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诺奖花落阿多尼斯

2017-02-10 15:24
大学生 2017年1期
关键词:阿多诺奖国籍

1930年出生于叙利亚的诗人阿里·阿赫迈德·萨义德·阿斯巴尔,笔名阿多尼斯,有诗集《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他一生跌宕,早年进入大马士革大学学习,曾入伍服役,也曾因参加左翼活动而入狱。1956年,他被迫迁居黎巴嫩贝鲁特,创办诗刊并逐渐脱离政治。1980年,他躲避黎巴嫩内战烽火,前往巴黎。目前定居巴黎,是巴黎大学的一名教授。

各种因素似乎都对阿多尼斯获奖有利。

阿多尼斯是一个流亡者,祖国是“注定被逐而离去的地方”。但在上世纪以来,流亡者与坚守者的角色往往融为一体。坚守者以身坚守,心却早已流亡,流亡者则以身流亡,心则始终坚守。阿多尼斯兼流亡者与坚守者于一身,只是,他所坚守的不是叙利亚,不是国家,而是文化中所珍视的那部分。

作为一个诗人,阿多尼斯对阿拉伯文明的倒退痛心疾首。他以G城为隐喻,写下“二十世纪之后来临的,是公元十世纪”这样的诗句。从根本上说,阿罗尼斯走的不是现实主义这条道路。他更关注阿拉伯的灵魂世界,现代化进程。这和诺奖文学奖设立的基本原则“推动文化发展”和“促进优秀文学家为全世界所接受”相契合。

再从诺奖与国际时政的关系来看。诺奖评选中,真的只考虑文学价值,不考虑政治取向吗?答案是否定的。举几个评奖结果与国际时事“暗合”的例子。比如,冷战初期颁给了两位根本不从事文学创作的罗素、丘吉尔,只因他们都是资本主义阵营里活跃的社会活动家和政治领袖。再比如1985年、1970年两次颁给了与苏联作协闹矛盾的作家帕斯捷尔纳克、索尔仁尼琴,而且都是作品刚一出版就颁给他们了。事实上,诺贝尔文学奖从来不是一个纯粹的文学奖,反而与国际时局联系得非常紧密。

2016年的时局会“助攻”阿多尼斯。2015年9月 2日凌晨,3岁叙利亚小难民艾兰·库尔迪的遗体漂上土耳其海滩,其面朝下趴在沙滩上仿佛睡着了的遇难照片震惊世界。这场由战争导致的难民潮已达到上世纪40年代后最大的规模,难民中80%来自阿多尼斯的祖国叙利亚,叙利亚难民成了2016全球最为关注的热点。如果把奖颁给一生批评阿拉伯世界,反抗极权的叙利亚人阿多尼斯,看来很合适。

最后从诺奖分布来看。近年来,诗歌是被诺奖忽视的文学类型,上一次诗人得诺奖是五年前的瑞典诗人特朗斯特罗姆。而再上次已经过去了20年,得奖者是波兰人辛波丝卡。也就是说,诗人在20年间只拿过一次诺奖,这个比例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了。

从2009年德国人赫塔 ·米勒,到 2016年美国人鲍勃·迪伦,这 8年中,评委把奖给了 8个国家的作家。不仅如此,这 8个人使用了德语、西班牙语、瑞典语、中文、英语、法语、俄语 7种语言来写作,其中有联合国 6大官方语言(中、英、法、俄、西、阿拉伯)的 5种,只差阿拉伯语了。阿多尼斯尽管定居巴黎,但仍在用自己的母语阿拉伯语写作。

再看国籍,国籍是绑住评委的最大枷锁。诺奖评委也是人,也怕受到指责,最怕的就是说他们“目光短浅,只知道某某地区的作家,没有宏观的国际眼光等等”。所以,尽量把获奖人的地域区隔开,起码表面上搞出一种“我们特别有全球视野”的样子来,成为诺奖评委的选择。再回到2009年至2016年的获奖人的国籍,分别是:德国、西班牙、瑞典、中国、加拿大、法国、白俄罗斯、美国,中东国家缺席。

阿多尼斯在诗歌界的成就,多次获得世界范围内的诗歌大奖。所以,阿多尼斯对这个时代弥足珍贵,所以,2017年诺贝尔文学奖我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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