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云
怀念街角上,
那捏糖人儿的大婶,
你到哪儿去了?
怀念你:
比女娲娘娘更巧的手指,
她捏出来的人儿,
都是苦的;
你捏出来的人儿,
筋骨血脉、心田肺腑,
都透着甜!
怀念冬阳下,
那爆米花的老头儿,
可还记得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
曾经崇拜地蹲在你的面前仰望,
仰望你被炉火映红的脸膛,
脸膛上流淌着慈祥而乐观的光。
“嗵”——
一声爆响,
爆米花 和心花一起怒放!
也怀念十字街口,
那绿色的报刊亭。
每个周末,总有个红领巾,
在那儿一流连,就是一整天。
回去时,左手《少年文艺》,右手《故事大王》,
在脑袋和口袋同样匮乏的年代,
这是她的全部家当。
然后某一天,迎着朝阳,
一只白鸽向对面的邮筒递交了,
一个孩子对文学,最大的梦想!
发稿/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