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胜强 , 刘春菊 , 徐天刚 , 李金明 , 樊晓旭 , 胡永新 , 周顺成 , 吴晓东 , 王志亮
(1.中国动物卫生与流行病学中心 , 山东 青岛 266032 ; 2.扬州大学,江苏 扬州 225009)
海地非洲猪瘟根除历程与教训
戈胜强1, 刘春菊1, 徐天刚1, 李金明1, 樊晓旭1, 胡永新1, 周顺成2, 吴晓东1, 王志亮1
(1.中国动物卫生与流行病学中心 , 山东 青岛 266032 ; 2.扬州大学,江苏 扬州 225009)
海地全称海地共和国是位于加勒比海北部的一个岛国,东接多米尼加共和国,南临加勒比海,北濒大西洋,西与古巴和牙买加隔海相望,距美国约1 200 km,总面积27 750 km2,近似于2个大连市的大小。 由于海地政局长期动荡以及国民教育水平低下等众多原因,导致海地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2010年的海地地震更是给海地带来毁灭性影响。回顾海地养殖业历史,也曾经发生过一次对海地养殖业重创的事件,那就是1981年开始实施的海地非洲猪瘟(ASF)根除及补栏计划。该计划实施的初衷是消除非洲猪瘟对海地养猪业造成的负面影响并借此重振养猪业,但实施之后却发现了诸多问题,并最终拖累整个海地经济并对海地自然环境、社会和文化产生了巨大影响。这次ASF根除及补栏计划只使得北美农业经济企业(提供猪和设备)和他们在海地精英家族的合作者获益,普通养殖者反而更加贫穷[1]。
非洲猪瘟是我国生猪养殖业面临的最大的一个外来动物疫病风险。一旦该病传入中国,将会对我国养殖业产生巨大影响,届时相关职能部门一定会组织实施ASF根除计划。海地ASF根除计划一直是ASF国际专家培训材料中的反面教材,但由于海地ASF根除时间较早,可参阅的资料较少,故国内对海地根除ASF的历程无详细介绍。为此,作者查阅多方文献,搜集整理了海地ASF根除计划的历程及教训,以期为我国ASF的防控提供参考。
海地和多米尼加都位于加勒比海北部的伊斯帕尼奥拉岛上。当多尼米亚共和国于1978年发现ASF后,面对着地理上似乎没有意义的笔直边境线,就预示着海地ASF的暴发为期不远。ASF于1978年2月进入多米尼加共和国,可能由西班牙国际航班上携带的染毒猪残余物传播进来。该病于1978年7月5日由美国梅岛动物疾病中心确诊。随后,为防止海地暴发ASF,海地和多米尼加共和国达成了ASF防控协议,将双方边境线内15 km的猪全部扑杀。海地因此共扑杀20 671头猪,由海地农业部和海地军方实施屠宰。在扑杀早期阶段,海地政府曾承诺对扑杀猪进行补偿并由农业部负责记录需补偿的养殖户名册,但有报道称,农业部并没有对养殖户进行记录统计,相反只有非政府组织在努力记载,而且只记载了部分信息,原因是农民不喜欢与政府打交道的天性使得很多农民并没有如实上报或很多养殖者没有渠道接触到这些非政府组织[2]。同时在美洲农业科学研究所(IICA)和海地政府之间的扑杀协议中也提出需对1978年扑杀的猪进行补偿,但实际上并没有实施[1]。
虽然海地和多米尼加对边境线进行了清群,但ASF还是很快通过阿蒂博尼特河传入海地[3]。在1978年10月时海地已经有超过3万头猪死亡,有报道称,当地养殖者普遍感到恐惧和紧张,因为之前从未出现过如此恶劣且快速的疫情。大量死猪在河流中漂流,其惨烈程度可想而知。有人认为该病在此次暴发之前既已出现,只是以一种低毒力的形式流行[2]。
当ASF首次进入海地时,该病出现的症状为典型的高死亡率和重度胃、肝、胆囊出血[4]。随后随着感染的进行及病毒的变异,该病最终死亡率降低至20%,而且很多呈现隐性感染。其实当非洲猪瘟首次在巴西(1971年)暴发时,南美国家并不十分重视。因为口蹄疫的原因,南美国家并不与巴西进行猪肉交易。当ASF在多米尼加暴发时,南美的重视程度也不是很高,因为南美国家与多米尼加接触也不是很多。直到海地确诊ASF时,南美国家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因为海地离南美更近且南美国家与海地之间存在许多小贩之间的非正式贸易[4]。
海地ASF暴发后由于缺少经费和动物卫生的基础设施,海地政府并未采取任何有效措施,因此传播很快。1978年时海地有120万到160万头猪,在首例疫情1个月之内,海地的猪就已降至大约60万头。此时考虑到该病有可能继续传入其他地区,美国政府决定介入干预,对海地ASF疫情控制进行援助[5]。很快FAO和USD便协助海地建立临时实验室用于对该病的分布进行调查,并与1979年1月26日在梅岛中心确诊该病。至1979年11月,共有1 368份样品在梅岛进行检测,结果7%(93份)的样品为阳性。到1979年底时,该病已被证实传遍海地,海地也因此成为ASF慢性带毒猪的疫源地。
海地ASF疫情暴发后,美国明尼苏达大学的研究称如果ASF传播到美国,其损失将达到1.5亿至50亿美元[1],而将ASF在海地根除只需花费大约3亿美元[6]。由于该病无疫苗可用,无有效的治疗手段,且对所有猪进行扑杀比暴发后再隔离扑杀的控制策略更节约时间,美国、加拿大和墨西哥政府一起借助IICA为海地政府迅速起草了ASF根除计划。该计划极其简单,就是宣布进入国家紧急状态并消灭海地所有的猪,然后再从美国、加拿大或墨西哥引进猪补群[1]。
其实非洲猪瘟传入海地时,美国既已开始调查非洲猪瘟在海地的流行情况。结果发现,只有一小部分猪感染该病且很多猪似乎对该病有抵抗力,因为很多感染猪并未死亡。但为保护美国本地猪,美国还是决定资助海地扑杀所有的猪[6]。
美国一直是海地政府,特别是杜瓦利埃家族的最大支持者。美国对海地的资助在某些时期甚至超过了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捐助,如1980年到1984年间,美国的资助占海地所有国外资助的1/3,这相当于政府全年收入的20%。基于此情形下,当时任美国总统里根告诉时任海地总统让-克洛德·杜瓦利埃,“你需要将海地的所有猪都扑杀”时,让-克洛德·杜瓦利埃欣然接受[5]。迫于美国政府施加的压力,海地政府决定扑杀所有的猪以彻底消灭ASF[3]。1981年,美国粮食农业组织、IICA、国家开发银行、美国、加拿大和海地政府宣布共同实施非洲猪瘟根除及养猪业发展项目(The African Swine Fever Eradication and Swine Industry Development Project, PEPPADEP)。根据海地政府的规划,该项目的目的是消除非洲猪瘟对海地养猪业造成的负面影响,并借此重振养猪业[1]。该计划的第一部分是由海地政府和IICA达成协议(提供 2 300 万美元资助)清除所有活猪。该项目以一名海地人为主管,一名美国人为共同主管,多米尼加也有人员参与协助。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ited Nations Development Program)可能对实验室经费进行资助,加拿大和墨西哥也都提供了人力和资金支持。
1981年4月,该项目正式实施。国际开发银行对海地的补栏计划进行资助。该根除计划分4个阶段,分别是告知/公众教育阶段(6个月),屠宰/赔偿阶段,清洗/消毒阶段和哨兵动物投放阶段。
2.1 公众/告知阶段 该阶段是为了获得农村养殖者的合作以避免其藏匿猪只。主要通过视听材料、宣传海报和挂图的方式对偏远地区进行宣传教育。由于在1978年与多米尼加联合边境捕杀的猪一直未进行补偿,有很多养殖者非常反对该根除计划。虽然海地坚持称在1978年边境清除中所有的养殖者都得到了补偿,但海地政府提供的名单与非政府组织记录的数据差距很大,实际上只有少数人得到了补偿[2]。
2.2 屠宰/赔偿阶段 海地根除计划的主要内容就是扑杀海地境内所有的猪。在进行屠宰计划之前时,首先进行了由USDA主导的血清学调查,对来自83个不同区域的1 295头猪进行了血清学调查,结果显示,77%的地区存在ASF血清学阳性猪。同时由Florid大学启动蜱的调查,从90个不同地区收集的315份Ornithodorus puertoricensis,结果无ASF病毒阳性样品。全国扑杀开始于1982年5月11日,试点地区首先选在海地西北地区的摩尔圣尼古拉斯(Mole St. Nicholas),随后从2个方向进行清除,分别是从西北方向开始到与多米尼加接壤的边境地区然后回到首都太子港和从南部半岛的西部地区开始到多米尼加接壤地区然后回到太子港。
屠宰点的屠宰程序是,养猪者将猪带来后,工作人员会分别在猪的2只耳朵上打上耳标,然后将猪扑杀并在放血干净后剪下一只耳朵作为标记,养殖者将死猪清洗干净后便可带着只有一只耳朵的死猪到赔偿点获得赔偿。整个程序花费大约1 h。养猪者除获得补偿外还获得了死猪尸体。在屠宰计划实施初期,屠宰点俨然变成了猪肉交易中心。在屠宰点,共检样34 488个血清样品,只有2%为阳性。屠宰实施之后的2个月开始进入搜索阶段,以保证隐藏的猪和野猪都被消灭。为此,海地成立了一支专业的扑杀队伍,人员最多时达到700余人。在此次全国扑杀中共扑杀约40万头猪。1982年4月28日,海地总统公开宣布国内所有的猪已被全部捕杀。
2.3 清洗/消毒阶段 屠宰结束后,屠宰中心使用含有邻苯基苯酚的消毒剂进行全面消毒,并用土掩埋或焚烧销毁。猪肉进口也被禁止,以迫使停止食用猪肉。在进行适当告知后,超市里和储藏的猪肉也被没收。所有的疫苗都被销毁以保证引进的哨兵动物真正的做到无任何保护力。
2.4 哨兵动物投放阶段 作为哨兵动物和重新补栏的猪的品种由海地下议院讨论通过。最终选择为汉普夏猪和杜洛克猪。自1983年4月开始,总共有2 000头3月龄的SPF猪引进并被饲养于505个特定区域以评估根除效果。第一批猪来自加拿大,但是有些患有萎缩性鼻炎和支原体肺炎。最后所有的猪都来自美国。1983年10月最后一批猪发生了副猪嗜血杆菌病,但被成功解决。1983年12月14日,实验室向根除计划主任通知称所有的哨兵动物的血清都为阴性。因此,1983年12月15日,根除计划胜利结束。但在1984年3月3日,靠近皮埃尔地区的25份样品中的9份样品显示ASF阳性。这些阳性样品使得海地的无疫认证延长了6个月,直到1984年9月海地才获得无疫认证。至此海地再无ASF暴发。
被捕杀的海地土猪也称为克里奥尔猪(Creole pigs),是16世纪西班牙和海盗侵占海地后遗留下的黑猪。经过500年的进化筛选,该猪已经很好的适应了海地凹凸的地形和稀落的植被环境[3],并成为祭祀活动中不可缺少的祭品。海地人民认为黑猪的血液在伏都教的仪式中具有正式契约的功效。此外,克里奥尔猪的养殖成本很低,据说这种猪可以3天不吃食,只吃匮乏的残羹便可生存,可以在丰收之后吃植物根茎和爬虫,相当于为下一次耕种翻耕土地,且减少了甲壳虫幼虫对植物的影响[7]。克里奥尔猪可以以2到10美元买来最后以250美元的价格卖掉,这对小的养殖者而言是极大的一笔财富。确切的讲,一头克里奥尔猪占据了大多数农民收入的30%,相当于2名儿童一年的教育费用。因此,出于信仰和经济目的,海地农村80%左右的家庭都会饲养该猪。据统计,海地人50%的蛋白质来源于克里奥尔猪[6],特别是当饥荒发生时克里奥尔猪能提供蛋白质的作用越显重要。
为重振海地养猪业,根除计划结束之后首先实施了“补栏过渡计划”(Interim Swine Repopulation Project)。该计划共分3个阶段,分别是引进种猪繁育,向养殖者分发仔猪和提供养殖、兽药、饲料等材料和技术支持[2]。美国政府通过国际开发署(Agency for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AID)向IICA提供300万美元以资助海地政府实施补群过渡计划。首批猪于1984年4月引进,共引进430头母猪和32头种公猪。这些猪饲养于海地Hampco和fond des negres地区的2个繁育中心以将繁育的仔猪分发到88个二级繁育中心。首批仔猪于1984年10月底到11月初开始分发。二级繁育中心会继续扩大繁育并最终将新繁育的仔猪送到养殖者手中。虽然这些二级繁育中心没有得到任何经济资助,但却获得了饲料、饮水和兽医护理等,并整理了需要仔猪的养殖户名册。随后在二级繁育中心繁育的仔猪会按照名册送到养殖者手中,但养殖者必须同意学习如何饲养而且必须建设或拥有一个使用合适材料建筑的猪圈并保证这些猪无法与人的废弃物接触。同时,养殖者还需保证在第一胎时返还给二级繁育中心一头仔猪[1]。补栏过渡计划原本于1985年10月结束,但实际却被要求延长到1986年4月以更好的对补栏进行监控[8]。
该补栏计划原本规划10年之内将海地的生猪养殖业恢复到ASF暴发之前,但海地官员的腐败和渎职使该目标遥遥无期。曾有一位天主教派的神父声称,海地政府从美国AID获得了700万美元资助但却没有任何有意义的效果,大量设备、资产和兽医用品被私自占用或浪费[1]。更可悲的是,这些引进的猪得益于杂交优势,本应具备更好的生产性能[9],但却忽视了海地的实际养殖水平和能力。引进的种猪无法适用海地高热潮湿的环境,而且需要富含小麦和维生素的饲料,需要经常冲洗养殖区,需要水泥地面和铁皮屋顶,需要兽医介入等[6],这些苛刻的养殖条件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地人的饲养水平及能力。不久之后,该计划即被废弃,而由农户自己繁育,最后导致数以百万的养殖者自生自灭,使得该项引进计划对海地造成了无法挽回的“灾难”[10]。
海地ASF根除计划和补栏计划对海地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不仅对海地的自然环境,而且对社会、经济和文化都有影响。这些引进的品种需要巨大的资本投资(洁净的饮水和猪舍等),高额的维护成本(饲料,疫苗和兽药)以及熟练的兽医护理。这些饲养条件远远超过了海地农业的承担水平。饲养海地猪只需要花费4~6美元,而引进的猪却要花费60~80美元,这对于一个90%人口的年平均收入低于150美元的国家而言,养这样的猪简直是奢侈[6,9]。海地农民本来很高兴能重新养猪,但是按照新方式来饲养美国猪使得海地农民彻彻底底的变成了猪的“奴隶”[11]。同时,该计划还造成了许多未预见的公众和环境问题,如暴力事件、食品污染、沙漠化和极端的城市化。
对克里奥尔猪的清除行动进一步加剧了海地民众的贫困程度。该项计划迫使许多孩子离开学校。根除计划的第二年,农村地区学校的入学率即下降30%[12]。克里奥尔猪被清除后还降低了咖啡的生产,因为之前都使用猪粪便来充当咖啡树的肥料,而现在进口的肥料却需要25美元一包,这远远超过了其承担能力[13],使得农民只能砍伐咖啡树以换取金钱[14,15],这也加剧了海地的沙漠化进度[3,5]。随着更多的人无法在农村获得收入,越来越多的海地人离开自己的土地,迁徙到城市中的贫民窟,这使得海地城市人口很快达到饱和。根除计划之后的极度贫穷甚至也间接增加了非法怀孕的数量,因为贩卖猪主要是母亲的责任,所以当根除计划实施之后,很多母亲不得不重新寻找工作以补贴家用,有的不得不从事卖淫以支付孩子的食物和教育费用[5]。很自然,与猪相关的暴力事件在海地也很快出现,如1985年5月,海地角(海地北部海港城市)的一个人要求将喂猪的食物给予农民食用,因为引进的猪需要特殊食物,这使得它们的饲喂条件比海地人的生活条件还要好,出现了“猪比人吃的都好”的情况。曾有观察者报道,因为根除计划,海地失去了整个生活方式[7]。
根除及补栏计划使得海地人民的贫困程度增大,但对于猪肉加工企业,如海地美国猪肉及肉制品公司(Haitian American Meat & Products Company, HAMPCO),这些计划使其获得的利益远远大于其损失。该公司由美国掌管,负责为太子港提供猪肉和出口猪肉到美国。因此,此次根除计划的实际受益者是北美农业经济企业(提供猪和设备)和他们在海地的合作者,即海地港200个百万财产家族。该计划不仅保护了北美的养猪业,更缔造一个新的具有依附特性的食品加工产业,这恰恰增加了海地对美国的依赖[1]。
虽然ASF根除计划的主要目的是保护海地周边国家免于ASF感染,但是IICA却从根除计划中发现了更大的商机,这个根除计划与美国对海地的长期规划很匹配。从更实际的角度讲,该项根除计划将推动海地农业经济进入集约化发展的模式,将劳动力从农村释放出来。美国 AID认为海地的发展模式必须借鉴台湾的依赖性工业化进程模式。海地将更加专注于出口农产品,如咖啡等,剩余的劳动力将从无生产性的农业活动中解放出来,以服务于跨国公司控制的出口导向型产业[1]。
海地根除及补栏计划实际上是全球化进程的典型代表,美国首先关心的是自己国家的安全而没有将根除计划对海地民众的潜在影响进行评估[5]。因为恐惧和贪婪,对ASF有抵抗力的克里奥尔猪被全部扑杀,而弥补损失的补栏计划又没有倾听民众的呼声及了解人民的真正需求,而是盲目遵循了发达国家农业体系的经验[7],其结果只能是失败。
我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猪肉生产国和消费国,猪肉也是我国消费者最主要的肉类消费品种,猪肉制品在中国的饮食文化,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质量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非洲猪瘟作为我国最重要的外来动物疫病之一,一旦病毒传入,在现有畜牧业生产管理水平总体不高,疫病追溯系统不完善的情况下,会对养猪业造成毁灭性打击。届时相关职能部门一定会制定专门的根除计划,明确根除操作步骤、实施标准等,以快速有效的根除非洲猪瘟。虽然许多国家已经在疫情暴发后成功根除该病,但如果我们未经深入评估而匆忙照搬国外的根除策略,就难免重蹈覆辙,其后果将可能对我国整个猪肉产业造成较大冲击,且会长时间影响行业发展、乃至经济和社会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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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6-05
“十三五”国家重点研发计划(2016YFD0501104)(2017YFD05022300)
注:刘春菊与戈胜强对本文具有同等贡献
王志亮,E-mail:wangzhiliang@cahec.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