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施蛰存作为中国现代心理分析小说的鼻祖,开创了艰难曲折的现代主义创作的探索模式。他的作品挖掘都市文明下人物内心的潜意识,并且对于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原理进行批判继承,在“里比多”的公式下对人物内心世界进行图解,或借助意识流的创作手法展现人物复杂多變的心理情绪,并带来丰富的感官体验。
关键词:施蛰存;现代主义;小说创作;心理分析
作者简介:张婷,辽宁大学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7)-02-0-04
一、施蛰存与弗洛伊德主义的借鉴
1、三十年代西方现代主义思想在中国的传播
现代主义源于西方现代文明与人性之间的冲突对立,随着工业文明的兴起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冲击,西方世界追求的自由、平等、博爱等人文思想发生裂变,取而代之地出现了一系列的反叛与消解的审美观念。文学作品纷纷呈现出荒诞、虚无、压抑、扭曲的创作风格。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中国,随着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思潮的流入,作家的创作在现实主义的基础上逐渐借鉴现代主义的视角进行探索革新。施蛰存创办《现代》杂志,深入引进现代主义思潮,推崇“现代人在现代生活中所感受的现代情绪”[1]。这既迎合了西方现代派思潮的世界性要求,又为三十年代的中国文学提供了现代主义的创作阵地,在历史条件的积累下全面推进现代主义风格的小说诗歌及散文的革新。这一时期,一种新都市文化观在中国文坛涌现,以繁华的东方大都会上海为中心,进行都市化的文学思考与创作,产生了逐渐摆脱现实主义束缚,注重感官体验与心理分析的文学流派——新感觉派。新感觉派文学从现代主义角度出发,呈现了中国现代都市病态与畸形的生存现状,并注重人物主观内心体验,以现代人的眼光打量城市中的人与人的交流碰撞。
2、施蛰存与弗洛伊德主义的直接引进
施蛰存曾认为“我的小说不过是应用了一些Freudism的心理小说而已”[2]。他的心理分析小说学习借鉴了弗洛伊德主义,通过对主人公心理意识进行描写分析,刻画人物性格,展现人物的感觉流动。弗洛伊德作为精神分析学派的创始人,通过《梦的解析》、《精神分析引论》、《性学三论》等著作,提出“潜意识是真正的精神现实”[3]、“性的变态”、“创伤的执著—潜意识”[4]等主要观点。施蛰存对于弗洛伊德主义的直接引进“受其影响,又摆脱影响”[5],通过译介与研习相关著作,深入思考分析并在文学创作中运用相关原理。他译介过阿图尔·显尼志勒的作品,如《自杀之前》、《多情的寡妇》、《薄命的戴丽莎》等。施蛰存认为“显尼志勒是属于新浪漫派的作家,他又是首先受到心理分析家茀罗乙特的影响的一个作家,所以他的作品中常常特别注意于心理分析的描写”[6]。现代女作家苏雪林曾在《心理小说家施蛰存》一书中评价施蛰存的小说特色时提到“二重人格的冲突”、“变态性欲的描写”、“近代梦学的应用”[7]。对于以往创作手法的革新,吸收借鉴西方文艺思潮,注重描写大都市文明笼罩下人物内心世界的悲欢离合,以及对历史人物赋予现代主义色彩等都是施蛰存小说弗洛伊德主义直接引进的展现。
二、现代都市社会的人生状态与心理感觉的表现
1、现代文明的困惑与内在心理的迷茫
二十世纪中国新感觉派的现代主义文明是西方思想渗入的产物,强调都市文明与金钱观念带给人们心理的冲击,造成人性的异化。施蛰存认为“西欧文学的歌颂大都市、摩登大楼,强调个人,分析潜意识,这一切五光十色的新型文学,都是属于现代主义,因为它们的共同点是对十九世纪文学的叛逆”[8]。所谓新感觉,是建立在现代文明的基础上,不同于现实主义的创作风格,逐步从现实抽身,向本能、感觉与内心渐进深入,探索内在心理的迷茫失落感。作品中往往呈现大都市感,强调生活声色光电的感官体验,在咖啡厅、高楼大厦、霓虹灯、汽车、舞厅等现代文明冲击下,传统与现代的交汇,金钱与人性的冲突,往往给主人公带来关于都市文明的困惑迷茫,加剧内心的分裂异化。
《春阳》中三十五岁的婵阿姨独自一人前往大城市上海,春日的艳阳天使她觉得仿佛年轻了几岁,于是幻想着“有一位新交的男朋友陪着她在马路上走,手挽着手”[9],她满怀期待的去冠生园饮茶吃饭,却看到了与自己年岁不差上下的一家三口,心里不停地翻滚涌动,使她想起了十多年前未婚夫亡去,自己牺牲了幸福继承财产的往事。于是她年轻的幻想破灭,内心升起浓重的自卑感。一方面她幻想着一场浪漫的邂逅,另一方面她又不得不接受灰暗的现实。在这种无奈与嫉妒中她的记忆开始混乱,内心复杂不安。最后她所有年轻平和的情绪都被银行职员的一声“太太”所打破。施蛰存清晰地展现了婵阿姨内心所有的迷茫纠葛,上海大都市的现代文明使她陷入困境,在金钱与情欲之间徘徊不能两全,而因此导致的心理异化无处宣泄。施蛰存注重呈现都市金钱欲望与人物内心空虚畸形的对比,这种冲突感使人们融入都市,又被都市抛弃,而陷入现代文明的困境中,找寻不到出路。
2、自我性格的分裂与人性的异化
施蛰存的心理分析小说中最经典部分是主人公人物形象的塑造,以及丰富矛盾的内心活动。作家通过心理分析还原了真实的人性,力图展现主人公自我性格的分裂与人性的异化。不同于以往现代文学作家对于人性的批判,施蛰存笔下的人物无论是银行小职员还是普通善女人,他们的性格具有矛盾对立性。施蛰存的现代主义心理分析符合弗洛伊德的潜意识理论,弗洛伊德在《精神分析引论》中提出“压抑与抗拒”,表现在“患者必然是曾竭力阻止有关的精神历程侵入意识里,其结果成为了潜意识的”[10]。其实就是表现为人的某些本能欲望与社会风俗、传统道德、法律法规相对立,在潜意识中产生了这种无法避免的冲突性。主人公总是会徘徊在束缚内心和放纵自我两个层面,他的人性本能和社会规范激烈的对抗,致使人格进行分裂,人物内心呈现出异化的状态。
大都市文明带来的全新感官体验使人陷入困境中,从而内心分裂异化,性格的矛盾对立在施蛰存的作品中展现得淋漓尽致。《港内小景》中长期生着肺病的妻子透支了丈夫的耐心,就连去热带地区疗养也是因为与另一位女子的偷情约定。作品中的丈夫对于妻子已经没有了爱意,他一方面出于愧疚和憐悯不忍心抛弃发妻,另一方面却因心仪的其他女人要结婚而苦闷。这两方力量对立,在主人公心里激起波澜,展现了他人性的矛盾与心理的纷乱。施蛰存笔下众多人物的心理会呈现相似的状态,在现代都市文明下,内心欲望得不到纾解产生苦闷情绪,人格呈现分裂、荒诞、颓废等现代主义风格的异变。作家直面剖析人物内心的变化呈现给读者,可以满足读者的期待视野并在一定程度上引起情感共鸣。
三、心理分析的叙事模式与潜意识的表现艺术
1、“里比多”理论公式的图解
作为新感觉派的代表作家,施蛰存的心理分析小说的艺术价值首先体现在作家对于性心理的分析,主要在于“里比多”理论公式的引进与运用。弗洛伊德主义推崇的“里比多”其实是源于“饥饿感会引发食欲,但我们的日常用语中却没有相应的词语可以形容生理上的饥饿感”[11]。所以弗洛伊德提出“在学术界,类似的性饥渴被称为‘里比多(Libido)或‘原欲”[12]。在这种“里比多”的驱动下,主人公无法抗拒来自异性的吸引,产生爱恋的欲望,这种性渴望通常由于外界压力或者人物内心的压抑不能实现,进而产生类似性变态的心理反应。
《石秀之恋》中,作家重塑了《水浒传》中的“拼命三郎”石秀,与以往英雄形象不同,施蛰存笔下的石秀少了分刻板,多了分真实感。石秀由于“里比多”即原欲饥渴无法纾解,于是跑去勾栏中寻欢,在看到妓女不小心割破手指流血后,竟生出无法磨灭的兴奋感与狂热感,并且“差异着这样的女人的血之奇丽”[13],不断汹涌而出的流血使他更加兴奋,满足了变态的性心理。也为他后来对潘巧云出轨的心理转换从“因为爱她,所以想睡她”发展为“因为爱她,所以要杀她”[14]的变态性心理做出铺垫。性渴望的因素在他体内兴奋着,由于受到纲常伦理的束缚,石秀不断压抑内心的狂热饥渴感,他心理逐渐变得扭曲变态,只能在快感、犹豫、紧张、愤怒、杀戮中抒发无处安放的欲望。
施蛰存的心理分析小说开启了“里比多”理论公式的叙述模式,通过故事的发展与人物内心的变化,图解了主人公或浓或淡,或深或浅的原欲观念。他们看似无法理解的行为其实是遵从内心情欲的要求,为这种性的想法从而产生了一系列的心理活动以及肢体活动。作家也图解了他们面对性欲望时最真实、最纠葛的心理,呈现出原始生命的张力以及那种无法回避的性本能。这种叙事模式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中国具有独树一帜性,同时也开拓了现代心理分析小说创作的艺术性要求。
2、意识流的手法与潜意识的驰骋不羁
施蛰存的心理分析小说中,主人公内心思绪的变化往往采用意识流模式展现。意识流是一种创作方法,指清醒的意识、无意识以及潜意识的无规律的流动。故事的叙述方式不是按传统意义上的时间顺序推进,而是随着人的意识内心活动,进行自由联想来组织。二十世纪初期,西方意识流小说迅猛发展,以爱尔兰作家乔伊斯的《尤利西斯》为代表,乔伊斯在注重意识流的同时也加入了蒙太奇手法,大胆而直白地表现出主人公思绪的流动。弗洛伊德也研究过人类意识与潜意识的关系,并认为压抑是精神分析结构的奠基石,被压抑的意识在流动中转化为潜意识,会进行某种对抗性表现。在《梦的解析》中,弗洛伊德认为“任何一件有意识的事情都有一个潜意识的初级阶段”[15]。这些理论影响了当时意识流小说的研究与创作,施蛰存进行学习借鉴并把潜意识驰骋不羁的创作手法引入中国文坛。
施蛰存译介过奥地利作家显尼志勒的作品,这个被赞誉为弗洛伊德双影人的小说家,在精神分析和意识流创作层面深深影响了他的创作观。施蛰存曾写道“二十年代末我读了奥地利心理分析小说家显尼志勒的许多作品,我心向往之,加紧了对这类小说的涉猎和勘察,不但翻译这些小说,还努力将心理分析移植到自己的作品中去”[16]。所以施蛰存的意识流小说更多的则是主人公内心世界的独白,虽是心理活动丰富,但由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这种表达方式更为含蓄,常常在言语中暗含隐喻的成分,间接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梅雨之夕》中的“我”雨中邂逅一位姑娘,瞬间内心翻涌,心存爱慕,这时候“我”心里思绪的流动被作者所展现,从与姑娘同一屋檐下避雨到搭讪一同撑伞前行,姑娘“柔软的苏州音”与“诗兴的姿态”[17]使“我”心里浮想联翩又蠢蠢欲动,一时认为她是自己的初恋少女,一时又认为女子可能已经结婚嫁人。主人公的意识如纷纷而下的梅雨般缠绵断续又似乎有某种怅然若失的愁绪。潜意识的宣泄、内心的起伏使作家通过意识流的方式书写人物内心纷乱复杂的情感诉求。以性心理为代表的潜意识的自由,通过意识流手法在作品中赋予思想流动最深刻的呈现是施蛰存独到的小说处理方式。
四、施蛰存:现代派心理分析小说的鼻祖
1、艰难曲折的“独辟蹊径”
施蛰存作为现代派心理分析小说的鼻祖,他的创作探索道路是艰难曲折的。施蛰存笔下的心理分析小说在当时的文坛突破了传统现实主义的写作模式,探究出全新的思维模式与艺术创作手法。他的创作观念的“独辟蹊径”表现在“我想写一点更好的作品出来,我想在创作上独自去走一条新的路径”[18]。施蛰存对于现代主义的追求是执着的,他曾认为“倘若全中国的文艺读者只能要求一种文艺,那是我惟有搁笔不写,否则,我只能写我的”[19]。中国现代文学发端于1917年的文学革命,文坛的整体风气受到五四及新文化运动的影响,提倡白话文运动,破除对传统文化的盲目崇拜。当时的文坛虽有现代主义思潮的流入,但在现实主义的大背景下,现代主义创作被视为一种非传统、非主流的思维艺术模式,作家们虽有尝试但很少直接从现代主义角度著书立作,这就使施蛰存的现代主义探索道路异常艰辛曲折。
施蛰存虽为新感觉派作家,却同时提倡读《庄子》和《文选》。因重视中国传统文化,与倡导五四新文化的鲁迅产生争执。鲁迅认为施蛰存所推荐的书目不符合五四时期开创的文坛新风气,具有重新推崇传统封建旧文化的目的。鲁迅的杂文直接对施蛰存进行批判,称其为“洋场恶少”[20]。这个称呼甚至在新中国成立后的政治运动中,乃至文革时期都是批判施蛰存的恶号。同时由于施蛰存前卫的现代主义文学目光,与当时主流的左翼文学意见相左,致使左翼作家对于他的作品也持有否定的态度。然而诸多磨难并没有打消施蛰存创作的热情,他也一度把研究目光转向中国古典文学研究和历代碑版整理。直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西方现代主义思潮再次涌入中国,施蛰存的作品才被人们重新拾起。一路走来的现代主义的艰难探索,屡受非议的文坛尴尬处境,在这种不平的环境下,施蛰存仍坚持文学研究,是当之无愧的文坛大家。
2、现代主义小说创作模式的开拓与奠基
施蛰存的心理小说具有时代性与突破创新性。中国的小说发展从古典小说注重情节的全面完整,到新文学开端时期鲁迅、茅盾等作家创作社会剖析挖掘人性,发展到以现代主义眼光打量都市男女的人性矛盾的施蛰存心理分析模式。这种继承发展是具有开拓创新性的意义。在现代文学发展到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出现了张爱玲、路翎等作家对于这种现代主义风格商业气息的继承。张爱玲小说《封锁》与施蛰存的《梅雨之夕》有很大形似之处。她笔下的其他人物,《金锁记》中曹七巧的变态母亲形象也与性心理压抑扭曲有关联。只是张爱玲的作品不仅继承了施蛰存的现代主义风格,更多学习了西方存在主义思想,在尼采、萨特、叔本华等哲学观念指导下完善她的创作理念。她的现代主义创作风格更加充满商业气息与金钱诱惑感,更能呈现人们在这种大环境下内心的落寞与无处可逃的生存困境,引起人们的惊醒与深思。这就使施蛰存的心理分析小说对于后代作家的现代主义创作理念有着更深刻的影响。
同时对于中国现代主义文学的发展,施蛰存主编的《现代》杂志对于诗歌有纯然的、现代的导向性作用。他的小说创作同时也渗入了现代主义的风格。于是这一时期,以戴望舒为代表的现代派诗歌和以施蛰存为代表的有现代派倾向的小说迅速流行。这种现代主义文学,更多体现在作家对于都市生活的深刻思考,展现饮食男女内心的精神荒诞感,以及书写“里比多”的压抑苦闷无处排解。作家突出展现了内心的感觉,作品不以复杂离奇的情节取胜,而是随着瞬间体验与感觉世界构成整体。这种现代主义风格也是作家对于日本新感觉派文学进行摄取,并融入中国历史文化因素,形成独特的中国新感觉派,为现代主义在小说上的介入起到了开拓性的作用。作为京派作家的沈从文对于施蛰存有着高度的评价,在谈及《上元灯》时,他就认为这部作品在“中国现代短篇作家中似乎还无人可企及”[21]。施蛰存书写人物自我内在的潜意识与理性的矛盾,为现代主义小说小说创作模式开拓奠基。
注释:
[1]施蟄存.又关于本刊中的诗[N].现代,第4卷第1期,1933:01.
[2]施蛰存.雨的滋味[M].我的创作生活之历程. 江苏:江苏文艺出版社,2011:155.
[3][奥]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梦的解析[M].孙名之,顾凯华,冯华英译 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2013:359.
[4][奥]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M].周丽译 武汉:武汉出版社, 2014:198.
[5]吴福辉.施蛰存作品新编[M].关于“现代派”一席谈.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9:286.
[6]吴福辉.施蛰存作品新编[M].自杀以前.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9:353.
[7]张柠.民国作家的观念与艺术——废名,张爱玲,施蛰存研究[M].山东:山东文艺出版社, 2015:140.
[8]吴福辉.施蛰存作品新编[M].关于“现代派”一席谈.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9:289.
[9]施蛰存.善女人行品[M].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2013:76.
[10][奥]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M].周丽译 武汉:武汉出版社, 2014:180.
[11][奥]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性学三论[M].徐胤译 浙江:浙江文艺出版社, 2015.
[12][奥]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性学三论[M].徐胤译 浙江:浙江文艺出版社, 2015.
[13]吴福辉.施蛰存作品新编[M].石秀之恋.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9:148.
[14]吴福辉.施蛰存作品新编[M].石秀之恋.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9:156.
[15][奥]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梦的解析[M].孙名之,顾凯华,冯华英译 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2013:359.
[16]吴福辉.施蛰存作品新编[M].关于“现代派”一席谈.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9:286.
[17]吴福辉.施蛰存作品新编[M].梅雨之夕.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9:25.
[18]刘凌.刘效礼.施蛰存学术文集[M].我的创作生活之历程.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2:224.
[19]刘凌.刘效礼.施蛰存学术文集[M].我的创作生活之历程.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2:224.
[20]鲁迅.准风月谈[M].扑空.北京:万卷出版公司,2015.
[21]沈从文.沈从文全集[M].论施蛰存与罗黑芷.太原:北岳文艺出版社,2002.
参考文献:
[1]施蛰存.又关于本刊中的诗[N].现代,第4卷第1期,1933:01.
[2]吴福辉.施蛰存作品新编[M].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9.
[3]施蛰存.雨的滋味[M].江苏:江苏文艺出版社,2011.
[4][奥]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梦的解析[M].孙名之,顾凯华,冯华英译 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2013.
[5][奥]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M].周丽译 武汉:武汉出版社, 2014.
[6][奥]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性学三论[M].徐胤译 浙江:浙江文艺出版社, 2015.
[7]张柠.民国作家的观念与艺术——废名,张爱玲,施蛰存研究[M].山东:山东文艺出版社, 2015.
[8]施蛰存.善女人行品[M].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2013.
[9]刘凌.刘效礼.施蛰存学术文集[M].我的创作生活之历程.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2.
[10]鲁迅.准风月谈[M].扑空.北京:万卷出版公司,2015.
[11]沈从文.沈从文全集[M].论施蛰存与罗黑芷.太原:北岳文艺出版社,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