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翻译中的译者主体性研究

2017-02-23 03:02赵传银
关键词:客体译者原文

曹 敏,赵传银

文学翻译中的译者主体性研究

曹 敏,赵传银

文学翻译的主体是译者,译者是文学翻译活动中最活跃的因素,是民族文化的构建者。自“文化转向”以来,翻译界学者从单一的语言视角转向文化视域下的翻译主体的研究。肯定其文化翻译改写的主观能动性,更多关注其主体性的研究。文章从文学翻译活动的过程中,从译者主体性内涵、译者主体性的理想发挥及译者主体性的限度等三个方面进行分析、探索,以期拓展丰富文学翻译中译者主体性的研究。

文学翻译;译者主体性;翻译客体;翻译策略

一、引言

我国翻译研究发展主要分为两个阶段:一是以“原著中心论和语言转换为核心的传统翻译观”[1](P20);二是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翻译界对译者主体性的关注和研究。

传统翻译观认为,翻译是不同语言符号的转换,即将一种语言符号表达的信息用另一种语言符号传达出来。因此,传统翻译研究注重原信息的传递,认为作者和原著神圣不可侵犯。卡特福特的“语篇等值”和纽马克的“文本中心论”都体现了以“原著中心论”的传统翻译观念。在中国,传统翻译观秉承了西方“作者、原著中心论”的观点,认为翻译是语言层面的转换,并形成“信达雅”“化境论”等翻译标准。传统翻译观首先强调“信”,即译文要忠实于原文,并“不因语言语文习惯的差异而露出生硬牵强的痕迹,又能完全保存原有的风味”[2]。 传统翻译观把理想的翻译主体比喻成一块玻璃,“透明得让读者感觉不到他的存在”[3](P318-321)。无论是西方的“隐形论”还是中国的“化境论”,“都是译者难以达到的目标,译者就成了求工不得而又欲罢不能的尴尬角色”[1](P20)。可见,传统翻译观有其自身无法阐释的内在矛盾。

20世纪70年代,西方翻译界开始关注译者主体性问题的探讨。80年代,国内学者谢天振、许钧、罗新璋、杨武能、查建明、穆雷等都开始关注并讨论译者主体性问题。至此,中国的翻译理论研究从文化、美学等视角也开始进行深入研究。从翻译过程来讲,翻译是语言转换活动,这一活动由译者来完成,因此,翻译的主体是译者,翻译的主体性也就是译者的主体性[4](P20)。中国翻译研究逐渐开始了从以语言转换为核心的“原著中心论”到以文化视域下的“译者主体性”研究的转变。

二、文学翻译中的译者主体性内涵

明确文学翻译中译者主体性内涵,首先要搞清楚什么是译者、什么是翻译主体。国内对于“翻译主体”有着不同见解。杨武能肯定了文学翻译的实质是文学活动,“文学翻译的主体同样是人,也即作家、翻译家和读者”[5](P28)。谢天振认为文学翻译中的“创造性叛逆”主体不仅仅是译者本身,读者等同样是“创造性叛逆”的主体[6](P13-14)。与之不同,李冰梅认为,从翻译的过程来看,翻译活动自始至终是由译者完成的,因此,翻译的主体是译者。对此分歧,国内一些学者从广义和狭义的视角进行阐释。在广义上,翻译主体指作者、译者和读者;在狭义上,翻译主体仅指译者本身。本文作者主要从文学翻译的实践活动中探讨译者的主体性,即更倾向翻译主体仅指译者本身的观点。

文学翻译是一种把一部文学作品进行跨文化的语言转换的行为过程。译者是这一活动的唯一实施者、唯一主体,具有主观能动性,是有意识的人作为主体进行的文学实践活动。因此,文学翻译是译者在原著基础上的再创造,是一种艺术。正如罗新璋所说,翻译是二度创作。翻译结果的核心本质为“二度创作”,具有不同于原作的独特性[7](P3-7)。文学翻译要在一个全新的文化、历史、美学等视域下对原著进行包含语言层面的多维度全方面诠释和表达。文学翻译不是简单的相异语言体系下的语言符号、词汇句型的转换,更是两种异质文化的交锋、碰撞、融合,是历史的社会的文化的交流。文学翻译要求译者不仅有深厚的双语语言功底,还要有文学家的文学修养和敏锐的洞察力和审美力。译者正是通过自身的这些能力,在翻译实践活动中,创造性地翻译改写,发挥其能动性和主体性。文学翻译活动的本质决定了译者在翻译活动中的地位。译者所进行的翻译活动,和原文作者一样,是人类进行的文学实践活动。因此,从这个视角讲,译者和原著作者应得到同等认可。

认可译者地位等于肯定和重视译者主体性。对此,国内学者从不同视角、不同层面发表了诸多见解。查建明把译者主体性界定为:“作为翻译主体的译者,在尊重翻译对象的前提下,为实现翻译目的而在翻译活动中表现出来的主观能动性,其基本特征是翻译主体自觉的文化意识、人文品格、审美创造性。”[1](P22)查建明肯定了译者的主观能动性,同时提出要尊重翻译对象。对于译者的主体性的表达,本文作者认为,客观性描述更符合科学研究,而“尊重翻译对象”更多表达的是对翻译主体翻译认识的要求。屠国元认为,译者主体性是“译者在受到边缘主体或者外部环境及自身视域的影响制约下,为满足译入语文化需要在翻译活动中表现出的一种主观能动性,它具有自主性、能动性、目的性、创造性等特点,从中体现出一种艺术人格自觉和文化、审美创造力”[8](P8-14)。受到边缘主体或者外部环境及自身视域的影响,表明翻译实践活动过程中,翻译主体进行翻译活动所受制约和影响,肯定了翻译主体进行翻译活动的限度;同时,为满足译入语文化需要而表现的一种主观能动性,肯定了译者是翻译的主体,译者进行翻译活动,实际是译者主体性的发挥;从中体现出的文化审美创造力,表明译者主体性发挥的文学张力和美学效果。对此,也有学者从哲学角度进行阐释。陈大亮指出,译者在翻译活动中所体现的主体性“是能动性和受动性的辩证统一,主体性只有在客体的对象性关系中才能表现出来,应避免两种极端:一是无视客体的制约性,过分夸大主体能动性;二是过分强调客体的制约性,完全排除主体能动性”[9](P23)。陈大亮运用哲学辩证统一的观点,对译者主体性进行新的研究。在肯定译者主体性的同时,指出主体性的发挥应以客体的客观存在为前提。译者主体性是“主体在对象性活动中本质力量的外化,能动地改造客体、影响客体、控制客体、使客体为主体服务”[10]。

综合以上分析,译者主体性内涵突出地表现为译者的主观能动性的发挥,是指译者,作为翻译实践活动的主体,进行的有意识、有目的的、能动性的翻译创造活动;译者发挥主体性,进行翻译实践活动,以翻译对象为基础,并受到翻译对象、翻译对象相关的外部、内部等诸多客观因素,即翻译客体的制约。

翻译客体是指翻译对象、翻译对象相关背景、翻译主体以及翻译文本相关背景。翻译对象是指原文本。翻译对象相关背景指原文本相关的社会历史政治背景、意识形态、文化宗教等客观因素。翻译主体是指进行文学翻译活动的译者本身,以及作为译者所具备的语言文化审美力。翻译文本相关背景即译入语相关的、特定的、客观的社会历史背景、意识形态、文化美学等因素,以及译入语目标读者的文化美学“期待视野”。换而言之,翻译客体由原文本、原文本相关背景、译者、译入语文本相关背景等四个客观因素构成。翻译客体体现了原文本和目标文本各自独特的语言特点、相异的社会文化背景及译者自身的语言文化审美力。译者和翻译客体形成相对关系范畴,对立、制约、统一。一方面,译者对翻译客体、翻译对象进行有意识、有目的的能动的翻译实践活动;另一方面,翻译客体为译者发挥其主体性提供了可能和条件,同时也设定了译者主体性发挥的限度。因此,译者主体性是翻译主体在翻译客体制约下的有意识、有目的、有创造的主观能动性的发挥。

三、 文学翻译过程中译者主体性的理想发挥

明确了文学翻译中译者主体性的内涵,那么,实现译者主体性的理想发挥,是文学翻译者实现翻译目的的关键。

文学翻译过程主要有两个阶段:理解和表达。理解指译者对原著从浅至深、从点到面的逐步了解的过程。在理解阶段,译者在诸多客体制约下,发挥其主观能动性,实现自身与原文本创作者的沟通对话。此种沟通与对话的前提是在诸多客体制约下进行的,对话的本质是目的性创造性对话,即对原文本信息进行主观性、选择性、创造性接收。翻译客体在理解阶段主要指的是原文本、译者、原文本背景。三种不同翻译客体制约为译者在翻译阶段提供了发挥译者主体性的可能和空间,同时又制约着译者主体性的发挥。

第一阶段是理解阶段,即译者理解原文本,也即译者的输入阶段。在理解阶段,译者、原文本、原文本背景为译者主体性的发挥提供了可能和空间;原文本及原文本背景是译者发挥主体性的基础、条件;译者是最活跃的翻译客体,是译者主体性发挥的实施者。译者阅读原文本,实质是读者阅读文本的行为。在这一阅读理解过程中,译者主体性的发挥主要体现在其激活调动自身知识结构、情感意志、文化审美鉴赏能力等,与原文本的语言结构、句型表达、情感意志、文化美学等,以及包括原文本意识形态、社会历史文化背景等信息在内的原文本相关背景,进行对话、交流、调整、融合、妥协、整合,构建,从而完成翻译第一阶段——理解阶段。除了完成语言层面上的对话交流以外,译者主体性在理解阶段更多地体现在译者需要发挥自身的文化、美学、文学鉴赏力和文学批评能力,与原文本的主题思想、美学意蕴、社会诗学等进行视界调整和融合,从而完成翻译的理解阶段。不同的译者,对于同一部文本的理解和阐释不同,这充分说明了译者主体性发挥的程度不同。译者不同,译者的知识结构、文化理念、语言表达方式、思维信仰等不同,译者主体性的发挥就不同,翻译文本也就形态各异。正如鲁迅所言,《红楼梦》让“红学家看到《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到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到共闺秘事”[11](P419)。

第二阶段是译者的输出阶段,即表达阶段。表达阶段指的是译者为实现目标翻译文本,运用不同翻译策略,发挥译者主体性,对原文本进行有目的、创造性的改写。在表达阶段,译者、原文本、翻译文本背景为译者主体性的发挥提供了可能和空间。翻译文本背景主要涉及译入语潜在读者、译入语社会意识形态、文化价值等翻译客体。不同社会意识形态、历史政治背景、目标读者的介入,往往会产生不同的理解和阐释。文学翻译一样,是人类有意识的交流行为。其目的是译者发挥主观能动性使译文以译者理想状态下的形式展现在预期或目标读者面前。为实现翻译目的,译者必须以译入语社会意识形态、历史政治文化背景为前提,根据目标读者的审美需求和期待,运用译者自身语言知识、文化审美力,包括翻译策略为主的翻译能力等,对原文本进行创造性改写。勒菲弗尔在肯定翻译是语言转换的同时,指出翻译“更是译者对原作所进行的文化层面上的改写。改写主要受到意识形态和诗学形态两方面的限制。改写者往往会对原作进行一定程度上的调整,以使其与改写者所处时期主流意识形态和诗学形态相符,从而达到让改写的作品被尽可能多的读者接受的目的”[12](P1)。译者输出阶段的翻译成果,即翻译文本只有在符合译入语意识形态和诗学形态时,只有在满足目标读者和潜在读者审美需求和期待时,才有价值。翻译文本的价值实现,要求译者发挥主体性,根据译入语背景,尤其是译入语潜在读者和目标读者的需求和期待,对翻译策略做出选择。

“归化”和“异化”是两种不同的翻译策略,有着“不同的文体构形特征和社会语用价值”[13]。翻译理论家施莱尔马赫在《论翻译的方法》中指出,翻译途径要么“尽可能不打扰读者,让作者接近读者”,要么“尽可能不打扰作者,让读者靠近作者”;这被劳伦斯·韦努蒂分别称作“归化”和“异化”。归化翻译文本通常语言流畅,符合目标读者审美倾向,更容易让目标读者接受;异化翻译文本通常表达独特,颇具陌生化,更接近原文本,让读者更近靠近原文本文化。译者根据翻译目的、目标读者和译者自身的文化审美倾向等进行翻译策略选择。比如,老舍先生的《骆驼祥子》,英国译者Evan King采用了异化法翻译,对于原文本中有关典故、历史事件、文学引用、习语等,都采用了注释的方法进行翻译,使读者了解中国典故、文化;中国译者施晓菁则选用译入语潜在读者更为熟悉的表发方式进行选择性翻译,舍弃原文中典故、习语等意象。再如英国重要文学作品《爱玛》,国内有名的是孙致礼和张经浩的译本。孙致礼采用“异化”法,对原文本进行尽可能还原性翻译,展现了异国风情;张经浩则采用“归化”法,对原文本进行更为自由的句式表达和翻译,具有中国特色。《骆驼祥子》《艾玛》等同一译本,译者却采用了不同的翻译策略;这是为了实现译者各自不同的翻译目的。由此可见,译者根据翻译目的,选择相异的翻译策略,既是译者主体性在文学翻译表达阶段的主要表现,也是译者实现翻译目的最佳理想状态的必要措施。

四、文学翻译中译者主体性的限度

原文本、译者、原文本背景、翻译文本背景构成文学翻译活动四要素。译者是最活跃的因素,具有主观能动性,其有目的的、创造性的翻译改写活动,贯穿于文学翻译的全过程,是译者作为翻译主体的主体性的体现。文学翻译四要素是翻译活动的客体,是译者进行主体性活动的前提、条件、依据和对象。翻译客体既为译者主体性发挥提供了可能和空间,也明确了译者主体性发挥的限度。

首先,文学翻译,是译者对原文学文本进行翻译改写改写活动。因此,原文本是译者主体性发挥的前提和条件,同时也是其主体性发挥的限度。翻译活动必须基于原文本文字、文学性及文化特点进行翻译和创作,不能脱离原文本给予空间[14]。正如杨武能所言:“文学翻译为艺术再创造,这再字的含义之一就体现于文学翻译家的创造是在原著所给定的范围乃至线路中进行的, 只许尽可能地遵循和贴近, 不得随意偏离, 自由放任。”[15](P319)文学翻译首先是不同文化体系下的不同语言符号的转换。原文语言系统和译入语语言系统的差异,构成译者主体性在文字层面发挥的限度,译者不可避免地要受原文语体风格和译入语语言特点及两种语言转换规律的影响。例如,如果原文是严肃的,译文就不可诙谐;原文是通俗的,译文就不可以晦涩生硬。

其次,原文本背景为译者主体性发挥提供可能和空间的同时,也制约着译者主体性的发挥。译者主体性的发挥不能脱离原文本相关的特定的历史背景、社会背景、意识文化背景、宗教背景等客观因素和社会空间。表现最为突出的是,译者的翻译策略常常受到其社会背景的影响。甚至同一文学文本,不同的社会背景下,会有不同的翻译策略。比如,对于英国名剧《罗密欧和朱丽叶》的一句文本的翻译,朱生豪运用了“相思”“独守空房”“幽怨”等词汇含蓄表达,而方平则运用“处女”“守活寡”等词汇,进行直白的翻译。方平不同的翻译风格和翻译策略,都与当时相对开放的社会背景相关[16](P29-32)。

再次,译者自身也制约着其自主性的发挥。由于处在不同的异质文化体系下,译者和原文作者不同的生活背景和文化意识,对原文本理解、对话,就无法得到完全意义上的融合、共鸣。此外,译者自身的知识结构、文化审美力、语言转换驾驭能力、人文修养、甚至社会经验等都制约着其自身主体性的发挥。译者原文本语言知识功底浅薄、文学修养不深,对原文的理解就不够全面透彻,会造成翻译误差。反过来,译者译入语语言知识掌握不够,就会造成译文生硬、机械、烦琐,甚至词不达意的境况。

最后,译入语背景,即翻译文本背景,也制约着译者主体性的发挥。译者进行翻译活动,是译者在特定时代、社会、政治、文化背景下进行的翻译创作。Lefevere 对于译入背景的影响和制约发表了自己的见解:“Translations are not made in a vacuum .Translators function in a given culture at a given time .The way they understand themselves and their culture is one of the factors that may influence the way in which they translate.”[17](P14-46)译入语背景还包括目标读者。事实上,译者通常根据目标读者以此确定其翻译策略,实现翻译文本价值。因此,译者进行文学翻译活动不可避免地受到以上诸多因素的影响和制约。

五、结语

当今,译者主体性是文学翻译研究的崭新视角和热点之一。译者是文学翻译活动中最活跃的因素,是文学翻译活动的主体。译者主体性的理想发挥决定了翻译作品的价值。因此,译者主体性研究对文学翻译实践研究、文学翻译研究、翻译文学创作,甚至中国文学的创作等有着重要的意义。本文对文学翻译中译者主体性内涵、主体性的发挥以及主体性的限度进行分析,试图揭示译者主体性研究新层面,以期拓展丰富文学翻译中译者主体性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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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LefevereA.翻译、历史与文化论集:资料汇编[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4.

TheTranslator’sSubjectivityinLiteraryTranslation

CAO Min,ZHAO Chuan-yin

(Anhui Foreign Language University, Hefei 230001,China)

The subject of literary translation is translator. Translator is the most active factors in the whole process of literary translation, and also the builder of national culture. Since the “culture turn ”, translator’s status as the subject of translation is confirmed. The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has

due attention. This paper probes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in the process of literary translation from the aspects of the connotations of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the display of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and the limitation of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in the hope of expanding and enriching the learning and study of the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in literary translation.

literary translation;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objects of translation; translation strategy

(安徽外国语学院, 安徽 合肥 230001)

H059

A

2095-0292(2017)05-0091-04

2017-07-28

安徽高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项目“网络信息技术环境下的译者主体性研究”(SK2017A0789)

[作者简介]曹敏,安徽外国语学院大学英语教研部讲师,硕士,研究方向:英美文学、英语翻译、英语教学;赵传银,安徽外国语学院大学英语教研部讲师,硕士,研究方向:翻译理论。

[责任编辑薄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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