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鹏展
地标建筑与城市传播*
——以唐代长安大雁塔为例
郝鹏展
城市是人类文明发展的集中体现,对城市传播的研究是目前城市学和传播学等学科面临的共同课题。作为城市传播研究的延伸,历史城市传播已成为城市传播研究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研究以大雁塔为中心的地区在唐代长安城信息文化传播中的作用和功能,分析地标建筑作为历史城市传播核心的原因。大雁塔不仅是唐长安城中轴线上的文化坐标,而且是城市传播的重要节点。围绕大雁塔形成了唐代长安独特的城市文化传播景观,塑造并深远影响着唐代长安城的城市意象。
大雁塔;城市传播;唐代;地标建筑
传播(communciation)一词的表意极其丰富和广泛,有交往、交流、交通、通讯、传递等。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强调通过一种行为有意或者无意地对目标群体施加影响,从而形成一种互动状态,建立起一种共享机制,达到一种共享效果。因此,传播在本质上是指“与他人建立共同的意识”,是社会关系的一种体现,是人类社会共享世界的一种有效方式,是人类社会表达和传递意义的情感的有效途径,也是人类社会确定自我、实现身份认同的积极工具。
城市是迄今为止人类社会发展和价值实现的最高成果和伟大实践,是人类社会物质文明、精神文明和制度文明的不断叠加、改造和延续的活的生命体。人类发展的动力系统可以简要地概括为由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以及人与自身这三个层次织就而成的严密而复杂的交换行为和作用方式。而场所是人类社会各种交换行为和作用方式得以进行的空间载体。不仅如此,场所的功能演变和演绎又进一步影响了人类社会交换行为和交换方式,甚至成为催生人类社会交换行为和作用方式发生变革的重要因素。城市由人类创造并得以迅速发展,归根结底还是由于其作为人类社会各种交换行为合作用法,其超强的功能优势得以不断优化。
城市传播对于城市发展而言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促进力量。人们通过传播活动传递城市价值,人们通过城市内外各种传播渠道识别一座城市的历史和现实。城市传播通过市政组织、企业、非政府组织、现代传媒以及市民五大传者群落的活动来构成,五者之间是角色相互重叠、影响相互渗透、动力相互作用的统一整体,构成了一个群落化的生存体系。
对于历史城市传播而言,城市传播有两方面的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作为历史遗留下来的城市文化或遗产,研究在当前的媒介技术空前发展的城市空间如何继承、发扬和传播,如何将新兴的文化产业置于城市遗产的物理空间,将历史遗产的物理空间价值置换成另一种具有独特个性的文化空间。二是作为现代城市发展的母体,古代城市空间的资源、信息、文化以及社会观念是如何在当时的条件下进行传播的,信息流是如何在城市中产生、扩散和影响受众的。
为做此方面的尝试,本文以唐代大雁塔为例,从西安唐代大雁塔的功能转换入手,试图以大雁塔这一独特的城市坐标研究特定历史时期城市传播是如何进行的,以期对历史城市传播研究做一管窥。
大雁塔所在的大慈恩寺自创建至今已有一千三百多年的历史,在佛教文化、科举文化、园林文化上都占据重要地位。大雁塔不仅是唐代长安城三大译经场所之一和中国佛教法相唯识宗的祖庭,而且是唐代皇帝、官僚士绅、文人雅士、广大市民开展各项娱乐活动的首选之地和唐代中和、上巳、重阳三大节令以及每年新科进士庆祝及第后的曲江宴会和雁塔题名的举行地,更是唐代长安城最大的园林风景区的核心。
2.1 大雁塔的变迁过程
大雁塔所在的大慈恩寺创建于唐贞观二十二年(公元648年),唐高宗李治为太子时,在唐长安城南晋昌坊隋代无漏寺旧址上,为纪念其亡母文德皇后,报答慈母的养育恩德建造了一所愿寺,故名“慈恩寺”。这里地处长安城南风景秀丽的晋昌坊,其南望南山,北对大明宫含元殿,东南与风光明媚的曲江相望,西南和景色旖旎的杏园毗邻,不但能在每天上朝时遥而望之,而且也合太子“挟带林泉,各尽形胜”之意。
大慈恩寺建筑规模宏大,占据唐长安城晋昌坊半坊之地,面积近四百亩,有十多个院落组成,各式房舍1897间,是唐长安城最宏伟壮丽的皇家寺院。寺院建成后有三百多僧人主持宗教活动,后礼请西行求法 归来的玄奘法师任大慈恩寺主持。玄奘法师在此翻译佛经、弘法育人11年之久,并与弟子窥基共同创立了佛教的法相唯识宗,大慈恩寺也成为唯识宗(又称“法相宗”)祖庭。现在的大慈恩寺为明代成化二年(公元1466年)在原寺院西塔院基础上陆续修建而成的,占地76亩多,寺院山门内,钟楼鼓楼对峙,中轴线上主体建筑依次是大雄宝殿、法堂、大雁塔、玄奘三藏院。
大雁塔所在的大慈恩寺是唐代高僧玄奘专门从事译经和藏经之处。玄奘法师从天竺取回佛经,曾在慈恩寺主持寺务,以“恐人代不常,经本散 失,兼防火难”,并妥善安置经像舍利为由,于唐永徽三年(公元652年)三月附图表上奏,拟于慈恩寺正门外造石塔一座。一是安置、保存从西域请回来的经像,以避免年久散失,兼防火患;二是借之以显大唐国威;三是作为释迦牟尼佛的故迹垂世,供人瞻仰。唐高宗由于玄奘所规划的石塔总高三十丈,工程浩大,难以促就,又不愿法师辛劳,恩准将大内、东宫、掖庭等七宫亡人衣物折钱资助慈恩寺西院建筑五层砖塔。[1]塔为方形塔基,面宽各140尺;塔形仿西域(印度)样式,不循中土旧式;共为五级,包括相轮、露盘在内,总高180尺;每层中心皆有舍利,凡一万余粒;最上层以石为室,藏经像;塔下层南外壁有两碑,左为唐太宗李世民所撰《大唐三藏圣教序》,右为唐高宗李治在东宫时所撰《述三藏圣教序记》,两碑皆为尚书右仆射河南公褚遂良书写。慈恩寺塔自此成为长安城内、乃至大唐帝国的一处著名胜迹。
因大雁塔是砖表土心,经过若干年风雨剥蚀后,塔身逐渐塌损。到武则天长安年间(公元701年—704年),女皇武则天和王公贵族,施钱在原址上重新建造,新塔增至十层[2]。唐以后,慈恩寺寺院屡遭兵火,殿宇焚毁,只有大雁塔独存。
公元931年,五代后唐时期对大雁塔进行改建修葺,降至七层[3]。后来西安地区发生了几次大地震,大雁塔的塔顶震落,塔身震裂。明朝万历二十三年(公元1604年)在维持唐代塔体的基本造型上,外表完整砌上60厘米厚的砖包层[4],使其造型比以前更宽大,即为现今所见的大雁塔。
2.2 大雁塔的功能转变
唐代以大雁塔为中心的区域在长安城市布局的功能上有着不同的作用。它是唐代长安城集佛经翻译场所、雁塔题名场所、节俗游赏场所、戏场游乐场所以及怀古凭吊场所于一体的长安城地标建筑。
由于大雁塔从建造起就与千古一僧的玄奘大师紧密联系,这里成为了玄奘译经弘法的地方,也成了佛教法相唯识宗的发源地,其传播佛教思想、弘扬佛教精神、树立民族魂魄的功能一直传承千年。
同时在唐代长安城,大雁塔所体现的不仅是单纯的宗教文化,同时也与世俗文化密切相关。在唐代长安城,大雁塔与邻近的杏园、曲江池、芙蓉园、乐游原一起,共同组成了唐都长安最大的园林风景区。唐代新科进士曲江游宴之后的雁塔题名就在此处举行。唐代科举进士及第被看成是人生道路上的一个里程碑,是士子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放榜后,新科进士都会集体登临大雁塔,将同年进士的姓名、登第年月题写于塔壁上。雁塔题名从唐中宗神龙年间(公元705年-707年)开始,“神龙以来,杏园宴后,皆于慈恩寺塔下题名,同年中推善书者纪之”[5],进士登科皆赐游江上,题名雁塔,遂为故事。经五代宋元的沉寂,至明清又沿袭唐代传统,中举者题名刻碑于塔旁。自古及今,人们皆以雁塔题名作为文人的光荣和骄傲,成为我国古代一大文化盛事。
由于其特殊的背景、地理位置和文化传统,以大雁塔为中心的区域成为唐代长安城信息制造的汇集地和信息传播的发源地。
3.1 大雁塔成为唐代佛教文化的传播中心
慈恩寺虽为皇家寺院,但本来就是佛家高僧云集之地,寺庙落成之际,奉太宗皇帝敕旨,度僧300人,别请50名大德“同奉神居,降临行道”[6],加之玄奘法师自弘福寺移就该寺继续从事佛教经典翻译工作。并充上座,译经弘法,因此就在此地形成了唐长安城最大的佛学文化基地。慈恩寺成就了许多高僧,如辩机、道宣、窥基(玄奘弟子)、神昉(玄奘弟子、新罗高僧)、普光、慧沼(淄州大师)、智周、善导(净土宗的创始者)、元果、义福(禅宗)、道进(律学)、造玄(密教)、宗睿(日本)等,不仅使法相唯识宗得到了弘扬,而且也不断吸收容纳净土宗、禅宗、律学、瑜伽密法、南宗禅法、天台止观学说、地藏法门、秘密法门等其他宗派学说,成为唐代长安城最具盛名的佛学基地,吸引着中外佛学人士前来瞻仰和参悟佛法。
唐时上至皇族贵胄,下至平民百姓,许多人在此受戒,使大慈恩寺成为更富盛名的佛教文化发源地。显庆元年(公元656年)十月,玄奘病愈后接入宫中。当时皇后有身孕,求皈依三宝,请垂加保佑。玄奘认为,圣体必安无苦,所怀若男,建议平安之后,愿听出家。至十一月,皇后病愈,并平安降生,果为男婴。玄奘号为佛光王,满三日后,披著法服,制立法名,授以三归,列于僧数,绍隆像化。至十二月满月,高宗敕准为佛光王剃发出家。永徽二年(公元651年)正月,瀛洲刺史贾敦赜、蒲州刺史李道裕、毂州刺史杜正伦、恒州刺史史萧锐在京,公事之暇,相与参见玄奘,请受菩萨戒。玄奘即为他们受戒,并为其广说菩萨行法,劝其尽忠爱民。
3.2 大雁塔成为唐代诗歌创作的重要据点
唐代长安城是文人汇集之地,大雁塔不仅成就了雁塔题名的千古佳话,而且也成为了唐代诗歌创作的重要据点。据不完全统计,仅《全唐诗》保留下来的直接描写大雁塔或者慈恩寺的诗歌就有100余首,如果加上间接描写的将会更多。毋庸置疑,以大雁塔为中心的地区已经成为唐代文人创作的重要地点。特别是雁塔题名,所谓“雁塔搀空映九衢,每看华宇每蜘蟵。提名尽是台衡迹,满壁堪为宰辅图”[7]。可见在唐代已成为文人学士的理想之地。唐高宗李治不仅修造慈恩寺,而且也多次拜谒,不仅亲自写诗,而且随行大臣奉和,如《九月九日上幸慈恩寺登浮图》。此外,许多文人学士,如杜甫、高适、储光义、岑参等一大批著名诗人,都结伴同游慈恩寺,并留下了诸多名篇,如“秦山忽破碎,泾渭不可求。俯视但一气,焉能辨皇州”[8]或登高言志,或临行赠别,或感叹世事。
3.3 大雁塔成为唐代绘画艺术的聚居地和奇花异木的培植地
唐代的慈恩寺不仅诗文荟萃,而且绘画、花艺也名扬天下。古代寺庙往往以壁画装饰,大慈恩寺亦不例外。据《寺塔记》载,塔西面由著名画家尉迟乙僧所画的湿耳狮子,又有花子钵曼殊的佳作,二者皆一时之绝[9]。据《历代名画记》载,唐代著名画家尹琳、尉迟乙僧、吴道子、郑虔、毕宏、王维、阎立本、李果奴、张孝师、韦銮等都在寺院各处作画,风格各异、精美绝伦[10]。
在唐代,慈恩寺风物最著名的莫过于寺内的牡丹花。[11]史载,慈恩寺牡丹为帝京长安城中的一绝,长安三月时节,两街看牡丹者甚众。[12]“长安三月五日春牡丹,奔走车马。慈恩寺元果院白牡丹迟开半月,故裴兵部璘题诗于佛殿壁上曰‘长安豪贵惜春残,争赏先开紫牡丹。别有玉杯承露冷,无人起就月中看’”[13]。并留下了许多与牡丹相关的传奇故事,如唐会昌中期,寺僧炫耀其深红牡丹,他人得知后,权要子弟便前来盗取,留下金三十两、茶二斤充酬[14]。充分表明慈恩寺在培植奇花异木等方面领唐代长安的风气之先。
4.1 特殊的政治背景
慈恩寺作为皇家御制寺庙,寺成之时太宗于皇城安福门门楼亲自迎送寺僧,高宗亲往寺庙拜谒。从众多的奉和咏吟慈恩寺的诗歌中,能看出慈恩寺在皇城的重要位置,每逢重阳等重要节日,王公贵族甚至皇帝本人都要到慈恩寺登塔观景、赏菊酌酒、吟诗唱和。在古代封建社会信息交流渠道缺少,统治阶级占有着信息交流的资源,也掌握着信息发布的主动权,这种与皇室密切联系的特殊的政治背景成就了慈恩寺(大雁塔),使之成为独具特色的信息集中地和传播源。
4.2 崇高的佛教地位
千古一僧玄奘在此译经弘法十几年,亲自监造佛塔,培养了一批又一批著名的佛家高僧,孕育了以法相唯识宗为主的佛教新法门。这些承前继后著名人物的出现本身就是极大的信息源头,再加上佛寺众多的僧众和僧侣的云游传统,就更加强化了以慈恩寺(大雁塔)为核心的文化传播的速度和广度。
4.3 独特的地理位置
唐首都长安城的政治中心在北部的三宫之间,经济中心在中部东市与西市周边,文化中心在南部曲江风景区,可连成南北轴线,即唐都长安真正的龙脉,或曰城市主轴线。
大雁塔处在唐长安城东南六爻高地上,地势高亢,视野开阔,北与大明宫含元殿遥相呼应,“南对玉案雾檐诸峰,东枕曲江,与大明宫丹凤门端若引绳,气象雄伟,甲于天下”[15],形成以大唐王朝大明宫为中心的一条南北向的轴线。
唐长安城的中轴线是朱雀大街,而后来起到实际作用的南北轴线应该是大明宫含元殿——大雁塔以至南山一线,正位于广义的龙首原的龙脊之上。含元殿在狭义的龙首原上,其南对慈恩寺大雁塔,基本上以今西安市雁塔路为轴线,向南正对南五台主峰。
由于长安城独有的城市地形结构和城市实际的发展态势,使大雁塔不仅成为长安城实际轴线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也是城市实际轴线的核心。它北对大明宫,南望五台山,居高临下,俨然已经成为长安城中最重要的地标建筑。围绕地标建筑形成的雁塔题名这一文化传统,以及诗歌文化、绘画文化在此地的兴盛,都促进了长安城高雅文化的传播和扩散。这种高雅文化传播群体必须是具备一定的专业知识、受过良好教育的人群,他们充当文化的创作者和信息的流传者。
4.4 优越的周边环境
慈恩寺在唐代长安城晋昌坊东半部,与唐代长安城风景名胜区曲江、芙蓉园、杏园、乐游原等比邻,并成为一体,可以说是长安城东南游胜区的绝胜之处。
大雁塔当时是唐代长安城中最高的建筑,风景秀丽,正如唐高宗御制《大慈恩寺碑》所述,慈恩寺“却背邠郊,点千庄之树锦;前临终岳,吐百仞之峰莲。左面把川,水皎池而分镜;右连九达,羽飞盖而连云。……信上京之胜地”,[16]是长安城的风景胜地。除了皇家御制、玄奘弘法,大雁塔又是长安城中的最高点,登临塔顶能将长安城繁华景象一览无遗,三秦大地尽收眼底,这使得独特的人文自然景观融为一体。这种地理位置和优越的环境使得大雁塔成为长安城风景名胜的核心,长期以来游人如织,四海佳宾不断,这就使信息传播具有了极大的广泛性。
历史城市传播由于受到时代的局限,因此并不能像现代的城市传播那样多渠道、多中心、多元化的影响城市的发展和城市品牌的创建。但是从以大雁塔为中心的唐代长安城信息文化传播的聚散分析来看,历史城市传播有其独特的过程和发展规律,由于当时社会环境、技术条件等局限,它的信息源和传播途径都带有强烈的地域特色和时代特色,甚至具体的城市结构都会影响其传播的过程。
从城市平面结构轴线结构看,唐代首都长安城市的实际轴线为大明宫——东市——大雁塔——终南山,其中大明宫为政治中心、东市为经济中心、大雁塔为文化中心、终南山为精神中心。这种轴线文化中心地位对城市文化和信息传播作用重大。
从城市立面结构天际线的构成来看,大雁塔是唐长安城的地标高点,北面大明宫南对大雁塔,成为城市最为核心的地标,在古代城市土木结构的建筑水平中,大雁塔成为当时长安城最为高大的建筑,并且成为唐代长安最显著的城市象征和城市意象。
大雁塔和其所在的慈恩寺,是皇室贵族游宴的落脚点,是受戒礼佛的祖庭地,对于市民百姓而言,则是娱乐休闲的场地,对于举子士人,则是结交入仕、实现理想的圣地。这种集首都各色群体为一身的地标建筑,无疑在城市传播中发挥着毋庸置疑重要作用。
[1] 慧立,彦悰.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M].孙毓堂,谢立,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0.
[2][3]张礼.游城南记[M].史念海,校注.西安:三秦出版社,2003.
[4] 陈景富.大慈恩寺志[M].西安:三秦出版社,2000.
[5] [6]董诰,阮元, 徐松,等,编修.全唐文[M].北京:中华书局,1983
[7][8]曹寅,彭定求.全唐诗[M].北京:中华书局,1999.
[9]段成式.酉阳杂徂(续集卷六)[M]//唐五代笔记小说大观(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
[10]张彦远.历代名画记[M].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1964.
[11]计有功.唐诗纪事[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
[12]钱易.南部新书[M]//尚成,点校.宋元笔记小说大观.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
[13]康骈.剧谈录[M]//唐五代笔记小说大观(下).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
[14] 樊察.慈恩雁塔唐贤题名[M].[出版不详].
[15] 李令福.龙脉、水脉和文脉——唐代曲江在都城长安的文化地位[J].唐都学刊,2006(4).
[16] 陈景富,大慈恩寺志[M].西安:三秦出版社,2000.
责任编辑:蒋亚林
city is a concentrated express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human civilization. Research on city communication is a common topic of the city science and communication. For the extension of the study on city communication, historical city communication has become the indispensable part of city communication. It is studied of this paper that the Effect of the big wild goose pagoda as the center of the area in the information dissemination of culture in the Tang Dynasty Chang'an city, and analyzed that Landmark buildings become the core of historical city core communication. The big wild goose pagoda is not only a cultural coordinate of the central axis in Chang'an of Tang Dynasty; but also an important node of city communication. Around the big wild goose pagoda, this region come into being the unique cultural landscape,and shape and profound affect the image of the city of Chang'an of Tang dynasty.
the big wild goose pagoda; city communication;landmark building; the Tang Dynasty
C912
A
1674-4144(2017)-04-59(5)
郝鹏展,陕西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讲师,博士。
陕西省社会科学界重大理论与现实问题研究项目“新媒体视域下陕西城市文化的传承、重构与传播研究”(编号:2015Z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