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

张雪华

好不容易在广场找了个停车位，我还没有把车停好，“先生，你的车子很脏，要不要给你擦一下？”背后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孩声音。我回头一看，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正微笑地看着我。瞧了瞧我那辆车，确实满身灰尘，有的地方还有油污。该洗一洗，擦一擦，不过，花钱，那就不值得了，不是心疼钱，只是没听说我这种车还请人洗的，便笑着说：“就我这破车，还请人洗，小姑娘你开玩笑吧。”

女孩保持着她的微笑说：“先生，我们的产品就是为电瓶车、自行车服务的，再说不管什么车，干净点、新一点总归是好事吧。”女孩见我犹豫，便又说，“我们是免费给人擦洗车的，主要是为推广我们的产品。”

“免费？不要钱？”我有点不相信地问。

“对，免费，你觉得好给我们的产品宣传宣传就行。”女孩保持着微笑。

“那就麻烦你辛苦一下。”免费不要白不要。

不到十分钟，我那旧车真的变了样，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我忍不住赞叹：“这东西挺神奇的。”

女孩笑笑说：“先生，其实你的皮鞋、皮衣都可以用的。不信，我给你试试。”

“要多少钱？”我提高警惕问。

“先生，不要开口闭口都是钱，今天全部免费。”女孩依旧保持笑容。

“你们推广产品的方法可真好。”我有点讨好地说。

十几分钟后，我的身上同样焕然一新。女孩见我很满意，便不失时机地说：“先生，这车、鞋、皮衣要经常保养，要不你留一瓶。”

“多少钱一瓶？”我有点心动。

“不贵，三百元。”

“能不能便宜点？”

“我看先生是爽快人，讨个吉利，二百八十元。”

“好，那就留一瓶。”

傍晚，我得意地把车、鞋、皮衣展示给老婆看，老婆有些恼火地说：“钱多呀，请人上油。”

“没花钱，免费的。”

“真的？他们用什么东西擦的，挺神奇的。”

“就这个。”我拿出那瓶东西。

“这个也免费？”老婆有点惊讶。

“这个花钱买的，二百八十元。”

“我说哪有真的免费，贪小便宜吃大亏，就这东西，超市里顶多卖八十元。”老婆话里充满了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