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
仿佛我的江南只剩着这点蓝
长空蓝,杜鹃蓝,布衣蓝
仿佛唐诗里渗出的色彩
最后被天姥收纳
绿如蓝
我的蓝,是记忆中的助词
这种偏见,使我无法直视这片纯净
在最浅最浅的四月里
我试着用侧光去读一尾鱼的眼神
我深信那是千百年前路过天姥的诗人
留下的观照:
消瘦,忧郁,惆怅
而显然,这只是我阴暗的臆想
在大片大片的明媚里
我心底里浮起两个字:
新昌的新,儒岙的儒
我说,来,带上词语
带上你的刀
也带上思想和媚惑
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也许只有磨难才可以拯救
请抚摸我、剥削我、进行我
丢掉虚幻的外衣
我有黑色的心脏
无法言语的痛楚
被你掌握是幸福的
空虚的纸张上
我们,要认真写下
越来越短的人生
“嗯,是的,只是皮鞋代替了草履”
“还有花朵的政府,流水的法律”
“但是诗歌没有变节”
“是的,在她找到投靠者之前,是的”
“必须对这些小花表示赞美”
“还需要准备足够的敬畏”
“包括这条古驿道?”
“包括,它有你不曾抵达的春天”
“嗯,是的,它直达唐朝”
“腰上挂剑的唐朝!”
“自唐以后,世风柔软?”
“一根腰带足够囚禁所有的呐喊”
“那么,我们是要松开腰带,还是收集呐喊?”
“呵呵”
“只听山风吹过松林?”
“只听山风吹过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