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的可持续消费模式探讨

2016-12-27 16:47王海燕
商业经济研究 2016年22期

王海燕

内容摘要:循环经济理论作为经济发展的一种范式,逐步转化为一种新的经济形态,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作为其理论基础和逻辑起点,是可持续发展理念的延伸和发展,将有助于转变资源与环境利用模式,增强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本文拟通过梳理减物质化和非物质相关理论,以资源、环境和经济为切入点剖析其存在的合理性,明确其运行机制,并据此探讨了可持续消费模式的形成和发展路径,最后提出从源头控制、动机控制及末端控制三个维度来推进可持续消费模式的加速实现。

关键词:减物质化 非物质化 可持续消费

中图分类号:F713 文献标识码:A

引言

循环经济成为我国经济转型发展的一个合理路径,其本质上是一种生态经济,是可持续发展理念的具体体现和实现途径,是符合科学发展观的一种新的经济发展模式,它要求遵循生态学规律和经济规律,合理利用自然资源和环境容量,以减物质化(reducing)、再利用(reusing)和再循环(recycling),也即“3R”原则为根本内容,是对“大量生产、大量消费、大量废弃”的传统增长模式的根本变革,与“十三五”规划高度重视改善经济增长方式、提倡清洁生产和消费的发展目标相一致。同时,在经济增长和社会福利不断提高的情况下,减缓物质消耗的增长,甚至达到零增长、负增长,成为循环经济中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发展的内在要求,也是推进可持续消费模式发展的动力源泉,从而与可持续生产模式对接,构成生态社会经济的“大循环”。

传统消费模式是“资源—产品—废弃物排放”的单向直线过程,生产消费过程中创造的财富越多,消耗的资源和产生的废弃物就越多,对环境资源的负面影响也就越大,而循环经济将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排在第一位,目的就在于实现“净化废物—利用废物—减少废物”进程的加速转变,从“消费”这一资源输入端控制废物输出量,完成从源头控制到末端治理的飞跃,使生产、消费活动与资源、环境的承载力相协调,实现经济发展与自然生态系统的相互耦合。根据统计数据分析,发达国家已经开始进入绿色、生态发展,步入减物质化的阶段,这一结论也得到了国外学者的有效验证,Malebaum针对1951—1975年间,世界范围内的12种金属的消耗强度(以单位GDP产出的金属消耗量)进行分析,结果显示各类金属的消耗与经济增长之间呈现倒U型,也即金属的消耗逐渐呈现减物质化趋势。Anicke等在20世纪80年代末,以工业化程度较高的联邦德国、比利时为研究对象,分析了其物质消耗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提取了五项重要指标进行数据统计,研究发现,这些国家基本实现了工业化,资源消耗与经济增长正在逐渐“脱钩”,由此减物质化发展备受关注和推崇。Larson和Williams等以美国资源消耗状态为应用实例,研究了钢铁、水泥、纸张等3种传统资源,以及铝、氯、氢、乙烯等4种现代资源的消耗速度与强度,得出结论:美国正在或已经完成了从“物质消耗时代”向减物质化的良好过渡。而相比之下,我国还处于物质资源的高消费、高排放、低效率阶段,经济增长方式仍较为粗放,可持续发展面临能源资源瓶颈约束的严峻挑战,因此,深入研究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下的可持续消费模式,对于在更高层次上实现人、自然、经济、社会的和谐统筹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的理论分析

(一)理论基础

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是循环经济发展的第一要义,是可持续发展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以资源的高效利用和循环利用为核心,具体指在经济活动的源头来减少进入生产和消费流程的物质资源,通过重新规划经济发展战略和技术创新来改变传统的消费方式,减少对资源的依赖程度,以最少的资源投入来获取较高的经济效益,也即“减量投入、最佳产出”(杨光生,2014),同时,从输出端强化对废弃物的转化利用,使增加的资源消费由废弃物的循环利用来提供,由此将未来经济发展成为一种“资源—产品—再生资源”的反馈式流程。然而,长期增长理论未将自然资源纳入稀缺资源分类,在经济分析模型中将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界定为外生给定变量,这制约了经济活动中减物质化的发展。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作为循环经济的逻辑起点,其以资源约束理论为基本前提,其实现需要“共同信念”的构建,根据库恩的范式理论,一个稳定的“科学共同体”,也即“范式形成”必须要求共同体成员遵守同样的范例(王红,2015),才能够实现共同的发展目标,同理,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是资源、环境和经济发展困惑下的必然发展趋势,有其存在即发展的理论依据:

1.生态环境牵制效应。挪威原首相布伦特兰夫人和巴信尔从生态平衡、自然保护、资源环境的永续利用等方面出发,强调了生态系统是所有经济活动的基础,生态阈值客观存在,如果该系统受到破坏,阙值被突破,则整个经济都将不会持续。为此,在当前人口数量不断增长的前提下,追求经济增长的同时,也应该兼顾生态环境发展。生态环境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础,因资源环境高投入、废弃物过量排放所引发的环境压力,致使生态环境发生“非自然”变化,美国斯坦福大学的人口学者埃利希(Paul R.Ehrlich)提出环境控制方程,给出了环境压力(I)、人口(P)、富裕度(A)及技术等要素间的关系式(王磊等,2010):

I=P×A×T (1)

式(1)中,环境压力(I)可以用废弃物排放量、资源消耗等不同的指标表示,人口(P),则以数量为准,富裕度(A),一般以人均年GDP表示,技术(T)则以单位GDP所形成的环境指标表示,也即T=I/GDP,在此公式中,人口是不断上升的,富裕度也是随经济增长而攀升的,为此,生态环境压力主要来源于资源消耗层面,资源减量化发展,资源效率提升,才是实现生态环境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所在。

2.功能经济内在需求。在生态环境和可持续发展的双重压力下,资源的经济活动导向是功能经济,其目的在于使资源具有“效用传递机器”的功能,通过最充分、最长时限的利用资源,来减少社会资源总需求和直接资源投入,并获取更多的产品和服务,使得人造资源提供更多的效用来满足人类的需求。

人类的福利来源于产品或服务提供的功能和效用,若将资源所能提供的效用设定为U,产品或服务为W,未获得所需的物质需求所消耗的资源量为C,则U/C的比值反映了资源消费与获取的功能及效用的关系(乔秋珍,2015),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基于整个循环经济系统的功能价值,聚焦在U/C比值的不断扩大,也即增加财富W,但不扩大生产,确保资源的减量化发展,从而满足可持续消费理念的“在不损害未来世代满足其发展要求的资源基础的前提下的发展”。

3.资源流优化驱动。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是循环经济系统两端的资源减量化,包含“输入端、输出端”资源量的减少,通常情况下,生产过程中投入的资源量越少,在输出端中排放到环境中的废弃物就越少,“生态位”归位逐渐加速,经济系统进入可持续发展模式;而相反,所耗费的资源量越多,废弃物排放量就会增多,生态环境压力加大,经济系统的可持续性减弱。经济活动对生态环境的影响多数集中在所投入资源数量及质量,以及终端处理中所排放的废弃物的数量与质量,前者容易引起生态环境的紊乱或是加速退化,而后者则是引发生态灾害的根源所在,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强调要在减少资源总投入量的基础上实现既定的社会经济目标,并最大限度地减少废弃物排放,最终完成经济增长与资源消耗及环境退化的解耦。

(二)运行机制

经济社会中的资源流动过程,实际上就是资源在经济活动中各个环节之间以及在以资源为载体的能量或信息之间转化的过程,由此资源流动可划分为:输入端的资源流动、生产过程的资源流动及输出端的资源流动三个阶段。循环经济作为一种封闭式经济运行模式,其生态系统主要涉及三类主体,也即生产者、制造者和消费者,资源流自输入端开始,经制造者加工转换成为产品,进入消费领域,直至产品生命周期结束之后,资源流呈现两种发展态势:一种是以废弃物形式经由输出端排入到环境之中,另一种则是利用技术手段进行回收、再利用,使得资源流循环进入经济系统中。同理,生产副产品也是一部分经回收变成再生资源,另一部分直接由输出端排入环境。

减物质化与非物质化体现在资源输入阶段、产品消费阶段和输出阶段等各个环节中,涵盖了生产者(企业)、消费者(居民)和政府(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策略的制定者)三个维度,其核心思想就是在生产、流通、消费、最终处置和政策供给等各个环节中,减少资源投入和废弃物排放的数量,具体的运行机制是:首先,将资源纳入稀缺资源分类,在资源有限理论的约束下,在输入端通过资源定价和技术发展促使企业减少资源投入,降低资源需求,进行清洁生产,并提升产品的功能性,延长产品到废弃物的转化周期。其次,居民在绿色消费和适度消费理念的引导下,效用评价从产品数量满足转向产品本身的质量和功能,延长产品的生命周期或服务周期,最大限度地提高产品的使用效率,该维度的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是最基本层次,可以有效促进企业减量化发展。再次,在输出端企业将废弃物再次资源化,通过多次回收和再循环利用,促使废弃物多级资源化和资源的闭合式良性循环,使废弃物最大限度地转换为资源,变废为宝、化害为利,从而减少资源消耗和环境污染,提高经济效益和质量,然而限于企业的自利性及资源的公共物品属性,政府必须在资源减量化中提供相应的制度支撑,通过制度迁移给企业和居民的“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生产和消费提供外在的制度约束。

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的可持续消费模式形成路径

消费是当代经济发展的中心,可持续发展从理念到“落地”,可持续消费不可或缺,其是指提供服务以及相关的产品以满足人类的基本需求,提高生活质量,同时减少自然资源和有毒材料的投入量,降低服务或产品生命周期中废弃物的排放量,从而不危及后代需求的消费。但当前,我国的消费模式呈现“增物质化”特点,GDP的增长以资源投入总量和污染排放总量的增加为代价,且资源消耗大、利用水平低,资源浪费现象严重,废弃物的资源化水平低等问题相当突出,已经成为妨碍我国经济可持续发展的主要瓶颈,究其原因是不可持续的生产和消费方式,要改变这种经济发展态势,达到环境、资源和社会经济的生态循环发展,就要加快推进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循环率及产品生命周期,以便最妥善地利用资源和减少资源浪费,实现可持续消费模式的形成和发展。

(一)一般消费模型

通常,传统的生产消费过程是指“自然资源—产品—废弃物”等各环节构成的经济系统,假定在一个基本生产消费单位的资源输入量为M,输出产品为P,向生态环境排放的废弃物为Pby,则随机的一个消费代谢模型为:

M=f (P,Pby) (2)

同时,结合质量守恒定律运算,可将上述生产消费模型表示为:

M=P+Pby+Δ (3)

式中,Δ代表资源消费总量。

实践中的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将资源环境纳入了生产成本之内,拟通过市场机制对其进行合理配置,且可持续消费模式强调的是经济活动全过程的减物质化控制,其要求通过产业结构调整和合理规划,利用技术革新发展,不断提升资源有效利用率和减少废弃物的产生和排放,实现资源减量化生产和清洁消费。为此,假设资源利用率为a,若将资源消费总量Δ予以剔除,则公式(2)转化为:

M=αM+(1-α)M (4)

(二)基于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的可持续消费模型

经济活动中影响资源消耗量的因素涉及多个层面,宏观因素包含经济规模、产业结构、法规制度、消费需求结构等,微观因素包含生产工艺、资源开发利用技术、废弃物资源化水平、资源存量等,而根据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的运行机制可知,资源利用效率、循环率及产品生命周期是生产、服务过程中影响资源消费总量的最关键因素,且从可持续发展的角度看,消费模式的合理性需要从三个维度来衡量,即资源、消费与效益的“三位一体的结合”,为此,可持续消费模式的构建必然以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发展为基本支撑,具体的作用路径为:

1.资源利用效率与资源消费总量。设定在同等的经济条件下,以相同数量的资源、差异化的资源利用效率来进行同种产品的生产,假设资源利用效率B>A,在B资源利用效率下较在A资源利用效率下的资源消耗量降低了(B-A)M,也即在较高的资源利用效率下输入相同数量的资源,获取的产品数量更多,排放出来的废弃物更少。由此,在资源利用效率不断提升的前提下,资源消费总量呈现减量化发展,节省下的资源能够满足更多的消费需求,消费模式呈现节约化发展。

2.废弃物循环率与资源消费总量。设定生产消费过程中废弃物循环率为K,则在既定的资源需求总量和资源利用效率的条件下,资源循环利用量为K(1-α)M。假设废弃物再资源化能够完全替代原生资源,所节约的资源消费量为K(1-α)M,由此减物质化中废弃物资源循环利用率的提升,能够最大限度地降低现有资源消费强度和消费总量,减少废弃物的排放量,缓解生态环境压力,从而推进消费模式的清洁化发展。

3.产品生命周期与资源消费总量。设定所消费的资源总量均为M,在相同的资源利用效率条件下,生产相同功效但服务周期不相同的产品P1和P2。假设产品P1的生命周期为Y1,产品的使用寿命为Y2,Y2>Y1。产品P1在其生命周期内年均资源消费量为M/Y1,而产品B的为M/Y2,相对比而言,选择消费产品B则能够延长产品的服务周期,也就相对降低了产品生产资源消费需求,相对于A产品,其所节省的资源量为Ma(Y2-Y1)Y1Y2,若Y1=1,则上式转化为Ma(1-1/Y2),由此可知,产品生命周期长,则资源消费量减少,相反,则会增加资源消费量,在此引导下,消费更加关注产品的质量和功效,追求的是产品服务的最大化,逐渐向绿色消费模式过渡。

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的可持续消费模式实现策略

当前,强调自然环境与社会环境相和谐的可持续消费,不可避免地受到人们的关注,可持续消费追求的是生产发展、居民消费及废弃物处理的“三位一体”的结合。

(一)“源头控制”——企业可持续生产消费

生产决定着消费,要实现可持续消费,必须加强“源头控制”,即实现可持续生产,构建清洁生产体系则成为其必然选择。以往学者认为资源具有“公共品”效用,这导致了企业在资源开发利用中适从自利理性,存在“逃票打车”现象。为此,资源经济学将资源纳入稀缺框架之下,这意味着资源是有价值属性的,可通过市场来实现资源配置,并获取经济价值,此时,企业会适从“节约成本、适度消费”的市场理性,从源头上控制资源消耗量。

资源定价是针对输入端企业实现可持续消费的外在约束条件,其本质在于将资源“公共品”转换为“私有品”属性,将环境成本和机会成本囊括其中,在明确资源产权的前提下,给资源以相应的市场价格,以商品形式参与市场交易,这预示着企业利用资源必须通过市场资源配置机制,以合理的价格才能获取资源使用权,促使企业依据“成本—收益”原则来实现减物质化或非物质化发展,为企业改进生产工艺、合理利用资源提供内在驱动力。

(二)“动力控制”——居民可持续消费

消费是经济活动中的重要一环,凯恩斯定律认为供给是需求的函数,即“需求会自己创造自己的功能”,且依据市场供求关系来看,消费需求决定着生产结构和数量,居民的消费意识、消费方式等能够对企业产生刺激或是抑制作用,因此,加快推进减物质化和非物质化的可持续消费模式发展,应该从居民消费这一“动力源头”来控制,强化绿色消费、适度消费的理念引导作用,以此来约束居民的消费行为。

当前功能经济的作用下,“居民消费最关注的不再是产品或是服务本身,而是其所能够提供的最大功能效应和生命周期”,若消费者遵循绿色消费理念,尽可能地选择绿色消费产品,并自觉承担消费垃圾处理成本,则由此所形成的新型效用函数为:假设预算约束为m,产品数量为Q,价格为R,仅考量产品数量时的效用为U1=F(R,Q),而引入环境成本时,在消费税t(消费者应负担的环境成本)下,m变为m-t,在垃圾处理费用f影响下,消费者的总支出为R·Q-f·g,其中g为消费垃圾,在预算减少或消费支出增加的条件下,获取相同的效用,须提升产品质量和功能,这就需要生态型商品,则新的效用函数为:U2 =F(R1,Q1,ε),ε为商品功能,在R≤R1时,产品价格虽有提升,消费数量也相应减少,但因具有较好的功能和质量,消费者获取的效用U2 >U1,这预示着居民消费理念的转变,增强了生态型产品的需求,延长了产品的生命周期,实现了居民减物质化消费,进而有效推进资源的减量化发展。

(三)“末端控制”——废弃物再循环利用

从循环经济系统来看,废弃物的处理、回收和再利用是可持续消费模式下的“尾部控制”,是生态环境的内在需求,其是对已经从生产和消费的末端产生的废弃物的再资源化,这正是减物质化下,在传统的线性消费“资源—产品—废弃物排放”基础上增加的负反馈机制,旨在从“输出端”强化对废弃物整个生命周期的管理,以实现污染物的“减量化,再循环”,降低对环境的影响。

全新资源观念要求将生态环境纳入生产要素内生于经济增长中,经济人在促进稀缺资源达到“帕累托最优配置”中具有一定的“合理内核”,但尚不符合减物质化范式,要实现减物质化必须扩展内核,植入“社会人、生态人或是道德人”等内涵,将生态需求、社会责任等因素纳入经济人的目标函数,它是废弃物再循环利用的条件,该约束条件下,新的生产、成本函数为Y=F(K,L,N),将生态环境(N)引入其中,形成经济人发展的新约束,原来的成本函数C=f(k,l)也转变为C=f(k,l,n),后者考量了环境成本,也即排污成本,资源利用成本内化成为了生产成本,促使企业不得不采取以下措施,提升资源有效利用率:首先,要推进废弃物回收、利用一体化,尽快建立起完善的再生资源循环体系,支持构建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的技术创新机制,加速淘汰落后的生产工艺和技术设备,引进国外先进的清洁生产技术,实现废弃物从产生、回收到再循环利用的有效衔接。其次,政府要加强政策、法规引导,通过构建长效机制,完善废弃物排放、再资源化和高值利用的法律法规和标准体系,强化相关标准的设定,为企业推行废弃物的循环利用提供倒逼机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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