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健康视角下性伴侣使用性玩具状况调查

谭国甸+童立+彭晓辉

【摘要】本文采用定量研究的方法探讨中国大陆地区性玩具在性行为（sexual behavior）中的使用状况。结果显示：被调查者中89.23%的玩家与伴侣有性接触，并且有85.98%的玩家认为性行为质量会影响与性伴的爱情生活模式，96.31%玩家认为使用性玩具给自己和性伴的性接触增添了不少趣味。男性较女性对性接触中使用性玩具更为主动。对使用性玩具的态度越一致的性伴侣，越容易获得更好的性体验。

【关键词】性玩具；性生活；性伴侣；性教育

【Abstract】This paper uses quantitative method to explore sex toy usage among partners in China. The result shows that 89.23% of the respondents have sex with their mates and 85.98% of the respondents believe that their love life pattern will be influenced with the quality of sexual behavior. 96.31% of the respondents feel that the use of sex toys among partners enhances interest to their sexual behavior. Male are more initiative to choose sex toys during sexual contact with their partners. The sexual partners who have more similar view towards sex toys are more likely to get nice experiences of sex in their sexual contact.

【Key words】Sex toy； Sexual behavior； Sexual partner； Sex education

【中图分类号】G476【文献标志码】A

1引言

性玩具的具体定义存在差异性。《中国性科学百科全书》关于性玩具（sex toys）的定义：可以直接刺激人的肉体引发和增强性刺激的物品，包括性玩偶、抚慰器、按摩器等[1]。阮芳赋[2]也有关于性玩具定义的描述：任何物品用于性生活中以提高性快感、增加性体验者，都是“性玩具”，其名目繁多，层出不穷。本文取阮芳赋的定义。

基于性玩具的以上定义，我们便发现中国古代就有了性玩具，譬如考古工作发现的西汉中山靖王刘胜的墓室的两件铜质模拟男根形态的制品，被推测是供女性使用的性玩具[3]，2002年5月在西安又出土了骨制的性玩具造型特殊且较短，有的在玩具前端有球形突起，这被证明是特为刺激女性阴道中的G点所设[4]。这些考古发现似乎说明了我国古人就对G点的存在有了一定的认识，并基于此制造出了不同材质的性玩具[5]。

有关研究显示：美国52%女性坦然指出自己使用性玩具[6]。中国大陆从未使用过性玩具的女性高达81.8%，男性为78.8%[7]，这意味着中国的性玩具市场有着很大的增长空间。

国外对于性玩具的研究更多，涉及的主题更广，譬如有学者采取结构式访谈的方法对20名女性使用性玩具的直观感受进行探索，得到的结果包括这些女性更喜欢将其用于阴蒂型刺激，羞于让伴侣知道性玩具的存在[8]。

也有研究者使用量化研究的方法探索了男同性恋使用性玩具的情况，结果发现拥有伴侣的被试比单身的被试更倾向于使用性玩具；拥有性玩具使用经历的被试比没有的更能体验到性快感和性高潮[9]。其他的一些研究还发现性玩具的使用能够帮助治疗阴茎勃起障碍[10]，对性冷淡的改善也有促进作用[11]。

不少研究结果都表明性玩具能够辅助人们体验性高潮、释放性压力，也关系到消费者的身心健康、甚至关系到消费者家庭的幸福及社会的和谐。当下，国人使用性玩具的具体情形如何？有哪些特殊的要求和体验？这些体验是否对性健康造成了影响？童立[12]曾就这三个命题，发表了《性健康视角下性玩具的使用——基于80后女性的质性研究》的论文。

本研究采取定量研究方法，以性健康视角对中国大陆地区性玩具在性生活中的使用状况进行调查，希望从性玩具玩家（即性玩具使用者）对与伴侣性生活质量的重视程度、与伴侣的性生活情况、玩家及性伴对性玩具的态度、对性生活中使用玩具的态度、在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状况、使用性玩具的过程和感受七个方面来了解性玩具玩家的性生活与性玩具使用之间的关系，并为性玩具的生产、消费及其在伴侣间的使用提出建议。2对象与方法

2.1研究对象

调查对象为全国具有性玩具使用（伴侣使用）经验的成年男性、女性和其他性别个体。

2.2样本情况

被调查者来自网络随机填答问卷者，通过专业问卷调查网站后台设置，限定了重复IP地址限制，以确定被调查者的每份问卷无重复填答。

本调查共收到1326份问卷，有效问卷1276份，有效回复率为96.23%。其中男性754人（58.95%），女性518人（40.5%），其他性别7人（0.55%）；90后641人（50.11%），80后439人（34.32%）；88.98%的无宗教信仰；90.85%的为大学（本、专科）以上学历； 41.2%为在校学生；异性恋者占80.53%；未婚者占75.61%。有585人表明在近半年内有恋爱关系的伴侣，他们是本文调查研究选取的样本。

2.3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定量研究，定量收集相关数据。采用上海金赛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以及华中师范大学彭晓辉教授共同研制的《国内性玩具使用现状》调查问卷，问卷包括四个部分、76个题项。第一部分是被调查者的背景性问题，如性别、年龄、宗教信仰、学历等等；第二部分是被调查者涉性的基本问题，如恋爱经历、对性生活的态度、对性玩具的态度等等；第三部分是被调查者单独使用性玩具情况，如使用时间，使用频率等等；第四部分是被调查者与伴侣间使用性玩具情况。本文采用了问卷中第一部分及第四部分的调查数据。endprint

2.4数据处理

本次调查信息处理主要采用SPSS19.0统计软件进行问卷题目的单题统计以及交叉分析，和本次调查的有效样本的人口统计分析[13]。

3结果

3.1玩家对与伴侣性生活质量的重视程度

在近半年内拥有恋爱伴侣关系的585名被调查者中，503人（85.98%）认为性生活质量会影响与伴侣的爱情生活，其中234人（40%）表示非常认同这一观点，有39人（6.67%）对此观点持“无所谓”态度，27人（4.62%）不赞同此观点，16人（2.74%）非常不赞同此观点。见表1。

3.2玩家与伴侣的性生活情况

在近半年内拥有伴侣的585名被调查者中，有63人（10.77%）与伴侣在近半年内没有过性生活，522人（89.23%）与伴侣在近半内有过性生活。见图1。图1玩家与伴侣近半年内是否有性生活

3.3伴侣对性玩具的态度

问卷中设置了男、女及其他3个性别选项，585位近半年内有伴侣的玩家中，男性玩家为313人，女性玩家为267人，其他性别玩家为5人，由于其他性别样本量较小，在此选择了男、女性别的玩家比较其伴侣对性玩具的态度，分别有45名男性玩家和16名女性玩家表示对伴侣的态度不清楚，在此基于性别比较伴侣对性玩具的态度时，排出了“不清楚”的选项。

剩余的268名男性和251名女性玩家中，有68名男性玩家（25.37%）和152名女性玩家（60.56%）表示其伴侣完全能接受性玩具，97名男性玩家（36.19%）和57名女性玩家（22.17%）表示其伴侣对性玩具的接受程度较高，27名男性玩家（10.07%）和24名女性玩家（9.56%）表示其伴侣对性玩具的态度为“无所谓”，61名男性玩家（22.76%）和14名女性玩家（5.85%）表示其伴侣对性玩具的接受度较低，15名男性玩家（5.60%）和4名女性玩家（1.59%）表示其伴侣对性玩具非常排斥。

卡方检验结果显示不同性别玩家的伴侣对性玩具的态度极显著差异，χ2=143.641，P<0.01。整体看来，女性玩家的伴侣比男性玩家的伴侣对性玩具的接受度更高。见表2。

3.4对性生活中使用玩具的态度

对玩家与伴侣对“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态度调查发现：17.46%的被调查者表示自己与伴侣对此态度完全一致，43.42%的被调查者表示自己与伴侣对此态度基本一致，5.74%的被调查者表示自己与伴侣对此态度完全相反，33.37%的被调查者表示不知道伴侣对此的态度。见图2。

3.5在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情况

针对此问题的调查收到522份有效问卷，在他们当中，384人在与伴侣的性生活中使用过性玩具，其中70人（13.41%）经常在与伴侣的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314人（60.15%）偶尔在于伴侣的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138人（26.43%）从未在与伴侣的性生活中使用过性玩具。见图3。

3.6在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过程

3.6.1不同性别玩家在与伴侣性生活中提出使用性玩具主动性比较针对此问题的调查结果显示，在382份有效问卷（排除了2个选择其他性别的问卷）当中，有25名男性玩家（13.09%）和105名女性玩家（54.97%）表示通常是对方在性生活中先提出使用性玩具，164名男性玩家（85.86%）和85名女性玩家（44.50%）表示通常是自己在性生活中先提出使用性玩具，2名男性玩家（1.05%）和1名女性玩家（0.53%）表示没有在与伴侣的性生活中一起使用过性玩具。

卡方检验发现玩家在性生活中提出使用性玩具的主动性上存在极显著地性别差异。χ2=78.275，P<0.01。见表3。

3.6.2玩家在与伴侣的性生活中不想使用性玩具时采取的拒绝方式在针对本问题的收到的522份有效问卷当中，45.40%的玩家表示没有拒绝过，42.72%的玩家表示会直接拒绝，7.82%的玩家表示会采取暗示的方式拒绝，6.32%的玩家表示会找其他借口来拒绝，4.21%的玩家表示通过“使用时不配合”的方式来拒绝。见图4。

3.7在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感受

3.7.1不同性别玩家在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感受比较在比较不同性别玩家在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感受时（有效答卷384份），由于样本量过小，排除了性别选项为“其他”的答卷。被调查者中，有150名男性玩家（78.53%）和157名女性玩家（82.20%）认为“感觉不错，使性生活更具趣味”，有38名男性玩家（19.89%）和34名女性玩家（17.80%）认为“感觉一般，可有可无”，有3名男性玩家（1.57%）认为“感觉差劲，对性生活造成不良影响”。

卡方检验结果显示 “对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感受”不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χ2=3.382，P>0.05。见表4。

3.7.2伴侣在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不同情况与使用性玩具的感受比较调查发现经常在伴侣间使用性玩具的被调查者当中，94.43%的玩家感觉不错，8.57%的玩家感觉一般，可有可无，没有玩家感觉差劲；偶尔在伴侣间使用性玩具的被调查者当中，78.03%的玩家感觉不错，21.02%的玩家感觉一般，可有可无，0.95%的玩家感觉差劲。见图5。

3.7.3伴侣对“性生活中使用玩具”的不同态度与性生活中使用玩具的感觉的关系在分析伴侣对“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不同态度与在性生活中使用玩具的感觉的关系时（有效答卷384份）发现：选择态度“完全一致”选项的玩家当中，99人（89.19%）认为“感觉不错，使性生活更具趣味”，12人（10.81%）认为“感觉一般，可有可无”，0人认为“感觉差劲，对性生活造成不良影响”；选择态度“基本一致”的玩家当中，185人（78.72%）认为“感觉不错，使性生活更具趣味”，49人（20.85%）认为“感觉一般，可有可无”，1人（0.43%）认为“感觉差劲，对性生活造成不良影响”；选择态度“完全相反”的玩家当中，9人（56.25%）认为“感觉不错，使性生活更具趣味”，6人（37.50%）认为“感觉一般，可有可无”，1人（6.25%）认为“感觉差劲，对性生活造成不良影响”；选择对伴侣态度“不知道”的玩家当中，16人（72.73%）认为“感觉不错，使性生活更具趣味”，5人（22.73%）认为“感觉一般，可有可无”，1人（45.45%）认为“感觉差劲，对性生活造成不良影响”。见图6。endprint

4结论与讨论

4.1性玩具玩家重视与伴侣的性生活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性、爱、婚三者之间的关系都是一个永恒的具有争论性的话题，不同人对于这三者的关系解读结果不一样，在大多数近半年内有伴侣的性玩具使用者看来，性生活质量与爱情生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表1的结果显示：在有伴侣的被调查者中，超过85%的玩家认为性生活质量会影响自己与伴侣的爱情生活，仅有7.36%的的玩家不赞同这一观点。尽管有少数玩家并认为爱情生活会受到性生活质量的影响，大多数玩家却是相当看重性生活质量对爱情生活的促进作用。所以从这一调查结果来看，提升性生活质量对于大多数玩家保持与伴侣的亲密关系是具有积极意义的。

4.2玩家及伴侣对性玩具的态度影响性玩具在性生活中使用的体验

基于玩家身份的特殊性，本文认定调查中被调查者整体上对性玩具具有一定的接受度。然而性玩具作为性爱的调味品不止可以被用于个体的自慰，也可在伴侣的性生活中充当辅助用品，因此玩家伴侣对性玩具及在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态度将影响性生活中性玩具的使用，进而也可能对性生活质量产生影响。本文将从玩家的伴侣对性玩具的接受度以及伴侣对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态度来进行讨论。

4.2.1被调查者的伴侣对性玩具的接受程度存在极显著的性别差异表2中286名男性被调查者和251名女性被调查者呈现的结果显示：女性玩家的伴侣对性玩具的接受程度明显高于男性玩家的伴侣。然而，调查结果没有呈现被调查者伴侣的性别，因此这样的结果似乎没有充分的理由证明男性比女性更能接受性玩具。要对这一结果进一步作出推论，无非要对被调查者伴侣的性别进行推测，于是最终需要了解被调查者的性倾向。

我们可以基于三点因素推论出男性比女性更乐意接受性玩具：（1）据估计男女同性恋人口在人群中会占到3%～4%[14]，基于此可以推论拥有同性别伴侣的玩家数量远少于拥有异性伴侣的玩家数量；（2）当前的异性恋社会仍然是一个压迫同性恋的社会[15]，在异性恋霸权的引导下一些属于性少数人群的双性恋、同性恋者可能被迫选择异性伴侣生活，这在一定程度上将巩固选择异性伴侣的玩家数量；（3）本次调查中，在性倾向选项上选择“异性恋”的玩家占所有被调查者的80.26%，选择“双性恋”的玩家占所有被调查者的9.5%，选择“同性恋”的玩家仅占所有被调查者的6.03%。

由以上因素我们可以推论出拥有异性伴侣的被调查者远高于拥有同性伴侣的被调查者，进而可以推论生活中，男性比女性更容易接受性玩具。

4.2.2伴侣对“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态度一致性越高，对伴侣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体验越好由于玩家和伴侣对性玩具的接受度存在一定的差异，那他们对“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态度也难免存在差异。从图2我们可以得知超过一半的玩家可以与其伴侣在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进行有效沟通并达成一致，而从图5我们可以进一步得知双方对此事的态度是否一致将影响他们在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体验感：双方态度一致性越高，体验感越好，性生活更具趣味。

基于前文得出的讨论结果，我们可以进而推论出：伴侣对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态度越一致，玩家与伴侣的亲密关系可以得到巩固。此外，童立[12]在《性健康视角下性玩具的使用——基于80后女性的质性研究》中写到：“性伴侣对玩具消极的态度影响伴侣之间的亲密关系，在双方都积极主动的情况下增加伴侣之间的关系。”这一质性研究得出的结论与本定量研究的结论不谋而合。

4.3性玩具在性生活中的使用

4.3.1性玩具在玩家与伴侣性生活中被广泛使用在一些人眼中，性玩具仅仅是在性生活遇到困难时或者性伴侣出现性功能障碍时才使用的辅助替代品，也有部分人认为性玩具只适合个人在自慰时增加情趣使用。然而从图3中得知，在使用过性玩具的被调查者当中，超过70%的玩家都在与伴侣的性生活在使用过性玩具。由此可见，性玩具并不是很多人认为的单纯用于自慰或是进行性功能障碍治疗的用具，目前很多性玩具使用者和伴侣是共同使用性玩具的。

4.3.2男性玩家更为主动，女性玩家更趋向顺从近年来，由于互联网的隐秘性，主动购买性玩具的女性消费者占比已从原来的10%上升至30%[16]，由此可见，随着女性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和经济上独立，她们对自慰和器具自慰的接纳程度也在上升。而笔者在与一些男性性玩具的使用者交流时，发现部分男性并不愿意“屈从”于在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理由是担心伴侣误认为自己在性能力上存在缺陷。然而定量研究的结果却表明更多的男性玩家都热衷于在与伴侣的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

从表3中可得知，相对于女性玩家选择自己主动提出在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玩家比例而言，更多的男性玩家会主动地在性生活中提出使用性玩具。前文中，我们基于一些研究数据以及本次调查发现的事实论证了“男性比女性更容易接受性玩具”，这样看来，不论是对性玩具本身还是对“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这一事件，男性都比女性具有更大的热情和更高的接受度。

这一现象似乎说明更多男性在性观念和性行为上都比女性开放，更多女性则处于性压抑和性无知状态。李银河[17]在《中国女性的感情与性》中提到更多中国女性都处于性压抑状态，虽然近几十年来社会风气比过去开放了许多，但过去几千年儒教文化和最近几十年革命意识形态所造成的禁欲氛围的作用是不可低估的。性玩具作为性爱辅助品可以帮助男男女女追求性的愉悦，然而相对于男性而言，女性在这一点上似乎动力不足。

虽说使用性玩具可能给使用双方带来一些愉悦的性感受，但是由于个体的差异性以及身体情况、心理、环境等因素的不稳定性，并不是每个人随时随地都愿意使用性玩具。通过与一些性玩具使用者的交流，笔者发现，在身心不适的情况下，强行让自己或被迫使用性玩具未必能有好的体验，甚至影响身心健康。图4中显示在不想使用性玩具却面临伴侣提出使用性玩具的要求时，超过40%的玩家都不会拒绝，愿意顺从于伴侣，还有超过一半的玩家会以各种方式来拒绝。endprint

在性行为前约定安全规则以及在性行为前和进行时及时表明自己的想法和意愿都是在性行为时增进安全、减少不适的重要策略。基于调查结果，笔者认为性玩具使用者在接纳性的愉悦的同时，更有必要提升自己的性安全和性自主权意识。

4.3.3性玩具的使用能让性生活更具趣味有相关研究结果表明性玩具可以辅助人们获取性高潮，美国性学临床研究院曾经研究发现性玩具可以用来治疗“原发性性高潮障碍”[18]，在中国大陆，性玩具使用者对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体验到底如何？男性和女性对于性玩具的使用感受是否存在差别？带着这两个问题，笔者对“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感受”调查结果进行了卡方检验（见表4），结果发现在这一问题上并不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大部分被调查者对“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感受不错，并且认为这样能够让性生活更具趣味。

此外，调查结果还发现被调查者对“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感受受到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频率以及伴侣对这件事情的态度的影响。由图4可以得知：相对偶尔在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玩家而言，经常在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玩家当中有更高比例的人获得更好的体验。笔者猜测这一结果的出现与玩家长期使用性玩具从而能更好地接纳性玩具并且积累了使用经验不无关系。图5显示认为“感觉不错，让性生活更具趣味”的玩家当中，伴侣对此事态度完全一致者比例最高，而认为“感觉一般”及“感觉差劲”的玩家当中，伴侣对此事态度完全相反者比例最高，基于此调查结果可以推论出伴侣对“性生活中使用性玩具”的态度越一致，越能获得更好得使用体验。

4.4启示及建议

基于以上讨论，从促进性健康的视角出发，笔者最终得出以下启示及提出以下建议：（1）提升玩家与伴侣的性生活质量有助于双方亲密关系的维系，而在与伴侣的性生活中合理使用性玩具能够对此具有促进意义；（2）提升玩家及伴侣对性玩具的接纳度有助于双方对使用性玩具在态度上达成一致，最终获得更好的性爱体验；（3）提升女性的性自主权意识对提升女性的性爱体验以及促进女性的性健康具有积极意义；（4）提升性玩具使用者的性安全意识，为他们教授性健康方法应当成为性教育过程中可以介绍的内容，这对于促进性玩具使用者的性健康具有积极意义；（5）提升性玩具生产商、销售者的职业精神，以多渠道多种方式告知消费者各种性玩具使用过程中关于促进性健康的注意事项理应成为性玩具行业的时代要求。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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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5-11-05）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