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岸先 薛桂芳
(1.中国海洋大学 高等教育研究与评估中心,山东 青岛 266100;2.中国海洋大学 海洋与大气学院, 山东 青岛 266100;3.上海交通大学 凯原法学院,上海 200030)
“同光之际”海防人才思想讨论的当代启示*
季岸先1,2薛桂芳3
(1.中国海洋大学 高等教育研究与评估中心,山东 青岛 266100;2.中国海洋大学 海洋与大气学院, 山东 青岛 266100;3.上海交通大学 凯原法学院,上海 200030)
1874-1875年间,发生了历史上著名的“同光之际”海防策略大讨论。以这一历史事件为中心,聚焦“海防人才”议题,从“为什么要重视海防人才”“需要什么样的海防人才”“如何解决海防人才问题”等层面,着重分析沿海沿江督抚的思想认识对于当代海防人才建设的启示。
同光之际;沿海沿江督抚;海防人才
1874年春,日军以船民遇难为借口,发兵侵略台湾,海防形势严峻。奕一句“苦于我之备虚”,[1](P3951)道出了晚清海防实力虚弱的实质。以“外交斡旋”和“道义规劝”来应对国家利益冲突,其结果可想而知。最终,晚清政府赔款50万两白银,并被迫承认琉球为日本属国。与两次鸦片战争如出一辙,晚清政府当年再次召集沿海沿江督抚开展海防善后事宜讨论,主要涉及“练兵”“简器”“造船”“筹饷”“用人”“持久”等议题,此即“同光之际”海防策略大讨论。其中,围绕“用人”这一核心议题,沿海沿江督抚发表了一系列富有见解的思想观点,对于当代海防人才建设仍然富有启示意义。
鸦片战争以来,清政府对西方列强海上军事力量的感受与认识,起初主要重视的是坚船利炮的购置与仿造,关注的是“器”。至“同光之际”这一历史时期,沿海沿江督抚逐渐认识到,解决“用人”问题是筹备海防的“急务”与“要领”,是根本。时任直隶总督的李鸿章认为,必须从“节省冗费”“讲求军实”“造就人才”等方面大力推进“变法”,“尤以人才为极要”。[2](P3988)这一代表性观点表明,清政府逐渐由“制胜者器”转而认识到“用器者人”,从以往的“重器”,逐步转向“重人”。部分沿海沿江督抚还运用“本”与“末”的思想范畴分析理解“海防人才”与“海防其他事宜”的辩证关系,将“用人”摆在“本”的位置,认为“用人”为“本”,其余为“末”;“海防人才”为“本”,“海防其他事宜”为“末”。由此反复强调,清廷在重视海防装备的仿造与购置、制造与创新的同时,不可忽视海防兵将的培养、选拔与使用。这就以一种全新的视野来审视海防人才的根本地位与主体作用,是“同光之际”海防策略大讨论对于当代海防人才建设的启示之一。
海防策略的制定与执行,根本在于人才。国家海防建设不仅需要有“治海之法”,更需要有“治海之人”。“自来有治人,始有治法”,[3](P3980)海防人才是国家海防策略的制定者与执行者。深入考察这段历史,在沿海沿江督抚中,英翰、裕禄、李翰章、王凯泰、杨昌濬和刘坤一等均表达了类似的思想观点。*根据《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所载沿海沿江督抚“议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详议海防”的奏折,湖广总督李翰章在议覆奏折中说:“自来有治法,尤赖有治人。不得其人,虽有良法,亦终无济。”福建巡抚王凯泰的议覆奏折认为:“有治法者尤贵有治人,得人而后可以持久。”杨昌濬在议覆奏折里也谈到,“承饬议各条,洵为当务之急。而用人、筹饷二者,尤为紧要。”他同样认为:“足食乃能足兵,有治人乃有治法。”刘坤一在议覆奏折里也旗帜鲜明地强调:“法待其人以行”。可见,英翰、裕禄、李翰章、王凯泰、杨昌濬、刘坤一等在这个问题上,基本持相同的思想观点。历史发展到今天,为应对国家海防危机,固然离不开“治海之法”,但是,更离不开“治海之人”。这是因为,“法”的制订和执行始终有赖于“人”,取决于“人”。
海防装备的制造与使用,同样在于人才。海防人才是海防装备的制造者与使用者。时任浙江巡抚的杨昌濬说:“兵不精,利器适以资敌;兵精矣,而器不利,亦难以决胜。”[4](P4005)这是对“器”的强调。与之相应,李鸿章等地方督抚则在重视“制器”的同时,也强调兵将的选用,认识到“器不精,则有器与无器同”,“用不审,则有精器与无精器同”,[5](P1087)“器”为制胜之具,而用“器”的则是人。“制器之法”有赖于专门人才,“施放之法”同样有赖于专门人才。如果没有专门的海防人才为坚强后盾,就会陷入“器即其器,人非其人”的被动局面。[6](P42)当今时代,面对日新月异的海防装备,无论是对其仿造、制造,还是使用,其中起决定性作用,处在根本性地位的,仍然是人,是人才,是人才的思想与智慧。
在“同光之际”海防策略大讨论过程中,沿海沿江督抚逐渐意识到,“海洋情形”与“内地情形”迥异,“海战”不同于“陆战”。例如,“海中风涛之险”就是陆战不会碰到的实际困难。[7](P4035)“陆勇”往往“不习风涛,不善驾驶”,征调陆路洋枪队去防卫海疆不免“迁地弗良,恐难得力”。[4](P4004)而且,“惟陆军与水师,用法各殊,练法亦异”“似不宜两用以致两误”。[2](P3989)海防不同于陆防,不同于江防。“海防人才”同样不同于“陆防人才”,也不同于“江防人才”。这表明,清政府上下逐渐认识到,为应对来自海上的安全危机,保卫海疆安全,海防人才必须具备一种与海相适应的,独特的素质与能力要求。对于海防人才,尤其是海防将领而言,除了作为军事人才所需的政治品格、专业技能和军事素质等方面的要求之外,还必须了解海洋,认识海洋,进而利用海洋,保护海洋,对其还有一种海洋意识方面的素质要求。这是“同光之际”海防策略大讨论对于当代海防人才建设的启示之二。
首先,海防人才必须具备相应的海洋知识。李鸿章在举荐沈葆桢和丁日昌的时候,其中列出了“熟悉洋情”这一条,[2](P3998)主要指向海洋知识方面的素质要求。王凯泰提出从“通算学、熟洋图、识沙线”“娴机器,谙兵法、具胆略”等方面选取海防人才。[8](P4011-4012)其中所谓“熟洋图”“识沙线”,主要也是指向海洋知识。对于海防将领而论,李宗羲同样提出“熟悉沙线、能耐劳苦”的规格要求。[9](P4026)杨昌浚提出保举“熟悉洋情,能测虚实”“谙练机器,能精制造”的人才。[3](P3980)在他们看来,海防将领必须做到“熟习海道”“与海相习”;海防兵勇则相应提出了“熟悉各处海洋情形及一切风云沙线”“惯于操驾、善于枪炮、熟习泅没”“在船如履平地、运用器械、跳跃灵便”等遴选准则。[10](P4020)对于当代海防人才建设而言,仍然必须注重培养“军事学”与“海洋学”兼备的复合型人才。当代海防将才不仅需要有过硬的军事本领,还必须具备高深的海洋知识,需要认识与了解沿海地理形势、沿海布防区域的位置、范围、面积、海岸线长度等,具有军事意义的海湾、海峡、水道、岛屿、半岛等,海洋水文要素中的潮汐、海流、海浪、海水温度和深度等等。
其次,海防人才必须懂得相应的海防理论。面对海防危机,海防将领采取怎样的战略战术,这与其海防理论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仅以《防海新论》为例,该书提出了“防海三策”:“凡与滨海各国战争者,若将本国所有兵船,径往守住敌国各海口,不容其船出入”,这是防海上策;[2](P3991)“自守”,这是防海中策;[21](P3991-3992)假如一个海洋国家海岸线过长,四处皆有可能受到敌船的攻击,则可以采取“聚积精锐,止保护紧要数处”的策略,这是防海下策。[2](P3992)“同光之际”,《防海新论》的海防思想“东渐”,深刻影响了部分督抚官员。比如,李鸿章便以“所论极为精切”高度认同了“防海三策”。[2](P3992)受益于“防海三策”的理论指导,李鸿章认识到,清政府兵船过少,海防力量薄弱,实施“堵敌国海口”的上策办不到。中国沿海袤延万里,海口众多。沿着海岸线处处布防,将全部海防力量散布在广袤的海面,则过于分散,容易陷入“一处受创,全局失势”的被动局面。沿海处处布防重兵,所需海防经费也过于浩繁。以当时清政府的财力,一时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实施“自守”的中策也绝非易事。“惟有分别缓急,择尤为紧要之处”,[2](P3992)即实施海防下策。结合沿海形势,李鸿章分析认为,京畿地区是“天下根本”,直隶沿大沽、北塘、山海关一带,是“京畿门户”,这一线为“最要”。长江流域是“财赋奥区”,江苏、吴淞至江阴一带,是“长江门户”,这一线为“次要”。[2](P3992)由此“重点布防”与“分区布防”相统一的海防战略。同样受《防海新论》一书的启发,丁日昌在《海防条议》中提出改变以往“零星散漫”的布防做法,采取“要口设防”的策略。[11]可见,任何一项海防策略的提出、组织与实施,都离不开一定的海防理论作为立论的根基,作为实践的支撑。当今时代,国际海防理论、海防战略战术日益向纵深发展,当代海防精英人才尤其需要紧跟时代发展的步伐,不断更新和丰富自身的海防理论知识。
最后,海防人才必须具备相应的海权意识。面对海防危机,海防将领汲取怎样的海防理论,在最根本上是与其海权意识密不可分的。海防人才的海防理论、海防战略、海防战术,说到底是一个海权意识的问题,是一个海洋观的问题。比如,《防海新论》提出的海防思想与方案,实际上阐释的是一种具有根本性的海洋权益观,这对于海防战略的选择、海防工事的构筑、海防力量的布设、海防兵将的调遣等具有根本性的指导意义。当代海防人才、海权人才尤其需要建立起科学的海权意识,以合理的海洋观指导实践,推动工作。
总的说来,历史发展到“同光之际”这一特定历史阶段,部分沿海沿江督抚认识到,虽然朝廷不乏将才,但是,“娴于陆路者多,熟于海洋情形者少”。[4](P4006)缺乏真正具备海洋意识的人才,这是当时应对海防危机面临的主要困境。确实,反思鸦片战争以来的惨痛教训,可以追溯出海上军事力量对比悬殊、指挥系统的反应迟钝、政府的腐败无能等诸多原因。其中,海防将领缺乏科学的海防战略思想,缺乏先进海防思想,缺乏灵活的海防战术,也是不可忽视的重要因素。在实施海洋强国战略的今天,尤其需要汲取历史的教训,大力培养一批复合型、交叉型、综合性的高素质海防人才、海权人才与海洋人才,以应对我国与周边国家海洋争端日益复杂的客观形势。
在海防讨论过程中,沿海沿江督抚官员对海防人才的地位与作用有了一个较为清醒的认识,对海防人才的素质与能力也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把握。那么,如何解决海防人才匮乏的问题,主要路径无非有三:一是选拔,二是培养,三是引进。对此,督抚官员们提出了选拔、培养与引进并行的实现路径,同样切合了当时海防建设的现实需要。然而,对于海防人才,到底是重选拔,还是重培养的问题上,清廷腐朽的官僚系统注重的是既有利益、眼前利益和自我利益,而对事关国家和民族命运的国家利益、长远利益和民族利益却视而不见,致使培养海防人才的建议未能上升至朝廷决策层面,丧失了大力培养新式海防人才的有利时机。走出人才困境的关键在于培养新兴海防人才,这是“同光之际”海防策略大讨论对于当代海防人才建设的又一启示,或者说,又一历史教训。
就海防人才选拔而言,沿海沿江督抚官员提出了选拔海防人才的基本准则,涉及到政治品格、军事素质、海洋意识、专业技能等诸多方面。比如,“威望素著,志虑忠诚”,强调了海防人才的“政治品格”;“知兵望重、实心办事、堪为统帅”“水师出身,久经战阵”[4](P4006-4007)“知兵事”“善筹划”等,[3](P3980)强调了海防人才的军事素质;“惯涉风涛,长于海战”[12](P4041)“熟习风云沙线”[13](P4042-4043)“熟悉洋情”等,[3](P3980)强调的是海防人才的“海洋意识”;“善于驾驶”[12](P4041)“谙练机器”等,[3](P3980)则强调了海防人才的专业技能。这些思想观点,虽然突出了海洋意识方面的核心素质要求,但是,选拔人才的基本前提是具有相应的人才储备。旧有的武举考核的主要是“弓马”,士子整日务于“弓马”,练习“弓马之术”,于“洋务隔膜太甚”,[2](P3998)并非“作养人才之道”,[2](P3999)朝野上下根本没有真正可以应对海防危机的新式人才。由于选拔人才的根本性前提缺失,即便如李鸿章所主张的“另开洋务取进一格”,也不可能从根本上破解海防人才缺乏的难题。[2](P3999)时任福建巡抚的王凯泰就曾分析说:“各省水师额船,人人知其不能御敌,若不及时改议,无论如何整顿,止可为捕盗之用,不足为御侮之资。”[8](P4010)旧有水师根本无法应对日益严峻的海防形势。以江西水师为例,防剿内陆土匪可能还算得力,“若调赴海洋,与洋人兵船争锋,形势敌情,均非所习,断难期其得力”。[13](P4042)不光江西水师如此,推之湖南、湖北及安徽各省,也大多不过如此。一旦海上有事,由于缺乏相应的人才储备,根本无法选拔到真正“练达兵略、精通洋法”的人才。[13](P4042)就海防人才的引进而言,近代水师的装备借助了西方的科学技术,也就必然会碰到许多本土人才无法解决的问题。比如,所谓“海洋用兵,全凭船只”,[14](P2554)这里的“船只”主要是指西方科学技术装备起来的近代兵轮。仅就兵轮而言,其驾驶涉及“风色”和“潮信”,这实际属于近代海洋科学知识的范畴。而且,兵船的制造与驾驶都涉及西学,而晚清政府毫无疑问没有相应的本土人才储备,这就需要借助外域人才,通过人才引进来破解本土海防人才匮乏的困境。
面对日益严峻的海防斗争形势,晚清政府应当加快学习西学的步伐,加大培养和引进新兴海防人才的力度,而绝非朝廷议定的首重选拔和个别督抚所主张的“不用洋人”。这启示我们,对于当前的海防人才的培养,必须始终坚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充分发挥海防教育在海防人才培养中的基础性作用。紧扣“政治品格”“专业技能”“军事素质”“海洋意识”和“创新能力”等素质要求,突出培养创新型海防人才,注重培养应用型海防人才,逐步形成完善的现代海防教育体系。注重在海防事业发展实践中发现、培养、造就海防人才,构建人人能够成才、人人得到发展的海防人才培养开发机制。通过重点突破,带动海防人才队伍的整体发展。结合海防事业发展领域急需紧缺人才情况,重点抓好高层次创新型海防领军人才的培养,着重提高海防人才的科技创新能力。统筹现有海防人才、后备海防人才和未来海防人才的培养,推进海防人才队伍全面发展。
[1] 奕忻.海防亟宜切筹将紧要应办事宜撮叙数条请饬详议折[Z].宝鋆.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M].北京:中华书局,2008.
[2] 李鸿章.大学士直隶总督李鸿章奏议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详议海防折[Z].宝鋆.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M].北京:中华书局,2008.
[3] 英翰.升任两广总督英翰安徽巡抚裕禄遵旨议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详议海防折[Z].宝鋆.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M].北京:中华书局,2008.
[4] 杨昌濬.浙江巡抚杨昌濬奏议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详议海防折[Z].:宝鋆.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M].北京:中华书局,2008.
[5] 李鸿章.李鸿章函(答制火器)[Z].宝鋆.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M].北京:中华书局,2008.
[6] 周天爵.周天爵奏对英宜思患豫防并密陈兵事折[Z].贾桢.筹办夷务始末(咸丰朝)[M].北京:中华书局,1979.
[7] 李翰章.湖广总督李翰章奏议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详议海防折[Z].宝鋆.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M].北京:中华书局,2008.
[8] 王凯泰.福建巡抚王凯泰奏议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详议海防折[Z].宝鋆.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M].北京:中华书局,2008.
[9] 李宗羲.两江总督李宗羲奏议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详议海防折[Z].宝鋆.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M].北京:中华书局,2008.
[10] 王文韶.湖南巡抚王文韶奏议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详议海防折[Z].宝鋆.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M].北京:中华书局,2008.
[11] 王宏斌.《防海新论》与同光之交海防大讨论[J].史学月刊,2002,(8):61.
[12] 李鹤年.闽浙总督李鹤年奏议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详议海防折[Z].宝鋆.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M].北京:中华书局,2008.
[13] 刘坤一. 江西巡抚刘坤一奏议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详议海防折[Z].宝鋆.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M].北京:中华书局,2008.
[14] 刘韵珂.刘韵珂奏筹议练兵造船设险以固浙江海防折[Z].文庆.筹办夷务始末(道光朝)[M].北京:中华书局,1964.
ImplicationsfortheDebatesonCoastDefenseTalentsDuringtheTransitionalPeriodoftheReignofEmperorsTongzhiandGuangxv
Ji Anxian1,2Xue Guifang3
(1. Centre of Higher Education Research and Evaluation, 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 Qingdao 266100, China; 2. College of Oceanic and Atmospheric Sciences, 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 Qingdao 266100, China; 3. Koguan Law School, Shanghai Jiao Tong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30, China)
This paper dwells on the strategic debates over the coastal defense in the years of 1874 and 1875, the transitional period of the reign of Emperors Tongzhi and Guangxv as termed by historian. It probes into the ideas about coast defense talents held by the governors of the coastal provinces and the provinces along the Yangzi River, the ideas including topics such as the importance of talents, qualification and competence, and solutions for coast defense talents, and focuses on the implications for talents training in the contemporary times.
transitional period of the reign of Emperors Tongzhi and Guangxv; governors of the coastal provinces and the provinces along the Yangzi River; coast defense talent
E292;E255
:A
:1672-335X(2017)05-0068-04
责任编辑:王明舜
2016-09-21
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新形势下我国维护南沙群岛主权的法律对策研究”(12AFX016)阶段性成果
:季岸先(1977- ),男,湖南华容人,中国海洋大学高等教育研究与评估中心副教授,中国海洋大学海洋与大气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海洋历史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