2016年美国总统大选结束后,西方正在经受两轮冲击:第一轮直接来自于特朗普当选本身;第二轮间接来自于对特朗普现象的反思。冷战结束后,新自由主义支撑的价值观、审美观、政策偏好、价值取向,以及在此基础上构建的整体性学科框架,不仅试图分析和理解世界,还努力让整个世界都遵循这套框架来运行。但是,到今天为止,新自由主义已经在几个重大领域里遭遇了挫败:2003年伊拉克战争后期,美国宣布启动伊拉克重建计划及其造成的灾难性后果,以及2007-2010年在中东、北非国家助推“颜色革命”的尝试及其后续的挫败,是新自由主义在美国外交战略领域遭遇的挫折;2007-2008年美國发生金融风暴,后续蔓延到全球,是新自由主义在金融-经济政策领域遭遇的挫折;2016年总统选举,包括选前的预测、选战的结果以及对结果的反思,折射的是新自由主义在意识形态以及美国国内政治实践中遭遇的挫败。这种挫败源于新自由主义本身的贫困:首先,唯心主义倾向是导致新自由主义挫败的本质原因。其次,无限膨胀的自我中心倾向,阻断了新自由主义者通过实质性反思自我纠偏的可能。最后,“御用意识形态”的定位,使得任何反思都因必须遵循事先设定的结论而无法有效进行。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