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营企业热议商业航天的发展路径

2016-10-26 07:48
卫星与网络 2016年8期
关键词:民营企业航天商业

民营企业热议商业航天的发展路径

近年来,随着我国航天技术的不断发展,商业火箭发射、微小卫星、商业遥感等这些具有“商业航天”属性的名词已经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政府提出了军民融合的发展战略,要求在更大范围和更大程度上将国防与军队建设融入国家经济社会发展体系之中,而商业航天作为航天行业军民融合发展的切入点,与国家战略高度契合,越来越多的民营企业与资本也逐渐认识到商业航天的发展前景并投身其中,中国商业航天时代已悄然来临。

出场嘉宾:(排名不分先后)

何宝善

中国空间技术研究院研究员,航天五院“空间创客”负责人

曹金

中科院微小卫星创新研究院微纳卫星研究所副所长

谢涛

北京九天微星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创始人

蒋方

北京金海洋航天科技有限公司总裁

胡振宇

深圳市翎客航天技术有限公司创始人

郭正标

南京世域天基通信技术有限公司CEO

蓝天翼

北京羽寻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

关于环境政策扶持,普遍看好

《卫星与网络》:近年来,国家多次出台促进民营企业参与武器装备生产的政策与法规,而促进商业航天发展的有关法规也正在热烈讨论之中。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各位对于产业大环境是否看好?

曹金:对于商业航天而言,在未来空间发展的大环境下,整体产业前景一定是向好的。

根据我们在行业内的经验,目前影响商业航天最大的问题有两个,其一是参与企业以国企居多,成本管理上的缺失导致国家投入的经费很多都变成了损耗,因此在高额的投入下,产出盈利也无从谈起;其二是竞争机制的缺失,导致技术无法充分地进行对比提升。

所以解决好成本管理、完善竞争机制,才是未来产业良性发展的前提。

胡振宇:看好大环境。早在2014年深圳就率先出台了关于航空航天产业的专项扶持政策,再加上当年年底国务院出台的第60号文件也明确了对民营资本进入航天领域的鼓励,所以,在我看来大的环境与趋势都是积极的。

蓝天翼:看好,我个人认为这些政策、法规可能对于已经在市场站稳脚跟,希望向军工领域拓展的大企业非常有利。但对于小型创业公司意义并不大。举个简单的例子,我有一位朋友,曾经想在国家会议中心办一次与“航天”相关主题的会议,被告知需要有“相关”文件,但到底“相关”文件是什么,在追问下才知道,主办方需是国企,且应有证明和公章。

谢涛:我也非常看好。首先,从国际的形势来看,SpaceX这样创业型的商业航天公司的成功出现,对国内商业航天的发展起到了很大的激励和促进作用;其次,现在有很多国内的管理机构或者是管理者,都看到了发达国家的模式,在制定产业环境的政策过程中会参照这些模式,因此在观念上更加开放、透明。第三,在我看来,目前行业的积淀也在由量变转向质变。所以基于以上三点,我非常看好现下的行业大环境。

郭正标:不管是商业航天也好还是其他领域的创业也好,我不得不说目前国内的环境缺乏解决问题的动力,这里说的解决问题能力是对我们现在的世界所面临的复杂环境的一种突破,一种超越。

有人说大环境不好?确实目前国内还没有一部成熟的航天法,但这或许不是问题的关键,起码我们该好好地做方案,一步步推进落实自己的方案,但是我们从一些草草的文件中看到的是一种令人沮丧的画面。我们每天头条所看到的商业航天项目往往缺乏基本的科学常识。这是创业者的问题?似乎不是,我们圈子里绝大多数都是在行业内经营很多年的精英,大家对项目本身都有着清晰地认识,倒是很多知名的互联网公司往往提出许多缺乏常识的商业航天方案。

我们现在陷入了一个怪圈,总是认为外国的和尚好念经,外国的项目都是成熟的。不管是不是我们某种程度上促进了这些项目的落实。最典型的就是火星一号项目,如此具有想象力,在中国公众的助推下也募集了大量资金。回过头来,看看自己的孩子,在野外没有人来管,得自己捡吃的。回到家里,父母长辈还要怪罪,瞧瞧我家娃娃怎么就长的不如人?等到哪一天我们想起了故乡的月亮,站在别人的窗台下的那一刻是什么滋味?蒋方:关于商业航天的宏观政策越来越多,总体形势看好,但是还在宏观讨论阶段,还没落地、不够接地气。作为这个领域的创业企业,我们每一天面对的是怎么行动?所以,我迫切希望有过渡性试行办法尽快出台。

关于门槛门槛应有,限制过多

《卫星与网络》:国家对民营企业参与武器装备科研生产及民营企业投身航天产业设置了一定的门槛。在大家看来,相关的准入门槛高不高?会否存在对某些企业特殊照顾的“潜规则”?

曹金:首先我认为门槛是必须的,因为没有门槛,只会使竞争变得无序,但是在设置门槛的细节上,特别是针对商业航天,还是应以技术成果评价为优先条件,而不是以某些证书或是保密等条件来限制,毕竟行业边缘,甚至是跨行业外,都存在着许多优秀的企业,应当创造条件让这些优秀的企业走进来,一同促进行业技术的发展。

关于“潜规则”,从垄断的角度上来讲,航天目前仍是国家的基础型产业,计划经济的影子很重,在这样的背景下,甚至不是“寡头垄断”而是“单一垄断”的市场模式,定价权、选择权都无从谈起,所以潜规则是必然的。但要解决这一问题,我想要先从完善市场竞争机制开始,因为现在垄断市场的情况普遍存在。

何善宝:以往国家确实对民营企业参与武器装备科研生产及民营企业投身航天产业设置了一定的门槛,只有四证(保密资格认证、国军标体系认证、武器装备科研生产许可证、装备承制资格许可证)齐全的企业才能成为涉军企业,而作为民营企业要想取得这四证非常的困难。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自从2014年我国出台了民营企业参与武器装备研制的相关鼓励政策,开放了各个证的准入条件。以深圳市为例,四证齐全的民营企业在行业内已经占到了90%,所以我个人认为这个门槛不仅不高,而且已经变得相当低了。

胡振宇:对于“四证一书”,我认为这样的入门门槛还是偏高的。因为在我国航天技术的基础产业链已经逐渐完备的前提下,会衍生很多“方案型”的创业公司,而这类公司对项目所需投入的人员将会远小于直接参与制造的团队成员,因此在“四证一书”中,对申报企业人员规模及年营业额的约束门槛是不符合行业发展规律的。在某些资质申请上甚至出现了“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死循环。比如:在军方采购时,会对供应商的行业资质进行考核筛选,但在资质申请时,又必须以“已有军方项目,要求军方代表写推荐书”为前提才能够进行资质申请。

蓝天翼:我认为有些准入门槛对于中小企业来说还是很高的,但我们目前尚未遇到这样的问题。在我们公司与国有企业或军工企业合作的时候,我们也通过正常流程进入甲方的合格供方名单,顺利地签署了合同。

郭正标:武器装备生产和商业航天器的研发,毕竟不同于普通商品的生产,完全放开是不切实际的。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怎样去引导和监管,这是很重要的问题。我国商业航天发展还处于初步阶段,各方面都不是很成熟,那么前期肯定是引导为主,所以不需要强加太多的限制性措施,等后期各方面成熟了我们再加以监管和有效的管理。

至于传统行政体制内的这种信息不对称情况下的门槛,我觉得是完全没必要的。相反一些技术或者安全生产环节当中的门槛,应该一视同仁。在公平的情况下,可以优先照顾一些擅长与探索领先的先锋企业,有利于鼓励民间企业的探索精神。

关于竞争信息公开,渠道不畅

《卫星与网络》:和外企、国企竞争时,民营企业所面临的规则是否平等?

何善宝:以往民企在多个行业确实面临规则和信息上的不平等,有的领域直接就没有参与的权力,采购相关的信息也不知道,无从获取。但是,近年来随着这届中央政府对民营企业的重视,已经不存在明显的不公平或歧视性条款了,如发展较好的华为、百度、阿里巴巴、腾讯等公司的领导同时还是政协委员或人大代表,具有直接参与制定国家和地方政策的条件。军队部门也已经将武器装备采购信息在互联网上进行公开,其他渠道的信息获取国企和民企也没有明显的差异。

胡振宇:民营企业申请国家科研计划的申报渠道比较隐秘,部分渠道无法通过公开途径获得,行业资质获取阻碍较多。

对于一些国家科研项目计划申报,十三五网站的公开申报渠道,不但没有航天方面的申报通道,而且对民营企业也相对封闭。如:某国家高空气象工程项目,在项目结题时的前一个月,才在公开平台上公布项目招标信息,根本就没有给民营企业留下参与的机会与筹备的时间,这类情况很多。

蒋方: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民营航天企业平等获得体制内订单、资源,显然是不可能的,也稍微早了点。民营航天企业首先要找准自己定位,先解决生存问题,再考虑和体制内融合、互助的问题,最后才有竞争问题。我们金海洋航天发展定位有三原则:首先国内已有技术不重复搞,走军民融合道路共享技术资源;其次,着力开发商业应用,开拓民用蓝海市场;最后,走国际化道路。我们希望和体制内形成互补关系,而不是竞争的关系。

核心人员身份保密难获社会认可

《卫星与网络》:民营企业在资源获取和核心技术人员招聘中是否面临困难?

何善宝: 关于招聘,我所感受到的是除了北京上海这种特大城市,国企解决户口相对比民企容易外,反倒是民企在薪资待遇和工作环境方面对年轻人的吸引力更强,从近期若干人从国企离职到民企即可窥见一斑。

我们空间创客属于体制内创业,最大困难在于和原单位之间如何组建一个混合所有制企业,将有创造力的员工的积极性充分发挥出来,开辟一条中国商业航天的新路径。

胡振宇:在人员方面主要问题来自于核心技术人员的保密身份,因为这些民营企业的核心技术人员或者已完成的项目很难在公开场合展示,对公司成长及社会认可造成阻碍。

蓝天翼:我们公司遇到的最大问题在于人才的供需矛盾。有一些在我们公司实习过的学生,尽管认同我们的价值观和方向,但在毕业后若收到国企或研究所的offer,便会因为有户口和潜在的国企红利毅然决然地离开原单位,而互联网企业由于能够提供的薪资水平较高,也非常受应届生的青睐。作为我们,尽管不舍但更愿意让他们“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毕竟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和中国人传统的观念来看,安居才能乐业。

蒋方:这个问题无法避免,也无特别好的解决方案。所以,我强调政府要提供有力的背书,那样可以淡化这个问题,方便创业公司获得社会资源的认可和支持。

关于技术转让期待市场化机制促进技术转让

《卫星与网络》:民营企业是否期望从国有科研机构那里获得技术转让?对于被转让企业希望建立什么样的筛选机制?

曹金:谈到这个问题,我们首先要谈的是现有的技术成果是否真正能转化成应用。在我接触到的案例中,民企更多的是想得到最终产品,而非在现有技术上进行深入开发。在航天这个市场中,很多技术实际都掌握在技术团队或负责人的手中,而且专利保护机制其实做的并不好,因此我认为在目前航天产业中,技术转让讨论尚早,如果硬要说技术转让,实际上就是转让团队的问题,我认为只要价格公允,国/民企合作形式及后续同业竞争问题考虑充分的话,法律上都是没有问题。

郭正标:技术转移,不一定就是国企向民企,也可以国企学习吸收民企的技术,可以通过占有股份的方式让闲置的技术知识产权发挥最大作用。

何善宝:我想民企是迫切希望可以从国有科研机构获得技术转让,或者直接挖人的,毕竟航天领域国家投入几十年,积累了大量的核心技术、研制流程、工艺、经验和人才。

“技术转让”转让的必须是真正的技术,能够转化为有市场的产品的那些技术,而不是几页专利证书,当然不排除有的专利确实是有价值可转让的。

被转让企业希望建立一种客观公正的筛选机制,能够以合适的价格购买专利或技术,但是需要该企业具有一定的识别能力。国有企业现在按照国家政策是鼓励技术转让的,除可以带来额外的转让费用外,也是对该国企科研能力的一种认可,当然对于会产生直接竞争关系的技术,我想国企在转让时也会比较慎重。

胡振宇:技术转让是民营企业加快进入行业的便利渠道,这方面当然是期望的。在技术层次方面,民营企业也希望能够获得更深入的技术,共同推进技术发展,从吸收逐渐转为拓展。在不危害国家安全的前提下,筛选机制应着重于市场化,尽量减少资质等方面的约束或门槛。

谢涛:我们非常希望在国有科研院所获得技术转让或是专利许可,因为我们做的事情不像是互联网创业,门槛比较低,几个人做一个编程,有个创意就可以运营了。航天属于硬科技,有很多的技术积累,门槛更高。为了更好地去做,我们不希望从零开始去研发,一方面不希望重复建设,再有就是科研技术也得不到转化。这种转化合作应该是一种双赢,并且我们也正在做这样的事。

蒋方:体制内、外之间的技术转让是必要的,也是必须的,应该以商业化手段来完成。这是商业航天的关键所在,是重要组成部分,政府有义务鼓励这种通道。从美国商业航天的发展历史看,他们也是那么做的。在美国,2004年第一架民间研制的亚轨道飞机“太空一号”试飞成功后,布什总统签署法令要求NASA给民营航天公司提供技术、人才等资源支持,促进行业发展。其后十年,美国商业航天产业取得长足的发展。

我认为:第一,技术转让是一个商业化过程,应该在一定渠道内市场化。第二,体制内更应该有长远眼光来和民营企业合作,不应该过于着眼眼前利益,有技术输出,才能有更多技术创新和技术输入。第三,国家整体航天技术的创新、发展是第一位,不能是简单看作企业之间交易,技术在国内就没有流失。

技术闲置和人才流动,是最大的无形资产流失

《卫星与网络》:那么,在技术转让的过程中,是否会造成国有无形资产流失?

蓝天翼:在与很多国企的洽谈和合作中,对于国有资产流失的判定我觉得无论从法律层面还是从经济层面都没有一个很明确的界定。因此对于“疑似”的案例,大多数企业都会选择避免发生。这样从很大程度上就使得我们觉得体制有所不灵活,我们能够理解但不能够接受很多合作最后停在这个理由上。

其实我个人始终觉得航天领域最值钱的国有无形资产,是奋斗在一线的航天工作者,他们曾经一腔热血,曾经怀揣梦想,但却在工作一段时间后离开航天去从事别的行业,这才是真正的国有无形资产流失。

胡振宇:换个角度而言,技术的闲置不亚于无形资产流失,合作手段是可以进行完善的。

何善宝:我认为,发展我国的商业航天,最好的路径是体制内的技术人员和体制外的资本相结合,国有企业参股但不控股的模式,组建一个混合所有制企业,这样既可以解决国有无形资产的流失,更主要的是可以让各方均有积极性,这样才能把中国的商业航天搞起来、壮大起来。

关于融资融资难缘于社会认知程度低

《卫星与网络》:在融资过程中,大家遇到了哪些困难?希望在政策和资金方面得到什么样的支持?

何善宝:希望中央政府和各地方政府能够制定一系列的扶持政策,积极扶持初创企业的成长,在税收方面尽量减免小微初创企业的税负,并设法提供办公环境,并用资金奖励有潜力的企业,解决它们在最困难时期的正常生活问题。

胡振宇:社会资本对行业普遍没有较深的认知,大部分资本仍对该行业保持观望态度,因此融资较为困难,尤其是针对于设定较长开发计划的民营企业。希望国家能在一些国企涉足较少或尚未涉足的技术领域为民企提供一定的资金支持。

蓝天翼:我们公司曾经在2015年前后进行过一次项目融资,说一下那次融资的感受。首先的困难是投资人对航天的认知度低,给很多投资人讲航天,要花大量的工夫在普及相关知识上;其次投资人普遍对回报要求较高,而航天项目回报相对较慢;最后的困难来自航天产业本身,航天项目往往第一笔需要的资金投入非常大,这也是为何国外真正成功的商业航天公司都有“本人即天使”的特性,只有本人能够承担如此大的风险投入大资本,才会有投资人敢进。

而经历了大概30-40个投资人的交流后,我们基本放弃了该项目的融资,而转向在我们自己的专业领域内做深做专,准备用专业领域赚的钱来做该项目中某一领域的技术准备工作。

在国家政策层面,我认为应该有国家对初创企业扶持的引导资金,数额不需要大,每个企业十几万甚至几十万即可,然后每年组织相关的会议用于评价相关项目的结果,选取可以进一步投资的再加大投入。

谢涛:商业航天融资在国内目前比较困难,在现有的投资机构分类里,大多把我们划入智能硬件,因为对这个领域知之甚少,所以尽调也不好做,不过互联网资本寒冬可能对商业航天是一个机会。我们按照整个VC的思路做了商业计划书,向几百家知名投资人进行投递,上百家有意向,谈了几十家,我最早跟投资人见面的时候,很多人不相信这个事情,我做了很多次路演,让很多投资人从不相信到能够关注,再到进一步了解行业发展,做了大量铺垫工作。如果以后大家去找投资的话,就会少去很多的质疑,有了更多的参考。

蒋方:我们融资的最大困难不是商业模式,而是说服投资者相信政府会同意我们的商业模式可执行。我们需要政府从几方面来背书:

1、可以分研制、测试、应用三个阶段发放不同的许可证、准入证,说明可以开展这类业务;

2、适当额度的补贴资金,用小额的钱说明政府态度;

3、明确的主管单位,快速、畅通的沟通渠道;4、互动活动,媒体宣传,帮助大众认知;

只有让大众相信商业航天事业是政府同意的、鼓励的,才具有商业航天创新、创业的基本社会环境,前卫的创业企业才有获得社会资源的基础,不会沦为孤军,才可能真正成长起来。

期待产业基金,公益为主逐利为辅

《卫星与网络》:是否应该建立相应的产业基金?这样的产业基金应当具有什么样的投入和退出机制?

曹金:参照其他行业产业基金(如国家集成电路产业基金和下属子基金),建设民用航天或是商业航天产业基金及子基金,为重要项目及技术成果做好后续产业化支持。投入和退出机制方面,这类国家型基金已经很成熟了,年化4%收益,4年内参股企业,4年后退股等政策。

何善宝:我非常赞成建立相应的产业基金,比如商业航天产业基金,产业基金有能力从各种渠道筹集资金,专门支持某个产业的发展,产业基金投资给初创企业,作为起步的种子资金,并占有一定的股份比例,在小微企业发展到特定阶段,产业基金可以退出,但是不能影响企业的发展。产业基金要以公益为主逐利为辅,不能完全像风投以追逐利润作为唯一动力。

胡振宇:相关的产业基金是推动行业发展的有利基础,因此非常期待国内有成熟、有深度的产业基金出现。投入及退出机制方面在符合常规市场运作机制的前提下,尽量延长资本回收周期将有助于行业发展。

蒋方:如果政府补贴是一种政策性的背书,那么产业基金才是真正的推手。产业基金就是用熟悉航天的专业团队帮助社会资本来认识商业航天产业,来凝聚社会力量支持商业航天企业发展。这点特别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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