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币国际化：现状、挑战及路径选择

王凯，庞震



人民币国际化：现状、挑战及路径选择

王凯，庞震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陕西西安 710071）

作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和第一大贸易国，人民币国际化战略日趋明显，在七年时间里的发展超乎想象，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货币互换协议以及离岸人民币金融中心的发展成为现阶段人民币国际化的主要驱动力。本文分析了人民币国际化的现状、挑战，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人民币国际化的路径：改善我国贸易结构，提升人民币计价能力；建立更富弹性的人民币汇率制度；审慎推进资本账户开放；加强“一带一路”建设，加强国际合作等。

人民币国际化；SDR；离岸金融中心；特里芬难题

伴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增长，对外贸易规模的扩大和跨境人民币使用的增加，人民币逐渐被周边地区和国家所接受和使用，人民币国际化的趋势也日趋明显。人民币国际化是指人民币在国际范围内发挥货币功能，成为国际贸易计价结算货币、国际金融投资货币以及国际储备货币。货币国际化是一个由低级到高级循序渐进的过程，历史上英镑、美元、日元、德国马克等货币最初都是伴随着经济的持续高速增长和贸易额的增加而国际化，但是只有美元和英镑彻底实现了国际化。2009年7月开始我国推行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的试点，成为了人民币国际化的“破冰之旅”；2015年12月人民币以10.92%的权重，成为IMF特别提款权（SDR）货币篮子中的第三大货币，这是人民币国际化战略取得的关键性成果。然而目前人民币国际化还处于初级阶段，与美元、欧元、英镑等国际货币相比，人民币的流通规模、范围及影响力仍显不足。

一、人民币国际化的现状分析

（一）加入SDR

SDR 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于1969年创设的一种补充性储备资产，其含义是兑换“可自由使用”货币的权利，与黄金、外汇等其他储备资产一起构成国际储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2015年11月30日宣布，人民币已经符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关于国际货币的“自由使用”标准的规定，将人民币纳入特别提款权（SDR）货币篮子，并在2016年10月1日生效，人民币在SDR货币篮子中的占比为10.92%，美元在SDR货币篮子占比为41.73%，欧元占比为30.93%，日元占比为8.33%，英镑占比为8.09%，人民币将超过日元和英镑成为全球第三货币（见表1）。

人民币是牙买加货币体系时代第一个来自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市场国家的SDR货币，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一方面，它不仅是对中国改革开放几十年来成果的确认，也确立了中国经济在国际市场上的大国地位；有利于推进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和跨境国际投资结算，有利于降低企业海外投资融资的成本，加速我国企业“走出去”的步伐[1]。另一方面，人民币成为SDR货币有助于完善现行牙买加国际货币体系，将逐步改变美国、欧洲垄断的格局，提升了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在国际金融领域的话语权，也有利于特别提款权成为特里芬难题的最终解，对中国和世界是双赢的结果。

表1：SDR货币篮币种权重变化情况（单位：%）

（二）人民币跨境结算业务和货币互换的发展

从货币职能角度来看，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体现了国际货币的计价职能和结算职能，有助于企业规避汇率风险，减少汇兑损失，有效改善我国国际收支失衡。2009年7月我国在上海和广东的365家企业开始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2011年8月将试点扩大至全国，并将跨境结算范围从经常项目扩展至部分资本项目；2015年10月兼顾国内国际支付的人民币跨境国际支付系统（CIPS）成功建成，大幅度提升了人民币跨境结算业务的交易效率和安全性。2009-2015年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额增长迅速，从2009年的35. 8亿元上升至2015年7.23万亿元；跨境资本项目人民币结算金额从2011年的1108.7亿元上升至2015年4.87万亿元。人民币跨境支付的市场占有率快速攀升，2010年人民币跨境货物贸易结算占货物贸易总量的比重只有2.17%，2011年上升至8.44%，2014年为22.32%，2015年上升至26%左右，超过贸易总量的四分之一（见表2）。截至2015年末，使用人民币进行跨境结算的境内企业已达17万家，人民币成为全球第三大贸易融资货币、第五大外汇交易货币、第五大支付货币。

表2：年度经常项目和资本项目跨境人民币结算金额（亿元，%）

表3：2014年和2015年中国与其他国家或地区签署货币互换协议一览表

伴随跨境人民币结算业务的开展，人民币货币互换业务发展迅速，为人民币跨境业务提供了有利的资金基础。货币互换（Currency Swap）是各国中央银行之间以短期贷款方式相互供应对方所需外币的一种协议，2009年到2015年末中国人民银行已与境外33个国家和地区签订了人民币双边本币互换协议，总规模超过了3.3万亿元（见表3）。人民币双边互换协议的签订使得我国在双边贸易中很大程度地避免使用第三方货币，企业可以更自主选择本币进行贸易计价结算，有效规避以外币进行结算的汇率风险，很大程度地减少互换双方的贸易成本和汇兑成本，有助于人民币国际化战略的顺利推进。

（三）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和全球清算系统建设

随着对外贸易和对外投资的快速发展，境外对人民币的需求也日益增加，人民币在全球范围内交易规模越来越大，建立离岸人民币金融市场是人民币国际化的必然选择。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是指主要为非中国居民提供的境外人民币借款贷款或企业投资、进口贸易或出口贸易结算、外汇买卖及证券市场交易等金融业务的自由交易中心[2]。由于当前人民币尚未实现完全可自由兑换，人民币离岸市场的发展为我国资本账户和金融账户的逐渐开放提供了有效的缓冲带，为在岸市场的金融机构和“走出去”企业提供了对接点，有效支撑了人民币跨境支付结算的发展[3]。截止到2015年5月，通过双边协议完成离岸人民币金融中心建设的市场已经达到15个，涵盖了除纽约和东京以外的所有国际金融中心；截止到2015年末，离岸人民币存款余额约为2.22 万亿元。

如果没有高效的清算系统，人民币在境外的流通及交易规模将受到极大制约，人民币清算系统的建设实现了离岸人民币市场和在岸人民币市场之间的有效连接，推动不同人民币离岸中心之间的高效运转。截至到2015年末，我国已在全球20个国家和地区建立了人民币清算行，人民币清算量累计达到了312.09万亿元（见表4），有效减低了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的成本，形成了“人民币在岸市场-人民币离岸中心-人民币离岸区域枢纽（人民币清算行）”三个层次的人民币全球交易网络。

表4：境外人民币清算行的发展

二、人民币国际化的困境与挑战分析

（一）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失衡，国际储备占比较低

伴随着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的跨越式发展，进口贸易和出口贸易结算结构的失衡随之产生：人民币结算主要集中在进口贸易结算中，而出口贸易结算仍然主要采用美元、欧元、英镑等国际货币，导致以美元计价的外汇储备持续增长，外汇储备资产风险暴露头寸随之增加。原因在于现行结售汇制度下，我国出口企业主动选择人民币结算的动力不足，他们主要关注收汇前的人民币汇率风险，而结汇后的汇率风险已经转嫁给了人民银行[4]，实际上人民银行是我国外汇市场上唯一的接盘方，也是外汇储备资产损益的主要风险承担者，由于目前我国金融市场尚不发达，缺乏可供规避汇率风险和金融风险的投资工具，尽管央行不以盈利为目的，仍然不得不承担较大的成本与风险。

人民币国际化的终极目标就是成为国际储备货币，要达到这一目标，人民币必须被世界各国或地区广泛接受，并能够在国际上承担和执行国际储备货币的职能。人民币加入SDR，标志着在过去 7 年间人民币历经了国际贸易融资货币、国际金融交易工具、国际储备货币的过程，然而目前人民币仅仅被少数周边国家或地区视为其储备货币，在国际外汇储备中的占比还很低。截止到2016年第一季度，美元占全球外汇储备的比重为63.59%，欧元为20.37%，英镑为4.8%，日元为4.08%，加元为1.95%，澳元为1.9%，人民币为1.1%（见图1）。人民币能否真正成为储备货币走向国际，将决定未来人民币国际化的广度和深度[5]。

图1：2016年第1季度全球官方外汇储备的货币结构

（二）贸易结构不合理制约人民币国际化的广度

就货币国际化的理论路径而言，通过对外贸活动进行本币计价结算是推进本币国际化的重要途径，然而我国在推进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的过程中仍面临困难。2015年我国继续保持全球贸易第一大国的地位，在全球贸易中的份额由2014年的12.2%提高至超过13%。虽然我国对外贸易规模巨大，但是利润率却比较低，主要是以加工贸易和劳动密集型为主的低附加值和低技术产品参与国际分工，高技术产品占贸易总额的比重不到30%（见图2），尤其是核心技术掌握较少；我国高技术含量的科技产品主要依赖于从发达国家的进口，导致我国处于国际分工价值链的末端，陷入“低端锁定”的恶性循环。

图2：高技术产品进出口总额及其占商品进出口总额的比重

在这种情况下，国内企业事实上缺乏出口贸易的合同谈判权和计价货币选择权，我国企业在跨境交易的币种选择中不占据主导权，绝大多数的出口贸易合同或对外投资合同被动选择对方提出的结算货币，主要采用美元、欧元等进行定价结算，致使我国对外贸易利润大幅度压缩，并且承担了汇率风险，这是制约人民币承担国际计价货币职能的一个重要因素[6]。虽然近年来人民币的跨境贸易结算使用比例一直在上升，然而与其他国际货币相比仍然有着巨大的差距，2016年5月份，人民币在全球支付中占比1.9%，在全球支付最活跃货币排名第六；前五位最活跃货币分别为美元，欧元，英镑，日元，加拿大元，其占比分别为41.68%，31.31%，7.87%，3.16%，1.91%（见图3和图4）。

图3：2014年1月全球最活跃货币

图4：2016年5月全球最活跃货币

（三）特里芬难题风险

“特里芬难题”（Triffin Dilemma）是指：“依靠一国或少数国家的货币来作为国际货币储备的主要组成，并以此来确保国际货币体系的运行，这样的体系是不健全的，脆弱的”。“特里芬难题”揭示了国际收支平衡与国际储备资产增长需求之间的内在矛盾[7]，是一国的货币国际化面临的不可避免的重要问题，主要原因是当一国的货币成为国际储备货币以后，别国对本国的直接投资将增加，呈现资本净流入的逆差状态，导致本国货币面临贬值压力，然而这与国际化货币必须保持本国货币币值稳定的前提条件相矛盾，因此称之为难题[8]。特别是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后，美元不断贬值，“特里芬难题”进一步加剧。由于人民币国际化还处于初级阶段，人民币的流通主要限于周边国家或地区，境外其他国家流通比例并不是很高，此时“特里芬难题”并不十分明显。然而，随着人民币成为国际投资货币和国际储备货币，我国也将面临保持国际收支平衡和维持人民币汇率稳定的两难选择，“特里芬难题”也将成为不可回避的问题。

（四）国际霸权货币的抵制

政治也是决定货币国际化发展的重要制约因素，纵观世界货币的发展史，货币国际化实现的背后有着重要的政治及军事力量的支撑。目前由于美元、欧元等“霸权货币”隐性排斥和联合抵制，导致了国际货币体系改革进程非常缓慢，严重束缚人民币国际化的现实潜力[9]。目前美国、英国、日本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已经成为货币国际化的主体，中国与它们不仅存在意识形态上的巨大差异，而且存在经济利益上的严重冲突。虽然人民币国际化战略短期内不能撼动美元的霸主地位，但长期内会挤占美元在国际计价货币和储备货币体系中的份额，使其重要性下降，意味着分割其在全球的核心利益，必然遭到美国的抵制。另一方面，2016年英国脱欧将导致欧元相对地位下降，为了平衡美元独大的货币需求，国际社会必将增加对中国的依赖需求，这为人民币国际化战略带来了新的发展机遇。

三、人民币国际化的路径选择分析

（一）积极改善我国的进出口贸易结构，提高人民币计价能力

目前，提升出口企业的计价能力是推动人民币国际化的关键，我国应该积极改善贸易结构，通过优化进口贸易产品和出口贸易产品结构，提高国际贸易中人民币的结算比重。一方面，在出口贸易结构改善方面，应该不断提高出口贸易产品的附加值，特别是限制那些高污染产品和高能耗产品的出口贸易，减轻对能源和资源的大量需求，通过产业政策引导出口贸易产品与服务贸易结构的优化，优化工业生产模式并促使产业升级，通过研发高科技产品、高价值产品以增加出口产品的价值，进而争取到出口贸易结算货币的选择权。另一方面应该增加高质量的进口产品，减少进口资源型的初级产品，增加进口资源密集型的中间产品；同时扩大高质量消费品进口贸易产品比重，减少社会福利损失，控制外汇储备资产的增长，加速跳出“斯蒂格利茨怪圈”。

（二）建立更加市场化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变人民币单边升值预期

人民币国际化的重要前提是保持人民币的币值稳定并且能否自由浮动，只有具有坚挺币值的货币才能被其他国家或地区作为国际储备货币所持有。我国应加快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提高人民币汇率双向浮动弹性，改变人民币汇率单边升值预期的现状。2005年以来，人民银行一直致力于推进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市场化改革，分别在2007年5月、2012年4月和2014年3月三次调整人民币对美元汇率浮动幅度，由0.3%扩大至2%；2015年8月完善人民币兑美元汇率的中间价形成机制；2015年12月发布CFETS汇率指数，人民币汇率将更多体现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和参考一篮子货币的特征。

从长期来看，完全浮动的汇率制度是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的终极目标，人民币汇率波动完全由外汇市场的供给和需求所决定，避免因“三元悖论”使得货币政策独立性下降。根据蒙代尔-弗莱明模型：随着一国资本账户和金融账户的逐渐开放，国际投机资本的流动性频繁，固定汇率制度下的货币政策趋于无效，而浮动汇率制度下货币政策效力逐渐增强。因此，人民币汇率自由浮动是大势所趋，因为如果一国是固定汇率制或者中间汇率制度，则必然是盯住某一种货币或者多种货币，则该国货币计价资产价值必然也剧烈波动，不符合国际化货币储藏价值的要求，从而也不会被他国作为储备货币所持有[10]。

（三）审慎推进资本账户开放，加快国内金融领域的改革

我国金融体系不健全和不发达是培育人民币成为国际货币面临的最大挑战，不利于分散来自国际金融市场和国际投机资本流动的风险。Prasad和Ye认为，人民币国际化无法在短期内超越美元的地位，最主要的原因是中国金融市场仍然有外汇和利率管制[11]。我国正面临是否全面放开资本管制，以及如何开放资本账户交易的艰难抉择，“十三五规划”明确提出“有序实现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推动人民币成为可兑换、可自由使用货币”。一方面，需要渐进、可控的推进我国资本金融账户开放。如果短期内过快开放我国的资本账户和金融账户，很可能导致人民币汇率剧烈波动，短期国际投机资本大进大出，冲击了国内金融体系；此时为了维持人民币的币值稳定，人民银行必须大量买入人民币，实施紧缩的货币政策，进一步推动经济走向衰退，甚至引发国内系统性金融危机。所以，我国目前应当适度保持资本项目管制，减少人民币汇率大幅度波动，降低人民币成为国际资本投机炒作目标的可能性，待时机成熟时再放开资本项目管制[12]。另一方面，构建资本账户和金融账户开放的风险防控体系，加强对外汇市场、股票市场、房地产市场、金融衍生品市场和期货市场等的实时监控，全面监测分析评估资金跨境流动状况，对异动资金和交易等情况全面跟踪并及时提前预警。

（四）加强“一带一路”建设，为人民币国际化创造合作共赢环境

“一带一路”战略与人民币国际化战略之间有着深度契合：一方面，“一带一路”战略是推动人民币国际化的有效载体，有助于打造境外“人民币走廊”。过去10年我国与沿线国家进出口贸易和国际投资增长迅速，其中货物贸易达到平均19%的增长水平，在总贸易中占比25%左右；2015年我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对外直接投资额达148亿美元，在总对外投资中占比为12.5%；我国吸收沿线国家外商直接投资新设立企业2164家，增长18.3%，实际使用外商直接投资金额85亿美元，增长25.3%。“一带一路”沿线各国构建了具有本国比较优势的特色产业体系，为人民币国际化创造了良好的市场网络条件，如基础设施建设中的人民币结算与融资、沿线各国货币兑人民币直接交易以及双边互换协议的使用等，甚至部分周边国家还将人民币纳入本国储备资产[13]。另一方面，人民币国际化为“一带一路”国家之间的资本输出与贸易发展带来极大便利，由人民币作为区域贸易计价货币和投资的计价货币，有利于区域内的资金融通，促进区域贸易和经济一体化发展。

[1] 张礼卿.人民币国际化面临的挑战与对策[J].金融论坛,2016(3):3-8.

[2] 曾之明,岳意定.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发展模式及策略选择[J].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2010(1):56-61.

[3] 乔依德,李蕊,葛佳飞.人民币国际化:离岸市场与在岸市场的互动[J].国际经济评论,2014(2):93-104.

[4] 王晓雷,刘昊虹.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失衡,外汇储备膨胀与人民币国际化路径选择[J].国际金融,2012(6):20-27.

[5] 郭明,李保林.人民币国际化的条件及路径选择[J].郑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1):74-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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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陈建奇.破解“特里芬”难题-主权信用货币充当国际储备的稳定性[J].经济研究,2012(4):113-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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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闫力,孙勇.美元,日元和马克国际化对人民币国际化的启示[J].经济研究参考,2015(54):27-28.

[13] 王芳,何青,姚瑜琳,等.“一带一路”与人民币国际化:相互促进的逻辑[EB/OL].(2015-10-14)[2016-05-21].http://cpfd.cnki.com.cn/Article/CPFDTOTAL-HBYS201507001006.htm.

The Research on RMB Internationalization

WANG KAI, PANG ZHEN

As the world's second largest economy and the largest trade nation, the RMB internationalization strategy has become more popular after seven years development. The main driving forces of RMB internationalization are the RMB settlement of cross-border trade, currency swap agreements, and development of offshore RMB financial center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status and challenges of RMB internationalization, and at last proposes countermeasures.

RMB Internationalization; SDR; Offshore Financial Centers; Triffin Dilemma

F822

A

1008-472X(2016)06-0023-07

2016-04-16

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人民币国际化的程度测算、福利效应及策略选择研究（16BJL092），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项目“我国货币错配的研究（15YJC790107）”阶段性成果

王凯（1980-），女，山东青岛人，西安电子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宏观经济管理；

庞震（1981-），男，山东平度人，西安电子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政治经济学。

本文推荐专家：

黎友焕，广东省社会科学院，教授，研究方向：宏观经济管理。

赵景峰，西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研究方向：宏观经济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