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郑英奎
学校:长沙市青竹湖湘一外国语学校
记忆中的温暖
作者:郑英奎
学校:长沙市青竹湖湘一外国语学校
时光飞逝,有些事终将成为记忆。记忆,便是那已消逝了的风景,是美的,是温暖的。
几个月前,我去一中学习,午餐就在一中附近的饭店解决。点了些饭菜,便坐在桌旁看书,以此小憩片时。服务员将饭菜端来,放好,就走了。我放下手中的书,开始畅享美味。
这是看似平凡的一天。
门外是公交车站,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公交车来了,走了,又来了,又走了。不知何时,也不知是从哪儿过来一位老人。离得有些远,只能约摸看出他衣着简朴,甚至有些破旧。街道上的人很“关心、体贴”老人,是很“温暖”的。见到了老人,他们纷纷避让,老人走路很顺畅。不久,这老人便与行人们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老人独自在街道中间走,行人们则在两旁。一个小孩向老人走去,却又被一把拉回。
老人愈走愈近,我得以看清他的容貌。他面色青黄,两颊早已没了血色。脸,已经布满了岁月沧桑的刻痕!衣服上大大小小的破洞与灰蒙的一层尘土,也是岁月留下的。他的手是发黑的,粗糙的。手上布满了老茧,厚厚的。手中只拿着一个空着的破旧瓷碗。
老人来到我在的这家店门口,我可以近距离观察他。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神气,神情很是落寞,背驼着,在这店子门口站了会儿,拖着疲惫的身躯移了进来,犹豫一下,他又准备移出去。“老人家,等一下!”服务员从厨房里拿来了一碗热饭菜。走到老人身旁,把饭菜递在老人瘦削而粗糙的手上。“吃吧!”这声音听起来是有温度的,如那热饭菜一般。“谢谢。”老人躬了躬他已经弯了的腰。
这,是看似平庸,实则温暖的一天。
这,也是乍看平淡,细看温良的世界。
蝉
又到了初夏,窗外的蝉声逐渐多了。但毕竟夏未深,蝉鸣断断续续的,这样也好,如若是一大群蝉一起吟唱,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有时,在窗边扶案思索,几声蝉鸣打破了思绪。但我并没有厌烦,因为这蝉声和我故乡的蝉声是有几分相似的,于是便饶了长沙这尖锐的蝉鸣。
故乡的夏季比长沙要稍晚些,但丝毫没有影响到蝉。立夏没几天,蝉便开始叫了,声很小、很细,鸣叫声还留着些许春天的气色,也难怪,那时柳枝还很稚嫩,有些树叶还是翠绿的,有些树枝也还是青的。总之,故乡的初夏还是一副春天的模样,大大咧咧的蝉也就腼腆了。
等上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天气渐热,蝉就兴奋了。放开喉咙唱,但不刺耳,就算是一群蝉,也只是响声稍大但仍柔和。
柔和这一特点,也许是故乡的蝉的一大个性吧。这时的树木基本上是清一色的墨绿,大山是最先有改变的,其次才是河边,街道旁。
当然,山中一定是有蝉的。那可比城里的要多得多!山中的蝉似乎要比城里的蝉野一点,有自己独特的“野”味。叫起来,乍一听,是很尖的;仔细地听,又发现好像也不怎么刺耳。这是很有意思的。这种野蝉的叫声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叫声中好似还露着一丝不羁。
它再怎样野,怎样不羁吧,终究还是难逃天敌之手。
夏天,那些在大山中的孩子觉得无趣,一人拿一支竹竿,走进布满蝉鸣的山林中。竹竿前端是孩子们用一团团蛛丝做的黏性的东西,一旦粘住了蝉的翅膀,就知胜负了。蝉总不能呆呆地等着被抓,它得逃,蝉很灵活,有时竹竿离它有两、三米,它便一声不响地飞了,令那孩子站在那犯迷糊,但总有一些倒霉的家伙被抓。
窗外一阵暴雨,雨中令人讨厌的蛙声很多,只是还未听着蝉声,暴雨过后必然又是一场蝉的交响乐了,岂能让这无常的天气浪费自己的生命?于是,晴天将荒废的光阴补回来,长沙的蝉声如此尖锐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彻底原谅长沙的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