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音乐诗学六讲》的音乐美学思想

2016-11-26 21:07宋蔓菲
小品文选刊 2016年18期
关键词:文斯基斯特拉协和

宋蔓菲

(陕西师范大学 陕西 西安 710000)

浅谈《音乐诗学六讲》的音乐美学思想

宋蔓菲

(陕西师范大学 陕西 西安 710000)

《音乐诗学六讲》是斯特拉文斯基于1939至1940年间在美国哈佛大学的查尔斯·艾略特·纽顿诗学学术讲座中的几次学术演讲合成的。这本《音乐诗学六讲》在1942年发表,它的篇幅虽小, 内容却极其丰富, 涉及了音乐现象、音乐创作、音乐类型学、音乐批评、音乐表演等音乐艺术的诸多方面,是一部不可忽略的音乐美学著作。斯特拉文斯基作为 20 世纪现代音乐的杰出先锋, 他的音乐思想不仅对西方音乐的发展,而且对我们生活的其他诸多方面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和深远的意义。因此,《音乐诗学六讲》是我们研究音乐美学思想的重要文献。

音乐美学;音乐批评;音乐现象

导论的最开始,斯特拉文斯基阐述了“诗学”的含义,认为“诗学”的含义即“以待完成的研究”。诗学从希腊文的词源意义来说,“诗”有“创制”的含义。“诗”的创制,指一切艺术创作。艺术属于创制知识,它不同于理论知识、实践知识,是以塑造形象方式,再现特殊事物,从中显示普遍的活动、情感和意义。而诗学就是研究艺术即创制知识的学问。

通读全书不难发现,“秩序”和“规矩”在全书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关于“革命”这个概念,斯特拉文斯基对革命一词提出了质疑与嘲讽。在他看来,革命是一回事,创新是另一回事,两者决不能混为一谈。

斯特拉文斯基在导论以强调秩序和规矩为主旨,并且申明,艺术的本质不是暴力性的“革命”,而是建设性的创新。这实际上已为全书思路确立支配性基调。

第二讲“音乐的现象”。斯特拉文斯基认为,自然界存在着基本的自然声音,但是艺术却是以自然界的声音为素材,运用人类的智慧和技巧对这些天然的事物进行加工,这即是艺术的真谛。以此为前提,他认为音乐思维的目的则是声音和时间,离开了这两个元素,音乐则无法被理解。

关于“协和音”和“不协和音”的关系问题,斯特拉文斯基认为我们没有必要一味地把协和音作为唯一让人满足的解决办法,不协和音的出现不需要准备和解决,不协和音在某些作曲风格中已经得到了解放。在谈到“引力极点”问题时,他认为在某种角度上来说,音乐的基本轴心是由极点音构成的,任何音乐都是由各种引力元素构成的有机体。

在这一讲中,斯特拉文斯基以声音和时间作为出发点,认真分析了节奏、节拍、协和性、引力极点、旋律等音乐特有的现象范畴。

第三讲,音乐创作。斯特拉文斯基依靠自己的亲历实践,从内部谈论作曲的过程和原则。他认为,一般我们所谓的“灵感”都是雾里看花迷人眼,灵感对作曲家创作思路并不是十分重要。他反驳了一般所谓“灵感”的重要性,更为强调具体、实际的操作与谋划在创作中的中心地位,在这其中,传统的支持和自我的限定又是至关紧要的。他认为传统对艺术是有促进作用的,传统是一种发展的现象,是一种稳固的东西, 艺术发展的过程不可能没有新传统的产生。可以看得出, 他对艺术中传统的认识是深刻而且准确的。

第四讲,音乐类型学。首先,斯特拉文斯基讨论了风格的制约性。随后在音乐史演化的原则问题上,他又一次谈到了秩序与创造,自由与服从的关系。他追求音乐的结构形式,反对音乐情感表现的美学观带有明显的反浪漫主义倾向。在他看来,真正有价值的创作应完全遵循传统,井然有序、结构清晰对于作品来说至关重要。斯特拉文斯基质疑现代主义这一词的含义,否定现代主义的存在意义;批评学院主义,他认为典型的学院主义者在完成学业走出校门之后,仍墨守成规,以至于作品枯燥乏味。

在第四讲中斯特拉文斯基讨论了风格的制约性,音乐史演化的原则,对瓦格纳的批评,对现代主义和学院主义的批判,以及对音乐批评的批判。

第五讲,走下神坛的俄罗斯音乐。在这一章中斯特拉文斯基带我们回顾了俄罗斯音乐的发展历程。他向我们介绍了推崇意大利音乐的格林卡;受时代影响,把民歌音调和自然现实主义相结合的“强力无人集团”,以及张开双臂拥抱西方文化,从而展现真实自我的柴可夫斯基。

在回顾完俄罗斯音乐的发展历程,斯特拉文斯基重点讲述了苏联时期的俄罗斯音乐。他对当时苏联艺术生活中的音乐政治化倾向提出了异议。

第六讲,音乐表演。音乐存在着两个时间,或者说是两种状态,第一种是潜在的音乐,第二种是实际的音乐。音乐的这一特点决定着音乐的生存方式,并且产生了两种不同的音乐职业:执行者和演绎者。作为演绎者,表演者在给听众传达作品时应该自觉遵守某些特有的规矩。而作为执行者,表演者要严格地按照作曲家的意愿去执行,除了谱面上作曲家给出的具体指示之外不能够自由发挥。演绎和执行在原则性问题上的冲突,会导致作品和听众之间的谬误和误解,同时也会妨碍音乐信息的真实传达。同样一个作品表演者简单明了的执行和真正的音乐演绎者之间存在着性质上的不同,这反映了某种道德观念,并涉及到人品和良心。任何音乐大师无论是指挥家,歌唱家还是钢琴家,都应该懂得成为演绎家的首要条件是准确地执行,而走向完美的最大诀窍就是接受正在表演的作品的约束。这里我们又重新提到了秩序和规矩的重要性,即之前经常强调的服从原则。

第六讲中斯特拉文斯基从“执行”和“演绎”的区别出发,讨论了音乐表演中诸多原则性的问题。

最后在“跋语”中,斯特拉文斯基总结了自己的音乐信念:“音乐史在多样中发现‘统一秩序’的思维艺术,是‘人类共存交流的一种形式——与我们的同胞,与至高的存在’。”

至此,统览斯特拉文斯基的这部《音乐诗学六讲》就不难发现,秩序和创造之间的辩证关系一直是这本书的主导思想。在对音乐本质的看法上, 他坚持了形式——自律论的思想路线。尽管他对于一些前人的批评和指责,或许会显得偏颇失当,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斯特拉文斯基本人乃至他所生活的那个时代的音乐,对我们后来音乐以及音乐美学的发展产生了深厚的影响和深远的意义。

[1] 伊戈尔·斯特拉文斯基. 《音乐诗学六讲》(修订版)[M]. 姜蕾译, 杨燕迪, 校订. 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14年6月.

[2] 于润洋. 《现代西方音乐哲学导论》[M]. 长沙: 湖南教育出版社,2000年.

[3] 爱德华·汉斯立克. 《论音乐的美——音乐美学的修改议》[M]. 杨业治译,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80年.

宋蔓菲,女,汉族,甘肃,研究生在读,单位:陕西师范大学,研究方向:音乐学。

J601

A

1672-5832(2016)06-02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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