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穆的《中国文学史》首度出版
钱穆“学问淹博”,被称为“一代宗师”、“一位通儒”,无论历史、文学、哲学、经济,还是艺术、社会,都有其卓识,且造诣高深。钱穆曾多次讲到,他最爱的是中国文学。然而遍观其一生著述80余部,逾1700万言,却没有留下一部关于中国文学史的系统专著。如今,这一憾事却以一种传奇的方式得到了弥补。1949年,钱穆流落香港,与唐君毅、张丕介等人一起创办了新亚书院,目的是要“替中国文化讲些公平的话”。“在新亚书院,钱先生开过两次《中国文学史》课程,一次是1955年秋至1956年夏,一次是1958年至1959年,从中国文学的起源,一直讲到清末章回小说,自成一套完整的体系。”但因乱世流离加之校务冗忙,讲稿并未能整理成书。所幸,钱穆先生的学生叶龙保存了当时所记的笔记。叶龙是江浙人士,学生中只有他能全懂钱先生的无锡国语,又恰好学过速记,所以笔记做得最好,“极为仔细,能做到尽量不遗漏一个字”。钱穆曾查阅学生笔记,两次是助教查看,一次是钱穆自己查阅,均给了叶龙高分。就是说,叶龙的笔记是得到过钱穆充分肯定的。这些笔记就在叶龙先生的箱底静静躺了60年。他“在香港搬了十几次家,这些笔记本最不舍得丢”。2014年,已经87岁高龄的叶龙感到了把这些珍贵资料整理并传下去的紧迫性。如果这些东西在他手里失传,那不只是一人之损失,而是“钱学”之损失,“中国文学”之损失。他逐字誊写、校订、整理,并决定一边整理,一边在媒体上连载。连载几期后,新华文轩北京出版中心迅速联系到了叶龙先生。因新华文轩在香港上市,叶先生早有耳闻,并且颇有好感,双方一拍即合签订了出版合同。《中国文学史》保留了钱穆先生授课中最鲜活的口语表达,也留存了许多神来之笔。全书31章,从诗经一直讲至明清章回小说,贯穿中国古代文学的整体脉络。或许,并没有严谨到可用作教科书,但它有活泼的生命力、有效治学的方法、令人眼睛发亮的顿悟。
●阿来《尘埃落定》将搬上银幕
在日前召开的“2016上影出品发布会”上,上影集团宣布将把一批当代作家作品小说改编成影视剧。首批签约的作品有:作家阿来荣获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尘埃落定》、作家邓贤的长篇小说《大国之魂》等。作家阿来说:“《尘埃落定》获得第五届茅盾文学奖已经16年,期间被翻译成11种语言在世界各地发行。但遗憾的是,一直没有变成影像语言。感谢上海电影集团,终于有机会将这部作品通过电影的方式呈现给全国观众。”由金宇澄创作、获得第九届茅盾文学奖的长篇沪语小说《繁花》也位列2016上影出品的创制名单中。《繁花》此前已确定由王家卫执导,该片的进展也成了业界关注的热点。近年来,上影集团连续多次获得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华表奖,并在威尼斯电影节、戛纳电影节和柏林电影节多次获得重要奖项,也是全国获奖最多的电影集团之一。这次上影出品既有多片种追求,又有多类型的创作,汇聚了华语电影的优秀艺术家,同时也汇聚上影优秀艺术家,体现了上影整体崛起的力量。”
●叶辛文学馆落户上海浦东
展示作家叶辛创作和生活经历的“叶辛文学馆”日前在上海浦东书院镇葵园农庄揭牌。叶辛说,文学馆并非他个人的文学展示,更是反映当代中国文学创作发展的一个缩影,也是为新农村建设注入文化表达的一种尝试。“这儿为什么叫书院?”这是许多初到书院镇的市民都会问到的问题。几年前,初到书院参加研讨会的叶辛也提出了同样的问题。据史料记载,书院镇所在的地方曾是海边滩涂,清末时期,一批移民将这里的芦荡柴田开垦成了良田,此后县衙在这里建造了租税粮仓库,主要用于教育开支,当地逐渐被称为“书院厂”,后来村、镇名沿用了“书院”二字。“我从贵州回到上海,就住在浦东。我对浦东很有感情,也见证了26年来浦东改革开放的变化。”叶辛说。“叶辛文学馆”馆内,通过图片、作品手稿、出版物和各种新闻报道简报,将叶辛从一名爱读书的知青到知名作家的成长历程,以及他近四十年笔耕不辍所取得的创作成果一一呈现。
●“学院版”《白鹿原》日前在西安首演
由吴京安导演、主演,西安外事学院影视艺术学院师生演出的大型话剧《白鹿原》日前在西安首演。这是继北京人艺、陕西人艺版之后,首个“学院版”的《白鹿原》演出,也是吴京安尝试话剧导演的处女作。全剧以说书人的讲述串联起20个片段,以全新的角度演绎了白鹿原的故事。谈及此次排演,吴京安表示,陈忠实以小小的白鹿原为支点,展现了一个民族的生活史,又以鲜活的农村生活为着眼点,塑造了一个个骨血丰满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让读者对于革命、对于人生、对于命运有着各自的回味和深思。他特别重视此次出演“白嘉轩”的机会,“我心仪白嘉轩这个角色已经太久了。如今,带着孩子们一起排戏,我分文不取。”据悉,该剧将于6月进京在清华、北大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