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范舒扬 何国梅
2009年4月23日,时任国务院总理的温家宝在国家图书馆讲过这样一段语重心长的话:“读书决定一个人的修养和境界,关系一个民族的素质和力量,影响一个国家的前途和命运。一个不读书的人、不读书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我们现在正在大力倡导和推进的全民阅读活动,无疑正是提高国民素养和境界、提升民族素质和力量的重要举措。在如何培养国民阅读习惯,建构相应制度,形成社会读书风尚等方面,地处中东的小国但却是文化教育科技强国的以色列可以给我们不少有益的启示。
当一个民族做到人人有文化、人人能阅读、家家户户均有学习传统和良好学习习惯时,其国民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智慧、技能。[1]拥有4000年文化传统的以色列以犹太人为主,而犹太民族早在中世纪就几乎消灭了文盲,基本做到了“人人能阅读,人人都有文化”。一项官方公布的阅读量数据表明,2013年以色列人人均年读书64本、占人口80%的犹太人人均年读书68本之多,而我国成年国民人均纸质阅读量仅为4.77本,两者差距悬殊,以致大前研一(Kenichi Ohmae)教授在其名著《集体智慧的滑坡》(Deline of Collective Intelligence)中预言中国的阅读危机将使自身无望于文明发达国家行列。[2]以色列阅读量长居榜首,有其民族传统和宗教信仰的影响,更值得注意的是以色列政府建国以来一以贯之的阅读教育为受教育者制定了终其一生的阅读指导方案,将阅读教育理念与教育改革紧密结合,夯实国民阅读意识的同时积极提高其阅读水平和能力。
以色列的阅读教育有其悠久的历史,也逐步形成了自身的特点,产生了良好的效果,具体来说表现在几个方面。
犹太人自古就与书结下了不解之缘,按犹太律法规定,《圣经》是每个犹太人都必须读的书。节假日到会堂阅读希伯来文的托辣和先知书成为敬拜的一部分。[3]建国以后,为了加强不同文化背景移民的融合,“强化犹太意识规划”,以色列通过《国家教育法》将以《圣经》为主体的圣经学推崇到极高的位置。20世纪60年代,以色列将超过200章的《圣经》内容纳入高中考试。圣经学强调语言的文学性和理解性,培养了以色列人对文字和阅读的敬仰和虔诚。随着社会的发展变化和教育的现代化,这种敬仰和虔诚逐渐在全社会形成,并扩及除宗教以外的知识的学习和阅读中。对于犹太人来说,屡试不爽的历史经验和长期的学习习惯,已使他们对知识的追求不再具有直接的功利目的,而转化成为一种自觉行为。“据犹太宗教经典的规定,学习和钻研本身就是信仰的组成部分,是犹太人的一种神圣的使命。”[4]
以色列国民大多将阅读作为一种生活习惯和生活方式。所有事业有成的犹太人都不约而同地视读书为一种最有效的自我教育法。[5]在特拉维夫和耶路撒冷街头,最多的就是大大小小的书店和咖啡店。书店是人们最喜欢光顾的公共场所之一。年轻的大学生们常愿在幽静的图书馆或书店待上整整一天。这个人口不到700万的“弹丸之国”拥有设备齐全的图书馆达1000多个,出版各类杂志近1200种。无论是只有几百人的基布兹,还是现代城市特拉维夫,均建有藏书丰富的图书馆或阅览室。
阅读习惯是不需要强制的一种志趣、一种力量、一种需要、一种难离须臾的自觉行为,是阅读活动的前提。[6]以色列非常重视儿童的早期教育,在培养孩子的阅读习惯上不遗余力。在以色列,父母有责任指导孩子读书,明辨是非。斐洛主张襁褓中的婴儿就应该感受到上帝的灵气,长大以后就要逐步学习背诵祈祷词、圣经、格言、谚语及圣典上的一些简单内容。[7]以色列的家庭大多设有书房,以供收藏书籍、研读学习、讨论问题。很多家庭会为孩子准备家庭报刊架或者书架,并为孩子订购一份报纸或者刊物;在孩子开口说话之前,家长就已经开始念书给孩子听;家长还会经常带孩子到图书馆感受阅读氛围或者选购自己想读的图书;或者跟孩子玩阅读游戏以激发孩子的阅读兴趣,并与孩子共同讨论书的内容,让孩子体验阅读的收获,从而更加喜爱图书。[8]家长的言传身教让孩子体会到阅读是一件平常而让人快乐的事情。
以色列的社区设有社会活动中心,内有专门的图书室,供社区儿童进行自由阅读或阅读交流。有的社区还自发地开展类似读书沙龙之类的活动,加强家长在教育孩子(包括阅读指导)方面的经验交流,为孩子们进行阅读分享提供支持。以色列的社区还设有功能齐全的资讯中心,为本社区幼儿园教师提供资料查询以及制作教具、学具等的操作材料。资讯中心既是资料室也是教研室,幼儿园教师可在其中查阅文字资料并与幼儿教育工作者探讨教学经验。[9]
以色列的早期教育对象是6岁以下的儿童,为了培养这一阶段儿童的阅读习惯,提高他们的阅读能力,以色列政府实施了针对1~3岁婴幼儿的家庭活动计划和针对3~6岁儿童的家庭教育计划。前者由社区的专业协调员及专职家访员共同负责实施,自婴儿出生后11~13个月开始,重在培养婴幼儿的语言、阅读、想象与创造等方面的能力;后者的具体内容也包括发展儿童的语言及阅读能力,提高独立思考及解决问题的能力等。
除此以外,通过开展“父母参与幼儿园图书馆活动”“家长图书馆”“社区家长会”等形式,以色列将家庭、社区、幼儿园三者相互结合,共同为儿童营造阅读氛围,交流阅读教育经验等,使儿童在家庭内外都能感受到阅读的快乐。国际学生评估项目(PISA)2009测试结果显示,以色列接受过两年或两年以上学前教育的学生的阅读分数比那些只接受一年或一年以下的学生的阅读分数高120分。[10]
以色列历来重视孩子的阅读教育,最早的是诵经课程及其为了复兴希伯来语而设置的语言阅读教育课程(如圣经研读指导)。沙龙政府上台以后,陆续在2001年、2004年、2007年和2011年推行了5年基础教育改革计划、德夫拉特计划、新起点计划、变革的勇气计划和创造未来工程。[11]这些计划以基础教育改革为重点,逐渐建立起系统化并颇具本土色彩的教育体系。其中尤其值得关注的是,这些计划明确或以倾向性的文字突出了阅读教育课程的重要性。其中2001年的教改计划明确了阅读课程的核心地位。此前,受传统宗教式封闭阅读等的影响,阅读课事实上是以色列中小学生的薄弱环节。[12]
莉莫尔·利夫纳特推行的教育改革改变了实行了几年的认字教学,转而注重培养学生的阅读能力,“教师必须教会学生如何获取信息、分析信息、组织信息、利用心理,进而进行研究”,[13]旨在将学生培养成为理想的阅读者。5年基础教育改革计划规定,在1000所幼儿园试行读写课,教幼儿读字母、拼写名字,认识字母和学会拼音,一年级学生开始设置正规的阅读课程《阿拉伯语阅读与写作基础》,秋季学期结束后进行阅读考试。对于一年级阅读水平较差的学生,学校提供特别辅导,为3~4年级的学生提供一对一的辅导,增加1~8年级学生的语言阅读教学实践。教师的作用在于启发学生的智力和提高其自学能力,因此很少给学生布置家庭作业,即使是暑假。学生因此拥有更多自主学习、自主阅读的时间。高中教学大纲要求学生“有能力阅读通俗科学文章并且能够解释内容”“熟悉各类信息资源,有能力从中定位、编辑以及利用这些信息”,[14]从而促使高中学生加强阅读。以色列高等教育不明确规定阅读课程的设置细节,而通过强调学生鉴赏力、理解力、信息处理能力、科研能力等间接地对学生的阅读能力提出更高要求。在此要求下,学生更加勤勉地进行知识学习和阅读,并逐渐提高将书本知识与实践生产结合、转化的能力,这使得以色列大学生的科研转化能力得到世界公认。
以色列由教育部及各种公立、私人教育机构开设的成人教育课程,劳工部开设的职业培训等课程中有一科即为综合阅读训练。一些水平较高的学院一般将希伯来语语言表达和综合运用设置为必修课。在参加完课程学习以后,学员要拿到1个学分的表达能力,1个学分的综合阅读测试方能获得毕业资格。成人教育、公开大学、以犹太人为教育对象的私营职业训练组织以及证书性的中学后教育、电视教育等,其教学理念、目标、课程设置、教材编排、授课方式、资格要求等,都十分强调语言训练和阅读能力培养。如1994年,以色列发起一个名叫“转变机遇”(希伯来文称为“Mifne”)的针对失业成人的教育计划的第一步,就是为学员提供基本能力教育,以改善和提高希伯来口语交流和阅读能力为基础展开教学活动,使之向获得专业证书的方向努力。[15]
为了给阅读教育课程提供师资上的保障,教育部规定的课程改革中还为教师增设了课外培训项目,其中包括阅读疗法研究、语言编辑、儿童文学编辑等具体培训内容。目标明确的基础教育,针对性强的中等教育,发达的高等教育体系,再加上灵活自由的开放大学,以及无处不在的广播电视大学、网络大学,使本来就极为重视教育、重视读书的犹太人成为一个不断学习的民族,他们的社会成为不断学习的社会,他们的国家成为一个不断学习的国家。[16]
在实施教育改革的过程中,以色列还推行了一些国际阅读交流项目,鼓励有条件的中学与外国条件近似国家的中学建立交流关系。截至2005年,以色列已经与中国、法国、日本、阿根廷、智利、土耳其等国家相继建立了网上阅读交流关系。2002年,在以色列教育部有关官员和我国北京市教委的协助下,赫兹里亚里西安伊姆(Rishonim)高中与北京第80中学建立了网上阅读交流关系。双方学生分别在2004年和2005年在指定时间内阅读对方国家译文版著名作品。赫兹里亚里西安伊姆高中学生阅读的是我国作家沈从文的《边城》等,第80中学学生读的是以色列作家本-尼尔的《电影院》等。赫兹里亚里西安伊姆高中还成立了由校长牵头的指导小组,指定专门的阅读交流计划并筹建交流网页。
以色列政府还积极推行教师及相关专业人员的国际阅读培训项目,以期将本国成熟的阅读经验与他国分享。2004年,以色列外交部国际合作中心(MASHAV)在以色列开设的“教育与社区发展”培训中有一门课程即为“语言获得与阅读缺失”。参加该项培训的学员要求是30~48岁具有教育学位和小学教学经验人士,且必须有至少7年的专业经验,培训要点之一是阅读教学。[17]通过一系列的阅读交流和培训项目,以色列在与他国分享教育经验的同时,积极验证了其阅读教育实效,并能在交流总结中不断检验和改进自身的阅读教育水平。
全民阅读在我国推行以来,从顶层设计到具体实施均有可圈可点之处,也存在阅读功利主义盛行、阅读教育科学性欠缺、阅读推广政绩工程色彩浓厚、流于形式、实效不佳等问题。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以色列的阅读教育政策、举措,或许可以给我们不少有益的启示。
我国自古以来倡导“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种功利性的教化色彩使国人总是“怀着非常沉重的心情去阅读”。[18]北京师范大学舒华教授曾指出,中国儿童早期阅读最主要的问题是“家长简单地将阅读作为教会儿童识字的工具,或过早强调将儿童的读书活动作为儿童获取信息和知识的主要工具”。其根本原因在于国人长期养成的功利阅读观。这种阅读观念渗入国人的骨髓,体现在阅读教育之中便是家长望子成龙心切、教师填鸭式教学、社会速成学习盛行,忽视阅读兴趣的培养、阅读方法的传授等,“僵化的应试教育轻视,甚至延误了阅读”,[19]最终导致读书人不读书、青少年不爱读书。我国国民阅读习惯和阅读兴趣的断裂和丧失已经引起普遍的“阅读焦虑”,要将“国民阅读”变成“国民悦读”,先要给阅读者、阅读教育、阅读倡导者、出版者等“松绑”,为阅读创造宽松的环境,让阅读者摆脱功利式阅读的影响。
社会各界专家学者频频发声,不断反省国人阅读弊端的同时也大声疾呼关注阅读教育,其例证更多的是用以色列人、日本人、美国人、瑞士人等的图书阅读量与国人的图书阅读量相比较,印证国人阅读率之低。这样的疾呼当然是必要的,但我们也应该清醒地认识到,撇开经济发展程度、传统教育理念和教育改革现状、国民文化素质、国家文化基础、社会阅读条件等的实际差异而一味地以数字悬殊做鞭笞,反而无形中助长了国人的阅读焦虑,造成沉重的阅读压力。在这样的压力之下,何以形成良好的阅读教育环境?
以色列的阅读教育之所以能够获得成功,主要原因就在于其阅读教育的推行本身并未给受教育者形成外在压力,无论是阅读教育的顶层设计者——以色列政府教育部,阅读教育的主体——家庭、社区和学校,阅读教育的具体实施人——家长、教师、社区家访员和协调员,阅读教材的编写者还是阅读教育的支持者——出版者、图书馆、书店经营者等,都重在激发、启示受教育者,给本来就具有阅读信仰和阅读习惯的受教育者一些专业性的阅读指导,其结果自然事半功倍。因而,就这个视角来看,转变观念,松绑国民阅读的心理压力,是进行阅读教育进而实施全民阅读的前提。只有当全社会在阅读这件事上把心态放平和,步子慢下来,才能以淡泊之心、理智之心促进阅读习惯的养成,进而享受阅读。
以色列自2001年教育部推行教育改革计划,明确阅读课程的核心地位以来,政府、学校、家庭、社区、图书馆、出版机构、社团等都积极为阅读教育提供帮助,并在具体实践中逐渐形成联动,形成合力。在我国,阅读教育尚处于萌发阶段,大中城市虽有一些家庭和学校也有意识地开展阅读教育,但其力度、范围和科学性还比较欠缺,且缺乏全局统筹和持续性,更多地表现为一种短期工程。这就更加需要政府发挥主导作用,做好长远规划。
政府各级相关机构应大力发挥阅读教育制度设计、政策引导、资金支持、资源配置与协调、组织服务等方面的作用,为阅读教育做好长短期规划,制定科学有效的教育政策,设立阅读教育专项资金,保证全社会受教育者的教育公平和资源共享,并组建包括教育心理学、儿童教育学、阅读学等方面专家在内的阅读教育专家委员会,开展阅读教育研究和阅读教育国情研究,为阅读教育提供专业的咨询、推荐书目和师资培训等。在阅读教育的实施上,政府应发挥主导作用,努力激发专业学会、民间社团、教育机构、图书出版机构、家庭和社区以及广大民众的活力,在全社会形成阅读教育的良好氛围。针对我国教育资源分布不均、教育水平参差不齐的现状,除了设立专项资金,应积极吸收社会慈善资金,用以统筹开展系统性的分级阅读教育,针对不同年龄和不同阅读水平的受教育者开展各具特色的阅读教育,以期达到更好的效果。
家庭作为阅读习惯养成和阅读意识激发的首要场所,是阅读教育的基础。家庭阅读环境直接影响了儿童阅读兴趣的养成和阅读能力的发挥。许多研究者认为,西方发达国家在儿童6~9个月时就开始进行阅读引导和启发,而中国儿童普遍要到2~3岁才开始阅读。[20]一项新的研究“阅读能力在美国”指出,以四年级学生为例,校长认为父母参与少的学校,其阅读分数低于全国阅读平均分数46分,父母参与高的学校,则其阅读分数高于全国阅读平均分数28分,两相比较相差达74分。[21]以色列家庭阅读引导一般以培养幼儿歌曲诵唱、诗歌朗读以及日常生活中对事物的语言描述和激发幼儿对外部事物的兴趣为主,逐步养成其求知欲和探索欲,再有意识地引向阅读。[22]在婴幼儿的阅读教育上,以色列的犹太家庭和非犹太家庭因经济水平和家长受教育程度不同而存在较大差距,实际上折射出的正是家庭早期阅读教育的重视与否、科学与否,这也成为导致非犹太家庭出身的孩子在成年后的事业成功率低于犹太家庭的内在原因。[23]
因此,家长一方面应为儿童提供良好的阅读环境,积极开展“亲子共读”,为孩子提供丰富科学的启蒙读物,乃至建设家庭藏书,并培养其自主阅读意识,同时不断加强自身学习,提高阅读启蒙的科学性;另一方面还应变封闭为开放,积极开发儿童参与社区阅读活动的潜力,充分利用社区乃至社会阅读资源,将家庭阅读与社区阅读结合起来,形成互动机制。良好的家庭阅读,往往能够在培养孩子阅读习惯的同时,影响成人的阅读兴致,使成人阅读量也随之增长。
社区作为儿童早期阅读的社会网格,应努力提高服务意识,通过集资或者社区出资的方式筹建社区图书馆或阅览室,为社区儿童提供阅读环境、丰富阅读资源,同时发挥社区内教育工作者的作用,招募阅读教育志愿者,开展社区阅读分享、家庭阅读教育指导等活动,在积极促进家庭教育的同时,指导家庭制定合理的阅读教育计划,提高家庭阅读教育的科学性和持续性。最近,教育部、全国妇联、民政部、文化部等九部门联合发布了《关于指导推进家庭教育的五年规划(2016-2020年)》,其中明确要求强化社区家庭教育服务功能,研发提供给学校及教师的家庭教育服务产品,到2020年,基本建成适应城乡发展、满足家长和儿童需求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这说明我国政府已经注意到家庭与社区在儿童教育上的互动功能,但具体到阅读教育上,我们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
20世纪80年代开始,一些发达国家就已经把儿童智力发展的重点转移到阅读能力的培养上。在美国、英国的幼儿园,阅读占到课程的80%以上。[24]以色列在沙龙政府上台以后也将阅读课程提到了国家教育规划的高度,开设了自幼儿园开始,涵盖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成人教育、职业教育等在内的各有侧重但又自成体系的阅读教育课程。我国的阅读教育更多的是一种自发行为,以推荐阅读书目、做阅读笔记、小范围内的阅读交流为主要形式。规范科学的阅读教育课程目前并没有在我国教育界大范围实施,这与我国传统的“读书是个人的事”这一根深蒂固的观念有关,也受到教育者功利化的教育理念、教育资源缺乏、教育环境不佳、教育者自身素质偏差等因素的影响。基于此,我们应该努力摆脱陈旧观念的桎梏,以开放的心态、严谨的态度,开展阅读教育理论研究,并用以指导各个层次和阶段的阅读教育课程,不仅在为受教育者提供阅读环境、阅读书目等方面下功夫,而且重在为受教育者提供科学的阅读方法、阅读计划提供指导。
在科学的阅读教育理论的指导下,开设整合性的阅读教育课程,提高阅读的自主性、自觉性和分享意识,并进行初步的阅读方法指导,将阅读课程与学前活动相联系,培养阅读兴趣。自基础教育阶段开始,开设专门的阅读教育课程,进行系统的阅读教育,包括提供阅读材料、指导阅读方法、制定合理的阅读计划、阅读经验分享与总结等等,进行阅读教育课程测试,并纳入学生综合素质评价体系之中。高等教育阶段的阅读教育课程,应该以发挥学生自主性为主,发挥高校图书馆、学生社团和专业学会等的积极作用,建立以阅读学分制为基础的阅读教育长效机制。成人教育、职业大学等的阅读教育课程则以实用性和针对性较高的阅读指导为主,为学生获取一技之长提供理论上的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