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到了,才发现头发该理了,终于,在市中心找到一家高雅的理发店。一个亚麻色头发的美女,用温柔的手势,修剪了我。随后,给我做头部按摩,我感觉她讲着一口出色的汉语。回到家,老婆孩子都说发型像弄堂里的大妈,重剪!诗,是改出来的!儿子推荐一家他去过的,当地最时髦的“兄弟理发店”,老婆殷勤地帮我做了电话预约。
第二天,上午十点,我坐在了那里,理发师,这回是个发型时尚穿着考究的小伙子,他来回摆弄着我脑袋,就像四个月前我到这里时来回打量卡夫卡的城堡,整整一小时!“先生,您觉得怎样?”小伙子彬彬有礼地问。我用镜子照了一下后脑勺,这哪是我要的发型?太短,太俗,太规整了!艺术家变成了官员。他不懂英文,解释了几句,我只好沉默。如果是上海瑞金二路那家便宜五倍的小理发店,只要走进去9分钟,我要的发型完美地亮相。
李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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