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冼星海研究
——写在星海音乐学院建校60周年之际

2017-02-13 22:02周广平
星海音乐学院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冼星海星海音乐学院

周广平

再谈冼星海研究
——写在星海音乐学院建校60周年之际

周广平

今年是星海音乐学院建校60周年,在漫漫60年间,学校六易其名,几经分合。1985年,是学校发展的重要转折点,这一年,学校与冼星海结缘,由广州音乐学院更名为星海音乐学院,从此,开始了一段稳定、发展、变革的阶段。如今,学校经历了60年的发展建设,无论是办学空间、办学规模、办学层次,还是办学水平,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培养出一批批优秀的音乐专业人材,为国家的专业音乐教育事业作出了卓越贡献。值此喜庆之际,笔者仅就冼星海研究谈谈个人体会,同时,也为母校的发展进一己之言。

一、冼星海研究的几个重要阶段

国内关于冼星海音乐的研究,大概分为三个重要的历史阶段。

第一个重要阶段是在新中国建立之初。当时,冼星海研究是音乐界一个热门课题,专家、学者们围绕着冼星海音乐作品的时代性、民族性、艺术性进行了广泛、深入的研究,举办了各种形式的全国性纪念活动和学术研讨会,研究成果丰硕。但是,在意识形态偏颇的那一段时间,音乐学院有几位青年学者,从冼星海音乐作品的艺术性去研究、分析,并指出了冼星海音乐作品中的一些不足。这本是很正常的音乐批评,但很遗憾,这些年轻人被打成右派,有的甚至被发配到北大荒。改革开放之后再见到他们时,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了。这样的结果,我想冼星海本人是绝对不愿意看到的。尤其对后来客观、历史、全面地研究冼星海作品带来不好的影响,大家更多地是谈冼星海音乐作品中的时代性、民族性,而真正从艺术的角度去分析冼星海的作品就少之又少了。

20世纪80年代中期,应该说是冼星海音乐研究的第二个重要阶段。这时正值中国改革开放,中苏关系解冻。冼星海的骨灰在前苏联放了那么多年,一直没有运回中国。80年代初,前苏联政府将冼星海的骨灰送还给中国政府。在冼星海诞辰80周年、逝世40周年的1985年,成为全国性纪念冼星海最隆重的一年。各地举行了多种纪念活动、学术研讨。在广东,也有几件围绕冼星海开展的重要活动,其中一件就是1985年12月,为纪念广东籍人民音乐家冼星海,经广东省人民政府批准,将广州音乐学院更名为星海音乐学院。与此同时,将冼星海的骨灰安葬在美丽的广州鹿鸣湖畔的星海园。随后,又调集了全国有关专家、学者,开始编辑《冼星海全集》(以下简称《全集》),并于1989年9月起,十卷本的《全集》陆续由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这项工作可以说是非常浩大的工程,当时冼星海已经逝世四十多年,很多资料、遗作散落在国内外的各个地方、各收藏者的手里。据参加过《全集》编辑的同事讲,难度非常大,特别是星海的很多作品,都是他的手稿,很多都没有公演过、出版过,没有办法校对,只能边分析、边研究。因此,编辑工作完成之后,大家感觉有很多遗憾,但总的来说还是完成了这项浩大的工程。正如《全集》编委会在前言中写道:

我们希望《冼星海全集》的出版,不仅有利于对这位人民音乐家生平及其创作的全面研究,有利于星海优秀之作在国内外的介绍与推广,也将有助于我们重温中国乐坛那段令人难忘的历史和那些不可磨灭的业绩,理解并学习他忠于人民,忠于理想,勤奋创作,勇于创新的可贵品质。*《冼星海全集》编辑委员会编:《冼星海全集》,广州: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年。

第三个重要阶段从1995年起,此时正值冼星海诞辰90周年、逝世50周年之际。当时,广州市组织了大型的隆重纪念冼星海系列活动,称为“’95中国星海音乐周”。系列活动包括纪念大会、音乐研讨会和冼星海作品演出,特别是在天河体育场里组织了15,000人同时演唱《黄河大合唱》的壮举,非常震撼。在音乐研讨会上,邀请了海内外许多著名的专家、学者和老前辈们。研讨会之后,由广州出版社出版了论文集《论星海——’95星海作品研讨会文集》*广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编:《论星海——’95星海作品研讨会文集》,广州:广州出版社,1996年。,汇集了37位专家、学者的文章,可以说涵盖了冼星海研究成果的方方面面。1999年,为纪念《黄河大合唱》创作、演出60周年,由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主办,汇集全国研究冼星海的专家、学者,在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举行了隆重的纪念活动和研讨会。此次活动最与众不同的是,通过中国驻哈萨克斯坦大使馆的协助,邀请了冼星海在哈萨克斯坦逗留期间的房东的后人,使我们获得了许多冼星海在那段时间里鲜为人知的历史资料。2005年冼星海诞辰100周年、逝世60周年之际,在冼星海的家乡番禺再次掀起纪念冼星海的高潮,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落成了冼星海纪念馆,馆内设施、设备都很先进,为冼星海的研究、教育增加了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基地,同年也召开了研讨会。2008年,在番禺举行了“首届国际星海合唱节”,并召开了研讨会,当时由笔者主持的“冼星海晚期作品研究”课题组成员都参加了。此次研讨会最大的特点,是将冼星海研究向新的领域拓展。我们将研究视角探向了冼星海的晚期作品,也就是他去苏联之后创作的作品。此前演出的《黄河大合唱》是中央乐团版,冼星海到了苏联之后,又将《黄河大合唱》进行了修改,在最前面增加了一个管弦乐的序曲,这个版本从未在国内演出,我们对这个版本进行了研究。还有一个研究领域是冼星海的艺术歌曲,已往的研究重点都放在了他的合唱歌曲和群众性歌曲上,实际上,冼星海写了相当数量的艺术歌曲,《全集》收录有30多首。在研讨会上,我们的研究成果受到了同行的关注。2015年是冼星海诞辰110周年、逝世70周年,除了全国性的纪念、研讨活动外,最引人关注的是在上海演出了《黄河大合唱》的莫斯科版,让我们有幸聆听到冼星海晚期的艺术追求和不懈的进取。

二、星海音乐学院关于冼星海研究的概况

长期以来,对冼星海的研究,一直都是星海音乐学院传统的优势研究项目,学校对此十分重视,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早在学校正式更名之前,学校就一直将这一方面的研究作为重要课题来进行。1983年,学校与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共同编辑、出版了《冼星海专辑》四册(内部资料),为日后出版《全集》奠定了基础。更名之后,学校又专门派研究人员赴北京参加《全集》的编辑工作,为《全集》的顺利出版做了大量工作。

2.2004年,学校获批“广东省普通高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其中“冼星海音乐研究”作为基地的两个支柱研究方向之一设立,更加确立了冼星海音乐研究在学校的重要地位。

3.2005年,“冼星海历史档案、音乐作品与创作研究”作为省级重大课题获得立项,2009年,项目更名为“冼星海音乐思想、人格及晚期作品研究”,并对研究内容进行了调整,2010年结题后再次获得后续资助,于2015年全部完成。历时十年,完成、出版了系列论文集,展演了冼星海晚期艺术歌曲12首。我们将冼星海在晚期创作的12首艺术歌曲首次搬上舞台,成功的演出不仅具有现实意义,而且也极具历史价值。冼星海曾在法国巴黎音乐学院学习,他的艺术歌曲很有法国浪漫曲的风格,特别是他在艺术歌曲里,除了钢琴伴奏和独唱之外,还喜欢加上小提琴或者其他乐器,形成室内乐重奏的形式,很有特色。可以看出,当时的冼星海进行了非常大胆和有效的探索。我们还正式出版了展演的音像专辑*《忆秦娥——冼星海晚期古诗词艺术歌曲专场音乐会》,广州:广东教育出版社,2015年。和论文集*周广平等:《冼星海音乐思想、人格及晚期作品研究文集》,广州:广东教育出版社,2015年。,为冼星海音乐研究向纵深拓展,开辟了新的途径,积累了珍贵的资料。

4.在持续多年的研究过程中,我校已形成了老中青相结合、实力雄厚的科研团队,上到资深专家、教授,下到在校研究生、本科生,中青年骨干教师是研究团队的主力军。在历次全国性冼星海音乐研讨会中,都显示出了我校研究团队的整体实力,研究成果也引起了同行们的高度重视,并成为研究冼星海的重要文献。

5.我校关于冼星海音乐的研究,也引起了广东省政协有关方面的重视,广东省政协文化和文史资料委员会于2010年专程来我校调研冼星海音乐研究相关专题,并形成简报(《政协重要信息专报》第32期)上报,得到各级领导的肯定和批示。

6.更为重要的是,学校自更名以来,一直将弘扬星海精神作为激励学生砥砺前行的动力。学校更名之际,时任院长赵宋光教授在命名大会上,阐述了学校办学的指导思想:

星海音乐学院所培养的人才,应当是时代的号手,他应当具备敏锐而鲜明的历史使命感。……应当是大众的知心,他要能懂得,为了工农大众的长远利益,什么是他们所真正需要、真正渴求的……应当是民族的先觉,他应当自觉地发扬自己民族特有的音乐风格,本着对民族优秀传统的热爱和自豪,用先进的科学方法整理和研究丰富的民族文化遗产,以此为基础创造出表现现代思想感情、具有现代技法结构的新型民族音乐,在国际乐坛上占有一席地位,对世界音乐的发展作出贡献。*赵宋光:《时代的号手,大众的知心,民族的先觉——从星海的音乐教育理想谈星海音乐学院肩负的重任》,《星海音乐学院学报》1985年第4期,第6—8页。

多年来,学校倡导学生要“学星海精神,走星海路,做星海人”。每年的新生入学教育活动中,请专家作“星海精神”专题讲座,要求学生学习冼星海对事业执着地追求、对祖国对民族赤诚不渝地热爱、对困难坚忍不拔的精神。在开学典礼上,由学校交响乐团、合唱团演出《黄河大合唱》等作品,让学生一踏进校门,就直接感受到冼星海音乐作品的精神魅力和艺术风范。每年的清明时节,学校还组织两个校区的师生进行缅怀冼星海纪念活动。在教学和艺术实践中,也一直将演出冼星海音乐作品作为重要内容之一,将学习星海精神贯穿在教学和艺术实践中。

三、关于冼星海音乐创作理想和艺术追求的思考

冼星海在短短的一生中,创作了几百部各种类型的音乐作品,几乎涵盖了音乐的所有门类,如声乐方面,有群众歌曲、艺术歌曲、大合唱、歌剧;器乐方面,有独奏、重奏、管弦乐、交响曲等等。尽管他的音乐创作中还存在这样那样的不成熟,但这也体现了那个时代背景下中国作曲家在探索、创新的道路上历经的坎坷过程。他在各个音乐创作领域中的大胆探索,代表了一代作曲家的集体智慧和努力,为我们开创中国新音乐道路作出了极其重要的贡献。从这一点来看,在中国近代音乐家的群体中,冼星海应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

早在1929年在上海国立音乐院读书时,冼星海已明确了自己的音乐创作理想,并矢志不渝地去追求,他在《普遍的音乐》一文中写道:“所以学音乐的人啊,不要太过妄想,此后实际用功,负起一个重责,救起不振的中国,使她整个活泼和充满生气”,“将来中国音乐发达,达到世界乐坛上的位置。”*冼星海:《普遍的音乐》,载《冼星海全集》(第一卷),广州: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年,笫15页。他的创作从不受任何条条框框的约束,从在巴黎创作的女高音、单簧管、钢琴三重奏《风》,到回国后创作的众多抗日救亡歌曲;从大合唱、歌剧,到管弦乐、交响乐,他不受传统文化的禁锢,也不受西方文化的制约,大胆地运用各种技法去抒发心中的激情,充分体现了冼星海作为岭南人兼容并包、敢于创新的文化品格。为了实现自已的理想,他刻苦学习,力求掌握音乐创作的各种手段。从国立艺术专门学校(即北平“艺专”),到上海国立音乐院;从法国南锡音乐院,到巴黎国立音乐院;从中国专业音乐教育之父萧友梅,到法国印象派大师杜卡。他就读过的学校,师从过的老师,见证了他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从一个平凡的人成为一位不平凡的人民音乐家的成长过程。

冼星海始终明白,音乐作为表达人类情感的重要手段,要紧紧地与民族、国家的安危息息相关。音乐的表达对象始终是人,是自己生存的群体,是全民族的老百姓。因此,在民族危亡的紧急关头,他义无反顾地投入到拯救民族危亡的斗争中,用音乐作为武器,唤起民众,振奋精神,甚至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刻,还抱病写出绝笔之作管弦乐《中国狂想曲》。但冼星海也始终没有忘记,作为一个人民的音乐家在音乐创作上的责任,中国的音乐不能只停留在大众化的水平上,中国音乐要发展、提高,要在世界乐坛上占有重要的位置,就要掌握世界上先进科学的音乐技巧和理论,具有更高的艺术修养。他在《边区的音乐运动》一文中进一步强调:“我们要在艰苦中建立中国新兴音乐的基础,把中国音乐提高,争取国际乐坛地位。”*冼星海:《边区的音乐运动》,载《冼星海全集》(第一卷),广州: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年,笫94页。

作为一位人民音乐家,他始终没有忘记对自己民族和国家所肩负的责任;同时,作为一位艺术家,他又有着自己的艺术追求和理想。他努力使自己成为一位优秀的音乐家,用音乐抒发自己和民族的情感,用音乐歌颂美好的世界,通过自己的努力,使自己民族的音乐在世界乐坛占有一定的地位。最终,冼星海成功地将自己的艺术追求和理想与对民族的责任和义务契合在一起,使他的音乐成为民族精神的象征,经久不衰。同时,也使自己成为深受人民喜爱的音乐家,被中国人民永远铭记。

长期以来,在冼星海的研究中,由于受各种原因的影响,我们不能客观、历史、全面地看待他。冼星海的成长、成功是一代音乐家群体的写照,在他身上既有那一代音乐家所共同具有的共性,也有他个人独有的特性。从一个平凡的人成长为一位伟大的人民音乐家,除了他本身的品格、素养,还有时代的大背景、群体智慧的影响、民族文化的滋养等诸多因素。他们的理想、追求都是与民族、国家息息相关的,这一点也正是冼星海那个时代的音乐家共同具有的家国情怀。任何一位音乐家的成长,都经历了重重坎坷、波折,成功与失败。不能片面地强调某一方面,而忽略了其他方面,应该客观、历史、全面地看待冼星海那个时代的每一位音乐家。也就是:不光要记住、赞颂他们的成功之处,也应关注他们曾经大胆探索、尝试去做,但并不一定很成功或尚不成熟的创作,也即客观、历史地去看待那一代音乐家走过的路、做过的事、留下的遗产。如冼星海的管弦乐、交响乐创作,在那个时代、那样的环境以及自身条件等诸多因素影响下,冼星海执着地创作了十数年,为我们留下了多部大型的管弦乐作品。“由于战争与交通阻隔等原因,他的器乐作品对于我国近代音乐并未产生任何影响。”*刘再生:《中国近代音乐史简述》,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9年,第291页。但他那种克服困难、敢于探索、勇于创新的实干精神,在当时与他同时代的中国作曲家中,是为数不多的。他的这种精神,不值得我们后人学习和发扬吗?他在许多创作理念和技法上的大胆尝试,不值得我们去认真分析、研究他的作品吗?他在艺术歌曲创作中,大胆地将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作曲技法融合的尝试,难道只能用“大多数与当时的现实生活联系较少”*刘再生:《中国近代音乐史简述》,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9年,第290页。而否定之吗?这样做,能客观、历史、全面地展现冼星海的音乐创作全貌吗?推而广之,与冼星海同时代的整个音乐家群体,我们是不是也像对待冼星海这样去看待、评价他们呢?

四、星海音乐学院在现阶段可做的冼星海研究项目

尽管冼星海研究在当代中国音乐界占有显著地位,对于他的研究有着空前的规模,研究成果也堪称丰硕,但仍然存在着许多亟待解决、但又不是一时能得到解决的问题,尤其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仅靠音乐学院和少数研究人员是不可能完成的,需要大量的人力、财力,一定要有社会力量和政府的支持。不能只在纪念日轰轰烈烈地纪念,要实实在在地把冼星海研究纳入到中国近现代音乐家群体研究的整体规划中,有计划、分步骤地实施,真正将一个完整、真实的冼星海及他的全部音乐创作展示给世人。

关于冼星海研究的建议,几年前,笔者曾在《也谈冼星海研究的完整性》*周广平:《也谈冼星海研究的完整性》,《星海音乐学院学报》2010年第1期,第68—72页。一文中谈过几点具体的建议。在此,笔者仅就星海音乐学院现阶段可做的冼星海研究项目,谈几点看法和建议。我们作为以冼星海名字命名的音乐学院,义不容辞地要尽己所能去努力推动冼星海研究向前发展。现阶段有几件事是比较可行的:

1.汇聚校内外多学科的专家、学者,组成研究团队,进行科研立项,多视角地去分析、研究冼星海的晚期作品,尤其是晚期的管弦乐和艺术歌曲。一方面,这一时段的研究较为欠缺,关注度不够,这两类作品也少人涉足。而这一时段,恰是冼星海一生中生存环境最恶劣的时期,也是他思想意识、审美取向、艺术追求得到升华的重要阶段。管弦乐和艺术歌曲这两类作品,是他身在异乡、身处困境中复杂情感的强烈抒发。因此,重点关注、研究冼星海在晚期创作的管弦乐和艺术歌曲,对于我们客观、历史、全面地了解他和他的作品,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和价值。另一方面,我们已有了前期的研究基础,并取得了阶段性成果,加之研究团队和研究人员的素质保证,如有条件,可组织研究团队赴哈萨克斯坦、俄罗斯等国实地考察,以获取新的文献资料。笔者相信,此项研究工作定能取得丰硕成果,并可为完善《冼星海年谱》作出实质性、有价值的贡献。另外,还可适时举行全国性的学术研讨会,将冼星海研究向更加广阔的领域拓展。

2.在前面理论研究的基础之上,充分发挥我校理论、表演、创作、教育“四位一体”的优势,组织表演专业的学生排练、演出冼星海的晚期作品,并与音像公司合作,录制、出版冼星海的晚期作品。这不仅实现了冼星海的遗愿,使冼星海研究趋于全面,同时,也让学生在排练、演出的过程中,感受到冼星海音乐作品的精神和艺术魅力,从而达到教书育人的目的。有计划、有针对性地举行冼星海音乐作品专场音乐会,让冼星海的精神,通过其音乐作品激励师生。

3.以冼星海的名义建立系列赛事,组织师生创作、演奏、演唱新作品。如“星海杯”艺术歌曲比赛、“星海杯”合唱作品比赛、“星海杯”室内乐作品比赛、“星海杯”管弦乐作品比赛等等。这些比赛均含创作与表演两部分,通过创作、表演实践,激励师生们的创作热情,以全新的方式诠释冼星海的精神。这些赛事既可以在校内举行,也可扩大到业界乃至全国,打造成品牌。在冼星海精神的激励下,推动学校理论、表演、创作、教育的全面建设发展,不断提升学校的整体办学实力和办学水平,使我校无愧于以冼星海名字命名的音乐学院。

结 语

冼星海作为中国近代音乐史上一位杰出的音乐家,他在音乐领域所取得的成就,为中华民族所作出的贡献,都将载入史册,为一代代中国人所铭记、唱颂。冼星海研究是一项长期的研究课题,而且研究的空间还很大,研究的领域也很多。星海音乐学院如何在育人的过程中,将弘扬以冼星海为代表的老一辈音乐家的理想和追求,化作激励学生砥砺奋进的动力,为国家和民族培养优秀的专业音乐人才,是我们每个星海人必须思考、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星海音乐学院肩负的历史使命。

值此母校建校60周年之际,仅以一位校友和曾经致力于冼星海研究的学者的身份,进一己之言。祝母校蒸蒸日上,前程万里!

【责任编辑:吴修文】

2017-07-10

周广平(1957- ),男,星海音乐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

10.3969/j.issn.1008-7389.2017.04.002

J609

A

1008-7389(2017)04-00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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