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中的文化符号观

杜金霖

摘 要：林怀民认为舞蹈文化是相通的，《九歌》中许多道具的使用表明了具有传统文化特质的事物可以有一般意义下要表明的意味，也可以推翻其传统意义，而表现出更深层的含义。文化是由多种形态的符合组合贯穿而成的，文化以特殊的形态表现世界。

关键词：符号；文化

中图分类号：J542；F2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6）36-0101-01

林怀民，似乎已经成为中国台湾地区现代舞蹈的代表。他的《云门舞集》在他的呵护下已走过四十的春秋。《九歌》又算是他《云门舞集》中经典中的经典。他借助了屈原对楚地文化神灵的祭奠，用舞蹈的形式对现代生活提供了重要的启示，继而呈现出一场剧场中的祭祀仪式。

我眼中的《九歌》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现代舞，也不是中国具有传统特征的舞蹈，林怀民认为舞蹈文化是相通的，《九歌》中许多道具的使用表明了具有传统文化特质的事物可以有一般意义下要表明的意味，也可以推翻其传统意义，而表现出更深层的含义。具有中国元素的道具的运用明显的表现出林怀民对中国文化的热爱。或许他只是想表达心中所想，对传统文化的热爱促使他创作出如此出色的作品，对现代事物的想法融合到对神灵的想象中，继而对现代社会有所启示。

林怀民最初在文学上的造诣似乎在他的舞蹈创作中起了巨大的作用。作家的身份仿佛为林怀民最初开始接触舞蹈提供了巨大的帮助，文学中的天马行空与舞者在舞台上表现的独特性如出一辙，越是把不可能的事物变为可能，越能体现出编导的独创性。

在我看来，《九歌》中的道具、头饰、以及每位神或巫的标志性动作，都可以被认为是这个作品的一个符号，他们独特的存在着，成为别的事物所替代不了的标志。在林怀民的作品出现了一系列有代表意义的符号后，似乎台湾文化也被建立了起来，他成为台湾乃至世界最具影响力的编舞家。

符号是指某种具有代表意义的标识，它可以是实实在在是物体，也可以是一种思想、意识。一个事物被规定为一种符号，它必定在所处环境中代表某种意义，所以符号是某种环境下最具典型意义的记号。舞蹈文化则是通过人的形态、神态进行传情达意的艺术形式。

符号与文化就像文章中字或词与文章的关系，换句话说，文化是由多种形态的符合组合贯穿而成的。林怀民为其舞剧创作费了不少功夫，他先后走访了许多国家与地区，体会各个民族与地区的风土人情，当你真正融入到丰富多彩的地区生活中，去感受当地的风土民情、风俗习惯，才能真正的享受到当地舞蹈、文化、音乐等所表现的情感体验。所以说，在创造一种文化前，许多个符号因素已形成。而林怀民恰好就破除掉这些传统的文化下一些事物的传统特征，中西结合，将东方或西方的事物与音乐有机的结合起来。许多人还在分析他把西方现代舞的收缩与放松和中国的太极、书法的韵味融合在一个人的表现上，其实在我看来他只是要解放每一个舞者的身体，传统创造出的基训、技法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人的身体，林怀民做的就是释放舞者的身体，真正做到一个完全的人的舞蹈。

在舞蹈中，符号存在的形式多种多样的。或通过事物存在，或通过语言存在，或通过性格特征存在等不同的形式。所以一种舞蹈文化的形成是由当地民俗文化，地理特征，风土人情，与其他民族融合等方面共同决定，而每个方面又是由多个符号构成，符号可小可大，小到可以是一块石头，大到可以是一种文化。在《九歌》中，《山鬼》中山神夸张的表情与惊恐的眼神似乎成为这一片段的符号；《湘夫人》的面具与兰花指也极具特色；《云中君》的面具与赤裸的身体也成为他的独特特征等等，符号可以是具体的事物，也可以是一种现象，它的存在方式也是多种多样的。

在《九歌》中也深刻感受到对一个舞蹈的专注，并不是通过形式来获得的，内在的文化、情绪、精神更能触动人，一个个生动的角色是以他本身所呈现的形态而存在，并非外在的形式。

舞蹈中充满表达意义的符号，舞蹈可以说是：抒发情感、表达思想、表现美感、体现文化的综合的显意符号系统。①舞蹈从最初出现就以各种符号的形式保存下来，才得以展现中国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特点。

《九歌》整个作品看下来似乎都是我们人性的阴暗面，林怀民通过用意象的表现方法，引人深思，每个看过表演的人都会有不同的表现，但若有所思。舞剧最开头，一句极具深意的话引我深思：舞剧以屈原的原作作为想象力的跳板呈现一场剧场仪式，然而神明从未降临。《九歌》表现的就是一个小的社会，每个人在其中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好的作品总会让你去细细品味，其中的深意不一定是作者本初的想法，如果被自己认知出别人完全没看到的一面，那也会是个人的进步。即使再专业的专家的想法也都只能看做是他个人的想法，在生活中也不要试图去否定任何人的想法，可以对其他人表示认同，这也并不意味着想法一定要与其一致才是正确的。专家的观点可以得到许多人的认同，但那不能说明他的所有话语就是对的，通过自己的权利而剥夺无权人的话语权，也是现今社会出现的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笔者仅用最浅薄的语言描述我心中所想，描绘我在《九歌》中看到的世界，一个不那么完美的世界。林怀民构建了一个独特的艺术符号世界，其深意引人深思，以独特的视角演绎出社会的特殊态势，其正以一种强劲的文化力量影响着世界。

注释：

①袁杰雄.符号学理论视阈下的民族民间舞蹈研究[D].昆明：云南艺术学院，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