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蕾
摘 要:本文通过对部分省市公布的权力清单中以《档案法实施办法》为法律依据或实施依据的档案行政权力进行梳理和分析,以期为基层做好权力清单制度建设工作提供有益参考。
关键词:档案法实施办法;权力清单
2015年3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推行地方各级政府工作部门权力清单制度的指导意见》,要求省、市、县政府都要建立权力清单制度。作为政府机关之一的档案行政管理部门,也必然要建立权力清单制度。因此,建立权力清单,就要依法确定权力,按照“职权法定”原则,梳理档案行政权力的来源。《档案法》与《档案法实施办法》(以下简称《办法》)是档案行政权力的主要法定来源,梳理它们到底赋予了哪些档案行政权力,对于建立档案行政权力清单制度,确定档案行政权力清单有着重要的作用。
一项职权的法律依据或实施依据,往往会涉及《档案法》、《办法》、部门档案规章、地方档案法规,以及地方各级政府、政府档案行政管理机关制发的规范性文件。那么,《办法》到底赋予了我们哪些权力?本文以《部分省份省级档案行政权力清单实证分析》《全国副省级市档案行政权力清单实证分析》《市县级档案行政权力清单实证分析》三篇文章涉及的41个省市县区为样本,选择其中25个职权项目法律依据或实施依据单一为《办法》和最高位阶为《办法》的省市县档案行政管理机关已公布的权力清单为样本,对《办法》所规定的档案行政权力进行归纳与梳理。
1 依实施依据归纳分析
依实施依据对25个省市涉及的105项权力事项进行归纳,由于部分省市权力清单中只是笼统地注明依据《办法》,没有注明依据《办法》的具体条款,在归纳整理时,对照其他省市同名权力事项所依据的具体条款,进行了补充。归纳结果如下:《办法》第2条涉及行政服务1项(贵州省),行政确认6项(宁波市、湖南省、杭州市、浙江省、山东省、嘉兴市各1项);《办法》第4条涉及其他1项(江苏省);《办法》第6条涉及行政奖励12项(江苏省1项、大连市1项、兰州市3项、宁波市1项、苏州市1项、烟台市5项); 《办法》第8条涉及行政监督1项(济南市),行政指导1项(广东省);涉及行政服务7项(广东省4项、宁波市1项、烟台市1项、长春市1项);涉及其他1项(兰州市);《办法》第10条涉及行政指导2项(广东省);《办法》第13条涉及行政服务2项(贵州省);涉及行政确认1项(济南市),涉及其他2项(兰州市1项、河北省1项);《办法》第18条涉及行政许可4项(长春市、宁波市、嘉兴市、杭州市各1项);涉及其他3项(长春市、烟台市、武汉市各1项);《办法》第19条涉及行政许可4项(浙江省、杭州市、宁波市、嘉兴市各1项);《办法》第20条涉及其他8项(山东省、南京市、长春市、济南市、沈阳市、武汉市、兰州市、南平市各1项),涉及行政许可1项(河北省);《办法》第22条,涉及其他15项(福建省1项、河北省1项、山东省1项、兰州市2项、成都市1项、杭州市1项、济南市1项、嘉兴市1项、南昌市1项、南京市2项、南平市1项、厦门市1项、烟台市1项),涉及行政服务1项(贵州省),涉及行政确认1项(济南市);《办法》第23条,涉及(广东省);《办法》第24条,涉及其他3项(山东省、济南市、烟台市各1项);《办法》第27条,涉及行政处罚2项(兰州市),涉及其他23项(河北省2项、成都市3项、济南市6项、南平市6项、烟台市6项);《办法》第29条,涉及行政处罚1项(兰州市),涉及其他1项(武汉市)。
可见,105项权力事项中有2项涉及2条以上《办法》条款,统计时只计序号靠前的第1条条款。归纳的结果:共涉及《办法》中的14项条款。分别是第2条、第4条、第6条、第8条、第10条、第13条、第18条、第19条、第20条、第22条、第23条、第24条、第27条、第29条。占《办法》全部31条的45.16%。同一条款涉及的权力类型最多的4项,最少的1项。4项的1条,3项的2条,2项的5条,1项的6条。平均约2条。
2 依权力类型归纳分析
从表1可见,按涉及的权力类型分,涉及行政监督(1项)、行政处罚(3项)、行政指导(3项)、行政服务(5项)、行政确认(8项)、行政许可(9项)、行政奖励(12项)、其他(64项)共8种。其中涉及权力型(行政监督、行政处罚、行政确认、行政许可)和非权力型(行政指导、行政服务、行政奖励、其他)各4种。权力型共涉及21项,非权力型涉及84项。权力性事项只是非权力事项的四分之一。
3 依职权名称归纳梳理
依职权名称对25个省市涉及的105项权力事项进行归纳,结果如表1。从表1中我们可以看到,《办法》同一条款授予的权力事项,不同的省市權力清单中的名称存在差异,并且涉及的权力类型也有差别。
4 依授权条款包含的权力类型所涉及的省市归纳分析
依14条授权款对包含的8种权力类型所涉及的省市数量多少,从少到多排序结果如下:《办法》第4条,涉及江苏省,占4.00%;《办法》第10条,涉及广东省,占4.00%;《办法》第23条,非权力型,涉及广东省,占4.00%;《办法》第29条,权力型和非权力型,涉及兰州市、武汉市,占8.00%;《办法》第24条,非权力型,涉及山东省、济南市、烟台市,占12.00%;《办法》第13条,权力型和非权力型,涉及贵州省、河北省、济南市、兰州市,占16.00%;《办法》第19条,权力型,涉及浙江省、杭州市、嘉兴市、宁波市,占16.00%;《办法》第6条,非权力型,涉及江苏省、兰州市、烟台市、宁波市、大连市、苏州市,占24.00%;《办法》第8条,权力型和非权力型,涉及广东省、长春市、烟台市、济南市、宁波市、兰州市,占24.00%;《办法》第18条,权力型和非权力型,涉及武汉市、杭州市、嘉兴市、宁波市、烟台市、长春市,占24.00%;《办法》第27条,权力型和非权力型,涉及河北省、南平市、兰州市、成都市、济南市、烟台市,占24.00%;《办法》第2条,权力型和非权力型,涉及嘉兴市、山东省、浙江省、湖南省、杭州市、宁波市、贵州省,占28.00%;《办法》第20条,权力型和非权力型,涉及山东省、河北省、济南市、长春市、南京市、兰州市、武汉市、南平市、沈阳市,占36.00%;《办法》第22条,权力型和非权力型,涉及山东省、河北省、贵州省、福建省、济南市、兰州市、烟台市、南平市、厦门市、嘉兴市、南昌市、南京市、杭州市、成都市,占56.00%。
各涉及1个省市的有3条(第4、10、23条),涉及2个省市的有1条(第29条),涉及3个省市的有1条(第24条),各涉及4个省市的有2条(第13、第19条),各涉及6个省市的有4条(第6、第8、第18、第27条),涉及7个省市的有1条(第2条),涉及9個省市的有1条(第20条),涉及14个省市的有1条(第22条)。
5 结论与分析
综上,我们可以得出如下初步结论:
5.1 授权条款接近《办法》全部条款半数,略低于《档案法》的授权比例。依实施依据共涉及《办法》中的14项条款,与《档案法》的授权条款数相同。《办法》中的14项授权条款占《办法》全部31条的45.16%,略低于《档案法》的授权条款占51.85%的比例。
5.2 与《档案法》相反,非权力型条款远多于权力型条款。权力清单,其本质是将行政权力置换为行政行为,从这个意义上讲,可以将行政行为划分为权力行政行为和非权力行政行为。权力行政行为主要包括行政执法(如行政处罚、行政确定、行政许可等)、行政司法(如行政复议、行政调解等)等行政行为。非权力行政行为主要包括行政指导、行政奖励、行政调查等。而所谓权力行政行为落实到权力清单中就是“权力型事项”,非权力行政行为就是“非权力型事项”。因此,“将所有我们有权做的事项,不论是‘权力事项与‘非权力事项一并列入档案行政‘权力清单是必要的”。[1]
与《档案法》不同。《办法》明确授权权力型事项的条款1条(第19条);非权力型事项的条款有5条(第4、第6、第10、第23、第24条);既包含授权权力型事项,又包含授权非权力型事项的条款有8条(第2、第8、第13、第18、第20、第22、第27、第29条)。《办法》中授权的权力事项有21项,而非权力事项有84项,前者只有后者的1/4。非权力事项远远高于权力事项。
5.3 与档案法相同,同一条款授予的职权事项,多数是多个名称同时存在。由于没有统一的分类标准,与《档案法》中存在的同一条款授予的权力事项,存在不同和差别,同一条款在有的省市,只划定权力事项一项,而在另一些省市则是几项。虽然在前期整理时已经将权力事项名前所加“对”字删除,但仍然存在同一法律条文中的同一条款的同一行为,有两种或者更多的权力名称。比较而言,只有少数条款只有一个职权名称,且一个省市使用,多数都存在多个职权名称并多省市使用的情况。
5.4 既包含授权权力型事项,又包含授权非权力型事项的条款,涉及的省市最多,占比最高。与《档案法》的授权条款中,明确授权权力型事项的6项条款平均涉及48.04%的省市,明确授权非权力型事项的3项条款平均涉及19.61%的省市,既包含授权权力型事项,又包含授权非权力型事项的3项条款均涉及11.85%的省市不同。《办法》的授权条款中,明确授权权力型事项的1项条款涉及16%的省市,明确授权非权力型事项的5项条款平均涉及9.6%的省市,既包含授权权力型事项,又包含授权非权力型事项的8项条款平均涉及27%的省市。最少涉及1个省市,占比4%,最多涉及14个省市,占56%。
参考文献:
[1]邵荔.档案行政“权力清单”与“非权力清单”[J].档案管理,2016(3):26~28.
(作者单位:开封市城区公路管理局 来稿日期:2016-1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