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带西太平洋北赤道逆流区涡旋统计分析

律明坤, 臧 楠, 王 凡, 4, 5



热带西太平洋北赤道逆流区涡旋统计分析

律明坤1, 2, 3, 臧 楠1, 2, 王 凡1, 2, 4, 5

(1. 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 山东 青岛 266071; 2. 中国科学院海洋环流与波动重点实验室, 山东 青岛 266071; 3. 中国科学院大学, 北京 100049; 4. 青岛海洋科学与技术国家实验室, 山东 青岛 266071; 5. 海洋动力过程与气候功能实验室, 山东 青岛 266100)

随着海洋技术的发展, 中尺度的海洋过程越来越多的被揭示, 中尺度涡旋作为重要的中尺度海洋过程, 已经被大量的研究。但对于热带西北太平洋海区, 中尺度涡旋特征的空间分布、季节变化以及移动规律等方面的研究还有所欠缺。本文使用Chelton提供的涡旋数据集, 统计分析了热带西北太平洋海区涡旋特征的空间分布, 发现以往研究较少的北赤道逆流(North Equatorial Countercurrent, NECC)区(A海区, 120°~180°E, 4°~6°N)较临近海域生成涡旋数量更多, 涡旋半径、振幅、生命周期及非线性强度更大, 移动距离更远, 并且A海区涡旋经向移动距离服从伽马分布。涡旋在靠近西边界的区域更易向南移动, 而在西边界以东的区域更易向北移动。A海区涡旋的生成数量具有明显的季节变化, 主要受到流场剪切强度的影响。同时ENSO会对该区涡旋生成产生影响, 其影响机制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中尺度涡; 北赤道逆流; 特征分布; 季节变化; ENSO

热带西北太平洋拥有着复杂的表层环流系统[1-3]。北赤道流(North Equatorial Current, NEC)在抵达菲律宾沿岸后分叉形成向北流动的黑潮(Kuroshio Current, KC)和向南流动的棉兰老海流(Mindanao Current, MC)[2, 4-5]。大部分KC沿着中国东部陆坡向北流动, 小部分通过吕宋海峡入侵南海[6-7]。MC在向南流动的过程中在棉兰老岛东南部发生分叉, 大部分MC流入苏拉威西海汇入印尼贯穿流(Indonesian Throughflow, ITF), 其余部分汇入北赤道逆流(North Equatorial Countercurrent, NECC)[5, 7-10](图1, 背景底色和黑色矢量箭头使用AVISO的1993年1月1日—2015年12月31日的海表面高度数据和地转流数据绘制)。

热带西北太平洋海区普遍存在着涡旋活动。其中有两个重要的涡旋, 一个是棉兰老岛以东的气旋式的棉兰老涡(Mindanao Eddy, ME), 中心位于7°N, 129°~130°E附近(图1)。另一个是反气旋式的哈马黑拉涡(Halmahera Eddy, HE), 它是一个季节性涡旋, 位于ME东南, 中心位于(131°E, 4°N)附近, 是连接新几内亚沿岸流(New Guinea Coastal Current, NGCC)和NECC的通道[3]。除了两个大型的涡旋, 热带西北太平洋海区还存在着中尺度涡旋活动, Heron等[11]利用海洋表面流实时分析场数据(Ocean Surface Currents Analyses—Real-time, OSCAR), 实测TRITON (TRIangle Trans-Ocean buoy Network)浮标资料, 海军研究实验室分层海洋模式(Naval Research Laboratory Layered Ocean Model, NLOM)资料, 和1985—2000年31个航次的船载声学多普勒海流计(Joint Archive for Shipboard ADCP Data, JASADCP)资料研究了帕劳(Palau)海域环流的季节变化, 发现了之前没有被人注意到的季节性涡旋——帕劳涡、加罗琳涡和密克罗尼西亚涡。Chen等[12]利用卫星高度计数据研究了棉兰老穹顶(Mindanao Dome,MD)海区的中尺度涡, 发现此海区中尺度涡多具有非线性, 直径小于300 km,由于地形阻碍多为局地产生。Chen等[13]计算热带西北太平洋的中尺度涡动能(Eddy Kinetic Energy, EKE)的季节变化, 发现此海区EKE夏强冬弱, 且局限在上层200 m内。此外, 中尺度涡旋可以带来水体的拉格朗日输运[14-15], 其纬向质量输运可与风驱和热盐环流相比拟[15]。

在热带西北太平洋海区, 大尺度环流除西边界流外, 主要是纬向的NEC和NECC, 其经向输运的量级要远小于纬向输运的量级。而中尺度涡引起的经向输运就可能在这一海区的经向输运中占有很大比例, 从而影响这一海区的温盐结构和环流结构。这些重要问题的解决必然要建立在了解热带西北太平洋海区涡旋的空间分布特征及其时间变化规律的基础上, 但是目前这方面的统计分析工作还比较欠缺。因此, 本文使用Chelton的数据, 详细地分析了热带西北太平洋涡旋的主要统计特征, 并讨论了涡旋数量的季节变化以及ENSO循环对涡旋生成数量的影响。

图1 热带西北太平洋气候态流场及海表面高度

1 数据与方法

本文使用的涡旋数据是Chelton通过AVISO (Archiving, Validation and Interpretation of Satellite Oceanographic data, https: //www.aviso.altimetry.fr)的海表面高度(sea surface height, SSH)数据识别的涡旋数据集, 数据集的时间范围是1993年1月~2015年4月, 空间范围是全球海洋(除去2°S~2°N)(http: //wombat. coas.oregonstate.edu/eddies/)。涡旋的产生伴随着流场的辐聚辐散, 从而产生SSH的变化, 而流线近似和海表面高度异常的等值线重合, 那么最外侧的等高线就可以被定义为涡旋边界。Chelton就是基于这一事实识别出气旋涡和反气旋涡。本文的研究海区为120°~ 180°E, 2°~20°N, 将使用此海区内全部的涡旋数据。

本文还使用AVSIO的海表面地转流流速数据(https: //www.aviso.altimetry.fr)来计算NECC和NEC的流轴。使用的地转流数据的时间范围为1993年1月1日~2014年12月30日, 空间范围为120°~180°E, 2°~20°N, 空间分辨率为0.25°×0.25°。

在文章中讨论涡旋的生成位置时需要计算流轴的位置[16], 其计算公式为

另外, 在研究中我们使用流场剪切强度和流场强度的概念来分析涡旋生成的季节变化与周围环境的关系。流场强度的计算公式为

它是通过流场对水体的输运量来定义的, 流场对水体的输运量越大意味着流场的强度越强。

根据剪切的物理意义可认为两支海流的剪切强度等于两支海流的流场强度之差, 所以海流的剪切强度计算公式为

分别定义NECC, NEC, SEC的纬度范围为1°~6°N, 6°~ 10°N, 7°S~1°N, 并由此计算三支海流之间的剪切强度。

2 热带西北太平洋涡旋的空间分布与基本特征统计

本文统计研究了热带西北太平洋海区1°×1°网格内产生的涡旋数量、振幅、半径、生命周期的空间分布及随纬度的变化(图2a~图2h)。整个研究海域内共有涡旋5 115个, 其中气旋涡2 517个, 反气旋涡2 598个(图2a)。进一步统计涡旋个数在不同纬度带上的分布, 涡旋产生数量的两个极大值分别位于北赤道逆流区(4°~6°N)和副热带逆流区(15°~17°N), 分别定义为A区和B区(图1)。在Chelton涡旋数据集中, 涡旋的振幅定义为涡旋边界处的基础高度和涡旋中心SSH的极值之间的差值[17]。涡旋近似处于地转平衡(即沿着流的方向, 右侧的压力高, 水位高)[17],因此对于气旋涡(反气旋涡), 涡旋中心SSH低于(高于)涡旋边界的基础高度。整个海区涡旋生成时的平均振幅为3.07 cm, 其中小于5 cm的占84.22%, 大于10 cm的占2.74 %。振幅较大的涡旋主要分布在流速较大海区, 包括NECC西部、MC和KC海区(图2c), 这主要是由于地转近似下, 流速越大, 海表面高度起伏越大(即振幅越大)。涡旋半径在南部较大, 北部较小, 12°N以南平均半径为110.70 km, 12°N以北平均半径为79.75 km(图2(e))。这种涡旋半径随纬度的变化是由于科氏参数随纬度变化引起的。随着纬度的升高, 科氏参数变大, 罗斯贝变形半径将变小[18], 相应的涡旋的半径也将减小。涡旋生命周期存在两个极大值区, 分别位于16ºN以北和6°N以南, 平均生命周期分别为83.78 d和54.85 d。6°~16°N的涡旋的平均生命周期为53.80 d。

图2 1993年1月~2015年4月涡旋各变量的空间分布(a、c、e、g)及纬向平均值(b、d、f、h)

热带西北太平洋生成涡旋的个数随半径、振幅和生命周期的变化也有明显的规律(图3)。气旋涡和反气旋涡表现出了相同的变化规律。气旋涡和反气旋涡数量皆随振幅的增大而减小, 95.61%的气旋涡振幅小于10 cm(图3a), 98.97%的反气旋涡振幅小于10 cm。气旋涡最大半径为329.23 km, 94.84%的气旋涡半径在30~170 km(图3b); 反气旋涡最大半径为358.84 km, 95.43%的反气旋涡半径在30~170 km。90.84%的气旋涡生命周期小于120 d, 91.34%的反气旋涡生命周期小于120 d, 生命周期≥38 d的气旋涡和反气旋涡的数量随着生命周期的增加而减少(图3c)。

图3 涡旋振幅(a)半径(b)以及生命周期(c)的频率分布图

3 热带西太平洋北赤道逆流区涡旋的经向移动与输运

热带西北太平洋的大尺度环流除西边界流之外, 主要是纬向流, 这种大尺度的环流的质量、盐度和热量的输运都有过相应的研究。而对于中尺度及更小尺度的输运研究的很少。更重要的一点是对于大尺度的环流, 纬向的输运要远远大于经向的输运。那么, 中尺度涡旋的经向输运就有可能对质量热量的经向输运起到重要作用。另外, 这一海区盐度的经向梯度远远大于纬向梯度[19], 中尺度涡旋的经向盐度输运对这一海区的盐度结构很可能也有重要影响。为研究这些问题, 就需要对涡旋的经向移动有一个初步的认识。因此, 本节我们对涡旋经向移动规律做了统计分析。

涡旋因不稳定而产生后, 因为受各种条件的影响, 具有了不可预测性, 涡旋的消亡位置在经向上可以看成是随机的。因此在大样本的前提条件下, 通过统计得到的频率分布可以近似的作为概率分布。将A海区详细划分为A1海区(120°~140°E, 4°~6°N), A2海区(140°~160°E, 4°~6°N), A3海区(160°~180°E, 4°~6°N), 分别统计A1、A2、A3海区涡旋的经向移动距离的频率分布并对其进行拟合, 拟合曲线皆通过K-S伽马分布检验(图4)。三个海区的形状参数分别为2.915 0、5.589 6、4.881 6, 尺度参数=0.834 0、0.588 9、0.723 4。经过统计A1区共168个涡旋, 其中65.72%的涡旋向南移动; A2区共193个涡旋, 其中63.26%的涡旋向北移动; A3区共165个涡旋, 其中67.39%的涡旋向北移动。由年平均地转流数据计算的A1、A2、A3三个海区的平均经向流速分别为: –0.003 4 m/s, 0.016 5 m/s, 0.006 9 m/s。因此在A1海区中向南运动的涡旋较多, 在A2, A3海区中向北移动的涡旋较多的现象是由背景流的平流作用引起的。在B海区产生的涡旋的经向移动距离不符合任何常见的分布(图略)。

图4 A1(a)、A2(b)和A3(c)区涡旋经向移动距离的概率密度分布拟合图

移动距离的正值: 涡旋向北移动; 移动距离负值: 涡旋向南移动

Positive value of movement distance: eddy moving northward; negative value of movement distance: eddy moving southward

为了进一步分析涡旋在不同纬度带上的经向移动距离的远近, 分别给出涡旋的经向移动距离分布(图5a)和经向移动距离(绝对值)的纬向平均分布(图5b),发现4º~6ºN生成的涡旋普遍能够在经向上移动的更远, 这与该海区的背景流有关。图5c为该海区的AVISO地转流经向流速的纬向平均分布, 可以看出, 经向地转流在4º~6ºN达到最强, 强的背景流能把涡旋带到更远的纬度位置。

图5 涡旋经向移动距离分布(a)、距离(绝对值)的纬向平均分布(b)以及AVISO地转流经向流速(绝对值)的纬向平均分布(c)

以往的研究表明, 并不是所有识别出的涡旋都能够有效地输运水体, 涡旋的非线性作用使得涡旋可以携带水体移动[14-15]。涡旋能否进行直接的质量输运取决于涡旋是否具有非线性。涡旋的非线性可以用非线性度=/来估计[14], 其中为涡旋的最大平均旋转速度(一般为涡旋边界处的平均速度),为涡旋移动速度, 当>1时, 认为涡旋具有非线性。分别统计三个海区(120°~140°E, 140°~160°E, 160°~ 180°E)的涡旋非线性特性, 由涡旋平均非线性度和非线性涡旋所占比例随纬度变化曲线可知, 三个海区涡旋的平均非线性度和非线性涡旋所占比例皆在10°N附近达到最小值(图6a、图6b)。随着纬度的升高, 涡旋的非线性度和非线性涡旋所占比例在量值增加的同时发生收束现象, 不同经度区间差异变小。而越往南, 涡旋的非线性度和非线性涡旋所占比例在不同经度区间的差异变大, 10°N以南的三个区域非线性度分别为4.08、1.78和1.28, 非线性涡旋所占比例分别为0.73、0.48和0.36。因此, 在低纬度地区, 越靠近西边界涡旋的非线性越强, 非线性涡旋比例越大。低纬度的西边界区的非线性强度明显高于其它海区, 可能是由于此海区内流场和风场复杂多变, 涡旋和海流之间, 涡旋和风场之间的非线性相互作用更加频繁而剧烈导致的。

4 北赤道逆流区(A海区)中涡旋生成数量的季节变化及其与副热带逆流区(B海区)的比较

由涡旋的空间分布特征得知A、B海区(图2a) 生成涡旋较多, 进一步分析这两个海区内生成涡旋的季节变化。统计得到涡旋生成个数的气候态月平均曲线(图7), A海区的气旋涡和反气旋涡均具有明显的季节变化。气旋涡夏季和冬季多, 春季和秋季少(图7b)。而反气旋涡在夏季数量最少, 冬季数量最多(图7a)。B海区气旋涡和反气旋涡均没有明显的季节变化(图8a、图8b)。

图6 三个区域(120°~140°E, 140°~160°E, 160°~180°E)涡旋非线性度(a)、非线性涡旋(U/c>1, b)所占比例的纬向平均分布

图7 A区气旋涡(a)反气旋涡(b)数量的气候态月平均分布

图8 B区(a)气旋涡(b)反气旋涡数量的气候态月平均分布

为了解释A区涡旋生成数量季节变化的成因, 我们统计了NECC流轴附近不同区域的涡旋生成数量(表1), 其中流轴位置通过公式(1)计算。NECC是东向流, NEC和SEC是西向流, 如果涡旋是海流的剪切作用产生的, 那么在NECC以北会多出现气旋, NECC以南会多出现反气旋。经统计实际情况也是如此(表1), 气旋涡大部分生成在了NECC以北, 反气旋涡大部分生成在了NECC以南。

表1 NECC流轴附近不同区域的涡旋数量(个)

图9 气候态月平均的NEC和NECC(a)、NECC和SEC(b)的流场剪切强度变化

5 北赤道逆流区(A海区)涡旋生成与气候异常事件的关联

根据气候预测中心(Climate Prediction Center, http: //www.cpc.ncep.noaa.gov/data/indices)发布的Nino3.4指数, 定义Nino3.4指数≥0.5并持续5个月的事件为一次厄尔尼诺事件, Nino3.4指数≤–0.5并持续5个月的事件为一次拉尼娜事件。则1993年1月~2014年12月一共发生了6次厄尔尼诺事件(分别为: 1994~1995、1997~1998、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9~2010), 一共发生了5次拉尼娜事件(分别为: 1995~1996、1998~1999、2000~2001、2007~2008、2010~2012)。我们将所有厄尔尼诺事件和拉尼娜事件中生成的涡旋个数和对应的Nino3.4指数分别合成序列, 得到图10。可以看出A的三个海区气旋涡大部分产生在厄尔尼诺成熟期及成熟期之前, 反气旋涡大部分产生在厄尔尼诺成熟期和成熟期之后, 而在拉尼娜事件中并没有明显的规律。

为了分析涡旋生成个数在厄尔尼诺事件中的变化原因, 同样合成得到流场剪切强度在厄尔尼诺事件中的变化曲线(图11)。可见, NECC和NEC剪切强度的变化以及NECC和SEC剪切强度的变化滞后于Nino3.4指数。而NECC和NEC的剪切产生气旋涡, NECC和SEC的剪切产生反气旋涡。因此, 可以通过NECC和SEC的剪切强度的变化滞后Nino3.4指数的变化来解释反气旋涡滞后厄尔尼诺成熟期大量生成的现象。而气旋涡超前于厄尔尼诺成熟期大量生成的现象则不能单独通过NECC和NEC的剪切作用解释。因此, 推测在年际尺度上其他影响气旋涡生成的因素(比如风场)的作用将会显现, 而这有待进一步研究。

图10 A海区气旋涡在厄尔尼诺事件(a)以及拉尼娜事件(b)中的数量变化, 反气旋涡在厄尔尼诺事件(c)以及拉尼娜事件(d)中数量的变化

图11 A海区NECC和NEC的流场剪切强度在厄尔尼诺事件中的变化(a)以及NECC和SEC的流场剪切强度在厄尔尼诺事件中的变化(b)

6 总结与讨论

本文使用Chelton提供的涡旋数据集, 统计分析了热带西北太平洋海区涡旋特征的空间分布, 发现以往研究较少的NECC区(A海区, 120°~180°E, 4°~6°N)较临近海域生成涡旋数量更多, 涡旋半径、振幅、生命周期及非线性强度更大, 移动距离更远, 并且A海区涡旋经向移动距离服从伽马分布。涡旋在靠近西边界的区域更易向南移动, 而在西边界以东的区域更易向北移动, 这是由此海域背景流场的平流作用引起的。A海区气旋涡和反气旋涡的生成数量存在明显的季节变化: 气旋涡夏季和冬季多, 春季和秋季少; 而反气旋涡在夏季数目少, 冬季数目多。B海区生成的涡旋数量没有明显的季节变化。A区气旋涡和反气旋涡的季节变化分别由NECC与NEC、以及NECC和SEC的流场剪切的季节变化引起。分别将研究期间的厄尔尼诺事件和拉尼娜事件中的涡旋数量和Nino3.4指数进行合成, 对比发现在厄尔尼诺期间, 三个海区气旋涡超前于厄尔尼诺成熟期大量产生, 反气旋涡滞后于厄尔尼诺成熟期大量产生, 而在拉尼娜期间并未发现明显的规律。通过分析发现, NECC和NEC剪切强度的变化以及NECC和SEC剪切强度的变化均滞后于Nino3.4指数的变化。反气旋涡滞后于厄尔尼诺成熟期的大量产生可以通过NECC和SEC的剪切强度峰值滞后于Nino3.4指数峰值来解释, 而气旋涡超前于厄尔尼诺成熟期的大量产生则可能由于受到其他因素(比如风场)的影响, 这有待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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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 李晓燕)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North Equatorial Countercurrent area in tropical western Pacific

LÜ Ming-kun1, 2, 3, ZANG Nan1, 2, WANG Fan1, 2, 4, 5

(1. Institute of Oceanology, the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Qingdao 266071, China; 2. Key Laboratory of Ocean Circulation and Wave,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Qingdao 266071, China; 3.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 China; 4. Qingdao National Laboratory for Marin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Qingdao 266071, China; 5. Marine Dynamics Process and Climate Functional Laboratory, Qingdao 266100, China)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ocean technology, more and more mesoscale ocean processes have been revealed. Mesoscale eddies are an important mesoscale ocean process that has been the subject of much research in recent decades. However, research on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seasonal variation, and movement characteristics of mesoscale eddies in the northwestern Pacific is lacking. In this paper, we statistically analyzed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eddies in the northwestern tropical Pacific using the eddy dataset provided by Chelton. We found that more eddies are generated in the North Equatorial Countercurrent (NECC) area (A zone, 120°–180°E, 4°–6°N) where less research effort has been focused. Moreover, the eddy radii, amplitudes, lifecycles, and nonlinear intensities are larger, the movement distances are farther, and the meridional eddy movement distances obey a gamma distribution in the A zone. Most eddies move southward in the region close to the western boundary, and most move northward far away from the western boundary. The quantity of eddies generated in the A zone exhibits obvious seasonal variation, which is mainly affected by the shear intensity of the currents. At the same time, eddy formation is affected by the ENSO in this area, and its mechanism requires further study.

mesoscale eddies; North Equatorial Countercurrent; characteristic distribution; seasonal variation; ENSO

Aug. 5, 2017

P731.2

A

1000-3096(2017)10-0067-10

10.11759/hykx20170508002

2017-05-08;

2017-06-17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406014); 中国科学院战略性先导科技专项(XDA11010204); “全球变化与海气相互作用”专项(GASI-03- 01-01-05); 山东省科技发展计划(2013GRC31503)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No. 41406014; the Strategic Priority Research Program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No. XDA11010201; the Global Change and Air-Sea Interaction Program, No. GASI-03-01-01-05; the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Development Plan Project of Shandong Province, No. 2013GRC31503]

律明坤(1990-), 男, 山东胶州人, 硕士在读, 主要从事中尺度涡旋研究, Email: qdlvmingkun@126.com; 王凡,通信作者, 研究员, 主要从事物理海洋学研究, Email: fwang@qdio.ac.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