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海燕
求和·求真·求美:《宠儿》的文学伦理学解读
罗海燕
本文从文学伦理学角度来探讨人与社会、人与他人、人与自我三个不同关系层面下《宠儿》所体现的道德因素,从而揭示出托尼·莫里森求和、求真、求美的文学伦理诉求。
托尼·莫里森 《宠儿》 文学伦理学批评
(一)甜蜜之家短暂的和谐关系
甜蜜之家在《宠儿》中是独特的。一方面像其他种植园一样实行奴隶制;另一方面加纳先生创造了一种看起来友好的氛围。他倾听他们谈话、禁止动用私刑,允许哈雷为他的母亲赎得自由。但尽管有这样一种“甜蜜”假象,种植园仍然实行的是奴隶制管理。如塞丝渴望以结婚这种方式成为社会的一员,但是加纳夫人拒绝了。甜蜜之家由教师管理后,这种伪善随着情节的发展逐渐暴露出来。由于种族歧视深深植根在加纳的脑海中,甜蜜之家无法真正甜蜜。
(二)黑人个体与黑人社区的关系
莫尼森曾说黑人的种族记忆被白人所深深压抑着。但越是被压抑就越会强烈地反抗。弗洛伊德认为“只有心理健康的人才可以谈论他的过去”[1]黑人群体必须勇敢地面对压迫和屈辱的历史才可以重新复兴。莫尼森把黑人的过去和现在的生活自然的融合在一起来揭露社会的不公,她想通过文学作品来治愈黑人的情感和精神失忆[2]当教师来抓塞丝和她的孩子时没有一个黑人邻居愿意提前告诉她,这种社区的冷漠间接导致了塞丝杀死孩子的悲剧。这从侧面反映黑人群体要团结才能坚强地站起来,才有机会治愈他们过去的失忆和获得自由。
(一)黑人与白人之间的友善
在塞丝怀着身孕逃往辛辛那提时遇到了艾米•丹弗。她照顾并鼓励塞丝克服困难生下了一个女儿。为了感谢这个白人女孩,塞丝把女儿的名字叫做丹弗。艾米和塞丝有很多相似之处,她们曾都是一个奴隶,都是要摆脱旧的生活方式向往更好的生活追求更多的自由[3]艾米可以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而塞丝只能用一个假名字,但不同种族的人之间还是存在着爱和友善。Bodwin强烈的宗教信仰使得他把黑人看成是社会的一部分,他通过给丹弗一份工作来尽一己之力。
(二)黑人与黑人之间的友谊
Stamp Paid即债已还清。其实黑人何罪之有?这是奴隶制强加在黑人上的罪。黑人离开了非洲之后不仅丢失了所有的文化价值,而且背上了终生难赎的罪孽。他自由的代价就是把他老婆送给主人的儿子做情妇,这代价太高了,所以他痛苦!愤恨!但他只能把仇恨放在心里慢慢讨还。他首先做的就是改名,其次他给予塞丝物质和精神上的支持。他还鼓励保罗要面对残酷的现实尽全力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在琼斯太太的帮助下,社区女性结成队伍成功将宠儿驱逐出小屋保住了塞丝的生命。
(一)塞丝:从自我分裂到自我超越
塞丝痛苦的过去导致了她分裂的自我,当教师管理甜蜜之家时, 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奴隶身份并意识到她的孩子可能会被卖掉。为了避免孩子受苦,她决定杀死婴儿。这是奴隶制逼迫黑人人性泯灭的后果,表面的残酷无情隐藏着深深的母爱:保护孩子逃脱她所经历的最恶劣的人生境遇,使其不在童年遭受心灵的创伤。赛丝试图声称,作为母亲她有权对孩子做她认为对的事[4]。最后,在黑人社区的帮助下塞丝渐渐从痛苦的记忆中走出来,宠儿的离去也标志着塞丝的自我超越。
(二)保罗:从自我迷失到自我回归
在教师管理甜蜜之家时,保罗被当作牲口一样对待,这些不公平的待遇让保罗渐渐失去自我。但保罗仍在不懈地追求着身心的完整。在一次暴雨中他逃出了牢房获得新生。此后他找到一直爱恋的塞丝。帮赛丝逐渐从过去的恶梦中清醒过来,两人建立了向往已久的家庭,最后他们都获得了自我回归。剥夺人性的奴隶制导致黑人们人格严重的自我分裂, 但他们摆脱奴隶制枷锁后又开始重新自我实现的人生。
莫里森通过深入描写黑人社会和个体现状来诠释其道德信仰和道德伦理追求:求真、求和、求美,她对人文精神的贡献不言而喻。本文通过对《宠儿》的文学伦理学分析表达了作者追求真善美的渴望。
[1]Freud, Sigmund.The complete Lteers of Sigmund Freud to Wilhelm Fliers.Edited and Translated by Jeffrey Moussaieff Masson.Harvard Books,1914:122~126.
[2]Morrison, Toni.Beloved.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5.
[3]Barker, Deanna.Indentured Servitude in Colonial America.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Interpretation,2004:2.
[4]王守仁,吴新云,性别、种族、文化:托尼·莫里森与美国二十一世纪黑人文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作者单位:中南大学外国语学院)
罗海燕(1987-),女,汉族,湖南益阳人,英语语言文学硕士,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