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东)李善荣
我能爱你吗
文/(山东)李善荣
哪个少女不怀春?桃李的年华、俊美的容颜搭上无尽的想象,爱情像诱人的樱桃挂在繁旖的春天,在昆曲咿咿呀呀缠绵的心灵格调中,哪能不在心底编织一段才子佳人初相遇的风流佳话?
(一)
宿舍卧谈,听说那个爱诗的男生自号为“骚山”,喜到差点背过气去。
本不曾细瞧过他,第二天眼睛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扫。明明是普通菜鸟一枚嘛:黑不溜秋、个子矮矮、不苟言笑,完全看不出闷骚的内里来,居然……忍不住又偷笑了一回。
倒是他的同桌,高大英俊、冷傲寡言,还比较耐看。昆曲听多了,有个坏处,总是对玉面书生想入非非。
四楼楼梯口,两个现世宝在那里旁若无人地亲昵。楼下,有若干双眼睛在看猴戏:吹口哨、指指点点、鼓掌,还不忘呼朋引伴,人气瞬间爆棚。两个腻歪货竟毫无察觉。
我跟兰英坐在教室里,一面羡慕人家的胆量,一面在那里畅想——
我说,等我长大了,我要嫁一兵哥,威武雄壮。
兰英说,军嫂一年到头见不到兵蛋子,有啥好处?
我说,那就换一个,等我长大了,我要嫁一画家,这辈子没能学美术还真遗憾。
兰英说,画画的都是怪胎。
我愤然,那就他吧!我是胡乱指的,没想到他那时正好回头。
兰英顺着我手指的方向,轻易就瞧见了正呆萌的玉面书生,喜得嘎嘎的,我脸红着慢慢放下了如枪般的手。
他爱打篮球,我时常徘徊在操场四周。一个球破空而至,差点打到我。他跑来捡拾,我心脏叮咚,却假装看天、看树、看云!他对着我粲然一笑,然后,擦肩而过!我手插裤兜、吹着口哨四处逛游,心底里流淌着一首又一首的情歌。
我为他写诗,被兰英抢了意欲抛给他,却磕“骚山”头上了!“骚山”的电眼就时常放电,唬得我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于是决定亲自去向他表白,以断“骚山”的念想。
在约定的地点,却见“骚山”陪同而来。他怀里抱着一盆茑萝,红星闪闪,只是老叶发枯,茎秆纤细。
他瞧见了我,一脸惊喜,把花往我面前一放!
我受宠若惊,弱弱地问,这花,是送我的吗?
他凛然地答,它招了红蜘蛛,是我喜欢的女孩送的,不能养死,听“骚山”说,你怪喜欢养花,看有办法医治不?
我硬吞吞把“我能爱你吗?”当作唾沫狠狠地咽了下去!
(二)
周末,兰英喊我跟她一起走亲戚。迷迷糊糊中,进一中学画室。
我一直比较鄙夷小地方,信奉:浅水养不了大鱼!丫的,自从进了那画室,我就自降三格,沦为了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了!嘴巴成O、眼睛使不开。各种缤纷雅致的绘画装饰令我目不暇接、叹为观止!素描、书法、玉器、微雕……明显的大隐隐于野!尤其是墙上的一幅现代美人图:一女子半侧身,穿白底淡蓝色花朵的旗袍,头发微盘,唇红齿白……美到不可方物!
我手指美人追问出处,兰英以兰花指戳我头皮:秘密!
一帅哥淡然坐于桌前,手握书卷!只瞟一眼,惊为天人,一笑,倾我。
他邀我们院中喝茶,我魂未守舍,过门槛时差点跌一跤。兰英狠拧了胳膊一下,我惊叫出声,登时闹个大脸红。
他侃侃而谈,诗词歌赋、经史子集,无所不知。
我花痴大发,在回程的路上只顾哂笑,却不记得他口吐的任何一朵莲花。
用一件碎花百褶裙才换得帅哥机密:那丫虽心有所属,但尚未失身,窃喜。
课业很重的我忽然换了减压模式:改神游为胡乱涂鸦。画了一幅又一幅画,明里寻求他指点,暗里以近芳泽。兰英回说,那人要我劝你,心思要放在学习上!我一个肩膀扛过去:闲吃萝卜淡操心!
胳膊拧不过大腿!一月未见,夜里梦里全是他的影子。看书,他在字里行间笑;合上书本发呆,他在眼前晃;蒙着被子呼呼大睡,他在梦里不停跑,我使劲地追追追……
长期以来,有关CLA在鱼类上的研究多集中在CLA对鱼类的摄食、生长和组织CLA沉积等营养生理的影响[10]以及组织脂肪代谢的影响[11],而对CLA在鱼类中发挥抗炎功效的报道很少。本文发现CLA对草鱼肠道炎症有一定的调控效果,这可能与CLA是过氧化物酶体增殖物活化受体PPARγ的天然配体有关。我们前期研究发现,在草鱼饲料中,随着CLA添加水平升高,草鱼肠道中PPARγ基因表达量显著提高,CLA含量为2%时PPARγ基因表达量达到最大值,且并未对草鱼生长造成不良影响[8]。
我跟兰英说,我完蛋了,我茶不思饭不想!
兰英说,糟了糟了,我得给你请大神,开圣水,医你的相思病。
我说,心病还要心药医,你就委曲求全陪我走一遭!
兰英笑,好说,好说,一顿火锅就成交!
我摸裤兜,只剩20元,狠狠心请她吃了个马蹄烧饼。我白开水充饥好歹混到了休息日。宝马牌自行车急火火上路去。
一路狼嚎:红萝卜的胳膊,白萝卜的腿,花心心的脸庞,红嘟嘟的嘴,小妹妹和情哥一对对,刀压在脖子上也不悔……
兰英和:小妹妹和情哥根本就不是一对,刀不用压脖,你也得后悔……
嫌她乌鸦,我踢她,用力过重,哗啦,两车相别!同时狗啃地!
她鼻子流血不止,我脸抢掉一块皮!
破相了,我的情哥哥之约自然泡汤!我得给他展示我最美的形象!
暑假,相思过度,生场重病,总不见好,被老妈强行拉去集市算命。
很不幸,半道上翻车了,三轮车直接扣我进了路旁的水塘里,打着扑棱把车顶翻,总算捡条命!
算命的居然无视我的形容猥琐、穿着狼狈……说我最近会有桃花运。
我立马百病全无,跳上车子约了兰英去见教美术的小帅哥。
我要亲口问他一句:我能爱你吗?
临近了,忽觉左眼皮狂跳,有首儿歌唱得好:左眼皮跳跳,祸事要来到!
要兰英帮个小忙,递个纸条,免得当面被拒红面皮,小蹄子推三阻四,油盐不进。
没奈何,硬着头皮去敲门。一女子,轻声细语、袅袅娉娉地展开了如花的笑靥。兰花指如葱白,旗袍包出凹凸有致……大惊,那不是画中人么?
帅哥闻声而至,客气地让座、喝茶,还不忘介绍画中人:雅婷,我的学生兼未婚妻!
丑小鸭和白天鹅的PK,胜负根本就没什么悬念。我两腿绵软地像喝了二两,把兰英的胳膊都掐出了青。
唉,幽默式人物的爱情就是如此:你是认真的,别人都以为你是在拿别人开涮!两次胎死腹中的“我能爱你吗?”让我尝尽了爱情的苦涩,可在别人看来,我不过是拿爱情开了个小玩笑,谁能明白我那字字血泪的五巧玲珑心啊!
编辑/秦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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