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对2000~2015年间的“把”字句研究进行了梳理,从句法、语义、语用、第二语言教学、方言研究和汉外对比研究等方面对过去15年的“把”字句研究进行了回顾,并总结了过去15年“把”字句研究的特点。
关键词:“把”字句 句法 语义 语用
一、引言
汉语“把”字句的研究始于1924年黎锦熙提出的“提宾说”。经过九十余年的发展,从研究内容上看,“把”字句的研究已经从最初的结构研究,扩展到了结构、语义和语用三个平面的交叉研究;从涉及领域上看,除本体研究之外,在第二语言教学和汉外对比研究等新领域,“把”字句的研究也发展较快。郑杰(2002)已在《现代汉语“把”字句研究综述》中详细总结了1924~2000年这七十余年“把”字句研究的成果。本文以2000年为起点,对2000~2015这十五年间“把”字句在结构、语义、语用等方面的研究做一个梳理和总结。
二、“把”字句研究
2000~2015年间,“把”字句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句法、语义、语用、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方言、汉外对比等几个方面。
(一)句法研究
句法研究一直是“把”字句研究的核心领域,这一阶段的句法研究主要是对过去“把”字句研究的进一步深化和细化。从研究的具体内容看,主要包含三个方面:对“把”字句中某一具体成分的研究;“把”字句与其他句式的对比研究;非典型“把”字句研究。特别是“把”字句的非典型句式研究,受到了众多学者的关注,成为一个新的研究热点。
对“把”字句中某一具体语法成分进行的研究分为两大类。第一,对“把”字句中宾语的研究。刘培玉(2001)指出“把”的宾语不是动词的宾语前置,也不是“把”后小句的主语,它就在“把”后,是介词“把”的宾语;“把”的宾语是受动词支配和影响的成分。张姜知(2013)从主观化理论出发,分析了无定成分作“把”字宾语的条件,指出意念上是无定的宾语只能进入无意致使“把”字句;意念上是有定的成分需要用无定形式(一量名)来包装才能进入“把”字句。第二,对其他进入“把”字句的词语或词组的研究。刘承峰(2003)认为汉语中存在能进入“把”字句的光杆动词,这类动词在表“影响性”义时是自足的,不需要其他词来补充其语义。叶狂、潘海华(2014)运用Spencer(2012)的典范附缀理论,探讨了现代汉语“把”字句中“给”的句法性质。
“把”字句与其他句式的比较研究不多。张伯江(2001)探讨了被字句和“把”字句的异同,认为被字句和“把”字句都具有“强影响性”和“弱施动性”,但在直接受影响与间接受影响、直接使因与间接使因等方面两种句式存在差异。雷雨(2015)对比了有定直宾双宾句与可转换“把”字句在话题性、信息值、指称距离和指称保持度等四项上的分布差异,并从认知语言学与功能语言学的角度进行了解释。
非典型“把”字句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对“嵌入式”“把”字句的研究和其他非典型“把”字句研究。刘培玉(2004a,2004b)从语法机制的角度讨论了嵌入“在L”的四种“把”字句和嵌入“用”字短语的两种“把”字句。作者认为,“嵌入式”在“把”字句中的不同位置,反映了人们观察世界的不同角度。制约“嵌入式”与“把”字短语位序的原则有时序原则、语义制约原则、照应原则和凸显原则。张廷远(2006)分析了嵌入“到L”的三种“把”字句的句法、语义特征及语用价值,曾常红(2004)研究了“被”字与“把”字套用的句式,许光烈(2005)讨论了一种特殊的“把”字句——维纳斯句型,王幼华(2008)从结构语义角度分析了半截子埋怨式“把”字句,张春燕(2009)则研究了《红楼梦》中的特色“把”字句,施春宏(2015)从语义理解和句法构造两个方面分析了边缘“把”字句。此外还有一些对带有形式标记“把个”的“把”字句的研究。杉村博文(2002)从认知的角度对“把+一个+Np+V”和“把+个+Np+V”两种格式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并论述了第二种格式的语义产生机制以及量词“个”的作用。张谊生(2005)指出,“把个”句式在表义方面具有效果超常性、施受兼容性、主观倾向性和语篇承接性等特点。
(二)语义研究
2000年以来对于“把”字句的语义研究,除了传统的“处置义”和“致使义”研究之外,还有学者提出了新的“掌控义”和“变化义”之说。
从检索的文献来看,不少学者继续对“把”字句的“处置义”进行了深入研究。张济卿(2000)认为有关“把”字句的“主语说”偏离了语言事实,“把”字句所包含的广义处置义是直接来自“把”字本身的。沈家煊(2002)论证了“把”字句的语法意义是表示“主观处置”,即说话人主观认定主语甲对宾语乙作了某种处置,具体表现在三个方面:说话人的情感;说话人的视角;说话人的认识。刘培玉(2009)则指出“把”字句的语法意义是表示“语法处置”——某人、某物或某事件通过动作对“把”的宾语施加作用和影响,使“把”的宾语、主语发生某种变化,或使动作达到某种结果。同时,继续讨论“把”字句的“致使义”的学者也不少。叶向阳(2004)认为“把”字句VP在语义上表达了一个致使情景,致使情景由致使事件和被使事件这两个有致使关系的事件构成,因此,“把”字句的基本语义是致使。胡文泽(2005)也认为“把”字句是现代汉语中的一种致使格式,其语法意义在于“与致使源A有关,‘把字宾语处于C描写的致使结果状态中”。施春宏(2010)以互动—派生分析模式讨论了“把”字句及其相关句式的语法意义,文章提出了“句式群”概念,并通过对表达致使关系的特定句式群中相关句式派生过程的分析,将“把”字句的语法意义概括为:通过某种方式,凸显致事对役事施加致使性影响的结果。除此之外,张伯江(2000)运用互动—派生分析模式讨论“把”字句及其相关句式的语法意义,并得出了句式“A把BVC”的整体意义:由A作为起因的、针对选定对象B的、以V的方式进行的、使B实现了完全变化C的一种行为,认为“把”字句的句式语义是表示“变化”。而牛保义(2008,2009)从“把”对“把”字句的语义贡献出发,将“把”字句的语义概括为:NP2在NP1的掌控下,接受或执行了VP所表示的动作或处于VP所表述的状态,认为“掌控义”是“把”字句的基本语义。endprint
(三)语用研究
“把”字句的语用研究在2000年以后发展迅速,主要表现为西方语用学理论的大量引入。这一方面为“把”字句的研究注入了新的活力,另一方面也反映出了“把”字句从理论到应用的研究转向。具体来看,语用研究的主要理论涉及到了系统功能语法、认知语法、语境理论和语体理论等四个方面。
1.借鉴系统功能语法理论的研究。孟艳丽(2000)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论述“把”字句的主题和焦点,认为“把”字句有两个主题,第一个是全句的主题,第二个是结构的主题;“把”字句的焦点是动词及其连带成分。邵敬敏和赵春利(2005)提出“把”字句可分为“处置‘把字句”和“致使‘把字句”两类,后者尤其显示了“把”实质上是焦点标记,凸显的是动作在逆方向上对事物的主动性影响。郑伟娜(2012)从系统功能语法出发,通过及物性系统分析汉语“把”字句,将其分为单事件“把”字句和双事件“把”字句。能构成单事件“把”字句的有物质过程、言语过程、行为过程、心理过程;而双事件“把”字句的第一事件可以是物质过程、言语过程、行为过程和心理过程,第二事件则多为物质过程、关系过程和存在过程。
2.从认知角度对“把”字句的研究。高立群(2002,2004)对构成“把”字句位移图式心理现实性基础的认知表征机制进行了实验研究,结果表明“把”字句空间位移图式在读者的认知过程中具有心理现实性,支持了空间位移图式理论对“把”字句句法语义的解释。张黎(2007)从认知类型学的角度探讨了汉语“把”字句的语法意义,认为“把”字句是“事象界变”的解析性陈述式,其主观性主要在于被铸合在陈述句式中的、说话人对事象界变缘由的认定。胡文泽(2010)则从认知语法角度指出,现代汉语“把”字句中存在一条从“致使结果”义典型表现到非典型表现的连续统,在这个连续统中,“把”字句语法意义的表现程度是不均衡的,有一个由强到弱的分布。
3.语境研究。刘培玉(2001)认为语境或者说话人的意图对句法结构的制约特别大,因此语境对“把”字句的句法结构的制约很大,并讨论了在一定的语境里“把”字句的主语、补语和动词的省略问题。俞志强(2011)指出“把”字句宾语的有定与否与句子语境的关系:如果两者匹配,那么宾语有定或者无定都可成立,但如果两者不匹配,那么“把”字句可能产生错误。赵志清(2011)从言语行为理论的角度出发探讨了“把”字句的使用情况。通过对“把”字句在对话体语料中分布情况的考察,发现在五大类施事行为中,“把”字句表达指令行为、表情行为、断言行为的频率最高,这三类行为所占比例达到81.5%;同时文章还指出,在指令行为中,随着说话人对听话一方执行说话人所发出指令的期望值的降低,“把”字句的使用频率也呈现出由高到低的渐变性。
4.语体研究。杜文霞(2005)指出“把”字句在不同语体中的分布、句法结构及语用功能有较大的差异。出现在政论语体、事务语体、科技语体里的“把”字句多用双音动词;出现在口语、文艺语体内的“把”字句多用单音动词。陶红印和刘娅琼(2010)通过对三种口语体的“把”字句修复用法的考察,指出影视对白的语言缺乏自然口语中常见的类型繁多的修复现象。
(四)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中的“把”字句研究
随着对外汉语教学事业的蓬勃发展,作为应用语言学的一个分支,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研究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针对“把”字句的研究主要涉及习得和教学这两个方面。
1.“把”字句的习得研究。余文青(2000)通过实验说明,学生在使用“把”字句时之所以会出现回避的现象,大多是因为他们不了解“把”字句内在的语义规则,觉得可以用其它句型代替“把”字句,所以“把”字句的教学必须结合语言环境和语言背景。刘颂浩(2003)以“把”字句为例,对学习中出现回避现象的标准和原因进行了探讨,并对“把”字句的难点提出了新的看法。文章把回避现象分为“回避”和“回避倾向”两种,并讨论了回避的三种原因:难点回避,习惯转移和文化回避。另外,文章指出,一般提到的“把”字句的错误,有一部分实际是“非‘把字句错误”。黄月圆和杨素英(2004)发现英语学生对“把”字句的终结性关键语义有明显的意识,这种意识与语言习得中的“情状假设”普遍倾向一致。张宝林(2010)认为,对参加高等汉语水平考试的二语者来说,“把”字句的回避问题并不十分严重,以往研究夸大了这一问题;回避并非一种学习策略,而是一种缺失偏误;产生回避问题的根本原因是其他语言与汉语在句子类型上的不对应。黄自然和肖奚强(2012)发现动补式“把”字句中带处所补语、结果补语、趋向补语的下位句式及动宾式“把”字句为韩国学生习得较好的句式,状动式、动体式“把”字句用例很少,而致使式“把”字句的用例完全没有。由此,作者探讨了韩国学生“把”字句的习得顺序,并提出相应的教学分级。王燕飞(2014)以是否合乎语法使用条件为依据,将语法偏误分为语外偏误与语内偏误,为偏误类型提供了一种新的分类视角。语外偏误与语法使用条件的复杂程度成正比,语法使用条件越复杂,语外偏误也越多。语法使用条件的把握不当是造成语外偏误的主要原因。
2.教学方面的研究。王廷杰(2001)提出,在教学中仅用“处置”来解释“把”字句的语义,不能克服学习难点,但采用语境导入、突出词序、双语对比、错句辨析的教学方法则可培养少数民族学生对“把”字句的汉语语感,使其达到学以致用的目的。刘颂浩和汪燕(2003)结合调查结果提出,在“把”字句练习设计上,要注意吸收新的研究成果;在具体语境的处理上,要明确直接,要符合语篇规律的要求,同时尽量避免可能出现的过分使用现象。除此之外,李英和邓小宁(2005)考察了“把”字句语法项目的选取与排序研究;赵春秋(2006)讨论了基础阶段“把”字句的教学设计;丁崇明与荣晶(2007)列出了汉语第二语言学习者应学的“把”字句及其变换句式;吕必松(2010)对“处置式、对待式和致使式”这三类“把”字句进行了语义结构和必备条件的分析,进而提出“把”字句教学的建议;王占华(2011)主张在“把”字句的教学中淡化语义因素,根据“把”字句所含有的事件结构的“项”的数量将其分为四项“把”字句、三项“把”字句、二项“把”字句,再分别揭示各类的成句和使用动因,确定与之相对应的教学方法和顺序;成文(2014)以教学为出发点,考察了“A把BV了”的使用条件;崔淑燕(2014)运用构式语法理论,讨论了特殊句式“把”字句的教学。endprint
此外,该阶段还出现了对儿童一语的“把”字句习得研究,如龚少英(2007)调查了4~5岁幼儿“把”字句和被字句句法意识发展的特点;杨小璐和肖丹(2008)试图回应早期句法习得的一个核心问题:早期句法发展是基于规则还是基于使用?作者通过个案研究发现儿童在两岁左右就已经开始对“把”字结构的句法、语义特征敏感,而基于使用的句法发展理论则很难解释汉语“把”字句的发展。
(五)“把”字句的方言研究
“把”字句的方言研究主要是针对方言中的某一语义类型或者特定格式的“把”字句展开的。总体上看,研究呈现出散点状特征。蔡勇(2002)与胡德明(2006)分别研究了安山方言中带双受事格的“把”字句和安徽芜湖清水话中的“无宾‘把字句”。李蓝和曹茜蕾(2013)介绍了近年来处置式“把”字句研究在标准语、汉语史及汉语方言领域的一些进展,并讨论了“把”字句的功能扩展和区域消隐的问题。
(六)汉外对比研究
从事“把”字句汉外对比研究的学者大多来自外语界,这些学者主要讨论了“把”字句的翻译问题,涉及到汉英对比、汉韩对比和汉日对比等。
王蕾(2008)通过收集英汉/汉英对照语料,归纳分析出了与汉语中各类“把”字句相对应的英语句式,并用Talmy的致使义理论进一步验证得出,这些英语句式与相对应的“把”字句类型表达了相同的致使义。胡开宝(2009)通过研究发现,莎剧《哈姆雷特》梁译本和朱译本中“把”字句的使用频率高于许多汉语原创文学作品,而朱译本中“把”字句每千字使用频率是梁译本的1.7倍。作者认为,上述译本中“把”字句应用的动因主要是认知、句法和语用等。寇代辉(2010)指出汉语“把”字句的句型结构较为复杂,英译时,译者必须首先具备扎实的中文文法基本功,以认知语言学为理论依据,以国内翻译界公认的翻译标准为导向,严谨、周密地对目标语句进行句义、句型结构的逻辑分析,这样方可避免误读误解,准确、通顺地实现转换目标。王艳(2010)提出“把”字句是语言主观性的一种表达手段,通过从英汉平行语料中对比“把”字句的英语表达,作者指出英汉两种语言在表达主观性时运用的手段是不同的。胡显耀和曾佳(2011)通过语料分析发现,把“字”句的使用频率在汉语文学翻译语料和原创语料中存在显著差异:汉语翻译中的“把”字句使用频率明显较高,“把”字结构更长且结构更倾向于多层次复合化。作者认为该现象可能与英语原文的SVO结构有关。王蕾(2013)发现汉译英时有一些“把”字句被译成了被动句,这说明“把”字句在一定条件下其处置性语义可能会弱化。作者通过观察这类“把”字句在语法、语义及语篇层面上的特点,对“把”字句处置性弱化的原因进行了阐释。
汉韩对比研究成果主要有:金英实(2007)考察了韩汉两种语言格角色在句法成分中的配位和同一格的不同表现形式,并从语义指向的角度探讨了韩国语的相关表达形式,从而揭示了以韩语为母语的学生在非受事“把”字句习得过程中的困难所在。金英实(2010)还认为“把”字句、述宾句和韩国语“O?(宾格)+VP”句之间存在交叉对应关系。作者考察了3种句式NP的定指性、及物性、全面性、话题性、省略性、复杂程度和VP的处置性强弱程度、复杂程度以及韩国语“O?(宾格)+VP”句对应“把”字句的一些条件,以深化韩国学生对“把”字句特点的认识。
汉日对比研究成果主要有:董永杰和余弦(2008)认为“把”字句是汉语的典型句式之一,其组合一直是研究者关注的课题。在过去的研究中,一些“把”字句被视为非(法小)句,如“他把张三推了/他把桌子推了”“妈妈把他哄睡了”“我把房子盖了”等等。然而,作者通过研究发现,这些所谓的非句并非真的就是错句,它们在现实交际中可以使用。
(七)其他研究
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发展和新的研究理论的出现,“把”字句的研究也与时俱进,出现了一些新的成果。叶狂和潘海华(2012)从类型学的角度论述了“把”字句与其他作格语言逆动句是同一种句法操作,可以归入语言共性的行列;于启宏(2013)认为“把”字句的属性、功能都与节奏有密切关系;满海霞(2013)尝试训练计算机从自然语言处理的角度学习和“理解”“把”字句。
三、结语
从上述七个方面的梳理来看,新世纪以来,我国学者对“把”字句的研究呈现出三个方面的特点:第一,研究的细化。这是这一时期“把”字句句法研究的主要特点,比如在“把”字句的非典型句式研究中,许多学者开始有意识地对具有某一特征的“把”字句展开多方面的研究,像“把个”“嵌入”等。第二,研究理论的更新。从过去15年的成果来看,研究“把”字句的理论推陈出新,从早期的系统功能语法、格语法、配价语法、框架语义学、构式语法、范畴化理论、语言类型学到近期的自然语言处理、音韵语法、界面理论等,“把”字句的研究也随着西方语言学理论的不断引入而持续发展。第三,应用研究的凸显。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在“把”字句的本体研究中,关于语用方面的研究为传统的“把”字句研究注入了活力。另外,“把”字句在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领域中的研究成果也十分引人瞩目。
虽然2000年以来的“把”字句研究与之前的研究相比,在研究深度、研究理论和研究的侧重点上都有了新的变化,取得了明显的进步,但我们也发现目前的研究还存在一些问题。首先,应用研究还不够。从对外汉语教学的角度看,本体研究对教学虽然有一定的帮助,但其成果大多并不能直接用于教学实践。目前,我们在语用研究和第二语言教学研究方面的成果虽然相当丰富,但具体到教材的编写和课堂教学实践上,这些研究成果的吸收率和转化率并不高。教材的重点大多放在了“把”字句的结构和句子成分的介绍上,对“把”字句的使用条件(语境、语体、文化差异等方面)缺乏必要的说明,导致出现学生即使学过“把”字句也不主动使用的情况,“把”字句的教学仍然充满挑战。其次,量化研究仍需加强。虽然该阶段也出现了一些心理实验研究、基于语料库的统计研究和自然语言处理研究,但总体上,仍是以举例和内省为主要研究手段的定性研究较为常见。作为社会科学的一个分支,未来的语言研究应重视定量研究以增强研究的科学性和说服力。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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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冰 北京大学对外汉语教育学院 100871)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