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战略下企业对俄投资法律风险与防范

刘天慧

(哈尔滨工业大学 人文社科与法学学院， 哈尔滨 150001)

“一带一路”战略下企业对俄投资法律风险与防范

刘天慧

(哈尔滨工业大学 人文社科与法学学院， 哈尔滨 150001)

2013年以来国家主席习近平提出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简称“一带一路”)的重大倡议，强调打造“利益共同体”与“命运共同体”。“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加强了沿线国家的互联互通，中国企业逐渐成为对俄投资的重要主体。然而在此战略的推进过程中，也应意识到由于俄罗斯地缘政治、法律制度等复杂的投资环境，中国企业在投资活动中还面临着基础设施、能源资源、俄罗斯战略投资审查以及汇率等一系列法律风险。通过结合“一带一路”战略背景，深入分析走出去企业面临的投资风险，尤其是对投资风险种类、影响因素及形成机制等进行分析，从而把握走出去企业投资风险形成原因，提出防控投资风险策略。从国家政策、企业自身和国际组织的争端解决机制等三方面进行投资法律风险的防范，进而提高投资企业的投资质量和效率，加强中国企业在俄罗斯的投资，最终助力“一带一路”战略目标的实现。

“一带一路”；企业投资；法律风险防范

“一带一路”提出的战略布局，顺应了经济全球化、世界多极化的发展潮流，具有深刻的时代背景和意义。在此背景下，中国企业成为了经济持续低迷的俄罗斯的主要投资主体。然而，在“一带一路”倡议推进的过程中，我国企业对俄投资面临着复杂投资环境，在经营活动中仍有一系列法律风险亟待解决。

一、“一带一路”战略下企业对俄投资环境

俄罗斯是能源资源大国，在诸多领域与我国有着优势互补的合作背景。同时俄罗斯也是“一带一路”战略的主要沿线国家，是我国企业进行投资的重要国家之一。“一带一路”战略下企业在进行投资时要首先认清俄罗斯的投资环境。

(一)“一带一路”战略背景

“一带一路”战略是中国政府根据世界经济和地区形势的深刻变化，立足发展中国经济，维护开放的世界经济体系和贸易体制，促进各国合作的深入发展，寻求战略愿景的共同发展的时代背景下提出的。“一带一路”的提出顺应了当今国际贸易环境发展的趋势。在现今世界贸易竞争越来越激烈，贸易争端越来越频繁的大背景下，“一带一路”的共赢性、平等性、包容性、互利性对这种激烈的贸易起到一种缓解的作用，提供了一个便于交易的平台。而俄罗斯是“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节点国家，对俄投资是“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地缘政治环境

在地缘上，中国和俄罗斯接壤，双方是经济政治军事发展不可或缺的邻国。俄罗斯和中国经济结构有很强的互补性，尤其是在能源和基础设施的合作方面，因此，俄罗斯对于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战略性发展给予响应，中俄两国在经济领域的合作也将不断得到深化。

另一方面，中亚地区的局势稳定与否影响着中俄贸易以及“一带一路”的发展，如设施不能以正常的速度建设导致中俄贸易规模下降等。因此，必须加强中俄两国的合作，这有助于贸易的正常运行和地区的和平稳定。中国沿陆路打通“一带一路”必经俄罗斯，换言之，中国陆上丝绸之路的建设是否成功取决于俄罗斯对“一带一路”所持的态度积极与否。因此，中俄之间的互联互通是“一带一路”互联互通应首要解决的问题。俄罗斯是我国企业投资的重要国家之一。

(三)法律制度环境

俄罗斯通过了一系列联邦性法律，实际限制了联邦主体独立地调整法律，甚至限制了联邦主体对于其专门管辖对象进行独立调整，因此，目前俄罗斯联邦没有所谓的独立区域法律体系。但是，在一系列联邦性法律中，也有区域性法律作为其组成部分，这就导致法律在具体适用的过程中，各区域地方性法律存在不同，企业在投资时会因法律适用不一而陷入混乱和麻烦。

此外，俄罗斯在法律条款方面对于海外投资有诸多限制，尤其体现在技术限制、市场准入等方面的限制和要求。在企业经营中用人或是材料采购时，相关政府机构也会进行检查和阻挠，影响企业正常运作。俄罗斯地方性的法律条款时常出现变动，朝令夕改，使得企业措手不及。再加上俄罗斯也会出现胡乱执法的情况，这些都会对企业投资者的利益产生威胁。

二、“一带一路”战略下企业对俄投资的法律风险

俄罗斯作为“一带一路”沿线重要的节点国家，是我国企业进行投资的重要对象。俄罗斯与我国接壤，又是能源资源大国，因此企业投资主要在基础设施和能源投资方面。应重点关注在这些领域的投资法律风险。

(一)基础设施投资法律风险

基础设施是外商在东道国投资的物质基础，发达的基础设施可大大降低外商直接投资的运营成本，它作为投资的“硬环境”，是目前投资者决定是否进行投资的主要因素。中俄两国边境基础设施建设对接存在一定的滞后性，边境口岸的公路、铁路等基础设施建设步伐相当缓慢。“一带一路”战略下的中欧班列的运行很大程度上依托俄罗斯幅员辽阔的铁路线。目前由于中俄两国铁路轨道的不同，存在线路速度缓慢、铁路运力不足的问题。基础设施薄弱作为经济风险中最主要的一个风险因素，同时企业投资基础设施资金不到位，也会引发企业资金链断裂，企业破产等法律风险，从而严重影响到“中蒙俄经济走廊”的投资建设。

我国企业对俄基础设施的投资长期受投融资体制和经济环境等方面的因素，造成了中俄基础设施建设的合作的供给总量跟不上经济社会的总体建设步伐，尤其是“一带一路”建设的需要。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基础设施项目的建设资金不足，建设资金缺口问题成为了制约基础设施发展的“瓶颈”，也成为企业投资失败，面临破产退出市场等的主要法律风险之一。

(二)能源资源投资法律风险

首先，俄罗斯对海外投资企业环保能源投资规定了较高的投资标准。为确保能源产业的可持续发展，“俄罗斯联邦生态评估方法”(1959年)自发布之日起已经修订了30多次，主要内容是不断完善环保标准，改进环保评估程序。俄罗斯有关法律规定，石油生产，经营有关天然气开采，需要按照许可证的规定确认符合俄罗斯环境技术规范，避免生产和经营活动造成的环境污染。

其次，许可使用权已成为外商投资的重要法律风险区和主要博弈点。许可证标准的颁布和更新速度较快，并倾向于严格责任管理。例如，2007英国石油公司与俄罗斯合资的秋明BP公司的纠纷，根据《俄罗斯联邦地下资源法》13.1条的规定，确定联邦土地资源采矿权的水平只能通过拍卖获得，而拍卖委员会设置使用权国家矿产资源，根据各地情况确定拍卖的程序和条件。英国石油公司未能达到其目标，被取消其在东西伯利亚开发的Cvekta气田的许可证，而导致交易受阻。

最后，俄罗斯对进入其市场的企业进行严格管控。俄罗斯《国防和国家安全的战略性企业对外投资法》规定：“为了保护俄罗斯联邦，国际组织和外国政府来控制俄罗斯的战略企业的投资机构，如超过25%的表决权，直接或间接(除了企业的战略经营联邦矿产勘探和开采)，或以其他方式获得否决权，或获得从事勘探和联邦水平超过5%票的地下资源开采企业战略，依照法律规定的程序应事先批准的。”[1]能源投资是俄罗斯战略性管控的重要方面，政府准入限制颇多。

(三)战略投资审查风险

俄罗斯国家安全审查制度的基础法是《外国投资者对保障俄罗斯国防和国家安全具有战略意义的商业公司投资程序法》(简称《国家安全审查程序法》)，该法于2008年颁布，在2011年进行了部分的修改，其对审查的程序、标准和目标对象都进行了十分详细的阐述。

《国家安全审查程序法》规定，俄罗斯对于40多个行业进行战略性审查，进入这些行业的公司被限制为在俄罗斯联邦境内成立并且要至少从事国防军工领域、电信服务领域、出版领域、核领域、印刷领域、渔业领域、地球物理领域、传染病领域、航天领域、广播电视领域、航空领域、水文气象领域、自然垄断活动领域、矿产资源领域等14类40多项内容之一的公司。

而上述所提及的战略性公司，属于对保障俄罗斯国家安全和国防具有战略意义且从事法律规定的40多类业务的公司，即意欲“获得对国防和国家安全具有战略意义的商业组织的注册资本和(或)进行可使其对上述商业组织实施控制”[2]的外资并购交易类型的公司。从中可以看出俄罗斯对企业的审查比较严格，企业应引起一定的注意。

(四)“一带一路”建设的汇率风险

汇率波动影响外汇结算，货币兑换和外汇汇率问题会影响两个国家的跨国贸易以及国外投资，这也导致了汇率存在风险。例如近年来俄罗斯的经济受乌克兰危机和欧美国家经济制裁的影响遭受重创，卢布汇率大幅度波动，使俄罗斯的对外贸易受到严重影响。中国也因此受到了轻工业品和纺织品等商品贸易的出口大量减少的危机，同时的中国旅游等服务贸易业也受到极大的冲击。

就目前来看，美元、日元、欧元、英镑是国际经济与贸易交往中可以自由兑换的主要货币。而美元在国际交易中占主要地位，并在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外汇储备构成中占有很大比重。这就意味着，若交易必须经过美国才能进行的国际结算(A国—美国—B国模式)，所存在的外汇风险和不确定因素要比不经过美国进行的两国国际结算(A国—B国模式)要大得多。因此，“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要面临汇率风险，而企业在俄罗斯投资一部分可以用人民币直接结算，但是主要的还是以美元为参照，美元汇率波动频繁，直接影响我国企业在俄罗斯投资盈利。

三、“一带一路”战略下企业对俄投资的风险防范

企业对俄罗斯的投资风险，集中体现在基础设施建设、能源资源投资、企业战略性审查以及汇率风险等方面，企业进行法律风险防范时具体可从国家政策、企业自身以及国际争端解决几个方面来考虑。

(一)利用“一带一路”国家政策防范风险

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国家间经济合作深入发展，我国企业海外投资也渐趋活跃，相对也会面临投资风险。尤其是在“一带一路”战略下，企业投资俄罗斯面临一系列法律风险，一部分可以依靠自身进行防范，然而更重要的是以国家为后盾，依托国家政策来解决。

1.基础设施投资法律风险防范。对俄罗斯基础设施投资的法律风险主要在于资金不足引起的企业破产和经济风险。“一带一路”战略下，亚投行作为专门为亚洲地区基础设施建设融资的银行，把亚洲地区的资金更有效的集中投资于基础设施建设。有了充足的资金来源，可以有效地减少企业在俄罗斯投资基础设施建设的经济风险。同时，大量的资金支持，可以有效带动我国基建行业的发展。因此，在为亚洲地区基础设施建设服务的同时，我国政府应该充分思考使亚投行真正成为一个投资资金的监管、投资的金融机构，同时进行基础设施项目的管理运营的专业化机构，对于企业海外投资遇到经济风险时给予适当救助。从而促进国际经济与贸易的迅速发展。在投资的企业也要抓住国家政策以及亚投行的资助机遇，及时解决资金周转和缺口问题。

2.能源投资法律风险防范。企业在俄罗斯能源资源投资面临的法律风险主要是环境保护方面的较高标准，资源开采严格的资格准入条件以及对企业的管控的法律政策等。企业自身应当遵守俄罗斯的法律制度，不能违反俄罗斯的法律政策要求。而对于俄罗斯较为严格的法律政策，我国也要从国家层面做出努力。“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就是给予双方优惠条件，同时应当与俄罗斯建立有效的政府交流机制，拓展两国在能源合作方面的便利条件。如对于严格的资源开采资格证的申请，俄罗斯应该遵循世界贸易组织的最惠国待遇，不能有歧视地给予不同国家不同待遇。

此外，在资源方面我国与俄罗斯优势互补，有着更深入的合作背景，因此双方要加强双边合作机制。我国与俄罗斯在能源合作方面签署了许多合作协议以及谅解备忘录，“一带一路”高峰论坛又促进双方向更细化和纵深的方面进行深入合作。这就在国家政策方面为企业在俄罗斯投资进行法律风险防范。

3.战略投资审查风险防范。针对俄罗斯战略性投资审查的风险，一是在“一带一路”背景下，中俄双方积极签订双边或是多边条约，尽量放宽我国企业投资俄罗斯的市场准入门槛，在没有完全限制的领域加强国家间的合作。二是选择好投资领域。在选择投资项目时，企业对于俄罗斯的限制领域要进行注意，尽量避开，尤其注意对于俄罗斯煤炭资源进行投资时，其尽管把它列入联邦级矿区的单项矿产资源的种类中，但是它们仍然属于联邦级矿区的范围之内，因为在俄罗斯大陆架、内河以及领海或者是以使用国防和安全土地为条件进行投资就被列为限制领域。三是与政府主管部门及时沟通并获得批准。俄罗斯对于具有战略意义的某些领域的范围，并非完全地禁止而仅是限制。因此，加强沟通和事先的调查，还是可以取得批准的。

4.对俄投资汇率风险防范。虽然中俄两国可以使用人民币进行自由兑换，但毕竟只是小范围的，对于中俄两国更深入的合作还是存在障碍。因此，在投资汇率方面，应该加快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必须改变传统的以美元为中心的货币汇兑体系，将人民币国际化进程提到“一带一路”建设中来，提高人民币在外汇市场的地位。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实体，本身已经具有强大的经济实力和雄厚的外汇储备。同时，“一带一路”的建设也为人民币国际化进程的推动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对于“一带一路”沿线各国来说，各国更趋向于用更加稳定的人民币。人民币离岸市场已在香港、台湾、新加坡、纽约、伦敦等地建立，人民币国际化的格局已经取得初步成效[3]。

(二)企业自身做好风险防范

要做到事前规避风险。在针对具体项目的投资时，应特别注意俄罗斯的招投标规范、国家能源战略、投资目的区执法、外资投资者的资金控制、资产招募和就业政策的变化。对事先批准的限制、地下资源许可证的有效性、撤销或者注销的许可证应当全面、准确地理解。同时，应树立海外投资保险和融资担保的概念，企业建立完善的投资风险控制体制。

严格依法经营，自觉遵守所在国的法律制度。我国企业海外投资存在的诸多问题，大多是由于不符合当地的法律和政策造成的。因此，中国企业参与“一带一路建设，必须严格遵守法律法规的地方，认真履行法律的义务，与当地政府和公众建立友好合作关系，树立良好的中国企业形象，从而有效地促进投资和贸易。

合理选择企业投资模式。根据俄罗斯法律，俄罗斯公司分别包括封闭式股份公司、无限公司、有限责任公司、两合公司、开放式股份公司和其他形式的投资[4]，要根据投资主体的实际需求进行组织计划。

(三)依托国际投资争端解决机制防范风险

企业海外投资尤其是在主权国家进行投资，不同于国内投资。主要是区别在于海外投资涉及不同国家的政策或是法律，在别国的主权管辖范围之内。企业投资的法律风险有可能会上升到国家之间的矛盾，从而引发不同主权国家之间的冲突。因此，要从宏观方面考虑到国际投资争端解决机制对于解决冲突的积极作用。

1.利用当前全球性争端解决机制。当前的国际经济法律制度是世界各国在长期的国际经济交往中形成的，包括全球规则的有效性在世界大多数国家的认可，而一些国际争端解决机制在处理国家间的政治法律冲突时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一是根据1965“华盛顿公约”建立国际投资争端解决中心(简称ICSID)”[5]，它是一个永久的系统来解决与公约其他缔约方的国民投资争端公约，它已成为国际投资争端解决的最重要的机构。向俄罗斯投资的企业作为“合格投资者”如果和东道国产生投资争端时，可以将争端提交国际投资争端解决中心寻求解决之道。二是利用世界贸易组织(简称WTO)争端解决机制解决中俄国家间贸易摩擦。世界贸易组织与贸易有关的投资措施协定为解决成员之间的投资争端提供了法律依据。我国企业在俄罗斯投资时，如果大型国有企业的投资问题一旦上升到国家层面，两国可以通过双边条约解决，同时也可以利用世界贸易组织的争端机制解决冲突。

2.建立区域间国际经济法律体系。我国企业在投资时与俄罗斯当局或是政府出现贸易争端十分常见，但是也有可能在俄罗斯境内投资与其他“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者产生贸易摩擦(这些国家或地区没有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而又不能引入世界贸易组织争端解决机制或是国际投资争端解决中心解决时，很有必要在“一带一路”区域贸易内建立一个争端解决或是双边或是多边谈判的场所。

上海合作组织主要是国家间有关政治的国家组织，但是随着各成员之间的政治经济交流的紧密联系，其也逐渐增加一些经济的争端解决的作用。上海合作组织自从成立以来就十分强调不同文明与发展模式的多样性，它强调内部成员的相互尊重，在高规格的年度峰会高层交往和互动频繁。处理国际关系与安全问题的规范性共识：“上海精神”被成员高度评价并践行，因此也吸引了伊朗、印度和巴基斯坦等同样是新兴的发展中国家。政府间的国家组织的重要意义在于维护各成员间的共同利益，促进共同发展，遇到有争端时提供一个协商或是解决问题的平台。上海合作组织在推动经济发展，维护地区安全稳定、协调和解决成员间国家争端做了重要贡献。

四、结语

企业在俄罗斯进行海外投资，机遇与风险并存。在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发展之下，尤其是在“一带一路”战略背景下，企业要紧紧抓住机遇，也要深入分析“走出去”面临的投资机会和投资风险，甄别具体投资类型的风险，并认真的分析形成机理、影响因素，掌握风险企业的投资形式，寻找和投资风险防治及具体有效的策略，提高投资质量和效率，加强中国企业在俄罗斯投资，实现中国“一带一路”的战略目标。

[1] 李娟，侯晓欢. 黑龙江省应对“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的风险防控对策分析[J]. 知与行，2016，(4): 24.

[2] 覃甫政. 俄罗斯保障国家经济安全立法研究[J]. 经济法研究，2016，(1): 143.

[3] 张晓涛，王淳. “一带一路”倡议下投资俄罗斯的产业选择与前景[J]. 海外投资与出口信贷，2017，(1)：26.

[4] 王志华. 俄罗斯公司种类及其特点分析[J]. 比较法研究，2007，(3): 88.

[5] 徐敏. 论国际投资争端解决中心投资仲裁对双边投资协定中的最惠国待遇条款的发展[J]. 经济问题探索，2009，(3):89.

〔责任编辑：张 毫 黄 琦〕

2017-06-15

刘天慧(1992-)，女，河南新乡人，硕士研究生，从事国家安全法、国际经济法方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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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8284(2017)08-0047-05

国情国策研究 刘天慧.“一带一路”战略下企业对俄投资法律风险与防范[J].知与行,2017,(8):47-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