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锡精微绣艺术的衍生品设计与发展

李卓一， 魏艺佳， 张毅*

(1.无锡市文化馆，江苏 无锡 214000；2. 江南大学 纺织服装学院，江苏 无锡 214122)

无锡精微绣艺术的衍生品设计与发展

李卓一1， 魏艺佳2， 张毅*2

(1.无锡市文化馆，江苏 无锡 214000；2. 江南大学 纺织服装学院，江苏 无锡 214122)

无锡精微绣是在继承传统无锡刺绣优秀技术的基础上创新出的新式绣法，虽绣幅较小，但绣法精湛、图案精致。文中主要对无锡精微绣的概念、特征进行描述，并对其衍生品设计的运用和视觉元素进行了分析和讨论。

无锡精微绣；衍生品；设计

锡绣，是江苏无锡地区刺绣的简称。无锡自古就是鱼米之乡，不仅风景秀丽，而且还是中国的历史文化名城，是丝绸和刺绣的重要产地之一。后人在钻研前人流传下来的针法和绣法时，不仅继承了许多优秀技术，还创造了一些新式绣法，无锡精微绣就是其中的一种。无锡精微绣的主要特征是图案微小，但绣法精湛[1]。无锡精微绣多与书画艺术相结合，绣稿多来源于书画，在不断汲取书画艺术灵感的过程中，也形成了其特有的艺术内涵和独特的商业价值。相比于其他绣法，无锡精微绣在用针、用料方面都非常讲究，使得绣品中的图案更加生动形象。

1 “尽精微而致广大”的无锡精微绣

1.1 精微绣概述

无锡地处江南，历史上是丝绸和刺绣的重要产地。1981年在无锡市工艺美术研究所副所长张炜农和无锡刺绣老艺人华慧贞的带领下，根据唐代苏鹗《杜阳杂编》中“永贞元年，南海贡奇女卢眉娘，年十四，幼而慧悟，工巧无比，能与一尺绢上绣《法华经》七卷，字之大小不逾粟粒，而点画分明，细于毛发”[2]的文字记载，经过反复研究、探索、试制发展而来的精微绣，已经成为无锡刺绣的特色，闻名海内外。精微绣的成功问世是刺绣艺术史上又一次匠心独具的革新，精微绣是无锡刺绣的独有品种，在“苏绣”中独树一帜。“精微绣”自问世以来在国内最重要的工艺美术作品评比和展览中屡获殊荣，使无锡刺绣艺术得到发展，被誉为我国刺绣艺术的奇葩，推动了无锡刺绣艺术在新时期的可持续发展。

1.2 精微绣的艺术特征

经过多年的积淀，以精微绣为代表的无锡刺绣形成了独有而鲜明的艺术特征，可概括为“精”“细”“难”。

1.2.1 精益求“精”

1)选稿：绣稿是刺绣的第一步，也是重要的一步。稿图画面的布局与构思处理，对精微绣作品的艺术表达与意境效果具有直接作用。选稿时，手工者对挑选的画稿需进行认真精准地分析与评判。精微绣的画面尺寸虽小，但需要有多层次的变化，使观赏者能够细细品味其中的精致、精细与精彩。

2)针法：针法的选择对绣品的技术质量起着重要作用。手工者通过灵活运用各种针法，以点汇线再汇面来发挥刺绣的艺术效果。绣制精微绣时，要依据表现物品的质感，选择不同的针法和绣法。

3) 用料：精微绣在颜色、绣线、面料的选择与运用上十分考究。根据绣稿的具体情况，从不同颜色、粗细、材质的绣线挑选出符合要求的底料，采用高规格的定制平纹丝织面料。在精微绣的绣制过程中，根据画面人物的主次关系、风景的前后层次和物体的质感以及虚实效果，采用不同粗细的丝线。在用色上，为了达到镶色的和顺，1种色彩往往要选若干个色级。精微绣的针也是特制的，针体极细且整体较长，1根针通过百余种技法的变化，来实现丰富的刺绣效果。

1.2.2 精耕 “细”作 精微绣之所以被誉为无锡刺绣的独门秘笈，是因为绣品的规格微小，绣工极为细致，寸人豆马都能绣制的形神兼备。作品局部和人物造型的细微之处，无法描绘线稿，这需要精微绣艺人凭借绣制经验、技艺方法和心灵意识三者结合才能绣成。

精微绣中最细致的环节——“开脸”，是指在人物的脸上绣出五官。由于空间非常狭小，用线就成了关键。对于精微绣来说，在绣制时，最细要用到丝线的1/70～1/80，约等于蚕丝的2～3丝。这样塑造出的人物，才显得立体，更加传神，活灵活现。由于精微绣的丝线是相互连接，环环相扣的，每一针都不能出差错。和其他刺绣相对比，精微绣要求的绣制技术更高，这就需要手工艺者真正达到人心合一、手眼合一、手针合一的程度，细节处理非常严谨，超乎想象。

1.2.3 难上加“难” 在无锡精微绣技艺的传承上，一般将入门学习过程细分为5个阶段，如表1所示。

表1 学习无锡刺绣的5个阶段

无锡精微绣入门难，大部分人学习精微绣一年，才能达到第2阶段，最多达到第3阶段，5个阶段完成后，才能具备精微绣绣制的基础。然而，这仅仅是绣制无锡精微绣的一个开始。闻名全国的苏州刺绣已经发展为高度成熟的产业，但无锡精微绣相对而言却略显“高冷”。当下，苏绣知识产权的侵权案例屡见不鲜，但精微绣却不惧抄袭，不怕模仿。究其原因，精微绣技艺很难掌握，3年未必出师，10年不定成才，一部基本的作品，至少要做几个月，精品更是要耗时一二年甚至更久。现在精微绣的定位已是高端艺术收藏品。

1.3 精微绣的现状

面对强有力的工业化商业大潮，传统无锡刺绣在夹缝中生存艰难。从无锡刺绣的传承方式演变中，不难发现传承人正在逐步流失，传承规模处于衰落的困境。

1.3.1 商业化社会的冲击 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历史上不同时期的人民群众为了满足自己不同层次的需要进行创造并享用的生活文化，与人们的社会生活有着密切关系[3]。传统无锡刺绣是生活的产物，刺绣是每个女子都要学习的一门必修课。普通家庭的女子用来贴补家用，大户家庭的女子则为修身养性。传统无锡刺绣是女性根据自己所处的环境进行的创作，记录当时所听、所看、所思、所想抑或是美好的精神寄托。无论小到荷包上的实用绣，大到反映生活风景的观赏绣，都是手工艺人的情感表达以及审美体现。

改革开放后，中国开始从传统的农业大国转向工业高速发展。在发展的背后，是人们对物质需求的提高。生产与生活的冲击，将“先审美后功能”转变为“先功能后审美”的模式。对于精微绣这种追求精细、耗时长的“慢”工艺而言，无法成为工业生产下流水作业的商品。发展迅猛的现代行业，涌现出大量像数码印花、机绣、压褶等新兴的装饰工艺，使得精微绣作为日用品的状态受到严重影响。人们生活方式的变化导致了生活物品开始逐步发生变化，刺绣慢慢从生活的必需品沦为一项具有观赏性的技艺。以行为方式为主要传承途径的刺绣工艺一般是在生产过程中传承，然而不被需要，就没有生产，没有生产就几乎没有传承的可能性。时代环境的冲击使精微绣陷入恶性循环。

同时，当代人工作压力大，生活节奏快，心态上的浮躁，现代中国的消磨了手工艺人的“工匠”精神。在这种环境下，坚持做手工艺的绣娘，得不到社会的广泛关注和尊重，传承就相对现代行业困难得多。不可否认，当代国人对绣娘的重视程度低，能够完全靠自己手艺生存的绣娘并不多，生存问题成了精微绣的根本问题。在现代社会中并没有建立起良好的文化氛围，这也导致了精微绣的尴尬。

1.3.2 市场的不良竞争 中国的消费环境欠佳，言必称价格。中国绣娘工时的平均价格为每天200～300元，大师的价格更高，精微绣属于慢型手工艺，1幅作品少则需要绣制几个月，多则绣制几年，按这种进度，成本非常高。但一些商人为了占据市场，不惜偷工减料降低成本，以低价竞争，这样绣品的质量无法保证。据调查，中国市面上流入大量的朝鲜绣、越南绣，朝鲜绣的工时价格仅为每天3.5元，尽管其质量不高，但价格优势太过明显。大量不良商人以朝鲜绣、越南绣冒充其他著名绣种。然而，大量出色的精微绣却因宣传方式简朴，销售量不尽人意。非遗传承人、国家级大师的作品售价太高，也直接影响到了它的出售。中国暂时没有针对手工艺市场的法律制度保障，也使得原本已经暗淡的市场更加低迷。精微绣手工艺人不是绣不出好作品，而是好作品未必能走向市场。地方保护、价格战、舆论战势头太过强势，以个人为主体的绣娘无法面对大工厂时代的垄断。

1.3.3 绣稿创作的制约 从无锡刺绣本身究其低靡的原因，其中缺少画稿设计师就是一个致命的缺陷。刺绣是一种再现绘画艺术的工艺手段，是绘画与工艺两者相互制约下的融合，由此形成的另一种艺术。无锡精微绣将画稿的绘画风格艺术特点刻画得淋漓尽致，并且还形成一种绘画无法表达的艺术效果。它通过丝线的材质感、光泽感，以及多种针法的配合，与绘画稿起到了互补作用。刺绣靠绘画稿成型，绘画稿靠刺绣生辉。

近几年，无锡精微绣没有新的代表作问世，主要由于画稿设计师的匮乏。精微绣对画稿的要求相对较高，一般的画家对精微绣了解甚少。没有与精微绣进行合作过的画稿设计师，在画稿设计方面缺少考虑刺绣针法、布料材质、绣线搭配与画面底稿的融合，这样设计出的作品画面易显呆板、单调，没有灵动感。另外，精微绣艺人思想相对保守，在作品创新上进度极其缓慢，也同样制约了精微绣的发展。

2 精微绣衍生品

近年来，无锡精微绣虽然逐步受到重视，保护和传承的呼声也逐渐升温。但具体落实到实处，发展现状仍然令人担忧。无锡精微绣势必要结合当下的市场环境与大众审美，提升其自身的附加值，开辟一条新道路，使无锡精微绣走出工作室，走向生活，走向市场。只有从民艺的世界中,才能寻求产生于自然的、健康的、朴素的灵动之美，我们有责任对美的本源进行保护并使之长存[4]。

2.1 精微绣衍生品的发展方向

2.1.1 在服装设计领域中的应用 精微绣由于做工复杂、成本过高，所以在苏绣朝着日常实用性道路发展的时候，以精微绣为主体的无锡刺绣走上了高档装饰欣赏品的道路。但若精微绣仅仅应用于欣赏品，是很难在现代市场中立足的。没有市场的中国传统技艺是难以传承的。无锡精微绣的衍生品发展也需要通过不断地了解市场以及消费者的需求来进一步扩展空间。

以服装文化这种行走的视觉艺术来演绎传统的无锡精微绣，将为精微绣在市场竞争中提供发展平台。无锡精微绣的创新发展正好顺应了刺绣市场的需要，在服饰上大面积的绣制图案不仅费时、费力，还会给人一种厚重感。而精微绣这种精细的刺绣工艺小面积的运用在现代服饰上(如表2)，不仅不会因为图案太小而有失华丽感，反而会使现代服饰更加简约而优雅。而且由于是小面积的使用刺绣，可使生产成本大大降低，让精微绣服饰进入大众视野，融入现代生活，将更加受到广大消费群体的欢迎。

表2 刺绣服饰对比

2.1.2 在传统工艺领域中的应用 刺绣工艺的创新发展使无锡精微绣再也不拘泥于一种材料、一种绣法，现代设计师利用混搭形式美法则，不仅材料混搭，连工艺也进行混搭。

无锡精微绣是以中国画作为基础的，以前只善于绣国画，现在所有的画种几乎都可以作为画稿，如果刺绣仅仅变成画的临摹，那就失去了传统工艺的意义。 2016年7月在《时尚芭莎》发布的一组时尚大片(见图1)中，刘雯身着高级定制服装，手持中国传统团扇，一颦一笑间尽显韵味，将东方美演绎到极致。西方时尚与东方典雅相糅合，没有丝毫违和感，而是靠这手中的团扇增添雅致。八五后手作团扇艺人李晶，巧妙地将缂丝、刺绣、藤编、剔红、雕刻等中国传统手工艺相搭配，使团扇拥有传统文化及工艺的集大成之势。例如李晶微博中的扇面图案仿陈老莲梅花喜鹊图(见图2)，梅花用缂丝工艺，喜鹊用刺绣工艺。这是缂丝与刺绣工艺的结合，无锡精微绣这种新式绣法能强化图案立体感，使得团扇更加具有观赏性，尽显传统工艺结合之美。

2.1.3 在产品设计领域中的应用 随着人们对潮流与个性的追求，无锡精微绣不再拘泥于传统形式，它不仅只做高档观赏品，也不断融入生活，走向消费者。千年积淀的中国传统文化固然是有内涵有价值的，但是传统工艺不能只作为文化的沿袭，使其进入现代生活，物尽其用，才会让传承更有生命力。在当前时尚环境下，可以运用到刺绣装饰的市场已被拓宽，只要可以想到的日用品都可以用精微绣的融合进行尝试。如图3第四届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博览会的耳机展品，以及图4飞亚达官网销售的精微绣手表。

2.2 精微绣衍生品的视觉元素

以中国画为底稿，吸取书法绘画中的精髓，经过研究、探索、发展而来的精微绣已经成为无锡刺绣的特色[5]。由于无锡精微绣主要是从书画中寻找灵感，更有着无画不绣的特点。以图5飞亚达官网销售的手表为例，对精微绣衍生品的视觉元素图案、构图和绣法进行分析。

2.2.1 图案 精微绣将绘画中的图案按照比例缩放，并通过精湛的绣技，尽可能地还原画稿的美感。在图案中，可大致分为具象图案与抽象图案，具象图案包括花鸟、山水、动物等；抽象图案包括传统纹样的变形或现代元素等。精微绣衍生品在图案选择方面多选择具象中国元素图案而非拘泥于传统的吉祥纹样与祈福图案。精微绣腕表浸入了浓重的中国传统元素，阐述了对季节、山水与花鸟的文化解读，整个系列绣制出一幅动人的中国画，将精微绣的精细质感与独特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2.2.2 构图 精微绣是以书画的构图为灵感源泉，所以精微绣衍生品更多地延续了典型的中国绘画构图。如图5所示，利用物象的属性来构图，即蝴蝶、蜻蜓、喜鹊、金鱼等生命体为重，无生命体的植物相辅之，使画面构图取得平衡，这是一种比对称更加生动的艺术效果。

2.2.3 线条 手工艺人通过多变的手法和新式工艺，使衍生品中的精微绣线条排列突出图案轮廓如图5所示，通过大师将线条的排列组合，使之在受光反射时，具有多种层次、明暗相交、虚实结合，视觉效果比绘画效果更加灵动。

2.3 精微绣衍生品的现状与发展

英国艺术与手工艺运动的思想领袖约翰·罗斯金主张：“艺术的首要任务是在人民日常生活中产生真正的效益，而艺术的第一目的是使国家变得光明，使人民变得美好[6]。作为高档观赏品的精微绣已经与日常生活产生脱节，在现代时尚的潮流中，逐渐失去了存在的必须性，这就要求无锡精微绣必须回归到生活，加快衍生品发展的步伐。

当今，我国正处于商业化的转型时期，消费者的审美意识趋向于多元化。设计师应把握无锡精微绣的独特工艺和传统精髓，使其渗透到时尚中。现代设计将时尚潮流和传统无锡精微绣有效结合，或者将精微绣元素以新的形成应用到商业产品中，将精微绣的艺术与现代消费者的审美意识实行再加工，让其既具有传统刺绣的内涵，又极具现代设计艺术的风格，融入消费者的生活，重塑精微绣的新风格，提高其附加值，有利于扩大精微绣的声望，提高其市场占有率。另外，在精微绣衍生品发展的同时，可对传统手工艺与现代科技进行可行性改造，进一步提升其文化内涵和艺术品位，并保持其具有机器生产无法取代的独特性[7]。

3 结语

传统与现代的斗争从未停止，不过除了斗争，它们之间的融合也会迸发出美丽的火花[8]。刺绣有着悠久的历史传统，而无锡精微绣作为优秀品种更是被赋予了一定的历史文化价值。精微绣衍生品设计能够加强其传承与发展，使其散发出独特的魅力。精微绣必须面向时代潮流，拓展新市场，将困境看作机遇，将挑战看作动力，激发出精微绣衍生品设计在新时代的旺盛生命力。

[1] 王平善,王安霞.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与保护背景下的无锡精微绣数字化设计[J].艺术设计研究，2014(5):24-30.

WANG Pingshan,WANG Anxia.Under the background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heritance and protection of wuxi subtle embroidered digital design[J].Art and Design Research,2014(5):24-30.(in Chinese)

[2] 汤可可,盛晓奇.百年芳华·锡绣溢彩[M].南京:凤凰出版社,2012:37.

[3] 徐艺乙.传承人在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中的作用[J].贵州社会科学，2012(12): 4-8.

XU Yiyi. Passing on people in the protect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of productive function[J].Social Sciences in Guizhou,2012(12): 4-8.(in Chinese)

[4] 柳宗悦.民艺论[M]. 孙建君,译.南昌:江西美术出版社，2002:8.

[5] 许明星.论江南民间刺绣艺术[D].南京：东南大学,2010.

[6] 刘须明,凌继尧.从约翰·罗斯金的一次演讲观其艺术思想的现代意义[J].东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7(5):48-50.

LIU Xuming,LING Jiyao.From John ruskin's view of a speech the modern significance of the artistic thought[J].Journal of Southeast University(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2005,7(5):48-50.(in Chinese)

[7] 金虹.苏州传统手工艺传承与发展的难点与策略研究——以桃花坞木刻年画为例[D].苏州：苏州大学，2012.

[8] 范强. 刺绣与现代服饰[J]. 丝绸，2005，42(7): 14-15.

FAN Qiang.Embroidery and modern dress[J]. Silk,2005，42(7):14-15.(in Chinese)

(责任编辑：卢杰，杨勇)

Derivatives Design and Development Trend of Wuxi Subtle Embroidery Art

LI Zhuoyi1, WEI Yijia2， ZHANG Yi*2

(1. Wuxi Cultural Center,Wuxi 214000,China；2. School of Textile and Clothing,Jiangnan University,Wuxi 214122，China)

Wuxi subtle embroidery is an excellent and new-style technology innovated from Wuxi traditional embroidery technology. Although the embroidered picture is relatively small, the embroidery technology is exquisite and the pattern is delicate. This paper mainly focuses on the description of the concept and characteristics of Wuxi subtle embroidery. Meanwhile, the application of derivatives design and visual element of Wuxi subtle embroidery are analyzed and discussed.

Wuxi subtle embroidery,derivatives,design

2016-08-07；

2016-09-30。

李卓一(1983—)，女，舞台技师。

*通信作者： 张毅(1968—)，男，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纺织品艺术设计理论与教学实践。 Email：963795138@qq.com

J 523.6;TS 935.1

A

2096-1928(2016)05-0505-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