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都会设置老、弱、病、残、孕专用座位,公交车上给老人或者孕妇让座的现象也经常看到,互相帮助,乐于助人本是好事,做了好事自然就是好人,但如果不让座难道就是坏人,就应该被打吗?近日,杭州的一个小伙未让座被扇耳光的事件引起网友讨论。
一辆从武林小广场开往农副产品物流中心的公交车上,一个身材瘦小的小伙子,鼻子上架着红色镜框,坐在车厢中部的“照顾专座”上,正对着下车门。
车子驶进登云路口站,上来一对年轻夫妻,丈夫上身穿着超大款的绿色T恤,个子不高,看起来很魁梧。妻子扎了个马尾,手里抱着几个月大的孩子。
车上站了不少人,夫妻俩挤到车厢中部,正对着小伙站着。
这时,车厢广播响起:“请给有需要的乘客让个座,谢谢!”小伙没反应,广播再次响起,连播了四遍。
小伙抬头看了眼夫妻俩,一声不吭地低下头。
这时,一个女乘客跟司机说:“后面站着抱小孩的乘客,再给提个醒,万一紧急刹车容易出事。”
司机回头对乘客们喊了句:“大家互相照顾下,让个座啊!”
小伙再次抬头,看了这对夫妻一眼,又迅速躲闪转过头去。
到了和睦新村站,后排有人下车,抱着孩子的妻子寻到空位,坐了下来。丈夫仍站在原地,对着小伙。
小伙又抬头,跟丈夫对上了眼。这个时候,丈夫瞬间恼火了:“你看什么看,在车上坐着还看,看笑话啊!”抡起手朝小伙脸颊扇过去,一左一右“啪啪啪”,小伙连吃五记耳光,
小伙的红色镜框一下子飞了出去,鼻血“唰”地流了出来。
坐在后面的乘客刘先生回忆说:“这几个巴掌拷得是真当响,光听声音我就受不了,车厢里一下子静下来,大家都顾不上说话看了过来,却也没人阻止。”
“那个妻子也蛮凶的,坐在位子上,还帮腔骂那个小伙:‘你不是你妈养的吗?不知道让座。”刘先生说。
两站路后,这对夫妻就下车了。
小伙被打后,一声不吭,呆坐在位子上,鼻血不住地流。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缓缓走过来,从布袋里掏出几张纸巾递给他:“小伙,擦擦。出了蛮多血,上医院查下。”这时小伙终于轻声说了句:“没事,不要紧。”
边上乘客也帮忙拾起了断成几截的红色镜框。
小伙把纸巾团拢,塞到鼻孔里堵住,几张纸巾被血浸透了。
到了终点站,小伙才下车,天下着雨,他没有伞,淋着雨走了。
终于放学啦,我如释重负地喘了一口气,接着直奔向公交站,像往常一样耐心地等待着公交车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可我还是不见公交车的身影,正当我垂头丧气地想走回家时,“救命恩车”终于来了。
我一上车,便急急忙忙地想找一个位置坐下,却发现车上的位置正好坐满,就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儿,真是活见鬼了,又是这样,最近我好像是被倒霉神附了体似的,每次上车我都是站着,很久都没有感受到上车就有座位的滋味了。
我失望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走向了后面。
车子刚行驶了不久,我便感觉有点不适应了——家里离学校颇有一段距离,一路上又遇到了许多的红灯,车上又陆陆续续地上来了很多乘客,挤得我透不过气来,感觉背上的书包也越来越重了,这个时候是堵车的高峰期,公交车的速度差不多可以和蜗牛媲美了。我吃力地抓住扶手,来保持身体的平衡。好累啊!望着窗外缓缓前进的车流,我暗暗叹了口气。
然而我却没有看到,旁边的一位老爷爷正在上下打量着我,直到他起身给我让座才注意到。
当时,只见他用那只布满了老茧的手抓住了栏杆,很吃力地站了起来,其实,早已有许许多多的乘客虎视眈眈地盯着座位,好几个人还努力向那个位置靠拢,我并没有去,而是一动不动地停留在原地,因为我已经没有那个心思去与他们争夺那个好位置了,心想:“他们爱怎么争就怎么争去吧!反正不关我的事!”
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了我的肩膀,我心里一惊,转过头一看,竟是那位老爷爷!“他要干什么呢?”我忐忑不安地想,只见他对我慈祥地笑了一笑,用那双宽厚的大手反复地摸着我的头,嘴里说着:“来吧,小朋友,我要下车了,你来坐吧!”然后,便不由分说地将我按到了座位上面去。他和我对视了几眼,我才发现,他是多么的像我已经去世的外公呀!同样的慈眉善目,同样的温和可亲,望着他布满皱纹的笑脸,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机械地坐了下来,嗫嚅地说道:“谢谢!谢谢您!谢谢您……”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又对我笑了笑,慢吞吞地走下了车,望着他的背影,我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却又没有语言可以表达。
在回家的路上,我再次回想起那位老爷爷,脑海里浮现出他的相貌,大约年过花甲了吧,高高的个头,是一位既爱笑,又慈祥的好爷爷。
虽然我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但是,即使过了一年、三年、五年……如果再见到他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他让座,还会发自内心深情地叫他一声“爷爷”!
想到这里,我的眼睛又湿润了……
【评点】
本文作者运用简单朴实的语言,记录了自己在公交车上的亲身经历。本是一件小事,但却由于一种反差性的行为——一位老人为一位小孩让座位,衬托出老爷爷的慈祥和“我”对老爷爷的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