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棍通拉嘠+张晓光+韩淑祯
【摘 要】 对重症森林脑炎患者根据“三邪”病症的生息活动规律,主症与合并症灵活兼顾,根据病情和患者的体质情况,采用蒙西医结合进行治疗,取得了满意的疗效,为临床运用蒙西医结合治疗森林脑炎合并布病提供了一定的理论基础。
【关键词】 森林脑炎;布鲁氏菌病;粘性脑刺痛;蒙西医治疗
【中图分类号】R29 【文献标志码】 A【文章编号】1007-8517(2016)14-0011-02
森林脑炎(forest encephalitis)是由森林脑炎病毒感染导致的中枢系统急性传染病,主要传播媒介是蜱。临床诊断标准: 明确蜱叮咬史,临床表现结合森林脑炎免疫荧光抗体检测IgM 或IgG1∶[KG-*3/5]20 阳性确诊[1]。人感染后经10~14 日潜伏期,突然发病, 出现高热、头痛、恶心呕吐、颈肌瘫痪、意识障碍等症状,呼吸肌麻痹,病死率高达20%~30%[2]。
本文报道的1例重症森林脑炎患者按照我国《职业性森林脑炎诊断标准》及蒙医粘塔日很一哈特拉嘎病诊断标准进行确诊,笔者采用蒙西医结合进行治疗,现总结报道如下。
1 病例介绍
患者, 男, 37岁, 农民,既往体健,无森林脑炎疫苗接种史,以“ 蜱咬伤20d, 抽搐伴发热、头痛2天”于2015年7月1日03时20分入院。患者入院前15天被蜱叮咬左侧腰部,入院前2天出现发热症状, 最高体温达39.8 ℃, 伴有抽搐发作。入院查体:无异常。患者出现间断抽搐,于住院2d后转入NICU治疗,经查森林脑炎抗体检测结果:IgM 1∶[KG-*3/5]20 (+),IgM 1∶[KG-*3/5]80 (+),IgG 1∶[KG-*3/5]20(+),IgG 1∶[KG-*3/5]80(+)。根据国家森林脑炎职业病诊断标准, 该患者诊断为重症森林脑炎。胸片示:右肺炎症。动态脑电图示:重度异常动态脑电图。布氏菌病试管凝集反应1∶[KG-*3/5]50(++)阳性,1∶[KG-*3/5]100 (-)阴性,1∶[KG-*3/5]200(-)阴性,1∶[KG-*3/5]400(-)阴性,1∶[KG-*3/5]800 (-)阴性, 诊断:布氏杆菌病。西医治疗给予抗病毒、退热、脱水降颅压、营养脑细胞、增强机体免疫力治疗,联合抗菌素进行治疗。笔者结合蒙药治疗如下:患者中昏迷状态,间断发热,黄色粘痰,脉多紧数,伴弱迟,以调整体内三根七素平衡失调,遵循祛“粘”疫,祛“希垃”,消除脑髓的损伤,疏通白脉为治疗原则,早餐前:给予调元大补二十五味汤散3g,阿拉坦五味丸15粒,午餐后:给予清肺十八味丸15粒,淸热八味散3g,晚餐后:给予益智温肾十味丸15粒,珍宝丸15粒,晚睡前:给予扎冲十三味丸5粒,巴特日七味丸5粒、粒药粉碎后温开水胃管注入。服蒙药两周后:患者嗜睡状态,间断发热,脉象芤而数,粘虫侵入机体后随血液游行,先行至肝脏,导致肝血积热,血希拉进一步增盛,因此赫依促使热邪遍布周身引陈旧热, 以祛“赫依”为主,祛陈旧热,改善脏器的功能,继续杀“粘虫”治疗,上述药进行调整,晚睡前药不变,其余早餐后:五味清浊散15粒,牛黄十三味丸15粒,午餐后:淸热八味散3g,红花清肝十三味丸15粒,晚餐后:清热二十五味丸15粒,克感额日敦片2片,三餐后加:三味檀香汤散3g,清热止痛三味汤散3g,温开水胃管注入。服蒙药四周后:患者神清,咳嗽,脉象数而紧,间断低热,给患者增加营养饮食,根据“三邪”病症的生息活动规律,主症与合并症灵活兼顾调减药如下,早餐前:五味清浊散15粒,午餐后:红花清肝十三味丸15粒,晚餐后、晚睡前和三餐后的药不变。服药期间忌生冷、油腻、辛辣食物。患者于8月14日自动出院。
2 讨论
在悠远的历史中,蒙古民族在探索和积累中逐渐形成了蒙医药学,包括独特的理论体系和丰富的临床用药经验。在蒙医药学理论中包含着严谨的辨证、论治的思想,用药中承载着时辰药理学和速效长效的用药理念[3]。蒙医药学是我国民族医学的瑰宝,是中国传统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是蒙古民族逐渐积累的独特的医药学理论和治疗方法[4]。我国传统蒙医学称“森林脑炎”为“粘性脑刺痛”,致病机理通过血、淋巴管到全身, 使体内的“ 三根七素” 相对平衡遭到破坏。一般“希拉巴达干” 热偏盛, 与“ 赫依”“ 希拉乌素”“ 琪素” 相搏产生恶血, 恶血使全身脏腑、尤其脑部的“ 白脉” 受损, 而出现中枢神经系统症状, 如高热、意识障碍、昏迷等[4]。本例患者在诊治时: 根据“三邪”病症的生息活动规律,主症与合并症灵活兼顾,根据病情和患者的体质情况,在不同的时间给予不同的药物,其中包括有治疗主要疾病的君药, 有治疗合并症的辅佐药,有保护脏腑、调节机能、抑制毒性的保健药。无论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发生病变,都会影响到其他部分以至整体,而引起平衡失调和功能障碍,出现一系列症状,导致发生疾病[5]。通过应用祛除希垃(热质类);巴达干(寒质类)、赫依(气机类)、奇素、西日乌苏等各种复杂的瘀积或积聚的与“血气”相关的病变因素。在宏观上,调节了机体的赫依、巴达干、希垃的均衡运行,微观上促使机体和脏器的再循环建立,并具有改善和复苏脏器功能的作用[6]。在调整三元七素的作用下,人体脏腑之间、脏腑与体表之间的生命活动彼此协调和相互制约,维持人体内外环境的相对平衡。实践证明以西医辨病,蒙医辨证,应用蒙药和西药结合治疗,取长补短。蒙药复方作为活性物质群,可作用于机体的多个靶点,并且通过多途径的整合而发挥作用,呈现多效性。德恩金,乌兰格日乐等[7]报道蒙西医结合治疗布鲁氏菌病可以减轻抗菌素的毒副反应,减少耐药菌的发生,具有重要的临床意义。祁向明报道[8]蒙西医结合治疗布鲁氏菌病取得了满意的治疗效果。
综上,对重症森林脑炎患者根据“三邪”病症的生息活动规律,主症与合并症灵活兼顾,根据病情和患者的体质情况,采用蒙西医结合治疗常能取得了满意疗效,为临床运用蒙西医结合治疗森林脑炎合并布病提供了一定的理论基础。
参考文献
[1]倪中华, 郝淑梦. 蒙西医结合治疗森林脑炎32 例临床观察[J], 中国民族民间医药,2015,03:3-4.
[2]丛日照, 韩淑祯, 张晓光. 浅谈蒙西医结合治疗森林脑炎的思路[J]. 中国民族医药杂志, 2014 ,07 :3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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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田兰清, 白金峰, 朱莹莹. 蒙西药结合治疗森林脑炎顽固性头痛2例[J]. 中国中医药咨讯,2010,l2(2):380.
[5]王玉华,色仁那木吉拉.蒙医药学概述[J]. 内蒙古医科大学学报,2015,02 (37) :48-49.
[6]乌敦高娃,布和,苏德巴彦尔. 传统蒙医药“清血解毒”治疗经验方法的探索应用[J].亚太传统医药,2015,4 (11) :13-14.
[7]德恩金,乌兰格日乐.布鲁氏菌病蒙西医治疗的研究进展[J].中国实用医药,2011,5(6):269-270.
[8]祁向明.蒙西医结合治疗布病58例[J]. 中国民族民间医药, 2012,21(13):1.
(收稿日期:2016.0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