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市2005—2012年水足迹与水资源承载力分析

2017-02-09 09:12姜诗慧彭剑峰宋永会刘瑞霞张茉莉
环境工程技术学报 2017年1期
关键词:耦合度消费量沈阳市

姜诗慧,彭剑峰*,宋永会,刘瑞霞,张茉莉

1.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城市水环境科技创新基地,北京 100012 2.环境基准与风险评估国家重点实验室,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北京 100012



沈阳市2005—2012年水足迹与水资源承载力分析

姜诗慧1,2,彭剑峰1,2*,宋永会1,2,刘瑞霞1,2,张茉莉1,2

1.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城市水环境科技创新基地,北京 100012 2.环境基准与风险评估国家重点实验室,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北京 100012

为衡量城市人类活动对水资源的真实利用情况,以水足迹(water footprint, WF)理论为基础,计算了沈阳市2005—2012年水足迹和水资源承载力基础指标;对比分析了社会经济发展对水资源系统造成的压力以及水资源系统对社会经济发展的支撑能力;利用水足迹指标构建了耦合协调度评价指标体系;借鉴容量耦合模型对沈阳市水资源承载力的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进行了时序分析。结果表明:沈阳市2005—2012年水足迹整体呈波动下降态势,水足迹年平均值保持在约36.54×108m3;农业虚拟水消费量是城市水足迹的主要组成部分,人口数量和饮食习惯差异是导致城镇居民虚拟水消费量较大的主要原因;从水资源承载力基础指标来看,沈阳市对水资源的开发利用处于不可持续状态,人口增长和经济发展已导致水资源供给乏力;从历年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计算结果来看,沈阳市水资源承载力系统处于拮抗状态。除2005年外,沈阳市“水资源-社会-经济”系统始终处于轻度失调状态。

水足迹;水资源承载力;可持续发展;耦合度;耦合协调度

随着城市人口的不断增长和经济的迅猛发展,人类对水资源的需求量也随之增加,城市对水资源的开发、利用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因此,准确衡量城市人类活动对水资源的真实利用情况,分析并掌握社会、经济发展对水资源系统造成的压力和水资源系统的承载能力成为指导城市科学发展和可持续发展的关键。

以虚拟水理论为基础,荷兰学者Hoekstra类比生态足迹提出了水足迹(water footprint, WF)这一水资源领域的重要概念,该概念的提出对人们重新认识水资源、水安全,尤其是对水资源短缺城市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1]。水足迹是指在某一已知人口的区域和时间内,公众在消费产品和服务过程中所消耗的水资源总量,这里所指的产品和服务包括人类生活所必须的各种食物、用品、生活用水及环境用水[2]。水足迹能够真实地反映区域对水资源的需求和占用情况,为城市科学利用有限水资源提供有益的决策依据。水足迹理论在提出仅10年的时间里,便在全球范围内得到了广泛的发展和应用。Chapagain等[3-4]不仅计算了1997—2001年国际贸易中农产品和畜牧产品的虚拟水量,还对世界各国水足迹进行了计算:从全球水足迹计算结果来看,印度是世界上水足迹最大的国家;但从人均水足迹来看,美国则位居第一。Aldaya等[5]将水足迹思想融入水资源管理政策中,并率先将水足迹指标应用于流域管理规划。在我国,邓晓军等[6-7]采用城市水足迹分析方法先后对上海市和重庆市水足迹进行计算与对比分析,结果表明,两城市水足迹总体呈上升趋势,且二者的差距逐渐缩小,上海市水资源系统对外依赖程度远高于重庆市;王新华等[8]分析了2000年中国各省水足迹,其中,青海等西北部各省水足迹较大,浙江、江西、广西和四川等南部和中东部各省水足迹较小;刘梅等[9]对河北省水足迹及相关指数进行了空间分类分析。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学者针对工业、纺织印染行业及畜牧业等行业水足迹进行计算,对企业生产过程的水资源综合利用情况进行了科学有效评估[10-12]。我国的水足迹研究主要集中在对其概念及计算方法的介绍和区域层面上的应用研究。

水资源是城市发展的物质基础,良好的水资源承载力是协调社会和经济发展的关键。笔者基于沈阳市水资源、社会和经济三大系统的协调状况,以水足迹理论、方法为基础对沈阳市水足迹和水资源承载力基础指标进行计算、分析,并利用水足迹指标构建城市水资源承载力耦合协调度评价指标体系,借鉴容量耦合模型揭示沈阳市水资源利用、社会和经济发展之间的耦合协调状况,对沈阳市水资源的供需矛盾进行判断,以期为实现沈阳市水资源系统与社会、经济的协调可持续发展提供科学依据和决策参考。

1 研究方法

1.1 城市水足迹模型

借鉴水足迹理念,城市水足迹采用分帐户的方法描述水资源在城市社会、经济系统中的迁移转换,计算公式为:

WF=IWF+EWF=WFcrop+WFindustry+

WFlife+WFecology+WFtrade=N×wf

式中:WF为水足迹,表示某个区域的水资源足迹;IWF为内部水足迹,表示生产该地区居民所消费的所有产品和服务的水资源总量;EWF为外部水足迹,表示该区域居民消费的那部分进口虚拟水总量;WFcrop为农业虚拟水消费量;WFindustry为工业虚拟水消费量;WFlife为居民生活用水量;WFecology为生态环境用水量;WFtrade为虚拟水贸易量;N为人口总量;wf为人均水足迹。

1.2 水资源承载力基础指标模型

选择水资源压力指标(water stress, WS)、社会承载力指标(social carrying capacity, SCC)和经济承载力指标(economic carrying capacity, ECC)指标表征区域水资源的承载状态。

(1)水资源压力指标为城市WF与可更新水资源量(renewable water resources, RWR)的比值,用于衡量水资源压力强度。水资源压力指标越大,说明区域内水资源承载压力越大。

WS=WFRWR

(2)社会承载力指标为城市虚拟水消费量(virtual water consumption, VWC)与水资源量(water resources quantity, WRQ)的比值,采用区域内水资源能维持的社会消费指标来表示水资源的承载能力。

SCC=VWCWRQ

(3)经济承载力指标为城市虚拟水生产量(virtual water production, VWP)与水资源量的比值,采用区域内水资源能维持的经济生产指标来表示水资源的承载能力。

ECC=VWPWRQ

1.3 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模型

耦合是指2个或2个以上物体相互依赖、相互协调和相互促进的动态关联关系。城市水资源承载力是集“水资源-社会-经济”于一体的复杂动态系统。水资源子系统作为水资源承载力的主体,不仅为城市水资源综合承载力提供支撑,也与“社会-经济”两大客体子系统形成了相互作用、相互制约的互动关系。从宏观角度来看,广义水资源总量越大,城市水资源就越容易满足人类生活、生产等各项活动需求,有利于减轻水资源供给压力,保持城市健康发展。将水资源、社会和经济三大子系统作为城市水资源承载力相互耦合系统,利用三大子系统相关指标定量测度子系统之间的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不仅可以反映水资源和社会经济之间协调发展的同步性,还可以反映出城市的综合发展水平。目前,耦合理论已在生态学、经济学、农学和旅游学等领域得到广泛应用,但鲜有涉及城市水资源承载力内部子系统的耦合关系及时序变化规律。因此,笔者将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模型引入城市水资源承载力研究领域,并以沈阳市为例对水资源、社会和经济三大子系统之间的耦合协调关系进行了时序分析。

耦合度描述的是系统或系统内部要素之间彼此的影响程度。耦合协调度是度量系统或系统内部要素在发展过程中彼此和谐一致的程度,体现协调状况的好坏程度。借鉴熊建新等[13]对洞庭湖区生态承载力的研究方法,将沈阳市水资源、社会、经济三大子系统综合评价函数表示为:

式中:f(x)、g(y)、h(z)分别为沈阳市三大子系统综合评价函数;xi、yj、zk分别为沈阳市三大子系统各指标的标准化值;ai、bj、ck分别为沈阳市三大子系统各指标的权重;m、n、o分别为沈阳市三大子系统指标数量。

沈阳市水资源、社会、经济三大子系统相互作用耦合度(C)模型为:

耦合度的取值为0~1,C越大表明系统间相互作用强度越大,但其只能说明系统间相互作用程度的强弱,无法反映系统间协调发展水平的高低。因此,根据已有研究成果[14-15],本文构建了能够客观反映沈阳市水资源、社会、经济三大子系统协调发展水平的耦合协调度模型:

T=αf(x)+βg(y)+δh(z)

式中:D为耦合协调度;T为沈阳市三大子系统综合调和指数,其反映三大子系统整体协同效应;α、β、δ为各子系统的权重。沈阳是我国东北地区最大的中心城市,城镇化和工业化推进速度快,社会和经济发展同等重要,且集中表现为水资源承载力的压力部分,而水资源子系统集中表现为水资源承载力的承载部分,是支撑社会、经济发展的载体之一。因此,根据沈阳市实际情况,取α=0.4、β=0.3、δ=0.3。

2 应用实例——以沈阳市为例

2.1 研究区域概况

沈阳市地处中国东北地区南部、辽宁省中部,以平原为主,地势平坦。属温带半湿润大陆性气候,全年平均气温8.3 ℃,全年降水量500 mm,四季分明。沈阳市属严重缺水城市,沈阳市人均水资源占有量约为全省的25,全国的16,而城市周边的辽河、浑河、太子河流域水资源开发利用率均已超过75%。定量估算水足迹并分析城市水资源承载力内部要素之间的关系将有助于认清沈阳市对水资源的利用强度,有利于制订有效的水资源管理方案,实现城市水资源的持续利用。

2.2 水足迹计算与分析

根据沈阳市的实际情况和资料的可获得性,沈阳市水足迹主要包括农业虚拟水消费量、工业虚拟水消费量、居民生活用水量、生态环境用水量和虚拟水贸易量5部分内容。其中,农业虚拟水消费量为单位农业产品虚拟水含量与沈阳市居民农业产品消费量的乘积,农业虚拟水消费量测算如表1所示[16]。由于工业生产体系十分复杂且不同产品生产工艺存在很大差异,因此工业虚拟水消费量通过工业年用水量与工业产品进出口虚拟水量进行估算。其中,工业产品进出口虚拟水量由万元工业产值用水量与工业产品进出口总额相乘获得;居民生活和生态环境用水只考虑实体水用量;由于虚拟水贸易量已经包含在农业虚拟水消费量和工业虚拟水消费量中,因此在水足迹计算中没有加入虚拟水贸易量。本文计算所需数据主要源自《沈阳市统计年鉴》、《沈阳市水资源公报》和《沈阳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沈阳市2005—2012年水足迹及相关指标计算结果如表2所示。

表1 沈阳市2005—2012年农业虚拟水消费量测算[16]Table 1 The calculation table of virtual water consumption of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in Shenyang in 2005-2012

表2 沈阳市2005—2012年水足迹及相关指标测算Table 2 The calculation table of water footprint indicator in Shenyang in 2005-2012

1)根据《沈阳市统计年鉴》,只计算了主要产品的虚拟水消费量;2)由于进出口虚拟水量已包含在农业虚拟水消费量和工业虚拟水消费量中,故在水足迹计算中未加入虚拟水贸易量。

从表2可以看出,沈阳市2005—2012年水足迹整体呈波动下降态势,水足迹年平均值约为36.54×108m3。从水足迹整体构成来看,农业虚拟水消费量在水足迹中占有较大份额(78.02%);从人均水足迹来看,沈阳市人均水足迹与总水足迹变化趋势基本一致,2005年的人均水足迹最高(572.171 9 m3人);从万元GDP水足迹变化情况看,呈逐年下降态势。其不仅反映出沈阳市粗放型的经济增长方式有所改善,在保障和支持社会、经济发展的同时兼顾了环境效益,同时也反映出沈阳市对水资源利用的重视程度逐渐增强,通过科学技术的不断创新减少了水资源消耗,水资源的利用逐步向可持续利用模式转型[17]。

图1为沈阳市居民农业虚拟水消费量构成。

图1 沈阳市居民农业虚拟水消费量构成Fig.1 The figure of agricultural virtual water consumption in Shenyang

从图1可以看出,城镇居民虚拟水消费量是农村居民虚拟水消费量的3倍多。其中,城镇居民动物性产品虚拟水消费量约是植物性产品的1.13倍,而农村居民植物性产品虚拟水消费量约是动物性产品的3.33倍。造成这种差距的原因主要有2个方面:1)人口数量差异。随着沈阳市城镇化水平的不断提高,城镇居民人口数量逐渐攀升。2012年,沈阳市城镇人口数量达到520万人,约是农村人口的2.56倍,其是导致城镇居民虚拟水消费量较大的原因之一。2)饮食习惯差异。图2反映了沈阳市居民食品消费构成。从图2可以看出,城镇和农村居民饮食结构基本相同,但饮食习惯存在差异。通过对比分析可知,城镇居民偏爱肉类食品,农村居民则以粮食为主要消费对象。在城镇居民食品结构中,肉类、油类和粮食占有较大比例,平均分别为28.1%、17.52%和17.31%,蛋类和果蔬约占消费总量的21.92%。在农村居民食品结构中粮食依旧是消费大户,约占消费总量的45.31%,油类、肉类和果蔬平均值分别为17.08%、10.86%和9.72%。另据对中国农业产品虚拟水的计算结果可知,单位农业产品虚拟水含量为肉类>油类>蛋类>粮食>果蔬[16],农村居民对单位虚拟水含量较高的产品需求量较小,表明居民的饮食习惯差异对虚拟水消费量的影响十分显著。

图2 沈阳市居民食品消费构成Fig.2 The figure of food consumption constitute in Shenyang

由于较高的农业虚拟水消费量不利于拉动经济增长,因此从提高城市可持续发展能力的角度来看,应减少消费单位虚拟水含量较高的产品。根据沈阳市不同地区居民饮食习惯的差异,建议沈阳市城镇居民适当减少对猪肉、牛肉等肉类产品的消费,注重饮食的合理搭配。农村居民则可以相应地增加对牛奶、蔬菜和禽蛋等营养价值较高产品的消费。另外,也可通过虚拟水贸易理论来缓解城市水资源紧缺的局面。通过调整生产和用水结构将富水城市生产的虚拟水含量高的产品输送到贫水城市,间接节约贫水城市水资源,实现水资源在城市之间的合理配置,减轻贫水城市供水压力,从而达到缓解水资源压力的目的。

2.3 水资源承载力基础指标计算与分析

沈阳市2005—2012年水资源压力指标、社会承载力指标和经济承载力指标计算结果如图3所示。

图3 沈阳市2005—2012年水资源承载力基础指标变化Fig.3 The basic index variation plot of water resources carrying in Shenyang (2005-2012)

当水资源压力指标大于1.0时,表明该区域水资源系统超载;当水资源压力指标小于1.0时,表明该区域水资源开发利用处于安全状态[18]。本文以城市水足迹与可更新水资源量的比值来表征水资源压力大小,其中可更新水资源量为历年降水量。从图3可以看出,沈阳市水资源压力指标一直保持在0.8以下,除个别年份外水资源压力指标呈波动下降态势,与历年城市水足迹变化趋势基本一致。社会承载力指标和经济承载力指标分别用以评价区域虚拟水消费量、虚拟水生产量与水资源量的比值[19]。沈阳市历年社会承载力和经济承载力指标值均大于1.0,表明社会和经济发展对水资源的超负荷利用已经造成了水资源供给乏力。从变化幅度来看,经济承载力指标波动明显,而社会承载力指标变化幅度不大。首先,在城市人口变化幅度不大的前提下社会对水资源的需求量保持稳定;其次,虚拟水生产量因受复杂经济形势的影响而产生不同的变化,导致经济承载力指标呈明显的波动态势;此外,历年经济承载力指标均大于社会承载力指标,表明城市人口增长给水资源系统造成的压力明显小于经济发展给水资源系统带来的影响。

水资源压力指标、社会承载力指标和经济承载力指标变化趋势基本相同,表明作为主体的水资源系统与作为客体的社会、经济系统具有一定互动关系[20]。在城市快速发展的过程中,人类通过资源消耗和废物排放对水资源系统造成压力,匮乏的水资源系统又通过反馈作用影响社会和经济的发展,最终导致复合系统的衰退。因此,为实现社会、经济发展与水资源可持续利用三者之间的平衡,就要以“社会-经济”为杠杆来改善城市水资源配置结构,尤其是经济增长方式的改变。通过经济增长方式由粗放型向集约型的转变,把盲目追求GDP转变为更加注重内部水足迹的利用效率及外部水足迹的输入,通过引入外来水资源提高城市水资源承载能力,有效解决水资源与社会、经济发展之间的矛盾[21-23]。

2.4 水资源与社会经济发展关系分析

由水足迹定义可知,水足迹主要由虚拟水消费量和实体水消费量组成。相对于实体水而言,虚拟水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水,而是以“虚拟”的形式寄存在消费产品和服务中,但其本质仍代表了一定量的水资源。因此,将水足迹指标引入水资源承载力指标系统是可行的。以城市水资源综合承载力评价指标体系为基础,立足于城市水资源承载主体和客体2个方面,根据水资源子系统、社会子系统和经济子系统之间的作用机理确定11项体现承载状态的指标,构建了水资源承载力耦合协调度评价指标体系(表3)。在利用极差变换法对各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的基础上,根据变异系数赋权方法确定各子系统指标权重,并借鉴物理学中容量耦合系统模型对“水资源-社会-经济”系统进行耦合关系分析[24-26]。

表3 城市水资源承载力耦合协调度评价指标体系Table 3 The evaluation index of coupling coordinative degree of water resources carrying capacity

根据研究区域的实际情况计算出沈阳市2005—2012年水资源承载力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图4)。

图4 沈阳市2005—2012年水资源承载力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Fig.4 The coupling degree and coupling coordinative degreeof ecological carrying capacity in Shenyang in 2005-2012

根据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波动变化的特点将沈阳市2005—2012年发展状态分为2个阶段:1)2005—2009年为第1阶段。第1阶段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逐渐下降且整体呈现耦合协调度大于耦合度。沈阳市水资源承载力内部子系统间协调性大于互动性,不仅反映出水资源子系统与社会、经济子系统间较差的互动干扰性,还反映出沈阳市社会、经济发展与水资源利用之间良好的整体协调性。2)2010—2012年为第2阶段。第2阶段耦合协调度逐渐升高而耦合度下降,整体呈现耦合协调度小于耦合度。城市水资源承载力系统内部子系统间干扰性逐渐减弱但协调发展水平逐渐提高。总体来看,沈阳市“水资源-社会-经济”系统耦合度呈小幅度波动变化。与第1阶段相比,第2阶段耦合度平均值约为0.329 9,略高于第1阶段的0.320 3,沈阳市水资源承载力系统始终处于拮抗状态。2005—2012年作为经济增长的关键时期,沈阳市通过产业规模的不断扩大和产业结构的不断优化,“增速快档、结构优化、动力转换”的经济特征不断显现。2010年,沈阳市借第十二届运动会等重大战略的机遇,促进了经济的平稳快速发展,在大力推进装备制造业、现代服务业及县域经济发展的同时实现了全市经济和环境的双重建设,带动了各子系统之间的作用强度。

为方便对沈阳市发展状况进行分析,利用中值分段法将耦合协调度划分为4个等级(<0.25为严重失调,0.25~0.50为轻度失调,0.50~0.75为中度协调,>0.75为优度协调)。从分类结果来看,除2005年外,沈阳市“水资源-社会-经济”系统一直处于轻度失调状态;2012年沈阳市耦合协调度虽有提高但仍低于2009年。沈阳市水资源承载力“水资源-社会-经济”三大子系统间缺乏必要的互动,在城市快速发展的过程中,面对有限的水资源,社会和经济发展存在诸多矛盾。因此,为使沈阳市水资源承载力发展态势逐渐好转,需要通过国家宏观调控及地方经济调节等方式进行调节:1)加强对水资源的保护和治理力度。积极落实严格的水资源管理制度,强化水资源管理水平和对水源地的保护以及沈阳段河流的治理力度,严格取水许可审批和水资源论证,逐步缓解城市水资源压力。2)调整工业产业结构,优化农业生产格局。沈阳是基础性产业比重比较大的工业城市,工业水资源的高消耗已成为城市发展急需解决的问题。城市发展必须坚持把“工业立市”作为全市经济发展的根本方针,以产业结构调整推动经济发展的方式大力发展重大技术装备、汽车及零部件等八大产业,保证人类生活、生产的高质量发展。农业虚拟水消费量是城市水足迹的主要组成部分,不同农畜产品的需水量差异较大,要积极优化农畜业生产格局:一方面尽量限制猪、牛的养殖数量,倡导居民减少对肉类等单位虚拟水含量较高产品的消费比例,形成健康饮食习惯;另一方面增大水果、蔬菜等单位虚拟水量低的经济作物种植面积,保证在减少水资源消耗量的同时全面提升市民身体素质。3)实施虚拟水贸易战略,坚持可持续发展观念。在城市化发展进程中,要协调好水资源利用与城市可持续发展二者之间的关系,在实现本地水资源多效利用的同时充分利用虚拟水贸易战略优势,通过进口水密集型产品确保城市用水安全、缓解城市供水压力、促进水资源的合理利用,达到保障水资源和社会经济健康发展的目的。

3 结论

(1)沈阳市2005—2012年的平均水足迹为36.54×108m3,其中,2005年的人均水足迹最高(572.171 9 m3人)。万元GDP水足迹呈逐年下降态势。沈阳市粗放型的经济增长方式有所改善,水资源的利用逐步向可持续模式转型。

(2)在城市水足迹中,城镇居民虚拟水消费量是农村居民的3倍多。其中,城镇居民动物性产品虚拟水消费量约为植物性产品虚拟水消费量的1.13倍,而农村居民植物性产品虚拟水消费量约为动物性产品虚拟水消费量的3.33倍。人口数量和饮食习惯差异是导致城镇居民虚拟水消费量较大的主要原因。其中,城镇和农村居民饮食结构基本相同,但饮食习惯存在差异:城镇居民偏爱单位虚拟水含量较高的肉类食品;而农村居民则以粮食为主。

(3)除个别年份外,沈阳市水资源压力指数呈波动下降态势,沈阳市对水资源的开发利用处于不可持续状态。历年社会、经济承载力指标表明:沈阳市社会经济发展已经造成城市水资源供给乏力,城市人口增长给水资源系统造成的压力明显小于经济发展给水资源系统带来的影响。

(4)2005—2012年沈阳市耦合度总体呈小幅波动变化,水资源承载力系统始终处于拮抗状态。除2005年外,“水资源-社会-经济”系统一直处于轻度失调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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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water footprint and water resources carrying capacity in Shenyang in 2005-2012

JIANG Shihui1,2, PENG Jianfeng1,2, SONG Yonghui1,2, LIU Ruixia1,2, ZHANG Moli1,2

1.Department of Urban Water Environmental Research, Chinese Research Academy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s, Beijing 100012, China 2.State Key Laboratory of Environmental Criteria and Risk Assessment, Chinese Research Academy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s,Beijing 100012, China

Based on the theory of water footprint, the water footprint and water resources carrying capacity were calculated to measure the real utilization of water resources in Shenyang for 2005-2012.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ocioeconomic system and water resources system was contrasted and analyzed by the water footprint and water resources carrying capacity. On the basis of water footprint indicator, an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coupling coordinative degree was constructed, and the temporal difference of coupling degree and coupling coordinative degree in Shenyang analyzed by using the Capacitive Coupling Model. 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water footprint in Shenyang showed decreasing trend in 2005-2012. The annual average of water footprint was about 3.654×109m3. The virtual water consumption of agriculture was the key component of city water footprint. The difference in population and dietary habits was the main reason for increase of the virtual water consumption. In terms of the basic indexes of water resources carrying capacity, the utilization of water resources in Shenyang was unsustainable. The population growth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had caused the water resources shortage. The coordination result of coupling degree and coupling coordinative degree showed that the water resources carrying capacity system was in the state of antagonism, and the system of "water resource, society and economy" was in the state of mild disorder during the last years except 2005.

water footprint; water resources carrying capacity;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coupling degree;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2016-05-05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50708101);国家水体污染控制与治理科技重大专项(2012ZX07202-005)

姜诗慧(1988—),女,硕士,主要从事流域水环境治理,jsh20071018@163.com

*责任作者:彭剑峰(1977—),男,研究员,博士,主要从事流域水环境整治及风险控制,pjf1995@163.com

X52

1674-991X(2017)01-0015-09

10.3969j.issn.1674-991X.2017.0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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