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阳小火车历史文化与发展前景展望

先俊敏　杜伊　邓小艳　代静

摘 要：嘉阳小火车作为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活化石，被誉为比大熊猫还要珍贵的国宝，是目前全世界唯一还在正常运行的客运窄轨蒸汽小火车。小火车沿途风景优美，具有很高的文化、旅游价值，但目前其文化保护措施尚不到位，宣传和开发力度有待加强。从旅游经济和文化遗产保护的角度出发，为嘉阳小火车的文化保护和旅游开发提供可行思路，旨在保护其浓郁的历史文化底蕴的同时，又努力提升其知名度，增强其旅游竞争力，让更多的游客感受道其独特的魅力。

关键词：嘉阳小火车；文化；旅游；发展

一、工业遗产简介

一般而言，工业遗产由工业生产和工业文化遗留下来的产物构成，李蕾蕾为工业遗产下的定义是：“在废弃的工业旧址上，通过保护和再利用原有的工业机器、生产设备、厂房建筑等，改造成一种能够吸引现代人们了解工业文化和文明，同时具有独特的观光、休闲和旅游功能的新方式，它属于广义的，还包括工厂观光的工业旅游。[1]”此定义的局限性在于定义中囊括了物质类工业遗产旅游资源，却忽略了非物质类资源的吸引力。2003年，国际工业遗产保护委员会在《下塔吉尔宪章》中将工业遗产定义为具有历史、技术、社会、建筑或科学价值的工业文化遗迹，包括厂房建筑、机械设备、开采、加工提炼遗址、储存场所、工人住所及其他一些非物质的表现形式等。所以工业遗产应该是在社会工业化发展的历史过程中留存的物质及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总和。

工业遗产因时代、地域不同而各具特色，是人类文化遗产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各个领域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随着时代的变迁发展，有的工业遗产已失去了原有的生产功能，却并未丢失其独特的文化、历史、社会、经济和审美价值。位于四川省乐山市犍为县的嘉阳小火车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二、嘉阳小火车的历史溯源及其文化意蕴

（一） 历史溯源

在人类历史上，蒸汽机曾引发了机器大生产，是第一次工业革命的里程碑。从1825年世界上出现第一辆蒸汽机车算起，迄今已有191年，然而时过境迁，古老的蒸汽机车已逐渐成为人们的记忆。

然而，在四川南部的犍为县，古老的蒸汽小火车仍喷着滚滚白烟在崇山峻岭间的芭（蕉沟）石（溪镇）铁路上铿锵而行，这便是被世人称为“工业革命的活化石”“活着的18世纪工业革命博物馆”的嘉阳小火车。“嘉阳小火车”1958年产于中国石家庄蒸汽机车车辆厂，于次年7月12日落户四川省犍为县芭蕉沟，因权属嘉阳集团而得名。嘉阳小火车采用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技术，至今仍保留着传统的燃煤式炉瞳门、人工手铲加煤、锅炉蒸汽传动、古曲式汽笛、窄小的轮轴和铁轨，采用特殊的詹天佑“人”字形机车掉头方式，信号传递和搬道器也一直沿用传统的手动方式。它的轨距仅76cm，只有普通列车轨距的一半左右，被称为“寸轨”，是目前世界上仅存的寸轨客运蒸汽小火车。嘉阳小火车曾一度险被停运，后因山区人民出行困难、政府极力保护等各种原因，小火车被保存至今，成为一个独具特色的文化旅游产品。嘉阳小火车于2006年被命名为乐山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和工业遗产。

（二）文化意蕴

嘉阳小火车是蒸汽时代的一个标志，更是一个时代的文化记忆。作为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成果，嘉阳小火车承载了历史更迭的厚重意蕴和时代变迁发展的记忆。现将其所蕴含的文化、历史、社会、经济和审美价值进行简要分析：

1.文化价值

工业遗产是一个时代的标记，嘉阳小火车作为蒸汽时代的代表者，是工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文化底蕴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加丰厚，其蕴含的文化价值不可小觑。嘉阳小火车的文化价值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其中凝聚着无数劳动者的血汗和智慧，是集体创造性的结晶；另一方面，许多工业遗产，特别是近代的一些民族企业和新中国成立初期的一些工业项目，包含着强烈的爱国情怀和鲜明的时代特色。它们所蕴含的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正是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精髓。

2.历史价值

工业遗产是社会发展变迁的见证者，它记录了不同地域、不同历史时期的工业活动和生产生活信息，这些信息为后人了解工业文明的起源、发展、转型等提供了重要线索。嘉阳小火车作为一种有具体实物的历史遗存，本身便具有珍贵的历史价值。嘉阳小火车诞生于20世纪50年代末，当时的中国刚刚开始全面经济建设，强调优先发展重工业。小火车所服务的四川嘉阳集团是当时生产原煤的重要矿厂，为当地经济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透过小火车的身影以及当地遗留下来的矿井，我们仍依稀可见中国50年代工业时代发展的影子。

3.社会价值

嘉阳小火车是嘉阳老一辈矿工一生的记忆，他们在这条“黑色”的战线上挥洒汗水与热情。人们在工业活动中形成了积极进取、吃苦耐劳、敢为人先的精神风貌和高尚品质，对后世的激励与鼓舞作用历久弥新。正是在这种精神的引领下，当地民风纯朴，社会风气良好。

4.经济价值

在工业遗产的发展与建设中，地理位置尤为重要。大部分工业旧址都位于城市繁华地段或临江河而建。交通便利，人流量大。如果合理开发，便能挖掘出其中蕴含的巨大商业价值。例如北京798，它原本只是一片厂房旧址，后经改造成为继故宫、长城之后的北京第三大旅游热点。嘉阳小火车作为一个特色旅游景点，其中蕴含的强大经济潜力不容小觑，若利用得当，也是打造城市品牌、拉动经济增长的新资源。

5.审美价值

工业遗产中那些别致的工业物件、具有地域和时代特色的建筑以及由此形成的独特的整体工业景观足以构成一个别有风味、极具个性的文化走廊。嘉阳小火车有着原始机车的独特外观，与众不同的造型设计和古老的零件是我们追寻过去工业审美文化与审美价值的窗口。在嘉阳小火车景区内，我们随处可见中国20世纪中期的建筑，那些红砖青瓦，那些墙上依稀可见的毛主席语录等，为我们勾勒出了那个时代独特的文化符号和审美情趣。

三、嘉阳小火车工业文化旅游的不足和发展前景

嘉阳小火车作为工业遗产的一部分，蕴含着极高的旅游价值，但其开发却不尽如人意。一方面，当地政府对嘉阳小火车本身所具有的旅游价值认识不充分，宣传和开发力度有待加强；另一方面，嘉阳小火车的发展规划受到大环境的制约，四川工业文化旅游发展的总体现状存在认识偏差，资源开发不尽合理。本文将结合四川工业文化旅游发展现状来具体分析嘉阳小火车本身的不足和发展前景，并对此提出可行性建议。

（一）四川工业文化旅游的不足之处

1.片面注重经济效益

工业文化旅游作为一个新兴的旅游项目，对企业和地方经济的发展有着巨大的促进作用。然而，在工业文化旅游的开发中，企业常因片面注重工业文化旅游的经济效益而忽视对工业文化的保护，导致景区环境污染严重，保护对象受到损害，旅游资源出现退化现象。

2.旅游资源单一

经调查，很多旅游项目都以“简单观光及纪念品购买”为主，如成都大熊猫繁育研究基地、柳江古镇等，这就使得很多游客到景区后只是拍拍拍、买买买，属于一种“雁过不留痕”式的无意义旅游，游客并不能从中体会到旅游地的价值所在。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当地旅游资源单一，游客选择面过窄所致。

3.区域分布不合理

四川旅游资源丰富，具有分布广、数量多、类型全的特点。从四川旅游景点分布图（图1）中可以看到，四川旅游景点多集中于四川中部、北部与东部，而南部和西北部则较少。四川旅游资源分布的不合理使得四川工业文化旅游资源在整个区域内显得零散，难以形成一条完整的工业文化旅游的产业链，从而影响工业文化旅游所带来的经济效益。

4.资金不足

各地区的旅游发展状况与当地的政治经济文化水平高低密切相关，当地的整体发展水平会直接影响旅游产业的发展。除此之外，政府、企业以及观光者对工业文化旅游的认识不足，使得工业文化与自然景色相比处于劣势。政府尤其是经济发展不景气地方的负责人更愿意将资金用于打造天然景色的周边设施，这就使得工业文化旅游难以得到充足的资金保障，发展很容易陷入瓶颈。

（二）嘉阳小火车工业文化旅游现状

1.建设成就

（1）开放小火车观光列车

当地政府在原有的运煤路线上修整了小火车沿线的自然景观，开放了小火车观光列车。游客能乘坐小火车观赏全线自然风光，在路程中设置站点，使游客通过“晃动的老爷车”体验古老蒸汽小火车独特韵味的同时还能体验到变化多姿的沿途美景。

（2）开放黄村井体验矿井

当地政府在黄金村处开放了下矿井体验活动，利用井巷工程中的立井、斜井、中央风井等相关附属巷道，还原采矿原貌，并通过屏幕放映、宣传单发放等方式多方位立体展示煤炭地质结构，提高黑暗逼仄矿井的观赏性，又不失时机向游玩的体验者科普。同时，与时俱进运用电子显示屏、模拟演示等现代科技手段，修建井下矿难模拟室，向来访者展示瓦斯、水、火、煤尘、顶板等因素造成煤矿自然灾害事故的过程及严重后果，使之掌握事故的防控和自我保护措施，并切身感受煤矿工人工作的艰辛和危险。而当地工业旅游最大的亮点，是全国煤炭安全警示中心建筑的落成，带领来自全国煤炭系统的干部职工进行参观、学习和培训。

（3）建成了四川嘉阳煤炭工业博物馆主题公园

主题公园以其鲜明的主旨和极强的创意性成为近年来文化旅游的主要展示方式之一。在芭蕉沟--黄井村社区坐落着一座煤炭工业博物馆，当地政府以此为中心打造了一个煤炭工业文化主题公园。秀美的山川与古色古香的芭沟古镇融为一体，自然的光彩和工业的魅力汇聚一堂，别有一番风味。此外，该社区以综合性发展为理念，配备了工业文化遗产保护、煤炭文化展览、煤炭科技教育等相关知识学习及娱乐休憩、商业餐饮等场所。

（4）建成了蒸汽小火车露天文化展示广场

在黄村井这个昔日的小火车起点现已变成终点的地方，最先展示在游客眼前的是嘉阳小火车露天文化展示广场，鲜明惹眼的主题雕塑，生动有趣的景观小品，强强结合展示小火车特色。广场内保留了诸多与开采矿业有关的建筑物和设备，如铁轨、运煤车、煤仓等，有机组合排列矿山机械，与黄村井的山水风光融为一体，双重感官享受使游客流连忘返。

2.不足之处

受上述四川工业文化旅游整体较为薄弱这个客观因素的影响，嘉阳小火车的工业文化旅游也存在着不少不足之处：

（1）沿线旅游景点过于单一

嘉阳小火车沿途虽已建成了多处工业旅游景点，但由于景点过于分散且缺乏显著特色，观光点少，在乘坐过程中，游客主要以参观自然风光为主。除此之外，小火车中途观光停留时间过短，未能与周边的桫椤湖、犍为文庙、罗城古镇等形成一条完善的旅游观光路线，游客难以从中获得较好的旅游体验。

（2）基础旅游设施不完善

①交通不便

交通是景区发展的基础条件。嘉阳小火车地处偏远小镇，因地形限制仅有一条公交路线可到达嘉阳县城。交通的不便致使客流量无法增加，小镇的物质资源也无法及时补给。

②资源配置不合理

嘉阳小火车景区虽已建成部分必要的基础设施，如餐馆、超市、住宿、电影院等，但据调查发现仍然存在资源配置不合理的现象。一方面，个别设施，如电影院并未发挥其应有功能，反而充当了一个“花瓶”的角色。游客到嘉阳多是为小火车而去，鲜有人选择在景区看电影，这就造成电影院的闲置浪费；另一方面，有的设施，比如餐馆配置不够齐全。餐饮一条街的饭店略显杂乱，缺乏统一规划，餐馆内部设施有待提高，用餐环境亟需改善。

③娱乐休闲服务设施欠缺

嘉阳小火车始发地是游客集中的第一站，游客在此购票、等车，停留的时间较长。调查显示80%的游客都希望能在景区享受良好的休闲服务，以更好地调节心情，缓解旅行疲劳。目前嘉阳小火车景区的休闲娱乐服务尚不到位，休闲区域设施不足，娱乐项目缺失。

（3）忽视了嘉阳小火车的文化保护

我们所做的实地问卷调查结果显示，90%的人认为嘉阳小火车具有宝贵的文化价值；85%的人认为景区在发展过程中不能一味挖掘经济价值而忽略了文化价值；75%的人在选择旅游景点时会考虑其蕴含的文化底蕴。但目前工业旅游发展中普遍存在这样一个现象，即是一味挖掘经济价值，而忽视对工业文化遗产的保护，嘉阳小火车也不例外。嘉阳小火车的运行模式以观光体验为主，而关于小火车背后的文化意蕴和价值却鲜有体现。虽然目前嘉阳小火车在发展过程中已意识到这个问题，并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比如建成蒸汽小火车露天文化展示广场，但其力度远远不够。

四、嘉阳小火车工业文化旅游的改进措施

针对上述不足，我们觉得，嘉阳小火车工业文化旅游可从以下方面加以改进：

（一）结合嘉阳的地方特点，加强区域合作

嘉阳工业旅游对于嘉阳矿产企业和地方经济的发展都有着较大的推动作用，嘉阳地方政府应充分认识到工业文化旅游在地方经济总值中所占份额之重，以及矿产企业与政府合作的必要性，从而采取有力措施调动矿产企业创建工业文化旅游示范点积极性的同时，可以对矿产企业的资源进行优化配置，构建矿产企业文化。另外，要加强地区之间的合作，如努力构建以乐山大佛、峨眉山、犍为嘉阳小火车为中心的一条线式旅游产业链，做到相互配合、优势互补，促进全面发展。

（二）旅游产品多样化

旅游产品是最能代表一个地方旅游特色和文化风貌的集大成事物，而保证其丰富性和独特性则是其中的重要环节，开发具有纪念价值意义的特色旅游产品，潜移默化中给游客留下深刻印象的同时，又不动声色地宣传了当地特色文化，鱼和熊掌兼得。因此在商业旅游大行其道的今天，促进旅游产品开发的丰富性已成为吸引游客不可或缺的手段。而嘉阳小火车作为世界上唯一还在运营的蒸汽式小火车，其独特性不言而喻，因此可考虑打造工业手工艺品、配饰、玩具等一些具有工业文化特色的物件，让游客通过不同的方式与途径感受工业文化的魅力。

（三）完善保护制度，加强保护监督

我国幅员辽阔，各地工业遗产现存数量和状况又存较大差异，国家基于此颁发的保护制度就只能是总括，并不适用于各地区实际情况。因此，因地制宜势在必行，地方性保护制度应根据当地经济发展和工业遗产保护的实际需要，采取适宜的调节财政税收手段，加大或削减资金投入；或支持、或鼓励、或引导，在确保不动摇大政方针正确方向的基础上，促进工业文化遗产的维修、改造以及合理再利用等保护工程的实施。除此之外，设计合理的产权制度，防止任意的拆迁，方能对保护工作提供正确指导。总而言之，只有有机结合工业文化遗产保护与景观旅游产业发展，才能“有效地促进工业遗产地经济的繁荣，实现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2]”

（四）加强旅游基础设施建设

根据我们的实地考察，小火车旅游沿线长、用时多，但游客在行进过程中的食宿和生理需要等都未能得到较好解决。为此，有必要加强旅游基础设施的建设。我们提供以下三种解决方案：其一，在各站点处适当增加具有犍为地方特色的小吃店，并以优惠政策吸引商家常驻，建立一条美食街，满足游客的需求；其二，增加纪念物商品销售点，提升小火车文化形象；其三，修建卫生公共厕所。小火车沿途荒山野岭，厕所是必须的基础设施，也是关乎一个旅游景点对外形象的重要环节。

（五）增加小火车发车次数和站点停留时间

目前小火车一天发车四次，各站点处停留时间10～20分钟，与众多的游客数量以及游客的观光热情冲突，导致很多游客由于天气或者旅游时间原因，无法很好地体验乘坐小火车和欣赏沿途风景。在此建议：其一，根据夏季和冬季白昼时间的长短不同适时改变发车次数，如夏季昼长夜短，可增加2～3个班次；其二，根据春季和秋季各站点景色的不同适时增加停车时间，如春季油菜花开时的盛景，应留出更多时间供游客欣赏、拍照、游玩。

（六）加强嘉阳小火车的宣传力度

我们在景区发放了100份调查问卷，统计结果显示：有75人在“你认为如何才能使小火车发展更好”的调查问卷中选择了“加大宣传力度”；在非景点地区发放的50份问卷中，有35人不知道嘉阳小火车的存在。这些数据无疑说明嘉阳小火车是明珠蒙灰，在四川的知名度尚且很低，更别提全国了。因此，加强小火车的宣传力度势在必行。明星代言、互联网宣传、电视宣传广告，甚至在淘宝或微信等平台上开设售卖纪念品的官方网店等不失为较好的宣传手段。

（七）根据游客的不同需求设置相应的文化娱乐活动

在调查过程中，嘉阳小火车旅游资源单一的缺点暴露无遗，正如深埋水下的冰山，政府对小火车本身所蕴含的巨大旅游价值只开发不到八分之一。经走访调查，我们认为，景区应提为不同年龄段游客增设相应的文化娱乐活动，以下为具体建议：第一，针对青年游客爱冒险的心理，设置“寻找最高桫椤树”的比赛，凸显“桫椤峡谷”的独特魅力；第二，举办“植物辨认大赛”，满足少年儿童活泼好奇的天性，让他们在旅游中感悟大自然的神奇；第三，针对欲感受小火车浓郁文化艺术氛围的游客，举办“沿途风景摄影大赛”“诗词写作大赛”等，评选最美风景照和最美作品，给予奖励，并将获奖作品沿途展示，形成绝佳的小火车文化展示长廊；第四，为终日繁忙打拼的城市游客开设农耕、挖煤体验活动，体验传统农耕的乐趣，使游客回归田园、放飞心绪。

（八）改革售票机制

嘉阳小火车的售票包括单程或双程两种方式。但正如前文所提，中途站点的停留时间过短，游客在体验小火车和赏景过程中无法自由分配时间，显得过于死板。在我们的问卷调查中，超过75%的游客认为可以在小火车沿途各站点增加售票点，或由游客自由选择购票站数，一站、两站、或全程，在所有站点乘坐时，皆凭票上车，留给游客更充分的观光时间和空间。

（九）成立小火车摄影俱乐部

嘉阳小火车沿途极具特色的风光引人入胜，不但吸引国内外正规媒体到此拍摄风景大片、电视剧、电影等，更逐渐成为众多蒸汽机发烧友的游览天堂，亲临拍摄的影友80%都对小火车本身及其沿途风景所具有的欣赏和纪念价值持肯定态度。但由于小火车正处于开发保护初期，记者、游客、火车迷、摄影师之间缺乏交流的固定场所，致使小火车之神秘美尚未流传，成立小火车摄影俱乐部自然成为一个较好的解决措施，既为中外摄影爱好者提供了活动交流的场所，也是宣传小火车的一大绝佳捷径。

嘉阳小火车及其沿途景点作为芭石铁路旅游的“核心”，实现了嘉阳煤矿的第一次价值转换，却也就此止步，因投资有限、重视不足、旅游资源开发不全、宣传不到位等诸多原因，嘉阳小火车工业文化遗产的保护及开发困难重重。工业文化遗产是“一个在城市更新与城市文化遗产保护两个层面上的新课题”[3]，本文在走访调查以及比较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上述9点可行性建议，旨在实现嘉阳小火车的第二次价值转换，以期形成小火车、经济、生态三者间的良性循环。

参考文献：

[1]李蕾蕾.逆工业化与工业遗产旅游开发：德国鲁尔区的实践过程与开发模式[J].世界地理研究，2002，（03）.

[2]陈岩.浅析我国工业遗产文化旅游[J].文化学刊，2010，（04）.

[3]朱蓉，吴尧.基于文化旅游视角的工业遗产保护与开发[J].工业建筑，2014，（02）.

作者单位：

乐山师范学院文学与新闻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