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 华,陆龙群,李乔杨
(贵州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 贵州贵阳 520025)
传统村落的社会结构及其心理认同
杨华,陆龙群,李乔杨
(贵州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 贵州贵阳520025)
村落是人类进入到原始农业社会时代才开始出现的,有了农业的产生,人们的生产生活才开始稳定下来。在这基础上人类社会逐渐出现以家庭为主的生产单位,有了相当数量和规模的家庭就形成了村落。有的村落历史可达千年之久,其文化传承、社会结构等俨然如一个小王国。其特殊的传统社会结构在村落的发展历程中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并且这种特殊的社会结构又促进了社会成员心理认同的形成。传统村落不仅具有历史研究价值,而且还有现实意义。
传统村落;社会结构;心理认同
PDF获取: http://sxxqsfxy.ijournal.cn/ch/index.aspxdoi: 10.11995/j.issn.2095-770X.2016.09.017
随着工业化、现代化的发展,人们也逐渐的地认识到族群文化的价值。因此传统村落也成为相关学界研究的重点。在城镇化、现代化大变革的浪潮下,其生存现状令人堪忧。因此有学者提出“保住传统村寨,留住乡愁”的口号。
提到村落,人们的潜意识里认为生活在那里的人们被认为是天下最勤劳、最不怕苦的。由于这些群体和土地是分不开的,所以他们被认为是“土气”的。这个“土”字虽有一定的贬义,却很好的地表现出传统村落的一些特征。近代以来,世界各处的人们一直认为传统村落是落后的、狭隘的,其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阻碍了社会工业化、现代化的发展。今日之世界,传统村落的生存和发展正面临着城镇化的冲击。城镇化似乎是社会发展的领头羊,似乎是世界所有地区发展的大趋势。因此,传统村落的发展深深陷入了一个令人尴尬的境地。在这个历史性的抉择中,出乎意料的是这些传统村落都朝着同一方向发展——城镇化。
中国历来是农业大国,以农为本。当前中国正进行着城镇化建设,中国的农村面貌也焕然一新。在这个背景下,“留住乡愁”、“保住传统”的呼声也越来越大,保护传统村落是当前中国社会的一个重大课题。民族学家、人类学家、社会学家在为传统村落保护相互奔走呼号。
“传统”一词在《后汉书·东夷传·倭》中有这样一段话载:“自武帝灭朝鲜,使驿通於汉者三十许国,国皆称王,世世传统。”以及在又南朝沈约《立太子恩诏》中的这句话载:“守器传统,於斯为重。”这两处引文的“传统”,应当都是指帝业、王位的世代相传。在明朝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九流绪论上》中的这句话载:“儒主传统翼教,而硕士名贤之训附之。”这里的“传统”,应当指的是学说、思想的世代传承。在今天,传统是指世代相传、从历史沿传下来的思想、文化、道德、风俗、艺术、制度以及行为方式等,对人们的社会行为有无形的影响和控制作用。传统是历史发展继承性的表现。
在人们的日常社会生活中,人们常常用“村寨”、“村落”、“村庄”、“聚落”“乡村”等词来表示某一特定的人们共同体。该共同体是靠某种或几种特有的传统生产方式而谋生。著名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认为:“村庄是一个社区,其特征是,农户在一个紧凑的居住区内,与其它相似的单位隔开相当一段距离(在中国有些地区,农户散居,情况并非如此),它是一个由各种形式的社会活动组成的群体,具有其特定的名称,而且是一个为人们所公认的社会单位。”[1]101992年在湖北召开的村落文化研讨会,把村落定义为:“由一定地域内的一群家庭组成的村庄,是一个特定的社会群体,它不同于行政村组,属于国家政权管理的区域划分。”[2]湖南大学村落文化研究中心主任胡彬彬认为:“村落是由古代先民在农耕文明进程中,在族群部落的基础上,进而聚族而居的生产生活需求而建造的、具有相当规模、相对稳定的社会基本单元。”[3]美国汉学家费正清对村落的界定更为详细,他认为:“村落通常由一群家庭和家族单位(各个世系)组成,他们世代相传,永久的居住在一个地方,靠耕种祖传土地谋生。每个家庭既是社会单位,又是经济单位。”[4]65
综上所述,大多数学者都认为村落的出现和农业的产生有直接的、密切的关系。传统村落是指民国以前所建的村,保留了较大的历史沿革,即建筑环境、建筑风貌、村落选址未有大的变动,具有独特民俗民风,虽经历久远年代,但至今仍为人们服务的村落。2012年9月,经传统村落保护和发展专家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决定,将习惯称谓“古村落”改为“传统村落”。,以突出其文明价值及传承的意义。传统村落中蕴藏着丰富的历史信息和文化景观,是中国农耕文明留下的最大遗产。
费孝通先生在《乡土中国》中讲:“从中国社会的基层上看,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5]10那么由这些乡下人所组成的基层社会又有一些什么样的社会结构呢?在当今社会大变迁的背景下,即使是保存较好的传统村落,其社会结构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农业是直接作用在自己的固定的土地上,不像游牧业没有较为固定的范围,农民有自己安排工作时间的自由,又不像工人那样有固定的工作时间。因此传统村落的社会结构,也不同于游牧社会结构和工人社会结构。
“村庄社会结构是指由村庄内部成员社会关系网络构造的结构性特征。”[6]我国幅员辽阔,自然地理环境复杂,气候条件多样,民族文化丰富,在源远流长的历史长河中。,由于历史、战争、天灾等因素,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中国乡土社会结构。从全国范围来看,我国南北村庄社会结构的差异明显。目前,学者对我国南北村庄社会结构差异有一定的研究。如贺雪峰先生把我国村庄社会结构分为三大类型:“一是长江流域的原子化很高的分散型村庄,即在村庄内部缺少紧密相连的具有集体行动能力的农民集群,每个农民都是相对独立的,是原子化的,是分散的。二是江西、福建、广东、广西等地的团结性村庄,这类村庄通常是聚族而居,村庄往往是由一个祖先繁衍而成,由于血缘和地缘的双重关系,使得这类村庄具有强大道德凝聚力和组织能力。三是北方农村以“小亲族”为基础的分裂型村庄。这类村庄往往会分裂为多个派系,各个派系都有很强的一致行动能力。然而,在村内的公共事务上很难达成一致意见。”[6]
传统村落的社会结构和普通村庄的社会结构有很多地方是相同或相似的,但是又有自身的特点。本文从传统村落的文化表现上把村落社会结构主要分为三大类,分别为民族型村落、宗教型村落和宗族型村落。
(一)民族型
民族型村落(本文中主要指少数民族村落)主要分布在我国西北、西南等地区。该类型的村寨所表现出来的特点是村内居住的往往是一个民族,或是以一个民族为主体的多民族村落。很多村落又往往是由共同的祖先繁衍而来,具有血缘关系。这样的村庄社会结构常常有其特殊的村庄历史和其特殊的村庄社会生态环境。通过研究其村庄社会结构,可以揭示出我国民族村落社会的发展规律和其社会文化特质。
民族型村落的发展历史在很大程度上往往就是一段较为完整民族群体发展史和一个或几个家族的发展史。民族型村落由于血缘和地缘的双重作用,从而使村寨的群众组织力、凝聚力较大,行动协调力比较一致。村寨的社会结构比较紧密,是典型的团结型村寨,这种关系往往是建立在共同的血缘、共同的情感、共同的道德之上的,也是建立在因生活生产需求与依赖而形成的相互关系之上的。迪尔凯姆认为以血缘、情感、道德、信念、需求和依赖为基础的社会连接关系,比卢梭的社会契约关系更为基础,属于人类社会关系中的机械团结范围。
(二)宗教型
宗教型村寨主要分布在我国西北、西南等地区,特别集中分布在西藏、内蒙古、新疆、宁夏等地。这些地区主要信仰佛教和伊斯兰教,分布在这些地区的村落往往具有浓厚的宗教文化特色,比如四川九寨沟就属于藏传佛教信仰的典型村落,贵州的石门坎地区属于基督教信仰的典型性村落。在我国,宗教型村落分布很广,并且其村落的发展历史也非常悠久。
本文中所讨论的宗教型村落,主要是指信仰世界性宗教的村落,一些地方性的、民族性的原始宗教信仰严格来讲也属于宗教型村落的范畴。一般情况下,这类型的村落往往又会在民族型村落中出现,所以,本文把这类型的村寨归到民族型村落中。
一个村寨一般都只信仰一个宗教,甚至是只信仰一个宗教中的某一派,很少会出现一个村寨信仰多个宗教。因此,这种类型村落中的成员有着共同的宗教信仰取向,作为村寨社会关系和社会意识的整合或群体联系的纽带。其根本特征是社会成员在情感、意愿和信仰上的高度一致性,它存在于分工不够发达的传统社会。宗教型村落是靠宗教情感和宗教体验来维系的社会团结体。
(三)宗族型
“宗族型其实就是讲家族关系或直接就是指血缘关系。血缘关系指的是以血缘的或生理的联系为基础而形成的社会关系。”[7]61血缘关系是人的先天性联系,在人类社会产生之前就已经存在。因而,学者认为它是人类最早形成的社会联系。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不断地赋予了它新的内容。回顾人类发展历史,比较重要的血缘关系主要有宗族、家族、家庭等。“所谓宗族,即同宗、同族,指有着共同的祖宗或同一父系,因而使用同一姓氏的人们。其成员的联系可以延续数代、数十代,甚至更久,其成员同时还有着较密切的地缘联系,但也有些已无社会联系,仅仅在追溯家谱时方可发现其血缘联系。而家族是指同一血统的几代人所形成的社会群体,也称之为‘大家庭’。家族包括两种血缘关系,直系和旁系。直系指的就是具有父母、子女关系的亲属;旁系指的就是除直系以外的其他亲属,如叔、姑、舅等。”[7]61氏族、宗族和家族很多时候没有太明显的界限,经常混用,但是都是在家的结构上形成的。比如,人们叫“杨家”,有时候就仅仅指某户杨姓小家庭,有时候又指具有血缘关系的扩大家庭,这个时候也称为杨氏门宗,因此家族也往往称为宗族。
我国北方把对这种功能性的血缘群体有着不同的称呼,如叫“门子”、“本家”等。而在南方,大多数情况下把这种功能性的血缘群体称为“家门”等。大概是五服内血缘关系的联合,其主要功能就是在红白事等大事上的互相帮助。即使是两家人之前闹过矛盾,甚至还大打出手,一旦其中的一家有大事发生,一般情况下另一家会去帮忙。就目前学界对村庄社会结构的区域性比较研究而言,更多的是注重南北农村的差异比较,汉族和少数民族村寨的差异比较。有学者认为中国的特殊文化、地理、种植结构和气候条件等,使得中国基层治理中一直存在一个超出家庭的强有力的血缘单位,最典型的就是宗族,正是宗族这一种聚族而居的血缘和地缘共同体,成为了中国传统农村的基层治理的基本结构。
宗族型村寨的社会个体之间的联系也属于机械团结的范畴。家族内部组织力、凝聚力很强大,行动协调力高度一致。村寨的社会结构相当紧密,是典型的团结型村寨,这种关系是建立在共同的血缘亲属情感、共同的道德标准和共同的理想信念之上的,也是建立在因生活生产需求与依赖而形成的相互关系之上的。
村寨的宗族型社会结构还创造了独特的宗族文化。最具代表性的主要有祠堂文化、族谱文化、祖先墓碑文化等。发展到今天,已是一个地方性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衡量一个传统村寨的历史和文化的重要内容。
传统村落的心理认同,主要是指世代长期生活在村落中的社会成员,或与村落有着某种特殊联系的社会成员,在心理上对村落有着特殊的情感依赖和强烈的心理归属感。归属感主要认同血缘和地缘,血缘就是指亲族和家人;地缘就是认同老乡。主要表现为社会个体的自我认同,家的认同,升华到国家的认同;同时还包括社会成员死后灵魂的归属。由于传统村落拥有及极其厚重的历史,因此这种心理认同具有溯源性和社会性。
(一)心理归属
心理归属首先表现在自我认同上,自我认同又主要表现为社会身份的认同。一个人身份的界定一般主要从外延和内涵两方面来描述,外延主要指一个人的体貌形态、高矮肥瘦、性别、年龄等;而内涵主要指一个人的人格、职业、社会地位等。“你是谁?”和“你从哪里来?”等问题都是关系到一个人的身份归属。居民身份证也主要是从地域、姓名、性别、民族来界定社会个体身份的归属。因此在日常生活中,常常称社会个体是某地人、某族人等。
“中国的传统家庭,尤其是中国农村家庭,不完全是指生活在一起的一群人。家庭是家庭成员、家庭财产、家庭牲畜、家庭声誉、家庭传统和家庭神祗构成的复杂组织。家庭应包括还未出生的后代和早已死去的祖先。人们总是相信祖先的神灵不论是在墓地还是在天堂,始终是和活着的人在一起的,家庭的幸与不幸主要是祖先的神灵控制。”[8]47这主要表现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每家每户都要供奉祖先,目的是让祖先的在天之灵要保佑子孙后代生活平安,过得幸福。因此活着的人每逢过节或结婚等重要日子都要感恩祖先,祭祀祖先。当然,由于各个村寨的具体情况不同,具体表现也不完全一样,比如宗教型传统村寨就表现在宗教仪式上等,要感谢佛祖、安拉、上帝等的大恩大德。总之中国传统农村的家庭内容复杂,包罗万象。对传统村落的心理认同更多的地集中表现在“想家”、“思乡”的情感上。这种情感是个人的成长史和相关社会变迁的记忆,然而这种记忆是社会个体心理认同的催化剂。这种情感人们又把它称为乡愁。家在中国是一个复杂的集合体,因此想家也是一个复杂的情感集合体。
土地对于农民的关系就像鱼和水的关系一样,是相互依存的关系,谁也离不开谁。土地是无法移动的,种在土地里的庄稼也是无法移动的,因此农民也像半身插在了土地里,土地给了他们生长的营养,自然也受到了土地的束缚,这就形成了中国乡土社会的地方局限性和人口流动的相对稳定性。因此村落社会是一个熟人社会,一个生于斯,死于斯的社会。熟悉是社会成员之间经常性地相互接触中所发生的亲密感。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和生活的人,他们就会更习惯熟悉的面孔,更陶醉熟悉的情感。这些记忆给人的是熟悉和亲密,是一个人很难摆脱的记忆。特别是当社会个体遇到挫折时,就想寻找类似的熟悉感和亲密感以便找回之前那些温暖的记忆,目的是寻求内心的安慰。因此,当村里人出远门的时候,他们就不习惯或者很难适应陌生的面孔。他们认为外面的人没有人情味,非常的自私。这时候的家对于外出的人来说具有无比强大的吸引力,家在他的心中是无比的温暖。有关家的记忆会在他的大脑中一遍又一遍的地重复,重复越多就更会加重乡愁的“负担”。为了在外地能找到家的味道,从一个地方出去的人会常常聚到一起,他们互相称为“老乡”,老乡给人们的感觉就像亲人的感觉,互相之间就找到了熟悉感和亲密感。中国很多传统节日都与“家”有关,如春节、中秋节、九月九等,因此这些节日在很大程度上也可以叫做团圆节。
社会个体的自我认同,家的认同,升华到对国家的认同,可以说是中国传统文化精髓的具体表现,体现出了忠孝等传统美德。国家认同是社会成员心理和情感上的抽象,是思想的和精神的升华,国家是一个认同的空间,是一个想象的空间,是不能被勾画出来的。这个想象空间不一定和现实的国界相重合。
(二)灵魂归属
传统村落有着悠久的历史,所以在其漫长的发展历程中,传统村落长成了参天大树,这棵大树就到处地生根发芽,并向四周不断地播下了种子。这就是为什么传统村落是许多人寻根问源的对象和死者亡灵聚集的地方。灵魂归属主要从“招魂”、湘西的“赶尸”、贵州省册亨县布依族给死者的“路标”三个丧葬文化现象来解释。
招魂是由死者的儿子或有血缘关系的男性亲属,在家门前树立起招魂幡,是为了给死者灵魂指明回家的路家,并且还要站在高处呼喊死者,目的也是为了让死者的灵魂能够回到家来,免得随风飘散。外出的人不幸客死他乡,死者的家人也要为他收尸,还要在家请法师为他招魂。目的是让死者的灵魂能回家来,不至于在外面成为孤魂野鬼。如果,找不到死者的尸首,家人会用死者曾经穿过的衣服或者用过的器具等装在棺材里选个地方埋起来,这样的坟冢叫衣冠冢,其目的就是方便家人上坟祭祀追悼。因此,招魂是灵魂归属的一种特殊仪式。
湘西的赶尸是民间一种特殊的灵魂归属仪式,曾经在当地非常普遍和盛行。其实质就是把客死异乡的亲人的尸体和灵魂都带回家来,好对死者的尸体进行妥善处理,对其灵魂进行超度,让死者灵魂回到祖先的身边。
在贵州省册亨县板万村,当地布依族人的摩公(相当于道士)会给死者开一个路标,路标的作用相当于活人过路通关的通行证。其目的是让死者的灵魂靠着这个“通行证”能够顺利地到达祖先原来住的地方,也就是祖先的灵魂所在地。路标上写有死者的生卒年月,生平事迹,有多少子孙等内容。
所谓事死如事生,灵魂归属就是活着的人按照自己的主观意识对待死去的人,通常认为死去的人在另一个世界也是按照生前的方式生活。灵魂也是有归属的,要回到祖先的大家庭里,因此灵魂也就有了身份和家。后来受到宗教的影响,灵魂的归属有又多了一个地方,即西方极乐世界和天堂等。
传统村寨的社会结构,在很大程度上是我国宗法制的继承和发展,同时也是人类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组织形式的延续。传统村寨社会结构具有普遍性和基础性,是人类最为基本的社会关系,具有明显的社会差序格局特征。在这个格局中,社会成员都是直接或间接地相互影响、相互作用而形成一个或多个的社会群体内聚力力极,一个村落往往会出现一极或一村多极的现象。
传统村落的核心和重点应该是在传统上,所以“传统”不仅仅是从时间上来界定,更应当从村落的社会结构的完整性、村落文化的完整性和连续性来考虑。也就是从村落的宗教、宗族和民族发展史的角度来认定。在很大程度上村落的历史回顾也就是宗教、宗族和民族的发展史。因此村落文化就更具有了文化多样性、民族性和地域性。
传统村落能延续至今,村落的社会结构起着不可磨灭的作用。要保住传统村寨,留住乡愁。就必须注重其社会结构的构建,在这个结构网上,每个人都是网上的一个结,只有充分发挥每个人的作用,这张网才能兜住牵挂,才能留住真正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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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编辑黄彦震]
[责任编辑李兆平]
On Traditional Villages Social Structures and Psychological Identification
YANG Hua; LU Long-qun; LI Qiao-yang
(School of Ethnology and Sociology, Guizhou Minzu University, Guiyang 520025, China)
The village is the mankind entered into the primitive agricultural society to begin to appear, with the production of agriculture, people's production and life can be stabilized. On this basis, human society is gradually emerging from the family production unit, with a considerable number and size of the family formed a village. Some villages can be as long as thousand years, its cultural heritage, social structure, just like a small kingdom. Its special traditional social structure i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village has played an indelible role, and this special social structure promotes the formation of social members' psychological identity. The traditional village not only has the value of historical research but also has the practical significance.
traditional village;social structure;psychological identification
2016-01-07;
2016-03-03
杨华,男,贵州盘县人,贵州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硕士生;陆龙群,女,贵州丹寨人,贵州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硕士生。
■历史·民族研究
C912.82
A
2095-770X(2016)09-007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