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是吾
前因后果
三十年来中国经济的发展可谓是个“奇迹”。只用了这点时间,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而且起步又是如此的低。
但文化呢?根本无法与之相配。所以,“经济大发展,为什么美术无大作”成了中国美术界普遍的综合焦虑症。
其它的文化门类也是如此。文学倒成了例外—诺贝尔文学奖化解了中国文学界的集体焦虑。
其实,马克思就说过:“关于艺术,它的一定的繁盛时期决不是同社会的一般发展成比例的,因而也决不是同仿佛是社会组织的骨骼的物质基础的一般发展成比例的。”他还举了古希腊、莎士比亚与现代社会比较的例子。
但是,经济发展与美术大作的正相关性在中国画史上也不乏先例。看看,明代因丝绸业而成经济中心的苏州,产生了“吴门画派”;清代因盐业而成经济中心的扬州,产生了“扬州画派”;清末因现代资本而成经济中心的上海,产生了“海上画派”。各领一时画坛风骚,并在中国—乃至世界美术史上留下一大批经典之作,影响直至今天,以及往后。这都是“商业”与“美术”的事。
曹增节认为:“整体艺术的状态与社会经济是有关联的,但艺术家个人的创作与社会经济是否发达又可以没有关系,就像一个身价7.5万欧元的球员可以战胜身价千万的球员一样,关键还是要看艺术家本人。”
赵健雄认为:“当下的多数画家几乎没有宗教背景,而对革命的信仰则消解得差不多了,强调自信正因为自信不足,而一切世俗的艺术与伟大总难免存在距离。书画尽管也建筑在物质基础上,却是精神产品,无法让人感觉到照耀、激励、舒适或悲喜,也就没多少意思,更与‘大’无缘。”
王犁认为:“经济大发展了,我不关心能不能出大作品,相信只要有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爱咋咋的,文化自有自己的生态,能为吃饱饭后的人们奉献需要的精神食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