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梅,程绍文*,李照红
(1.华中师范大学 城市与环境科学学院,武汉 430079;2.中国旅游研究院 武汉分院,武汉 430079)
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经济的时空差异分析
张晓梅1,2,程绍文1,2*,李照红1,2
(1.华中师范大学 城市与环境科学学院,武汉 430079;2.中国旅游研究院 武汉分院,武汉 430079)
以2000年~2014年的入境旅游收入为基础,运用标准差、变异系数、泰尔指数、位序规模理论对长江经济带11省市入境旅游经济的时空差异及其演变趋势进行分析.研究表明:长江经济带省际间入境旅游收入绝对差异呈上升趋势,相对差异呈缓慢缩小的趋势;东、中、西三大地带间差异明显大于地带内差异,是省际总差异的主要来源,而东部地带内差异是地带内差异的主要贡献者;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符合位序规模分布,其中东部沪、苏、浙的入境旅游收入长期处于前3位,云南是西部四省市入境旅游的领头羊,具有绝对的竞争优势;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经济时空差异是旅游资源禀赋、经济发展水平、基础设施条件、区域发展政策、特殊事件与环境等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论文最后提出了协调长江经济带旅游健康发展的对策建议.
入境旅游收入; 时空差异; 长江经济带
2014年9月,国务院发布《关于依托黄金水道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的指导意见》和《长江经济带综合立体交通走廊规划(2014-2020年)》,以期依托黄金水道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打造中国经济新的支撑带.长江经济带由此成为中国新时期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发展级和国家发展战略的热点区.建设“长江国际黄金旅游带”也由此成为长江经济带旅游业发展的重要战略目标导向[1].凭借长江经济带战略发展的契机,依托长江沿线各地独特的历史文化、自然山水和民俗风情等旅游资源,发展“长江国际黄金旅游带”具有优良的旅游资源、市场基础和难得的战略机遇.但由于长江经济带横跨我国东中西三大区域,各地旅游资源禀赋、社会经济发展、交通可达性、区域发展政策等条件不同,旅游经济发展在时空上呈现出不平衡性和差异性.
区域旅游经济差异一直是学者研究的热点,目前的研究区域主要集中在全国[2-5]、省域层面[6-9],从经济地理区域层面,尤其是有关长江经济带旅游经济发展时空差异及演变趋势研究尚未引起学术界的重视.基于此,本文以长江经济带11个省市为研究对象,采用标准差、变异系数、泰尔指数、位序规模理论分析入境旅游收入的时空差异特征及演变规律,以期客观认识长江经济带旅游经济发展的区域差距,加强区域旅游开发和合作,制定针对性的区域旅游调控政策,促进长江经济带旅游的协调健康发展.
1.1 数据来源
长江经济带覆盖上海、江苏、浙江、安徽、江西、湖北、湖南、重庆、四川、云南、贵州11个省市.本文以长江经济带所覆盖的11个省市为研究样本,结合中国地理区划,将长江经济带划分为东部(上海、江苏、浙江)、中部(湖北、湖南、安徽、江西)和西部(云南、四川、重庆、贵州)三大区域,分析2000年~2014年间长江经济带旅游经济的时空差异特征.由于我国对旅游外汇收入的统计数据相对完整、统计口径较为一致,同时旅游外汇收入一直是我国旅游收入的重要来源,而长江经济带旅游业发展也致力于打造“长江国际黄金旅游带”,因此本文选用入境旅游外汇收入作为研究数据,能够较好地反映各省市旅游发展的总体水平.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2000-2014年).
1.2 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标准差、变异系数分别测度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发展的绝对差异和相对差异,并通过对这些指标时间维度的变化分析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经济差异发展的总体变化趋势;采用泰尔指数分析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经济发展差异及其来源;运用位序规模理论分析长江经济带11个省市入境旅游经济差异变动的分布规律.
1.2.1 标准差(St) 标准差是反映组内个体间离散程度的重要指标,本文用标准差来衡量长江经济带各地区旅游外汇收入的绝对均衡情况或者离散程度.公式为:
1.2.2 变异系数(Cv) 也称离散系数,是标准差与平均数的比值,可以消除单位和平均数不同对两个或多个资料变异程度比较的影响,是衡量地区相对均衡程度的重要指标.公式为:
1.2.3 泰尔指数 泰尔指数可以把总体差异分解为组内差异和组间差异两部分[6],是衡量区域差异的重要指标,泰尔指数越大,表示区域差异越大.运用泰尔指数将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经济差异依次分解为:
1)三大地带内省际间入境旅游经济差异程度泰尔指数:
2)三大地带间入境旅游经济差异程度泰尔指数:
3)以省为单元的入境旅游经济区域总差异程度泰尔指数:
式中,Yij和Nij分别为i区域j省入境旅游收入和人口数,Yi和Ni分别为i区域入境旅游收入和人口数,Y和N分别为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收入和人口数.入境旅游经济区域差异可分解为地带内(Twr)和地带间差异(Tbr)之和:
1.2.4 位序规模理论 位序规模理论的主要贡献者有奥尔巴克(F Auerbach)、罗特卡(A J Lotka)、辛格(H W Singer)和齐夫(G K Zipf)等.主要思想是:区域内,一个城市的规模(人口、土地面积)乘以该城市在区域中的位序,其乘积为一个常数,它等于区域内最大城市的规模.位序规模理论早期主要用于研究城市体系的规模分布结构,从而为完善城市体系规划布局、提高区域整体经济社会效益提供科学依据.后来,许多学者将其应用于旅游研究中并验证了该理论在旅游领域的适用性,发现位序规模理论可以清楚地说明旅游经济或者旅游流的规模分布情况[10-12],本文拟运用位序规模理论来分析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规模分布的基本规律特征.公式为:
P=KR-q,
式中,P为某省份入境旅游规模,R为位序,K为理想首位省份规模数,q为集中指数常数.依据q值的大小,可将区域性旅游规模分布分为3类:分散均衡型(q≤0.85)、集中型(0.85 2.1 入境旅游收入差异的总体变化特征 计算结果表明,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的省际绝对差异在2000年~2014年间总体上呈上升趋势(如下图1);但在2003年、2009年、2013年,入境旅游收入的标准差值出现一定幅度的下降,主要是因为特殊事件对入境旅游的影响,包括2003年的“非典”、2009年“甲流”及2013年前后全球经济的不景气、雾霾天气和恐怖事件等非常规因素的出现对入境游造成一定的影响[13].从绝对差异的数值来看,2012年入境旅游收入排在第一的江苏省(6 300百万美元)比收入最低的贵州省(169百万美元)高出6 131百万美元,而2000年入境旅游收入排在第一的上海市(1 613百万美元)比收入最低的贵州省(61百万美元)仅高出1 552百万美元,由此可看出长江经济带各省市入境旅游收入的绝对差异呈持续扩大趋势. 图1 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收入总体差异变化趋势Fig.1 Tendency of the overall difference evolution of inbound tourism income in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从相对差异的变化趋势分析发现,除个别年份有小幅度的波动外,2000年~2014年相对差异总体上呈缓慢下降的趋势,变异系数从2000年的1.21缓慢下降到2014年的0.86.从相对差异的数值来看,2000年入境旅游收入排在前3位的上海、江苏、浙江3省(2 851百万美元)是排在后3位的贵州、江西、安徽3省(209百万美元)的13.64倍;2014年入境旅游收入排在前3位的浙江、上海、江苏3省(14 388百万美元)是排在后3位的贵州、江西、湖南(1 546百万)的9.3倍.由此也可看出长江经济带各省市的入境旅游收入的相对差距有逐渐缩小的趋势. 2.2 入境旅游收入差异的分解 泰尔指数具有可分解性,可以按地域结构进行多层次分解.本文将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经济总差异分解为东中西三大地带之间和三大地带内部之间的区域差异,同时计算各自对总体差异的贡献率,结果见表1和图2. 表1 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收入泰尔指数分解结果(2000年~2014年) 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经济总差异除2003年、2004年有较大幅度抬高外,总体上呈下降趋势,泰尔指数从2000年的0.940 3降至2014年的0.475 5,这也表明长江经济带省际间入境旅游经济相对差异有缩小的趋势.2000年~2014年间,三大地带间的差异经历了“上升-下降”的过程,而地带内的差异则经历了“下降-上升-下降”波动变化的过程.东部区域省际入境旅游经济差异变动趋势同地带内差异变动趋势基本相同,2000年~2012年总体上表现为下降,2013年有较大幅度的上升,2014年开始又有所下降.中部地带省际入境经济差异在2000年~2014年间变动最小,总体上表现为2000年~2008年下降,而2009年~2014年呈上升趋势.西部地带省际入境经济差异在2000年~2007年整体变动较小,而在2008年有较大幅度的上升,主要是因为2008年汶川地震对四川入境旅游产生重大影响,导致入境收入从2007年的512百万美元下降到2008年的154百万美元,对西部地带内差异变化产生重大影响. 从贡献率而言,东中西三大地带间差异是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经济总差异的主要原因,地带间的贡献率在2003年~2012年间均在60%以上,最高年份2012年的贡献率高达74.3%.地带间贡献率在2000年~2012年总体上呈持续增长趋势,相应的地带内贡献率呈下降趋势.2013年比较特殊,地带间差异贡献率突降到47.93%,而地带内差异贡献率激增到52.07%,首次超过地带间.原因主要是2013年全球经济不景气导致海外游客、商务客人减少,加之东部受雾霾天气等环境质量问题影响[11],东部入境游罕见下降,尤其是受中日关系持续紧张的影响,江苏省入境旅游收入下降迅猛,减小了三大区域之间的差距.在三大区域内部,东部三省对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收入总差异的贡献率最大,平均贡献率在29%以上,但除去2013年的“突变”,总体上东部贡献率在2000年~2012年间呈逐步下降的趋势.中部区域差异贡献率一直最低,主要是四省市入境旅游发展较平均,但近年来呈现缓慢递增的趋势.西部地区差异贡献率呈较为明显的增长趋势,从2000年的4.83%上升至2014年的13.63%. 图2 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收入差异分解及贡献率(2000年~2014年)Fig.2 Decomposition and contribution rate for difference of inbound tourism income in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from 2000 to 2014 2.3 入境旅游收入的位序演变 为清楚地反映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收入的时间变化,绘制2000年~2014年入境旅游位序规模时间变化趋势图(图3).图中横坐标代表规模位序,纵坐标代表各省市每年的入境旅游收入.2000年~2014年间,长江经济带11省市入境旅游收入总体上呈不断增长趋势,具有较好的发展势头. 图3 11省市入境旅游位序-规模时间变化(2000年~2014年)Fig.3 Change of rank-scale of inbound tourism in 11 provinces from 2000 to 2014 为更好地反映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规模分布规律,采用罗特卡一般模式,借助SPSS 21软件,对2000年~2014年长江经济带11省市的入境旅游收入及其所对应的位序进行双对数回归分析,结果见表2. 由表2可知,长江经济带2000年~2014年入境旅游规模与位序的拟合度均在82%以上,历年相关系数在0.907以上,相关性较高.从回归结果中发现,集中指数q值≥1.2,说明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符合位序规模分布规律,首位分布表现明显.具体分析发现,总体上q值在2000年~2003年呈上升趋势,在2004年~2014年呈波动中缓慢下降趋势,并最终下降到2014年的1.240,q值趋小,说明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位序规模垄断程度缓慢减小,趋向于由首位分布向集中分布模式转变. 为进一步反映长江经济带11省市入境旅游发展的位序关系,绘制2000年~2014年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收入的位序演变图(图4).图中横坐标代表年份,纵坐标代表各省市每年的入境旅游收入位序.东部3省市上海、江苏、浙江在2000年~2011年位序排名比较稳定,在2012年~2014年位序有所调换,但3省市的入境旅游外汇收入均保持在前三甲,这也表现出东部区域省市由于区位条件、基础设施、旅游资源等优势,入境旅游发展一直比较发达.西部云南省的位序比较稳定,均排在第4位,在西部地区一直位居首位.中部的江西省、西部的贵州省除个别年份外,基本保持在最后两位,与其他省市的入境旅游经济差距一直比较大.其他省份入境旅游收入位序变动比较剧烈,湖南和四川的位序分别在2010和2008年后比以前有所下降,安徽省的排序在2007年后有显著的提升,目前比较稳定的排在第5位,湖北省和重庆市的排序基本在第6~8之间徘徊.通过位序变化图,我们不难发现中西部与东部在入境旅游经济发展方面仍然存在较大的差距,东部发达,中西部相对落后的空间分布格局仍然存在. 表2 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位序规模分布回归分析结果(2000年~2014年) 图4 11省市入境旅游规模位序演化(2000年~2014年)Fig.4 Rank evolution of inbound tourism size in 11 provinces from 2000 to 2014 3.1 旅游资源禀赋 旅游资源禀赋决定了特定地区发展旅游产业的潜力,高级别的旅游资源更是吸引国外游客、发展入境旅游的物质基础[14].游客对最大信息收集量的追求使人们在选择旅游地时有以下倾向:选择最有名的旅游目的地旅游;选择自然环境和文化环境与居住地差异较大的旅游地旅游[15].因此,对于国外游客而言,受时间、金钱及精力的限制,一般会选择知名度高和有代表性的旅游景点游览.长江经济带东部3省上海、江苏、浙江旅游资源品质高、地域组合好,是我国十分发达的国际旅游区域.通过对2014年各省高级别旅游资源(4A和5A级旅游景区)分布密度与当地入境收入的相关性分析,发现长江经济带高级别旅游资源与本地的入境旅游收入有相关性,二者的相关系数为0.729,且在0.001水平上显著. 3.2 经济发展水平 入境旅游收入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一方面,入境旅游收入是各省市GDP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收入水平的高低直接影响到各省市GDP总量的高低[16];另一方面,经济基础是入境旅游收入的基础,经济各省市发展水平的高低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和制约着入境旅游的发展[17].研究发现,长江经济带各省市入境旅游收入与本地的人均GDP存在显著的相关性,2014年,二者的相关系数为0.825.目前,与东部区域相比,中西部经济发展水平还相对落后.2014年,长江经济带东部3省市的平均人均GDP为84 082元,约为西部4省市的2.5倍.经济发展水平的空间格局必然影响入境旅游经济的空间分布. 3.3 基础设施条件 区域基础设施尤其是区域交通设施是衡量目的地可进入性的基本指标,也是一个地区旅游业得以生存和发展的先决条件[18].对于国际游客而言,旅游交通显得更为重要,受时间、精力的限制,国际游客一般会选择可达性较好的旅游景点进行游览.考虑到高速公路和一级公路对旅游者的重要意义,本文以二者的密度作为衡量地区基础设施的指标.经计算发现,长江经济带11省市入境旅游收入与主要公路交通密度具有显著相关性,2014年二者的相关系数为0.761,而2012年二者的相关系数甚至高达0.884.东部沿海区域,区位条件优越,交通等基础设施发达,而西部区域省份深居内陆,受地形等因素的影响,交通发展相对落后,可进入性较差,严重影响入境旅游的发展. 3.4 区域发展政策 旅游业的发展总是在一定的政策和区域发展战略支持的背景下进行的[19].对于入境旅游发展而言,区域开发开放的发展优惠政策尤为重要.长期以来,东部沿海区域凭借优越的地理区位,雄厚的经济基础受到国家的发展重视,率先进行对外开放,加强了国际间的交流和合作,国际游客的数量也在不断上升,促进了入境旅游收入的快速增长,导致东部与中西部的入境旅游差距不断扩大.随后,国家实施西部大开发和促进中部崛起的战略决策,发挥沿边优势,实施内陆沿边开放和次区域经济合作的特殊开放决策等,均促进了中西部区域经济发展和对外开放,带动了地区入境旅游的发展.如国家提出将云南建设成为我国面向西南开放的“桥头堡”,加快了云南旅游国际化建设,使云南入境旅游收入一直稳居长江经济带区域西部四省市的首位. 3.5 特殊事件及环境因素 旅游业具有脆弱性,对外界因素的影响比较敏感,且国际旅游业比国内旅游业表现的更加明显[20].长江经济带11省市入境旅游经济差异变化的大幅度波动很大方面是受旅游危机事件的影响.如2003年的“非典”事件对整个地区的入境旅游业产生了重大影响,但受地区经济实力和入境游发展基础差距的影响,各地区入境游受到的影响程度存在差距,地带间差距有所增加,导致省际差异出现反弹.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对长江经济带区域的西部省份,尤其是四川的入境旅游而言,是个“致命”的打击,这也直接导致至此四川入境旅游收入的规模优势消失,规模位序排列从先前的第6位左右直降到第9位.2013年前后受全球经济持续低迷、东部区域持续雾霾天气的影响,长江经济带东部省份的入境游发展受到挑战,加之中日关系的持续紧张,导致对苏而言,客源最多的日本降幅最大,入境旅游收入大幅度降低,这也直接导致东部地带内差距扩大,三大地带间旅游收入差距缩小,地带间差异对省际总差异的贡献率大幅度降低. 本文采用标准差、变异系数、泰尔指数、位序规模理论,对2000年~2014年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经济的时空差异及演变趋势进行了统计分析,结果表明:1) 11个省级行政区入境旅游收入的绝对差异呈上升趋势,标准差从2000年的442.16上升到2014年的1 838.71,而相对差异则呈缓慢下降的趋势,变异系数从2000年的1.21下降到2014年的0.86.2) 通过尺度差异分解,东、中、西三大地带间差异明显大于地带内差异,是省际总差异的主要来源,而在地带内,东部三省的差异贡献率最大,中部四省的差异贡献率最小,西部四省的差异贡献率上升最快.3) 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符合位序规模分布规律,首位分布表现显著,东部三省的入境旅游收入长期处于前3位,远高于中西部省市.云南是西部四省市入境旅游的领头羊,具有绝对的竞争优势.中部的江西省和西部的贵州省入境旅游发展在11省市中排名靠后,与其他省市有较大的差距.4) 旅游资源禀赋、经济发展水平、基础设施条件、区域发展政策、特殊事件及环境等是影响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收入时空差异的主要原因. 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经济发展的省际差异及时空分布特征是客观存在的社会经济现象,应该正确看待,采取针对性的旅游发展调控政策,促进旅游的协调健康发展.结合国家关于长江经济带建设的发展策略和本文对入境旅游经济差异变化特征及影响因素的分析,提出以下建议. 1) 区域旅游发展政策、交通基础设施条件及环境因素等是影响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空间分布规模和结构的重要影响因素.因此,长江经济带沿岸省市应抓住“长江经济带发展”的国家战略机遇,充分配合和利用国家“将长江经济带建设成为绿色生态廊道、现代产业走廊及综合立体交通走廊”的大战略,在旅游交通和区域旅游发展赖以存在的绿色生态廊道建设上互联互通,同时加强跨地带、跨区域的旅游开发、规划、管理和营销合作,共同培育长江游轮旅游、黄金水岸生态旅游大品牌,提高整个长江经济带在全国及至世界的旅游发展竞争力,共同培育长江国际黄金旅游带. 2) 鉴于目前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首位分布表现显著、地带间差异较大的特点,结合国家长江经济带发展战略,充分发挥以上海为核心的长三角地区作为龙头在长江旅游经济带中的辐射和发散作用、以湖北武汉为核心在长江经济带中游城市群作为龙身的承接传递作用以及以重庆、成都为核心的成渝城市群作为龙尾的合力作用,合理进行旅游分工,优化旅游投资和建设项目的布局;同时使用市场和行政、微观和宏观两种手段,进一步推进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发展的辐射效应和分散趋势,实现入境旅游在整个区域内部相对均衡的发展.因此,在稳定发展长三角城市群的同时,着力发展长江中游城市群、成渝城市群建设,使长江经济带真正成为一条多核并进的旅游发展主轴. 3) 鉴于长江经济带各地带、各省区内部入境旅游差异并不均衡的客观现实,中部应加强汉江旅游带、湘江旅游带、赣江旅游带等3大二级旅游发展轴建设;西部相关省区应着力发展滇中城市群及黔中城市群作为区域入境旅游发展核;同时通过点轴发展模式推动长江经济带特别是中西部地区的入境旅游发展.因此,中部地区要加快旅游产品完善与升级,提升观光型产品质量,发展度假型产品,丰富旅游产品类型和扩大旅游产业规模;西部省份要加大旅游资源开发力度,加快旅游交通为主的基础设施建设,提高旅游目的地的可进入性. 当然,不遗余力地推进区域经济社会协调发展,建立宏观突发事件的应急机制,提高旅游应对能力,统一对外营销,保证旅游市场稳定也应该是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深入发展的重要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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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n the spatial-temporal disparities of inbound tourism economy in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ZHANG Xiaomei1,2, CHENG Shaowen1,2, LI Zhaohong1,2 (1.College of Urban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 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Wuhan 430079;2.Wuhan Branch of Chinese Tourism Academy, Wuhan 430079) In the present work, the spatial-temporal difference of inbound tourism income of 11 provinces in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from 2000 to 2014 is analyzed by methods including Standard Deviation, Coefficient of Variation, Theil index and the theory of rank-scale.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absolute difference of inbound tourism income among the 11 provinces in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is continuously increasing, while the relative difference is slowly declining. Inter-regional disparity is significantly greater than intra-regional disparity and the inter-regional disparity is the main source of the provincial total difference. Meanwhile, disparity in the eastern region is the main contributor to intra-regional disparity. Inbound tourism of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is in accordance with rank-scale distribution and inbound tourism income of the eastern three provinces is among the top three for a long time. Yunnan province is the leader of inbound tourism in western provinces with absolute competitive advantage. Difference of the inbound tourism income in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results from factors including tourism resource, economic development level, infrastructure conditions, local development policy, disruption and environmental factors. In addition, suggestions are put forward to promote the healthy and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the tourism of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inbound tourism income; temporal-spatial differenc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2016-04-05. 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发展报告研究项目(11JBGP041). 1000-1190(2016)05-0783-08 F592 A *通讯联系人. E-mail:shaowen.cheng@163.com.2 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收入的时空差异分析
3 长江经济带入境旅游收入差异的影响因素分析
4 结论与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