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牛是“国耻”还是“国本”？西班牙人争执

本报驻西班牙特派记者　王迪

前不久，西班牙动物保护主义党在马德里组织了一场反斗牛游行，“斗牛，残酷派”“斗牛，国耻”，数千人手持标语，要求政府禁止残忍的斗牛活动。随着近年来保护动物的呼声越来越高，西班牙一些地方政府已经开始对斗牛活动进行限制，加泰罗尼亚地区还立法规定禁止斗牛。围绕斗牛废存问题，支持者和反对者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人们反对和支持斗牛的原因是什么？《环球时报》记者最近试图通过采访对此问题进行了解。

国际斗牛协会2004年在马德里成立，协会成员遍布世界多个有斗牛文化的国家，致力于使斗牛文化得到联合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承认。目前，葡萄牙、墨西哥等6个国家的多个城市均加入了这一“斗牛—联合国”计划。

该协会主席威廉·卡尔德纳斯对《环球时报》记者表示，正是那些从古至今传承下来的独特文化让西班牙人区别于其他民族，这是民族的根本，也是在当前全球化的潮流中能够让西班牙文化不被吞没的原因，“我们大可以理直气壮地去维护斗牛文化及其传承”。

卡尔德纳斯表示，许多人不了解，“如果没有斗牛，公牛这一物种将会灭绝，我们养殖公牛，也在保护适合公牛生存的生态圈”。他强调，支持斗牛的人群同时也在保护每座斗牛场、与斗牛相关的艺术创作、与公牛有关的传统节日，以及斗牛为经济复苏带来的经济效益和众多从业者的工作和家庭，“这一切都不应该被磨灭”。

如何保护斗牛？卡尔德纳斯称，一方面要通过立法，另一方面要积极让下一代了解和喜爱斗牛文化，并将其传承下去，“值得高兴的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大力支持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我们希望将斗牛列入名录”。

据《环球时报》记者了解，支持斗牛的群体长者居多，反对者年轻人占多数，另外，支持与否和个人来自不同地区也有关系，各个地方的斗牛文化氛围很不一样。

反对者通常认为，在任何文明中，并非所有文化都值得传承下去，斗牛有再悠久的历史也无法掩盖残忍本质，而且仅用这一项文化定义西班牙十分荒谬。马德里康普顿斯大学法哲学教授、巴塞罗那庞培法布拉大学法哲学教授及巴塞罗那大学伦理学与经济学教授曾联合发文表示，“无论是保护文化传统或自由，还是保护物种或艺术，都不能证明一项给高等哺乳动物带来痛苦和折磨的活动的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