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党人文集》探析

常杰

摘 要 《联邦党人文集》被誉为美国宪法的“圣经”、“美国宪法原理”，是一本全面为新宪法辩护的著作，它一方面为反对派对新宪法的种种批评和攻击作出反驳和解释，另一方面也对新宪法和创建美利坚合众国政府所依据的基本原则做了分析和阐述。它分别阐述了1781-1787年间邦联的缺陷，重申建立联邦主义和国家主义相联合的这样一种联邦共和政体的必要性、现实性和优越性；详尽阐述了联邦机构的设置、联邦应有的权力、联邦各部分之间的关系和权力划分的原则、以及联邦各机构首脑的职责及任免等等。本书的重心在于阐明美国亟待建立中央相对集权的强大的联邦政府，以保证政治上的统一，促进经济繁荣，实现国家稳定，但同时也强调国家不过多地侵犯各州和个人的合法权利。

关键词 《联邦党人文集》 联邦 三权分立

中图分类号：D9712 文献标识码：A

1本书概况

本书由汉密尔顿、杰伊和麦迪逊三位作者合作完成。1787年5月，应美国邦联国会的约请，在乔治·华盛顿的主持下，举行了费城会议，此次会议重新制定了一部宪法。按照宪法规定，新宪法至少需有9个州的同意才能生效。然而，在各州的批准过程中，对新宪法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拥护，或者反对。紧接着，就发生了美国史上最激烈的关于宪法问题的讨论，而《联邦党人文集》就是这次论战最大的产物。

书中论述的联邦制政体更切合取得独立后的资产阶级那时的政治愿望。因此，本书对各州批准新宪法起了促进作用。一般认为，《文集》是对持续沿用到今天的美国宪法和联邦政府所依据的原则的精辟阐述。美国最高法院曾把它作为宪法的来源加以论证。曾任首席法官的马歇尔说：“其实质上的优点使它具有这种崇高的地位。”在资产阶级代议制政体也就是政治学的理论方面，国内外学者均给予其很高的评价，同时，本书对后来很多资本主义国家的宪法制定也有相当大的影响。

2 《文集》的主要论点

《文集》关于政体的主要论点有如下四个：

（1）统一，还是分离？答案是统一。《文集》第一篇就给1787年制宪会议闭会之后的美国民众提出了一个选择：“要末接受新宪法，要末分裂联邦。”汉密尔顿认为，首先，统一具有坚实的基础。从领土、主权、人民这些组成现代国家的基本要素来看，美国作为一个现代国家，其追求统一的缘由是非常充分的。其次，通过一个有效的全国政府实现统一将极大地有利于：维护国家安全；促进商业发展；增加政府税收；减少财政支出。

（2）共和，还是（纯粹）民主？答案是共和。“在《文集》的政治术语中，它们指称的是两种差异的政府形式：“在民主政体下，人民会集中在一起，亲身管理政府；在共和政府下，他们通过代表和代理人组织和管理政府。” 汉密尔顿说，“共和政府能比民主政府管理更为浩瀚的公民和更为辽阔的国土”。在这种委托代理机制下 “由人民代表发出的公众呼声，要比人民自己为此集合，和亲自提出意见更能符合公共利益。” 在一个大领域的政治市场里，可以形成百般不同的利益集团，它们之间互相竞争，彼此制约，这在很大程度上将减少流派斗争对公共利益的损害。因此，共和政体在掌控派别斗争的负面影响方面确实纯粹民主政体优越。

（3）复合共和，还是单一共和？答案是复式共和。一方面，它在联邦政府和州政府的权力之间标出适当的边界。另一方面，在复合共和政体中，全国政府和州政府“事实上只不过是人民的不同代理人和接受委托的单位；它们具有不同的权力，旨在达到不同的目的。”不单公民的自由与权利可能得到确切的保障，并且可以维持联邦政府和州政府权力之间的基本均衡。

（4）三权相对分立制衡，还是三权完全合一？答案是三权相对分立制衡。原则性问题上，《文集》确信，选择应该指向三权分立，而不是三权完全合一，因为“立法、行政和司法权置于同一人手中，不论是一个人、少数人或许多人，不论是世袭的、自己任命的或选举的，均可公正地断定是虐政。”技术性层面上，三权是相对分立，还是绝对分立？分立意味着三种权力之间有一部分的混杂、渗透，合一则是绝对的排斥。历史表明，要使权力之间真正实现有效的制约与平衡，那么三权分立具有实际可操作性，后者反而不利于权力制衡的切实维持。

3结论

美国的宪法的最大的特点也就是精髓就是三权分立。分权制度的必要性在书中进行了具体的解释，笔者认为它的目的之一就是否定立法权至上。孟德斯鸠曾说：“当立法权和行政权集中在同一个人或同一个机构之手”，或者说“司法权如果不同立法权和行政权分立，自由就不复存在了。”联邦党人认为：“立法、行政、司法并不要求完全互不相关。”要想是各个部门对除它之外的其他部门进行法定的监督就要使这些部门混合。“只要各个权力部门在主要方面保持分离，就并不排除为了特定目的予以局部的混合，此种局部的混合，在某些情况下，不单并非欠妥，并且对于各权力部门之间的相互制约甚至还是必需的。”

通过读《联邦党人文集》85 篇，我们能够感受到联邦党人们的强烈的使命感和理性思索。他们之所以能够进行非常理性的思考就是因为，在使命感的驱使下，他们对人类文明，对人类思想和人类历史的经验教训进行了完全而充实的吸收。而在另一边，通过借鉴经验理性思考，他们有更加清楚自己的处境，他们必须为美国全体人民谋幸福，这也使他们对自己使命的认识更加深刻。两者的相互联系，良性互动成就了这部著作，成了美国长治久安最重要和最稳固的基石。

参考文献

[1] 汉密尔顿，麦迪逊，杰伊.联邦党人文集[M].商务印书馆，1980.

[2] 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M].商务印书馆，19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