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值是个好东西

冯磊

西汉李延年的妹妹，因为美貌而得到武帝的宠幸。后来，李夫人得病，武帝前去探视，李氏拉过被子来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担心因容貌变化而失去了皇帝的宠幸。颜值是个好东西，但说到底还是口青春饭。一旦韶华不再，以色事人者马上就灰溜溜的，非常尴尬。

话虽如此，人也不能太丑。否则，喝凉水都塞牙。西晋文学家张载，相貌丑陋。史书载：“甚丑，每行，小儿以瓦石掷之”，这是“长得丑还出来吓人”故事的古代版。

与张同时代的潘岳，是个美男子。他出门的时候，往往会被成群的女人包围起来，就像看“三级片”一样进行围观。此外，女粉们都喜欢往他的车子里塞鲜果和鲜花，气势绝不输于今天那些拥有千万粉丝的网络主播。

翻读西晋王朝女同胞们的泼辣手段，我终于见识了古代女汉子们的色胆：颜值第一，其他一切皆为零。老娘就是喜欢小鲜肉，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她们和大老爷们一样，口味都刁钻得很！那些赢得名声与地位的丑男们应该知道进退了，偏巧古今中外作家群里丑男还特多，古龙、郁达夫、温庭筠、纪晓岚都是容貌丑陋的主儿。

作家茨威格曾经评价列夫·托尔斯泰的相貌：“留给人的总印象是失调、崎岖、平庸，甚至粗鄙。”在茨威格笔下，托翁除了招风耳和狮子鼻，还不讲卫生。这一点，尤其让人难以接受。当然，如某美眉所言，讲卫生的老男人真的是凤毛麟角。

有长者告诉我，一般而言，上苍是公平的，容貌和智慧不可兼得。仔细想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个人相貌丑陋，如果再不能发愤图强去当作家，岂不是真的绝了后路啦！

多年前，社会学家李银河先生曾如此回忆自己的青葱岁月，她写道：“我们两个都不漂亮……他（王小波）的长相实在是种障碍，差一点就分手了。”

至于他们最终为什么没有分手，作家刘心武的一篇文字给了我们答案。他说，第一次见到王小波，开门后被他“吓了一跳”，“不客气地说，觉得丑，而且丑相中还带着一点凶样。”但是，两杯茶过后，刘心武觉得王小波越来越顺眼了，“那也许是因为，他逐步展示了其优美的灵魂。”

读到这里，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