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义会议——中国共产党与共产国际关系的一次转折点

2017-02-27 21:21段照珂
世纪桥 2017年1期
关键词:遵义会议共产国际关系

段照珂

【摘 要】1935年1月15日至17日,中国共产党在长征途中召开了著名的遵义会议。此次会议结束了王明“左”倾教条主义错误在中共中央的统治,确立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新的中共中央的正确领导,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一个生死攸关的转折点,挽救了中国共产党、中国工农红军以及中国革命。然而,遵义会议最突出的贡献之一是中国共产党开始摆脱共产国际走上一条独立自主的道路。因此,此次会议也是中国共产党和共产国际关系的一个转折点。本文将首先从遵义会议召开的背景开始,全面讲述遵义会议是如何成为中国共产党与共产国际关系的一个转折点。

【关键词】遵义会议;中国共产党;共产国际;关系;转折

【中图分类号】D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0475(2017)01-0006-02

遵义会议之所以成为挽救了中国革命的重要会议,是由于此次会议是中国共产党独立自主的开端,是第一次在没有共产国际的帮助和干涉下,完全独立自主地结合中国革命的实际情况和经验教训,依靠自身力量找到了一条适合中国革命的道路,由此,中国共产党和中国革命开始走向一条通往胜利的康庄大道。在这次会议上,黨解决了具有决定意义的军事和组织问题,第一次以自己的力量纠正了党所犯的错误,第一次找到一条实事求是、独立自主的道路,第一次解决党中央的领导机构问题,成立了由毛泽东、周恩来、王稼祥组成的三人团。

一、 遵义会议召开的背景:李德与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

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总结历史经验,转向农村建立革命根据地,开始走上一条以农村包围城市的革命道路。由于路线正确,中国工农红军和革命根据地不断发展壮大。这种星星之火燎原之势,使蒋介石国民党政府十分恐惧。从1930年10月至1931年9月,蒋介石对工农红军和中央根据地连续发动三次“围剿”,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九一八”事变后,蒋介石在“攘外必先安内”的反动方针的指导下,对日本实行不抵抗政策,而对红军和革命根据地进行全力“围剿”。从1932年开始,蒋介石调集重兵向中央苏区发起第四次“围剿”,又遭到失败。而蒋介石为了扑灭革命烈火,从1933年春开始,又准备向中央革命根据地发动第五次“围剿”。

正值此紧迫时刻,1933年年初从上海迁到中央苏区以博古为首的中共中央临时政府却并没有认清局势,仍极力推行“左”倾路线,为巩固自身势力而排斥以毛泽东为代表的其他同志的正确路线。之后又连续开展反对“罗明路线”等斗争,打击执行正确路线的邓小平、毛泽覃、谢唯俊、古柏等人,批评他们认为错误的“江西的罗明路线”。这样,“左”倾错误思想在中央苏区得到进一步的发展。

1932年秋,李德(原名奥托·布劳恩,化名瓦格纳,德国人,1932年春毕业于莫斯科伏龙芝军事学院)到达上海。1932年至1934年间,曼弗雷德·施特恩任军事代表,兼任中共中央总军事顾问,负责根据共产国际执委会的指示,为中共制定军事战略计划。1933年年初,施特恩到达上海,开始在共产国际执委会远东局任中共中央总军事顾问。而李德到中国后,作为施特恩的助手,协助施特恩收集日本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军队的军事情报,并作为中间联系人与中共中央领导人进行接洽。1933年秋,李德被施特恩派到中央苏区工作。作为代表,他能够直接参与并影响中国红军作战计划的制定工作。而在上海的施特恩远离中央苏区和作战前线,既不能直接与苏区领导人交换作战意见,也不能到前线直接了解作战情况,只能根据共产国际的来电指示制定战略计划,而共产国际更是不了解中国革命的实际情况,因此施特恩制定的战略计划必定不能正确指导中国革命。李德在中央苏区的工作又是受到施特恩的指示,那么犯错误也是必然的。关于李德前往瑞金工作的情况,施特恩在1933年10月1日发给共产国际执委会的关于中国1933年八九月间军事形势的报告中也有所提及。他说“在局势快发生变化之时,瓦格纳(李德)于9月26日到达了首府(瑞金)。”[1](P.86)这说明,施特恩派李德去苏区一事是得到共产国际认可的。

李德到达中央革命根据地后,中共中央表示热烈欢迎。但由于李德不了解中国国情,加上他本人又十分主观武断,结果往往是事与愿违,给中国革命造成重大损失。李德到达苏区后,中共临时中央主要负责人博古、张闻天让他“主管军事战略、战役战术领导、训练以及部队和后勤的组织等问题”,并可“参加政治局及其常委讨论军事问题的会议”,从而使他掌握了军事指挥大权。[2](P.46)李德在军事上推行了一整套错误政策。在建军问题上,他并没有认真分析红军队伍的相关状况,把红军的任务看的太过简单,认为只是单纯地打仗,对正确的军民、军政、官兵关系的教育根本没有意识等等。在作战原则上,他违背了在敌强我弱、敌大我小形势下人民战争的作战原则,要求打阵地战和所谓的“正规战”、要求固定的战线和绝对的集中指挥等等。

第五次反“围剿”开始后,李德先是实行进攻中的冒险主义,接着实行防御中的保守主义,最后实行退却中的逃跑主义。在第五次反“围剿”过程中,他极力推行“御敌于国门之外”“短促突击”“六路分兵”等一系列错误的“左”倾教条主义。由于李德错误的军事指导,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中共中央和中国工农红军被迫进行战略转移。而李德的军事教条主义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其基本战略思想是单纯防御观点,并不懂得在夺得战争主动权后,收复丢失土地并扩大苏区;2、其重要内容是“分兵主义”,即分散使用兵力;3、其核心是“短促突击”,这种战术是以单纯防御的战略思想为出发点的,也是为单纯防御战略所服务的;4、其指挥方式是死板僵化脱离实际的。李德并不顾中国国情,只凭自己在军事学院学到的死知识,在房间里纸上谈兵。

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中共中央和工农红军被迫开始长征。

二、 遵义会议——中国共产党和共产国际关系的一次转折

红军在第五次反“围剿”中的失利和长征初期的严重损失,使许多同志对王明“左”倾教条主义产生不满和怀疑,并逐渐懂得只有以毛泽东为代表的路线才是引导中国革命胜利发展的正确路线。在中国革命的紧要关头下,中共中央于1935年1月15日至17日召开了遵义会议。

此次会议集中党中央全部力量,解决了当时决定党和红军命运的军事主义错误,对于组织上关于领导人的问题也做了大规模调整。会议开始后,首先由博古对第五次反“围剿”的情况作了总结报告。他在报告中极力为指导第五次反“围剿”失败的错误的军事领导进行辩护,强调客观困难是导致反“围剿”失败的主要原因,主观地认为第五次反“围剿”失败,是由于日本帝国主义以及国民党反动派的力量太过强大,等等。拒绝承认失败的原因是他本人和李德排挤并打压以毛泽东为代表的其他党中央同志的正确建议,在军事指挥上不能灵活运用共产国际的指示,犯了严重的“左”倾教条错误。紧接着,周恩来作了关于军事问题的副报告。他在报告中明确指出第五次反“围剿”失败的原因是军事领导上出现了问题。對于这次错误,周恩来与博古的态度截然相反,他主动承担责任并作了诚恳的自我批评,同时也客观地批评了博古和李德在此次军事行动中所犯的错误。随后,张闻天和毛泽东也对第五次反“围剿”中出现的“左”倾军事主义错误作了相关报告。尤其是毛泽东同志,在他的长篇发言中一语道破了博古和李德的军事指挥错误,并阐述了他关于中国革命战争的军事策略问题以及此后为最大程度地保证战争胜利应采取怎样的方针政策。王稼祥、朱德、刘少奇等其他参加会议的同志也都根据会议主题发了言,不赞成博古错误的总结报告,同意毛泽东等人提出的提纲和意见。

在开会时,李德是主要被批判者之一。他坐在屋里靠门口的地方,经常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儿地抽烟,情绪十分低落。李德偶尔发言,不是为自己和“左”倾教条主义领导者的错误进行辩护,就是把责任推到中共中央和其他领导人身上。他说,自己本身只是作为顾问提一提意见,是中国同志自己搞坏了。对于大家的批评,他表示完全不同意。

会议最后由张闻天同志起草决议,交由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审查批准,然后发到各党支部进行讨论。在张闻天起草的《反对敌人五次“围剿”的总决议》中,充分肯定了毛泽东等人指挥红军取得多次反“围剿”胜利的战略战术的基本原则,明确指出,博古、李德在“军事上的单纯防御路线,是我们不能粉碎敌人五次‘围剿的主要原因”。在反对第五次“围剿”的战斗中,李德等人“以所谓的‘短促突击的战术原则来支持这种单纯防御的战略路线。这就使敌人持久战与堡垒主义的战略战术,达到了他的目的。使我们的主力红军受到部分损失,并离开了中央苏区”。[3](P.6-20)该决议不仅批评了李德在第五次反“围剿”过程中采用的“短促突击”战术,还批评了他在这次反“围剿”斗争失败后的逃跑主义。除此之外,决议还总结了与国民党军第十九路军建立抗日统一战线的经验教训,指出中共中央采取同第十九路军订立停战协议,推动其反日、反蒋的措施是正确的,但博古、李德不了解在政治上、军事上同时利用第十九路军事变是粉碎第五次“围剿”的关键之一,没有在军事上采取与之直接配合的方针,从而失去了宝贵的机会。

遵义会议最后改组了中共中央领导机构,决定选举毛泽东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等等。成立由毛泽东,周恩来,王稼祥组成的三人小组,负责指挥全军的军事行动。

遵义会议不仅是党和红军生死攸关的转折点,也是中国共产党和共产国际关系的一个转折点。因为遵义会议后中共中央摆正了与共产国际之间的关系,不再教条地无条件地听从共产国际的各项指挥,而是开始独立自主、实事求是地选举中共正确的领导人,走一条适合中国革命的道路,为中国革命的胜利奠定了基础。

参考文献:

[1]黄修荣.共产国际、联共(布)与中国革命档案资料 丛书(第十四卷)[M]. 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7.

[2][德]奥托·布劳恩.中国纪事(1932—1939)[M].现代 史料编刊社,1980.

[3]中共中央关于反对敌人五次“围剿”的总结决议,遵 义会议文献[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责任编辑:秦 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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