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玫
纽约有一名叫威廉·西米洛的公共汽车司机,他的工作就是每天看着同样的人上上下下,看着他们往钱箱里扔5分硬币、1角硬币。1947年,已经这么平淡无奇地过了20年的威廉·西米洛终于在某一天早上爆发,本应该右转去站台接客人的车左转开上了华盛顿大桥,开始了一次想走就走的旅行。3天里,西米洛去了不少地方,包括白宫,最后在距离纽约、距离烦恼的生活1300英里的地方被警察抓回。回到纽约,出人意料地,威廉·西米洛受到了纽约人民的夹道欢迎。一个偷偷将公共汽车开出自己应该行驶的线路、开到了1300英里以外的佛罗里达的人,干的显然是违法乱纪的事,为什么会得到纽约人民的礼遇?“今天,全美国成千上万的工人和劳动者在继续他们单调乏味的工作时,心里稍稍多了一点轻松的感觉,因为威廉·西米洛成功逃脱了他单调乏味的生活”,这是事后纽约一张报纸所发的报道。可见,逃避生活,是普天之下所有被单调生活笼罩的人的必然想法。
(普 宁摘自《广州文艺》2016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