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永进
9月10日 晴
第一次领到工资就买点东西回家,看望我那整日为我操劳的那年过半百的母亲。回到家听妹妹说,母亲跟着别人去砀山为人家梨花授粉去了。听后心里一酸,眼睛有点湿润了。我那年过半百的母亲,那瘦弱的身躯,还外出打工为我挣钱,这已是母亲多年的习惯。为供我上学她老人家煞费苦心。听妹妹说,给人家梨花授粉听说一天拾元钱,母亲一连几天都不回来。听后心里一颤,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大学毕业后,我顺利地参加了工作,靠自己不辞劳苦的工作,在生活中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那时,我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经别人介绍,我也在人生当中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生伴侣。那时,我和心爱的妻子同甘共苦在县城买了一处房子,当时少说也得也得十来万元钱。我拿出了全部积蓄,还差三四万元钱。在买房期间,屋漏偏逢连阴雨,父亲的脚因开三轮车赶集卖自己种的蔬菜,在一次秋雨濛濛中不慎造成一次事故,父亲的脚当时被砸成粉碎性骨折。我买房正急用钱,父亲看病也得用钱,在这危难之际,母亲四处向亲戚邻居借钱,这才使我家度过了经济难关,不久,父亲的脚也慢慢地好了。有一次下班回到家,看到父亲正在那毒花花的太阳下锄庄家地里的草,一时看到我那瘦弱的、佝偻着身躯的父亲的身影,我的眼泪便来了。
我在下班之余,爱看点书,有时也写点东西。记得那是2005年的初夏,我的一篇日记散文在南京中山文学院所举办的“首届国际文学笔会”中获奖,来信应邀我去参加此次笔会。这对我一个文学爱好者来说,正是一次外出学习的好机会。可参加这次笔会的费用仅仅几百元钱,一时竟难倒了我。买房我欠了一屁股的外债,我哪里还有闲钱外出学习,母亲知道后看到我愁眉苦脸,便笑着说:“孩子,不就是是几百元钱吗、没事,去吧。”说罢,母亲便蹒跚着走到我家那张破旧的八仙桌旁,慢慢地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包裹,又慢慢地一层一层打开,然后把一叠破旧的纸币硬塞在我的手中。拿着那一叠带着母亲体温又有点潮湿的纸币,我的眼泪又来了。
我如愿以偿参加了此次盛大的文学笔会,那些文学老师们给了我谆谆的教诲,使我受益匪浅,更坚定了我走向文学道路的信心。
2006年的春节,我早早地回到家给家乡的亲人们带去我深深的祝福。拜完年,就回到我过去常住的房舍静下心来想写点什么。沉思之余,隔窗远眺,看到自家的庭院中存放着一大堆人蓄的粪便。一问便知,这是母亲整个冬天的劳动成果。为了偿还债务,地里种庄稼也得需要钱。母亲为了省钱还账,便在整个冬天,每天早晨5点钟起床围绕找整个村庄拾人畜的粪便,溜一圈便能拾到满满的一粪箕人畜的粪便。严冬早起拾粪已成为母亲多年的习惯。
为了我,母亲节衣缩食,整日的操劳,帮我圆了自己的一个个多年的梦想,可她自己仍旧在家沿着圆的轨道在前进,在奋斗。
不时,母亲那佝偻、瘦弱的身影又呈现在我的眼前,我禁不住喊了一声:“娘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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