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甜玉米品种对钒的积累富集特性

侯明*，韦明奉，杨心瀚，张志专，黄丽燕

1. 桂林理工大学化学与生物工程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2. 广西食品安全与检测重点实验室，广西 桂林 541004

不同甜玉米品种对钒的积累富集特性

侯明1,2*，韦明奉1,2，杨心瀚1,2，张志专1,2，黄丽燕1,2

1. 桂林理工大学化学与生物工程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2. 广西食品安全与检测重点实验室，广西 桂林 541004

甜玉米（Zea mays L.）是华南地区广泛种植的农作物，由于富含VE、VC、矿质营养和具有甜、鲜、脆等特色深受广大消费者青睐。然而，一旦甜玉米植株受到重金属影响，即可通过食物链危害人体健康，因此，保证甜玉米的优质高产对农业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目前关于甜玉米对钒的富集特性研究未见报道。通过盆栽试验，研究了钒（V）胁迫下3个甜玉米品种（甜608、天贵和甜糯）的生长、吸收和积累V的特性。结果表明：土壤中适量V可促进玉米植株生长及其对V的吸收。随着V胁迫水平增大，幼苗期和拔节期甜608和天贵两个品种玉米植株生物量呈上升趋势，而甜糯玉米生物量趋于降低，与对照比较，3个品种玉米植株最高生物量分别增加303.2%、127.6%和减少62.1%。扬花期时低水平V（≤200 mgkg-1）胁迫对植株生长有促进作用，而高水平V（＞200 mgkg-1）抑制植株生长，但总是高于对照。成熟期不同品种玉米植株生物量均呈下降趋势，分别比对照降低47.7%、54.7%和52.2%。不同品种甜玉米植株对V的积累差异不显著，各器官中V的含量分布为根＞茎＞叶＞籽。无论在幼苗期、拔节期、杨花期和成熟期，随着V胁迫水平增大，玉米各器官对V的积累和分配比例均增大，且根部的增幅远大于茎、叶和籽等器官，当V处理水平为100 mgkg-1和500 mgkg-1时，各生长期甜608玉米植株根中V含量分别占总量的92.3%、81.0%、88.8%、80.0%及95.6%、92.2%、95.2%、92.7%；天贵根中V含量分别占总量的88.2%、67.8%、92.7%、77.3%及95.9%、84.5%、93.9%和86.0%；甜糯玉米分别为94.4%、89.2%、91.4%、76.1%及96.3%、91.6%、94.5%、76.9%。随着V胁迫水平增大，玉米植株的富集系数（BF）增大，但转移系数（TF）降低，二者均小于1，表明各甜玉米品种中的V主要富集在植株根部，其向地上部运输的能力较弱，从而导致植物籽实所吸收的V含量较少（＜0.5 μgg-1）。甜玉米植物是重金属V的耐性植物。

钒；甜玉米；富集特性；转运

重金属Cu、Pb、Cd和Hg等排放已造成水土严重污染，重金属可通过农作物的富集进行食物链转移，从而对人体健康造成危害（樊霆等，2013），如20世纪中叶因Hg和Cd污染而引发的“水溟病”和“骨痛病”等，因此，由重金属引起的土壤污染及其在农作物中的积累研究受到人们关注（宋伟等，2013；黄益宗等，2013）。研究表明，玉米（Zea mays L.）根中Cd、Cr含量最高，叶中As、Cu、Zn、Mn和茎中Pb含量最高，而玉米种子中As、Cd、Cr、Cu、Pb含量最低（苏春田等，2011）。续断菊（Sonchus asper）与玉米间作系统中，间作玉米生物量相比单作增加了29.02%，在不同时期，间作玉米根、叶Cd和Pb质量分数都低于单作（谭建波等，2015）。而在土壤加入腐殖酸（HA）、高分子吸水树脂（SAP）和沸石（ZE）等环保型材料，可有效降低玉米植株对Pb、Cd吸收，促进植物生长，提高叶绿素水平和抗氧化酶活性，减少重金属对玉米的伤害（Shi et al.，2016；Al-Wabel et al.，2015）。有研究发现32个水稻（Oryza sativa）品种中Pb、Cd、Cu和Zn的积累、浓度和耐性结果有显著差异，糙米重金属积累与其在稻壳和秸秆中的积累能力有关（Zhou et al.，2015）。“云麻2号”对Pb、Cd有较强积累能力（许艳萍等，2015）；三叶鬼针草（Bidens pilosa）可作为Pb、Cd污染水体的修复材料（堪金吾等，2015）；象草（Pennisetum purpureum）和弯叶画眉草（Eragrostis curvula）可用于Cu污染土壤修复（王小玲等，2014）。近年来，关于重金属污染的研究大都集中在Pb、Cr、Cd和Cu等方面（王爱云等，2012；孙晓灿等，2012；燕傲蕾等，2010；周武等，2010），而对钒（V）的研究较少（赵婷等，2007；侯明等，2013）。我国钒钛铁矿丰富，钒在有色金属、化工、超导和合金等方面应用较广，故其在生物圈已产生明显的富集（杨金燕等，2010）。随着环境中钒的污染增大，钒在土壤-作物-膳食系统中的迁移过程成为钒环境污染以及人类健康风险研究的重点和热点问题之一（矫旭东等，2008）。

甜玉米富含VE、VC、矿质营养、蛋白质、人体必须氨基酸等（刘学铭等，2010），由于其具有甜、鲜、脆和嫩的特色而深受广大消费者青睐。近几年，广西横县甜玉米生产得到了迅速发展，保证甜玉米的优质、高产是这个新兴农业优势产业可持续发展的基础。基于前期研究成果（侯明等，2013），本研究以不同基因品种甜玉米植株为研究对象，采用盆栽试验，研究了不同生长期甜玉米植株对土壤钒的吸收分布、转运和迁移规律，旨在阐明钒在甜玉米植株中的富集和迁移转化特点，探讨不同基因甜玉米对钒的积累富集差异，以期为筛选优良的抗钒甜玉米品种提供理论依据，促进区域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1 材料与方法

1.1 供试材料

采集桂林理工大学雁山校区附近农田土壤作为盆栽试验土壤，土壤基本性质如表1。供试玉米种子：天贵超甜玉米（广东农科院作物研究所，广东金作农业科技有限公司）、益甜608超甜玉米（广西绿丰种业有限责任公司）、甜糯玉米（自留，本地）。

表1 土壤部分理化性质Table 1 Physical and chemical properties of the soil

1.2 试验设计和处理

土壤经风干，除去石块和垃圾，每盆称取过筛（3.2 mm）后的土壤 6 kg，每千克土壤施 0.2 g N[CO(NH2)2]、0.2 g P2O5（KH2PO4）、0.1 g K2O（K2SO4）作底肥，以粉末形式与土壤混匀。盆栽试验共设计4个处理，即V质量分数分别为0、100、200、500 mgkg-1，以 NH4VO3固体粉末形式加入（Larsson et al.，2013；Teng et al.，2013），每个处理6个重复，充分混匀之后陈化平衡7 d，备用。

挑选籽粒饱满的甜玉米种子（甜 608、天贵、甜糯），用0.3% H2O2消毒30 min，洗净，用纯水浸泡6 h后于30 ℃烘箱中催芽，将已萌发小芽的玉米种子播种于盆栽土壤中，待幼苗长至3片叶时每盆保留长势一致的植株5株，按大田栽培管理要求，按期浇水以保持土壤湿度。当甜玉米生长至不同阶段（幼苗期、拔节期、扬花期和成熟期），分别采集各时期长势相近、数量相等的玉米植株样品，玉米植株分根、茎、叶用清水洗净（根部用0.1 molL-1EDTA溶液浸泡以除去表面离子，再用水洗净），再用纯水洗涤1～2次，切碎，于90 ℃下杀青30 min，转至60 ℃烘干，冷却后称重。粉碎过2 mm筛，装入样品袋于干燥器中保存备用。

1.3 样品中V含量的测定

试样采用混合酸（HNO3+H2O2）于数显控温电热板上以 200 ℃加热消解至试液澄清，定容后用ICP-MS（1288090 iCAP Q Operating Manual，Rev.B）测定试样中V含量。试验结果为3次重复测定的平均值。仪器工作条件见表2。

1.4 数据处理

转运系数（translocation factor，TF）表示植物体对重金属从根部到地上部的有效转移程度，计算公式为：TF=地上部V含量/地下部V含量（Tanhan et al.，2007）。富集系数（bioconcentration factor，BF）=植物中V含量/土壤中V含量（Tiwari et al.，2011）。结果以平均值±标准差（mean±SD）表示。采用Microsoft Excel 2010对数据进行统计分析，运用Duncan多重比较法对分析数据间的显著性差异（P=0.05）进行多重比较。

2 结果与分析

2.1 钒胁迫对玉米植株生物量的影响

由表3结果可知，在盆栽试验条件下，玉米植株叶片占植株生物量的18.4%～72.9%，茎占17.8%～50.1%，籽实占11.7%～38.1%，根占6.8%～18.3%。在不同水平V胁迫下，不同生长期玉米植株各器官生物量变化趋势不同。在幼苗期和拔节期，随着V胁迫水平增大，甜608和天贵玉米各器官生物量逐渐上升，甜糯玉米则趋于降低。V胁迫水平在100～500 mgkg-1时，可以明显促进甜608和天贵品种玉米植株生长，但会影响甜糯玉米正常生长。与对照比较，甜608根、茎、叶生物量最高分别增加259.1%、633.5%、250.3%，天贵分别增加133.1%、175.5%、114.2%，差异达显著水平（P＜0.05），其中茎的增幅最大；而甜糯玉米的根、茎和叶则分别下降47.1%、72.7%和59.7%。在扬花期，低水平V（≤200 mgkg-1）对玉米幼苗生长有促进作用，而高水平V（＞200 mgkg-1）会抑制植株生长，生物量明显降低。受V胁迫影响，成熟期各甜玉米品种生物量均呈下降趋势，与对照比较，甜糯玉米根、茎、叶、籽实生物量分别降低了10.7%、72.3%、60.5%、75.0%，可见土壤中V含量越高，对玉米植株生长影响越大。

表2 ICP-MS仪器工作参数Table 2 The operation paramenters for ICP-MS

表3 不同钒处理对玉米植株生物量分配的影响Table 3 Biomass of different parts of maize (Zea mays L.) after V stress g

由表4结果可知，当V处理水平达500 mgkg-1时，玉米幼苗期和拔节期，甜608生物量分别为对照的2.28倍和4.03倍，天贵为对照的1.59倍和2.28倍，此生长期土壤中V有利于玉米植株生长发育，且在V的诱导下甜608品种发育得更好。随着V胁迫水平增加，扬花期各玉米品种总生物量均呈先上升后下降的变化趋势，在 V处理水平为 200 mgkg-1时植株总生物量达最大值，表明低水平 V促进植物生长，而在高水平V（＞200 mgkg-1）胁迫下，根部细胞正常功能可能受到影响，阻碍了植物从土壤中吸收营养，从而影响植物后期生长，使玉米植株生物量降低。成熟期，由于植物积累 V含量超过其自身的防御能力，随着 V胁迫水平增大，3个品种玉米植株长势均受到抑制，导致其根、茎和叶生物量明显下降，甜608、天贵和甜糯总生物量分别比对照下降47.7%、54.7%和52.2%，且差异显著（P＜0.05）。在幼苗期和拔节期，甜糯总生物量均随 V胁迫水平增大而下降，由此可知甜糯玉米受V胁迫影响大于其他品种，容易受到V的毒害而损伤。

2.2 钒在玉米植株不同器官中的积累和分配

由表5结果可知，在不同水平V胁迫下，幼苗期和拔节期，甜 608、天贵和甜糯玉米植株各器官中积累的V含量高低表现为：根＞茎＞叶；扬花期和成熟期，则为：根＞叶＞茎＞籽，且地下部分V含量远高于地上部分，根部 V含量约占总量的74.8%～95.1%，而籽实中V含量很低，约占总量的0.1%～0.9%，表明玉米植株将V从地下部向地上部运输的能力较弱。同一生长期，随着V胁迫水平增大，不同甜玉米品种各器官V含量均呈上升趋势，与对照比较，差异显著（P＜0.05），其中根部增幅明显大于茎叶和籽实，当V胁迫水平从100 mgkg-1增至500 mgkg-1时，与对照相比，甜608、天贵和甜糯玉米的幼苗期根部 V含量分别增加了1.8～16.4、1.1～2.4和2.4～17.1倍，茎叶V含量分别增加了0.05～2.6、0.04～6.1和0.06～2.4倍；拔节期根部V含量分别增加了1.5～15.1、0.2～5.2和1.6～8.1倍，茎叶 V含量分别增加了 0.3～2.1、0.9～2.8和0.3～2.4倍；成熟期根部V含量分别增加了7.4～17.2、1.8～17.8和 0.5～5.9倍，茎叶 V含量分别增加了1.0～13.7、2.0～10.4和1.5～10.2倍，籽实V含量分别增加0.2～4.0、0.4～1.5和0.6～10.6倍。随着V胁迫水平增大，玉米籽实中V含量增加，尽管甜糯籽实中V含量增加较多，但仍远低于根和茎叶。3个品种玉米籽实中V含量均不超过总量的0.9%。

表4 不同钒处理对玉米植株总生物量的影响Table 4 Biomass of maize (Zea mays L.) after V stress g

表5 不同生长时期3种玉米的根、茎和叶中钒含量Table 5 V concentration in stems, leaves and shoots of three maize cultivars in different growth period

在玉米的整个生长期，同一水平V胁迫下，不同玉米品种各器官中V含量变化趋势相似，根部V含量呈先下降后缓慢上升，茎叶 V含量呈上升趋势，如当V处理水平为200 mgkg-1时，在幼苗期、拔节期、扬花期和成熟期，甜608根部V质量分数分别为18.09、14.44、44.54和46.24 μgg-1，茎叶分别为1.13、3.33、3.41和5.34 μgg-1；天贵根部V质量分数分别为19.95、10.22、37.84和39.77 μgg-1，茎叶分别为1.56、2.72、3.15和7.03 μgg-1；甜糯根部V质量分数为20.52、11.49、41.45和44.75 μgg-1，茎叶分别为1.25、1.94、3.23和11.28 μgg-1；3个玉米品种籽实中 V质量分数分别为0.09、0.13和0.28 μgg-1。可见，3个玉米品种对V的吸收富集特性相似，根部和茎叶中V含量均以成熟期最高，但茎叶中V含量远小于根部，籽实V含量很低，不超过 0.4 μgg-1。在扬花期和成熟期，不同玉米品种根部V含量变化不大，茎叶V含量增加，表明植物生长后期根部吸收 V含量接近饱和，但植物向茎叶运输V的能力可使其V含量增加。拔节期是玉米最佳发育期，根部较低的吸收能力是植物耐受性较强的反映，因而拔节期玉米植株根部 V含量下降。

2.3 钒在不同玉米植株中的富集和转运

植物的富集系数（BF）和转运系数（TF）反映了植物对重金属积累能力的大小以及植物将重金属由地下部向地上部转移的能力。表6结果表明，在不同V浓度胁迫下，3种不同玉米品种植株的BF值和TF值存在差异。在同一生长期，随着V胁迫水平增大，不同品种玉米植株富集系数增大，3种玉米品种在成熟期BF值最大分别达0.458、0.435和0.421，但转运系数呈下降趋势，在幼苗期TF值最低分别为0.046、0.043和0.039。在同一水平V胁迫下，整个生长期3个玉米品种的富集系数增加，转运系数先增大后降低，在 V处理水平为 200 mgkg-1时，甜608和天贵的BF值分别从0.086、0.123增加到0.360、0.248，而TF值分别从拔节期的0.198和0.266降为成熟期的0.109和0.163。可见，随着V胁迫水平增大和培育时间增长，玉米植株积累V的能力增强，由于植物吸收富集的V主要存储于其根部，茎叶中 V含量较少，玉米中 V很难从地下部向地上部转移，迁移能力逐渐降低。甜糯玉米由于基因差异，在相同水平V胁迫下，随着生长的进行，TF值增大，植物对V的转运能力增强，使得玉米植株地上部更易受到V的毒害。

表6 V在玉米不同生长期的富集系数和迁移系数Table 6 Enrichment coefficient and transfer coefficient of V in different growth period of three maize cultivars

3 讨论

植物生物量一定程度上反映植物的生长活力。不同水平 V胁迫浓度下，在幼苗期和拔节期，3个玉米品种各器官生物量均表现为叶＞茎＞根，在扬花期和成熟期为茎＞叶＞根（表 2），可见玉米根的生物量是最小的。在玉米生长的幼苗期和拔节期，外源V的诱导刺激了作物的生长能力，随着V胁迫水平增加，玉米植株各器官生物量增加，而甜糯玉米则对V胁迫比较敏感，生物量出现降低，表明甜糯品种对V的抵抗能力较低，而甜608的抗V能力更强。扬花期是玉米的生殖生长阶段，此阶段营养生长基本结束，V在一定浓度范围内可促进玉米生长发育，若V含量过高，超过了玉米自身防御能力，则会对其产生毒害作用或破坏其新陈代谢作用（苏春田等，2011），导致植物生长受阻。所以，扬花期3种不同甜玉米植株的生物量随着 V胁迫水平增大均呈现先上升后下降的变化趋势。当玉米植物发育到了生长后期（成熟期），籽粒迅速生成，成为光合产物的运输和转移中心，此时干物质不再增加，外源V胁迫将对植物造成危害，V胁迫水平的增大抑制了植株发育生长，导致植物各器官根、茎和叶的干重明显下降，与对照比较均达显著水平（P＜0.05）。在重金属胁迫下，植物为了适应环境，一方面可以通过加速其生理生化活动，产生大量代谢产物与重金属络合，以及离子外溢等达到解毒目的；另一方面，激活的代谢系统也加速了自身对重金属的吸收，反过来又抑制了植物的代谢活动，对植物产生毒害作用。所以，影响植物生长能力的作用主要由重金属胁迫水平、植物的不同代谢活动等综合因素所决定（Patra et al.，2004；胡莹等，2012）。

不同生长期玉米对V的积累能力不同，同一玉米品种不同器官对同一金属的积累能力也不同（陈建军等，2014）。随着V胁迫水平增大，不同玉米各器官吸收V量均呈上升趋势，不同器官V含量高低顺序为：根＞茎＞叶＞籽。根部V含量与茎、叶和籽实有显著差异（表4），表明重金属在植物体内的分布规律表现为在新陈代谢旺盛的器官（如根部）蓄积量较大，而在营养储存器官（如茎部、叶片、果实、籽粒）蓄积量则较少（关共凑等，2006）。玉米根中含量较高，可能与 V进入根的皮层细胞后，与根内蛋白质、多糖类和核酸等化合成为稳定的大分子络合物或不稳定性有机大分子而沉积有关（张旭红等，2008）。随着 V胁迫水平增大，3个甜玉米品种在成熟期的富集系数（BF）增加幅度最大，而在拔节期转运系数（TF）下降幅度最大，表明生长时间越长，对V的积累越多，而拔节期生长旺盛，根部的代谢加强而导致V从根部不断向茎叶部分迁移，TF值较大；随着V胁迫水平增加，根部固持V的能力增强，减少了V向地上部分运输，玉米植株有较强的阻止V从根系向茎叶中转运的能力，使得TF值明显下降，这与侯明等（2013）水稻研究结果相似。在不同生长期和不同水平V胁迫下，甜608的BF值均高于天贵和甜糯玉米，表明甜608对V的吸收富集能力优于其他两个品种。3个甜玉米品种的BF值和TF值均小于0.5，可以推断甜玉米植株对V的富集能力较低，且其所吸收的V难以向地上部转移，由根部转移到籽实中的V含量极低，使得甜 608、天贵、甜糯玉米的根与籽实的V含量比分别高达477、604、425，缓解了V对玉米地上部的影响，同时也降低重金属通过食物链对人体造成危害。植物地上器官对V的吸收，会抑制植物生长发育，主要体现在植物生长受阻，生物量增大缓慢，在玉米的扬花期和成熟期，当植物所吸收的V对其造成伤害，植物叶片将出现卷缩和发黄。

4 结论

（1）V胁迫水平的增加促进了甜玉米植株的幼苗期、拔节期和扬花期的生长发育，其生物量增加，而成熟期生物量明显降低，表明甜玉米植物本身的防御能力可缓解V的危害，并刺激植株的生长；当V胁迫水平超过植物的耐受能力，会影响其地上部生长发育，使其生物量减少。

（2）在不同生长期，不同甜玉米品种对V的积累均表现为根＞茎＞叶＞籽，玉米植株吸收的V主要富集于根部，占植株总V含量的75%以上，籽实中V含量最高仅占总量的0.9%，最高为0.33 μgg-1，不会对人体健康造成不良影响。玉米根部V含量随着V胁迫水平的增大而显著增加，地上部V含量增加缓慢。

（3）随着 V胁迫水平增大和时间延长，甜玉米植物BF值升高，TF值降低，表明玉米具有一定富集V的能力，属于V的耐性植物。玉米根部固持V的能力增强，阻止了V向茎叶的运输，从而减轻过量V对植物地上部的毒害。甜608玉米对V的富集能力较强，而甜糯玉米对V具有较好的迁移转运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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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oaccumul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Vanadium in Different Sweet Corns

HOU Ming1,2*, WEI Mingfeng1,2, YANG Xinhan1,2, ZHANG Zhizhuan1,2, HUANG Liyan1,2

1. College of Chemistry and Bioengineering, Guil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Guilin 541004, China; 2. Guangxi Key Laboratory of Food Safety and Detection, Guil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Guilin 541004, China

s： Sweet corn is a kind of sweet, fresh, crisp crop, also rich in VE, VC, mineral nutrition. It is widely cultivated in southern China. If the sweet corn plant is affected by heavy metals in the soil, it can be harmful to human health through the food chain. So, ensuring the high quality and high yield of sweet corn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agricultur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The characteristics of V absorption and accumulation by three sweet corns (Tian608, Tiangui, Tiannuo) during growth were investigated with different V press levels by potting experiment.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it would promote the sweet corn growth, and absorption of V with appropriate V press levels. With V press level increasing, the biomass of “Tian608” and “Tiangui” increased in seedling stage and jointing stage, but biomass of “Tian Nuo” decreased. Correspondingly, the biomass of three sweet corns increased by 303.2%, 127.6% and reduced by 62.1% respectively,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 With low V press level (less than 200 mgkg-1), it would promote growth during flowering stage, however, it would restrain growth with high V level (more than 200 mgkg-1). Biomass of different sweet corns showed a downward trend in maturity stage, and declined 47.7%, 54.7%, 52.2% respectively,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 There is not a notable difference in accumulation of V for different sweet corns. The concentrations of V in different organs of sweet corns were in sequence as follows: roots＞stem＞leaves＞grain. With V press level increasing, the accumulation and distribution percentage in different organs of corn increased in the whole growth period, with an obvious increasement in root than that in other organs. When V press level was 100 mgkg-1, V contents of “Tian 608” corn root in different growth stage were 92.3%, 81.0%, 88.8% and 80.0% of total respectively; while they were 88.2%, 67.8%, 92.7%, 77.3% in “Tiangui”, and 94.4%, 89.2%, 91.4%, 76.1% in “Tiannuo” respectively. When V press level was 500 mgkg-1, they were 95.6%, 92.2%, 95.2%, 92.7% in “Tian608”, 95.9%, 84.5%, 93.9%, 86.0% in “Tiangui”, and 96.3%, 91.6%, 94.5%, 76.9% in “Tiannuo” respectively. With V press level increasing, bioconcentration factor (BF) increased but translocation factor (TF) decreased, and both were less than 1. It shows that V in different sweet corn was enriched mainly in roots, which restricts its transportation from root to shoot, resulting in less V enrichment in seed (＜0.5 μgg-1). Sweet corn plant is a V-tolerant plant.

vanadium; sweet corns (Zea mays L.); enrichment characteristics; translocation

10.16258/j.cnki.1674-5906.2016.09.020

X171.5

A

1674-5906（2016）09-1555-07

侯明, 韦明奉, 杨心瀚, 张志专, 黄丽燕. 2016. 不同甜玉米品种对钒的积累富集特性[J]. 生态环境学报, 25(9): 1555-1561.

HOU Ming, WEI Mingfeng, YANG Xinhan, ZHANG Zhizhuan, HUANG Liyan. 2016. Bioaccumul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vanadium in different sweet corns [J]. Ecology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s, 25(9): 1555-1561.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161076；41561077）；广西高校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201510596131）

侯明（1957年生），女，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环境污染控制和生态毒理。E-mail: glhou@glut.edu.cn

*通信作者

2016-07-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