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标志与区域经济增长——基于区域产业化水平、人均资本存量和从业人员素质的实证分析

苏 平，全 骞，杨霄飞，赫雅琼

(重庆理工大学 知识产权学院， 重庆 400054)

地理标志与区域经济增长
——基于区域产业化水平、人均资本存量和从业人员素质的实证分析

苏 平，全 骞，杨霄飞，赫雅琼

(重庆理工大学 知识产权学院， 重庆 400054)

地理标志是在独特的自然环境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一种具有区域和产品标识特征的综合体，在提升产品附加值、促进区域经济发展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以西南地区和西北地区为地域样本，实证检验西部地区地理标志对区域经济效益的影响，探索支持经济增长的路径，丰富地理标志支撑经济发展分析的地域层次，并以此为基础提出地理标志支持经济增长的相关政策建议。

地理标志；经济发展；区域经济；回归分析

一、引言

地理标志作为标识于商品上用于展示特定质量、信誉或产地的特殊标记，是识别商品产地与质量的标志。由于其所标识的产品与国家或地区特定的地理自然因素或人文环境相关联，在品质或质量上又有区别于其他同类产品的独特性，因此往往具有较高的声誉，蕴藏着巨大的经济价值，在提升地方特色产品形象和农副产品附加值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1]。纵观发达国家农业现代化的轨迹，地理标志有力地促进了农业经济结构调整、农村居民收入增加和农村劳动力转移。我国自1994年开始推行地理标志保护制度以来，地理标志数量逐年增加，地理标志保护在经济贸易中的作用也愈加重要，有效地促进了农业发展和农民增收，成为区域农村经济发展的新增长点[2]。我国西部地区拥有丰富的地理标志资源，但由于经济发展水平相对滞后，对地理标志的开发和利用还存在很多问题。研究如何借助独特地理标志资源发展特色农业，形成以地理标志产品为主导的产业集群，促进和带动区域农业标准化和规范化建设，提升区域农产品市场竞争力，促进农业经济结构调整，充分发挥地理标志资源的经济效益，对于我国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解决“三农”问题等具有重要的意义。

二、文献综述

目前国内外已有不少学者围绕地理标志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影响做了大量相关研究。在理论层面，Solow基于经济增长贡献模型明确了知识产权制度对经济增长的重要性[3]； Almudena利用Logit模型研究了采用地理标志的影响因素，发现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市场趋势等因素对养牛农户是否采用地理标志存在一定的影响[4]；Zografos探讨了地理标志的经济和社会效益，认为地理标志可以促进农业可持续发展[5]。在实证研究方面，刘华军运用31个省份的截面数据进行实证检验，发现地理标志对农业总产值以及农民纯收入有正向促进作用[6]；陈玉兰等运用面板数据模型分析了地理标志与新疆地区库尔勒香梨生产经济效益之间的关系进行实证研究，得出地理标志能够提升香梨产品收益的结论[7]；李佛关基于国家三部委地理标志截面数据，实证研究得出地区地理标志拥有量与相应区域的农林牧渔业总产值之间存在很强的因果关系[8]；李启平等构建多元回归模型进行实证检验，结果显示地理标志对农业经济有明显的促进作用[9]；赵金丽对江苏省地理标志资源的溢出效应进行实证分析，发现地理标志资源对区域农业经济发展具有正向促进作用，但对农民收入的促进作用尚未体现[10]。基于现有研究可以看出，目前多是全国性的、宏观层面的研究或是对沿海某些省份或单一农产品地理标志保护的实证研究，而对我国农业资源丰富但发展较慢的西部地区则缺乏整体的、宏观层面的分析和实证研究。西部地区属于我国的欠发达或不发达地区，研究该区域内地理标志对农村经济增长的影响作用，对于我国实现西部大开发战略、解决“三农”问题等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本文试图以西部地区12省市的地理标志面板数据实证分析地理标志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影响，并对地区间影响作用的差异进行分析，探索地理标志影响区域经济发展的作用机理和路径，为地方政府结合地缘优势制定产业发展政策提供参考建议。

三、模型构建与数据描述

在衡量影响经济增长的计量方法中，一般的回归模型只能单向描述自变量的改变对因变量产生的影响，往往存在说服力不足的问题，原因在于影响因素之间存在交互作用，仅考虑单一因素的影响会导致检验结果存在偏差。本文拟首先将时间序列数据组成一个联合回归模型，从西部地区整体层面上衡量地理标志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影响，然后根据面板数据“短而宽”的特点，通过F检验选择变系数模型，对不同地区地理标志对经济的影响作用进行研究和横向比较，分析地区之间地理标志溢出效应的差异。

在我国的地区经济发展中，由于固定资产投资是影响地区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为了弥补现有研究中采用协整、格兰杰因果检验等实证分析方法所固有的缺陷，防止可能出现的错误推断问题，本文拟在回归模型中加入固定资产投资作为控制变量，从理论上剔除它的影响。

具体的回归模型如下:

lny=c+αlnINVEST+βlnGIS+u

模型中：被解释变量y分别是第一产业生产总值、农业规模化程度、农村人均资本存量、从业人员素质水平。其中y1表示第一产业生产总值，以农村商品零售价格指数平减后得到的农林牧渔业总产值来表示；y2表示农业规模化程度，以农业机械总动力表示；y3表示从业人员素质，以从业人员中高中以上学历从业人数表示；INVEST表示农业固定资产投资，以固定资产价格指数平减后得到的农村固定资产投资表示；GIS表示地理标志资源，用地理标志的数量来表示。为了排除异方差和自相关的影响，本文采用GLS方法对模型进行估计，对中国西部地区地理标志对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进行考察。

在数据选择方面，本文选取西部地区包括内蒙古、陕西、青海、宁夏、新疆、甘肃、四川、重庆、贵州、云南、西藏、广西等共12个省市的2008—2012年相关指标数据，其中农林牧渔业总产值、农村固定资产投资、农业机械总动力等数据均来源于中国西部12省区各年份的统计年鉴，地理标志的原始数据均来自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农业部以及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网站，经过合并重复注册或登记的地理标志名称后得到我国西部地区的注册地理标志共1 537件。

四、地理标志支持经济增长的实证分析

按照经济学理论，投资、消费和净出口三驾马车为拉动国民经济发展提供了动力，推动了地区的经济发展，而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也使得经济利益高、附加值大的地理标志农产品市场增大。作为享有质量美誉和承载地域特征的地理标志产品，由于质量好、认可度较高，在市场上具有较强的竞争力，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青睐。由此产生的品牌效应不仅带动了区域投资水平提升和劳动力数量增长，还进一步促进和带动了农业产业化发展和农村产业结构调整，同时也有助于农民增收，带动农村地区科技水平提高。

(一)检验一：地理标志发展是否支持了经济增长

我国西部地区蕴藏着丰富的地理标志自然资源，经济水平却相对滞后。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13》数据显示，2014年西部12省份各项数据中，国土面积占全国国土面积的71.4%，人口数量占全国人口总数的22.99%，然而GDP总量仅占全国GDP总量的19.5%，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落后。充分利用地理标志资源可以实现对经济资源的整合，提高农产品的市场竞争力，促进农业经济结构调整；反过来，农业经济结构的调整需要加强地理标志的保护。因此，检验地理标志与农业经济发展的关系，并深入分析农业经济结构、农业经济增长、农民收入等指标与地理标志的关系，对西部地区经济发展的影响具有重要意义。

首先检验西部地区地理标志品牌是否具有溢出效应，预期解释变量的增长会带动农村经济效益的增加，与被解释变量呈正相关，预期系数为正。

注：*、**、 *** 分别表示在10%、5%和1%的水平上显著

回归1显示了以农林牧渔业生产总值为解释变量的截面数据回归，结果显示INVEST和GIS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都通过正相关检验，表明农业投资的增长、农业从业人员教育水平的提高和地理标志数量的增多均能显著促进区域农业的发展。根据西部地区地理位置和经济发展状况之间的差异，将西部地区12省市分为西南地区(包括四川、云南、贵州、重庆、广西、西藏)和西北地区(包括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内蒙古)，分别检验两个地区地理标志对经济发展的支持程度，结果显示：

第一，3个回归分析中所有变量均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了检验，且拟合优度均超过了0.8，说明模型很好地符合实际情况，且3个回归中地理标志和固定资产投资的弹性系数总和均大于1，表明3种因素对区域农村经济的发展存在着规模报酬递增的现象。

第二，回归1、2、3结果的地理标志系数分别为4.269、4.130、3.433，说明地理标志对农林牧渔业总产值有着正向影响作用，地理标志每增加1%，农林牧渔业总产值就分别增加4.269%、4.130%和3.433%，同时表明西北地区地理标志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效应要强于西南地区。若采用变系数模型，以固定资产总投资为控制变量，允许西部地区12省份在GIS这一项上拥有不同的斜率，则可以此检验地理标志对经济发展影响的差异程度。

表2 西部地区地理标志对区域经济发展的溢出效应

注：*、**、 *** 分别表示在10%、5%和1%的水平上显著。

表2的回归结果显示，所有省份的GIS系数均为正，说明各个地区的地理标志均在一定程度上支持和促进了区域经济发展。其中甘肃、新疆、四川、云南、贵州、广西6省份的地理标志均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通过了检验，表明这些地区地理标志对经济发展支持作用发挥得最好；陕西地理标志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通过了检验，说明该地区内地理标志较好地促进了经济发展；青海、宁夏、内蒙古、重庆4地区的地理标志系数不显著，说明这些区域内地理标志对经济发展的带动作用尚未显著体现，原因可能在于品牌意识薄弱、产业化水平较低尚未形成规模效应、市场机制不够完善等。

(二)检验二：地理标志促进经济增长的具体路径

外部规模经济理论认为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行业规模较大的地区比行业规模较小的地区生产效率更高，行业规模的扩大可以引起该地区厂商的规模收益递增，这会导致某种行业及其辅助部门在同一或几个地点大规模高度集中，形成外部规模经济[11]。

传统的产业发展中，多数企业规模比较小，规模经济难以实现[12]。地理标志作为主要由该地区的自然因素或人为因素所决定的特殊标志，反映了某商品来源于某地区及其具有的特定质量、信誉或其他特征，具有较高的品牌效应，其集体属性使得在该区域内的产品生产者均有权使用。地理标志在获得授权之时，便拥有了相对于其他竞争者的规模优势。这不仅能够带动分工的深化和专业化生产的发展，而且能够促进产业集群的形成和良性发展，进而起到关联带动和扩散带动的作用，提升区域产业化水平、吸引高素质人才、促进农民增收，促进本地区经济的增长。因此，提出以下地理标志支持经济发展的路径假设：

路径之一：提升区域农业产业化水平。

农业产业化作为一种在市场经济条件下适应生产力发展需要的崭新生产经营方式和产业组织形式，实质是生产的专业化[13-14]。农业经济结构的不合理以及规模化标准化生产水平低往往成为制约农业增效的关键因素。表3显示了地理标志通过提升区域农业产业化水平来促进经济增长作用的检验结果，从全样本和两大地域分布的回归结果来看，地理标志对区域农业产业化水平发展的促进作用显著为正，表明地理标志较好地促进了区域农业产业化发展。从各省市的分布回归结果来看，全部12个省份中9个省份的GIS系数检验结果通过显著性检验，仅有青海、重庆和西藏的地理标志对区域农业产业化水平不显著。原因可能是这些地区以丘陵、山地为主的地理条件和气候条件决定了农业产业化经营难以实现，规模效益难以形成，因而地理标志在这些地区难以通过提升农业产业化水平的路径发挥作用。

注：*、**、 *** 分别表示在10%、5%和1%的水平上显著。

路径之二：提高区域内的人均资本存量。

地理标志的特征在于其特有的地域属性特征，相应的产品只能在特定的区域内加工和生产，自然资源的稀缺性使得这些产品天生具有相对于其他产品的独特品质，因此其产品附加值往往较高，往往能够有效促进农业发展和农民增收。区域品牌更是一种重要的无形资产，不仅可以提升区域内的人均资本存量，还能将区域经济提升到一个更高的发展水平[15]，进一步促进农民扩大再生产和增加投资，从而影响区域经济发展水平[16]。

表4 区域内人均资本存量与地理标志的回归结果

注：*、**、 *** 分别表示在10%、5%和1%的水平上显著。

表4显示，西部地区12省份的全样本结果、西北地区和西南地区的子样本结果与12省份变截距回归结果相符。在基于省份的范围内，除内蒙古外GIS系数检验结果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随着地理标志的深入发展和推广，我国西部地区各省市的经济显著增长，农民人均收入水平显著提升，原因是市场经济的品牌效应和调节作用使得资源能够得到优化配置，引导资金集中在利润率更高的地理标志产业方面。地理标志通过提高区域内的人均资本存量，同时优化资源配置来提升经济发展水平的作用得到显著体现。

路径之三：提升区域内的从业人员素质。

提升区域内从业人员素质是地理标志支持区域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途径，地理标志的品牌效应能够通过带动相关产业链的发展，形成区域内的产业集群效应，从人力资本、产业集群与区域产业结构间的相互影响来看，创新型和知识型的人力资本可以为产业发展直接提供知识和技术支持，促进产业沿着技术提升的路径演变，有助于产业成长能力的提升，而且知识型人力资本的流动也能够推动区域内相同或相似产业技术能力的快速提升。回归结果显示，人力资本水平在1%的显著水平上通过检验，说明地理标志的增多可以提升区域内从业人员素质水平。

表5 区域内从业人员素质与地理标志的回归结果

注：*、**、 *** 分别表示在10%、5%和1%的水平上显著。

五、结论与建议

本文通过面板数据模型对西部地区12省份和西北、西南两大地区的地理标志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作用进行了实证分析，结论如下：

第一，我国西部12省份地理标志发展与经济增长互为因果关系。从总体上看，地理标志的发展对西部地区经济增长发挥了支持和促进作用，但不同区域之间的情况差异较大，地理标志发展不足对我国西部地区的区域经济发展仍存在制约作用。

第二，从地理标志发展支持区域经济发展的具体路径来看，提升区域农业产业化水平、提高区域内的人均资本存量以及提升区域内的从业人员素质是最主要的3条有效渠道。但需要注意的是，地理标志通过提升区域产业化水平进而促进区域经济增长的渠道作用发挥显著，但在重庆、青海和西藏等地区，其促进作用并不显著，需要在该区域内加大投入，对地理标志资源进行进一步的保护和开发，建立完整高效的农产品产业链体系以形成地理标志的规模化效应；而地理标志通过提升区域内人均资本存量促进西部地区经济发展的作用显著，借助于市场经济的品牌效应和调节作用，可以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西部地区经济发展过程中人才供给与需求存在非均衡，科技水平和人才资源对经济的支撑作用较为有限。

为了促进西部地区经济稳定健康发展，促进产业结构优化调整和经济增长方式转变，本文提出以下参考建议：

第一，完善地理标志法律保护和监管制度。目前我国地理标志法律保护和监管制度尚不完善，存在多重监管的混乱现象，严重影响地理标志对经济发展促进作用的发挥，因此应加强农产品地理标志管理立法和执法两方面的工作，建立专门的农产品地理标志保护制度，并加强农产品地理标志管理的国际交流与合作，进而提高农产品地理标志国际保护水平，提升我国特色农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

第二，提升产业集聚水平，发挥集群优势，促进经济平稳发展。西部地区各省份应该结合区位优势，做好整体规划，通过大力引进和培育地理标志产品龙头企业，逐渐形成以地理标志产业为核心的产业集群，引领和带动周边相关产业的发展，在加快发展农林产业和制造业之外，大力拓展和开发第三产业。

第三，加大政策支持力度，加快技术创新步伐。在获得地理标志保护之后，相关农户、企业需要大量的资金进行扩大生产、改善技术，只有进一步提高产品质量，与上下游的产业紧密衔接，才能使地理标志农产品的相关产业健康发展，实现地理标志的价值最大化。因此，地方政府应通过引资、引技术和提供健全的公共服务平台以及更好的政策支持，为地理标志农产品的相关产业发展提供良好的环境，促使地方企业加快技术创新步伐，结合国家对“三农”的支持政策，整合现有资源，形成具有地方特色的竞争优势。

第四，转变经济发展思路，调整产业结构，优化产业布局。从描述性统计分析的结果可以看出，目前我国西部地区地理标志产业企业的科技创新水平还比较低，取得的经济效益与发达国家相比仍存在较大的差距。所以企业应该从自身优势出发，进一步调整产业结构，重点发展资源互补型产业，在提升教育水平和科技水平上加大投入，不断引进人才，最终实现经济发展的合理规划，保持企业经营业绩的良好稳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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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邓成超)

Geographical Indication and Regional Economic Growth: Based on the Empirical Analysis of Level of Regional Industry, Capital Stock Per Capita and Quality of Employees.

SU Ping, QUAN Qian, YANG Xiao-fei, HAO Ya-qiong

(Intellectual Property Institute,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Chongqing 400054, China)

Geographical indication is a complex set of regional and product identification based on unique natural environment. It has irreplaceable function in promoting product added value and promoting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geographical indications data and economic data of 12 provinces in southwestern and northwestern China from 2008 to 2012, this paper empirically studies the influence of geographical indications on the economic benefits of the western region, and puts forward the relevant policy recommendations for the economic growth of geographical indications.

geographical indications; economic development; regional economy; regression analysis

2016-07-08

重庆市社会科学规划项目“渝新欧大通道国际贸易中的知识产权保护问题研究”(2012QNFX044)

苏平(1967—)，男，四川广安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知识产权管理、知识产权法。

苏平，全骞，杨霄飞，等.地理标志与区域经济增长——基于区域产业化水平、人均资本存量和从业人员素质的实证分析[J].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2017(1):82-88.

format：SU Ping, QUAN Qian, YANG Xiao-fei, et al.Geographical Indication and Regional Economic Growth:Based on the Empirical Analysis of Level of Regional Industry, Capital Stock Per Capita and Quality of Employees.[J].Journal of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2017(1):82-88.

10.3969/j.issn.1674-8425(s).2017.01.013

F061.5；F329.9

A

1674-8425(2017)01-008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