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挺[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南京 210000]
浅析日本明治时代女性的婚姻状况
——以岛崎藤村《破戒》为例
⊙王挺[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南京 210000]
岛崎藤村的《破戒》自问世以来一直受到文学界和评论界的瞩目,中日众多文学评论从其文学、自然主义、部落问题等不同角度对其进行了深入分析。本文将选取不同视角,从作品中设定的女性人物形象的婚姻(感情)出发,将七组夫妇(恋人)分为三种类型:忍耐型、平凡型和精神型,分析各种不同的婚姻形态,从而折射出时代背景明治时期女性的社会地位和家庭角色。新旧并存的时代,女性的自我权利意识尚未完全普及,自由恋爱等先进思想观念部分接受,旧制度下的“顺从”观念依然势力庞大。
破戒 女性婚姻 顺从 明治时期 新旧并存
岛崎藤村的《破戒》一直以来都被视为自然主义文学的代表作,有关其分析更是不计其数。日本近代文学巨匠夏目漱石评价:“此书将作为明治小说的代表作流传后世……作为一个明治小说的代表作,《破戒》当之无愧。”①此书自问世以来,便受到众多中日文学评论家的青睐。目前为止,关于《破戒》的分析主题整体可分为三类:“对部落问题的反省与讨论”,“自然主义文学的代表作”以及“作品的文学性分析”。如刘金举、孟庆枢以基督教教义为前提,分析认为:“作品通过濑川丑松的人物内心告白和决心,体现对残酷社会制度下身份等级歧视的抵抗。”②许多日本学者也肯定了其在日本自然主义文学上的地位。中村新太郎在《日本近代文学史话》中高度评价:“唯有《破戒》能成为自然文学的先驱和宣告日本近代文学成立的作品。”③也有评论家对其创作的文学性进行了批判性分析。原爱知工业大学教授社本武从作品的情节设置过于理想化和出场人物设定过于极端化角度分析了其文学性上的不足。相对于众多以主人公丑松为中心的分析,对其他出场人物的分析要少得多。特别是涉及所有出场女性的分析几乎没有,笔者意着眼于作品中女性的婚姻,通过透视她们所处的明治时代的特殊性,分析当时日本女性的社会角色和家庭角色。
在作品中有六对夫妻和一对恋人,分别是莲花寺的主持和夫人④,风间敬之助和其后妻,高柳利三郎和秽多⑤富豪的女儿,主人公丑松的叔叔和婶婶,儿时玩伴阿妻夫妇,猪子莲太郎和细君,丑松和志保(恋人)。笔者将此七对中的女性分为三组,并依次命名。第一组为忍耐型,夫人、风间敬之助的妻子、秽多富豪的女儿均属于忍耐型。第二组为平凡型,丑松的婶婶、儿时玩伴阿妻属于该组。第三组为精神型,细君和丑松的恋人志保属于此类。通过对这三组不同类型的分析,日本明治时代女性的婚姻状况可窥见一斑。
1.忍耐型
日本自战国开始至江户时代,武士文化发展迅速。在武士制度的框架下,将军和大名,大名和一般武士之间构筑了单方面的“忠诚”。在社会上的体现就是对主上的绝对忠诚;在家庭中的体现就是“家父长制”逐渐形成。所谓“家父长制”,即在家庭中父亲拥有绝对的权利。女性出嫁前从父,出嫁后从夫。这种价值观和执行力在明治维新后虽有所淡化,但长期以来形成的固定观念的改变并非易事。明治时代固然是个新时代,但更确切来说,是“新”与“旧”并存,两者交战的时代。其中,“旧”的表现之一就是女性在家庭生活中即便身处不幸仍然选择忍耐,向现实妥协,缺乏打破不幸婚姻枷锁的觉悟和社会条件。
《破戒》中莲华寺的住持从年轻时候开始就对女色无抵抗力,夫人虽数次原谅了他,但他依然贼心不改。夫人为了保住住持的面子,维持婚姻,曾经用钱了断,让女方与其分手;又或者将别的女人生的主持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来抚养等用尽了各种手段。然而这次,住持居然想对养女志保下手,夫人实在不知该如何做,甚至考虑“离婚”。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夫人所想的“离婚”并不是为自己的幸福考虑,而是站在男性的立场,为其一家之主考虑。她想通过提及“离婚”这个字眼,让住持意识到自己行为的荒唐处,好好维持寺庙生计。事实上夫人也早已感觉到住持对志保的龌龊心思了。面对这样的丈夫,夫人掩饰了自己的悲伤,仍然站在丈夫的立场上为其考虑,担心其荒唐行为一旦暴露,会失去信徒们的信任,丈夫会面临窘境。因此,即便夫人考虑离婚,也是为了其丈夫。通过第三者丑松的推测,我们不难感觉夫人的内心苦楚;从夫人与丑松的对话中,读者亦能明白女性的软弱性和妥协性。
“即使不特意下去看,只要听着客厅传来的声音,丑松就能对人们的状况了如指掌。想必,师母心里有难言之苦,为了忘记它而故意装出有趣、可笑的样子来接待客人,所以她才发出男人般的笑声。”
“我家和尚如果要是没有那种毛病,实际上是个和善的好人,是个无可挑剔的人。不,就是现在我也相信他。”
“我怎么会把和尚往坏处想呢?我始终想的是如何让他醒悟过来。所以我才想起了离婚。”⑥
住持夫人对屡教不改的主持并没有采取任何抵抗措施,只是一味维护和苦口婆心地劝说。相比之下,风间敬之助的妻子更为积极一些。背负着五个孩子的重担,她每天在农田里劳作。丈夫从小学辞职后,整日碌碌无为,沉迷于酒中,醉生梦死。“当然,我家是武士家族,所以一垧地有多少亩,一亩地交几斗地租,种一升收多少袋稻谷,一年需要上多少肥等,我是一概不知,到现在我连老婆租种了多少亩地都不知道。反正,她是打算让孩子们学种地,将来当农民,所以在这一点上总是与我的想法发生冲突。不管怎么说,像她那样没文化的女人是无法教育孩子的。”⑦从他和丑松的这段对话看来,作为丈夫,他是不合格的。因为自己是士族出身,不仅对家里的生计情况一无所知,连稍微帮忙搭手都不会做。作为丈夫,作为父亲,理应被视为家庭顶梁柱的一家之长,他是失职的。此外,从他认为妻子没文化教育不好孩子来看含有对妻子的鄙夷与不尊重。尽管如此,妻子仍然努力维系着一家人的生计,维持着这段不幸的婚姻。最后,丈夫临死之际,实在没有办法的她带着孩子回了娘家。笔者认为在这个家庭中,女性的角色就是生孩子的工具和维持家庭生计的工具。
相比较于莲花寺住持的夫人和风间的妻子,成为新锐政治家高柳利三郎太太的秽多出身的富豪女儿虽不用担心丈夫出轨或家庭经济困难,但她和野心勃勃的丈夫之间并没有爱情可言。富豪女儿是个美貌的姑娘,虽然在作品中出场次数很少,但给读者的印象很明显,她总是小心翼翼极其谨慎的样子。轻轻地靠近丈夫,看丈夫脸色说话。高柳利三郎因政治选举需要金钱,娶了秽多富豪的女儿。显然,这和爱情无关。这个姑娘也只是听从了父亲的命令,嫁给一位貌似有头有脸有社会地位的人。这样一位美女,且家庭条件优越,如果凭借个人意愿,通过自由恋爱,应该是能收获幸福婚姻的。明治时代受西方文化影响,“男女平等”“女性解放”等先进思想理念虽然也被宣扬,但旧制度框架下的旧观念仍然在相当一部分人中根深蒂固。
2.平凡型
在作品中丑松的婶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阿妻出场的场面仅限于丑松回老家参加父亲葬礼时的描述,但给读者非常温馨、淳朴之感。她在安静的乡下过着平凡的生活。与“忍耐型”相比,她们俩的生活可以算是相当幸福了。在乡村淳朴的氛围下,加上明治维新尚未完全渗透到日本的各个角落,她们依然保留着农村朴实而实在的小农生活,一种男耕女织的生活状态。
在封建制度逐渐土崩瓦解的明治维新时代,日本政府以“文明开化”“富国强兵”等为口号大量输入欧美先进国家的文明,实行“殖产兴业”政策,推进国家的近代化进程。为了尽早实现强国目标,政府采用“国家主义”。虽然一面在推行着近代化,但最早提倡的主流不是自由主义和个人主义,而是国家主义。在这样的背景下,明治时期对主人的忠诚这种带有封建思想的武士阶级的观念反而得以强化。但是,由于近代化中城市和农村的不平衡,武士精神在农村并没有得到更大的强化,与此同时,男女平等、自由恋爱等近代自我意识觉醒的思潮也未能在农村得以充分传播。因此,丑松的婶婶,儿时玩伴阿妻在作品中呈现出的状态就是平凡生活,与世无争的小农生活。女性从事家务,照顾孩子,有时在农田帮忙,丑松婶婶和阿妻的生活就反映了明治时代日本农村妇女的生活实态。这样的婚姻状态很难断言是幸福或是不幸,是当时很典型的农村婚姻状态。传统的价值观中,女子到一定年龄(当时背景下农村十五六岁),就应该结婚生子。通过婚姻这种形态,得到周围的承认,生子传承。这种平凡型婚姻通过血缘亲情,使得农村淳朴风气和平淡生活得以持续。
3.精神型
本文中所谓的精神型指的是女性和其对象在精神上有共鸣,通过心灵上的交流进入恋爱。简而言之,就是恋爱结婚。猪子莲太郎和细君,濑川丑松和志保,有精神上的纽带,即他们有恋爱过程。作品中对于猪子莲太郎和细君的恋爱和婚姻生活并没有太多着墨,但读者可以从丑松的心理描写和几次场景描写中推测出来。
“夫人非常担心丈夫的身体,劝他一起回东京,但是莲太郎没有答应……她想,按丈夫的性格,他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万一在这山区丈夫病重了怎么办?夫人脸上明显地显露出这种担心。”
“丑松越感到前辈令人爱戴,也就越觉得夫人也令人爱戴。在火车上初次相遇时,只觉得她是一个性情文雅的女子。但在亲密交谈中发现,她并不恭维奉承,也不装作一本正经,而是非常坦率,是一个不喜计较的女性。她并不在乎穿着打扮,就要上火车了,也不刻意修饰自己,只是在这几个男人面前简单理了理头发,草草地收拾了一下随身的行李。丑松忽然想起了《忏悔录》中有关她的描写,想象着一个生长在良好家庭的普通女子,嫁给莲太郎这个不同种族出身青年的历程。”⑧
作为一个出身不错的普通家庭的女性,在当时身份等级制度仍然根深蒂固的社会背景下,细君能够毅然嫁给秽多出身的猪子莲太郎。从这一点来看,她是一位相当有勇气和见识的女性。从丑松的观察来看,细君很淡泊,气质优雅,可以称得上是知识分子。作为一名有见识的知识分子,细君对于自己的结婚对象肯定不会像前文所言的“忍耐型”那样随意,必定在精神上有所共鸣或被对方的人格魅力所吸引,经过交往后才步入婚姻殿堂。换言之,能被她看中的人也不应该是平庸之人。堂堂正正向社会公开承认“我是秽多”的猪子莲太郎为了身处社会底层的同族人,以一个“斗士”的形象奋斗着。他是一位有骨气的知识分子。这对夫妻可被视为明治时代自由恋爱观传播后的表现。
濑川丑松和志保是唯一一对还未结婚的,但他们的恋爱过程刻画得较为详细。初次见面,姑娘就脸红了。丑松在灯光下躺着,沉思着什么。这里作者给了读者很多想象的空间。初次见面的青年男女,女孩子的羞涩,男孩子的打量与沉思,也许在这一刻两人的心中也已经萌发了对彼此的好感。在后来的交流中,两人的话题基本围绕着志保的父亲风间敬之助和弟弟省吾。对于下岗失业的敬之助,丑松给予了很多关心与帮助,又鼓励照顾志保的弟弟省吾。丑松的善良让志保对他好感倍增,儿女情长也由此萌发。丑松对志保的感情,虽没有明说,但从其心理活动中可看出。因父亲去世而回到老家的丑松收到了省吾的来信,在信的角落里附上了“莲花寺的姐姐也向您问好”。“丑松反复念叨着,心里感到有一种难言表的怀念之情。过了一会儿,他由于思念志保,便来到了后院。”⑨而且与此同时,不知不觉中愉快的心情占据了他的内心。心地善良的志保对于因秽多出身而痛苦纠结的丑松来说是心灵的上的安慰。志保更是在知道丑松秽多这一身份后,毅然决然不变初心,愿意与他共患难。
“女人对女人最富有同情心,尤其是志保的不幸遭遇打动了夫人的心。她表示,将来要收养志保一起在东京生活。等到丑松安定下来以后,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让他们完婚。”⑩
“丑松和志保的愉快相会,给旁观者也带来了深深的感动。随手摘下戴在头上的帽子,向志保默默行礼的丑松;用清澈而满含泪水的双眸,注视着丑松的志保。恐怕任何语言也都难以表达此时此刻他们互相间的心情。他们这样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已经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命运力量了。更何况,两人经历了种种不幸境遇后,竟在这里互相依恋地珍重道别,期盼着久别后的再次重逢。”“多保重。”这是丑松面对志保说的最后一句话。
作品最后,丑松去美国德克萨斯寻求一番新天地。不论他稳定下来后是否最终能和志保走到一起,但至少在原文描绘的发展阶段,两人相互喜欢彼此有好感,可称之为恋爱,即志保是通过自由恋爱来追求个人幸福的。
日本的明治时代从1868年到1912年大约持续了45年。明治政府为了追上欧美先进国家、尽快实现近代化,在政治、经济、文化、教育领域分别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为提高国民教育,政府致力于完善教育制度。1871年新设文部省,翌年参考法国的教育制度颁布学制。在日本全国设置小学,为6周岁以上的男女儿童都能接受小学教育创造条件。在国家支持下,接受教育的女性增多。小学毕业后,进入中学,大学的女性也不在少数。细君应属于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一类。而另一方面,政府虽然颁布了学制,但能实现到何种程度无法保证。在出场女性中,可以断言风间的妻子未接受过学校教育。她来自乡下,不仅没能好好接受学校教育,而且备受旧观念束缚。虽然小学的就学率每年在上升,但还未完全普及。当时小学为了分担一部分建筑费,每月收取学生50钱的上课费。在这样的背景下,普通家庭孩子较多的话,让所有孩子去上学是很困难的。“男尊女卑”尚且根深蒂固的明治时代,多数家庭会优先男孩子上学。
明治时代初期日本政府便致力于教育,且西方男女平等的人权意识也被引入日本,但从作品中的出场女性来看,大部分仍“未觉醒”。住持的夫人、风间的妻子、秽多富豪的女儿,她们都处于和丈夫不对等的地位。她们都缺乏大胆追求个人幸福的勇气和社会条件。这一点与明治维新的不彻底性相关。明治中期,随着天皇制度的确立,日本传统的国家主义和家父长制在意识领域占据统治地位。1898年公布的民法中,民间(武士)的传统家父长制以法律形式被制度化。该民法中对户主权、家督相续制度的规定可看出男尊女卑的不平等思想。如户主权方面,在家庭中妻子的地位最低。如果妻子与他人通奸,丈夫可以提出离婚;丈夫与他人通奸,但没有被判刑,那么妻子无权提出离婚,即妻子只有在丈夫因通奸而被判刑的情况下才能提出离婚。这些法律将家庭中的女性置于了不利的地位。而且,在当时新旧混杂交替的时代,女性自身对于长期以来形成的“服从”理念,并不能轻易地进行自我转变。就如“忍耐型”这一类精神上尚未解放的女性,她们倾向于维持现实,不破坏家庭,坚持忍耐。
出场女性人物形象都有一个共同点:顺从。“忍耐型”不必赘述,顺从丈夫和现实。“平凡型”和“精神型”也是如此。阿妻因为是地道的乡下人,按乡下规矩早早地就嫁人了(16岁)。虽然还很小,但已经是五个孩子的母亲了。这恐怕也是顺从了乡下的习俗吧。志保虽然是自由恋爱,但也可以说是顺从了对方。丑松最后去了德克萨斯,在何时再见未知的情况下就这样分别了。即便无法直接说“不要离开”“可否带我一起走”之类的话,但至少可以应该为了自己,为了爱情,做一些努力才是。笔者认为作者岛崎藤村对于这样一位陷入爱情中的女性角色,为了恋人单方面地“牺牲了”女性的情感和想法,只是使之一味顺从。从中也可以反映出明治时代的特性。女性的社会地位相对较低,自由恋爱等精神追求的境界还未深入人心。从《破戒》作品中所有女性的婚姻形态来看,日本明治时代的女性在新旧体制交换与观念冲击之下,旧婚姻形态、思想观念与自由恋爱并存。
本文主要通过对《破戒》中女性的婚姻分析,浅析了明治时代女性的婚姻状态。明治时期在打破旧的封建制度的过程中,有不彻底性。这些不彻底性反映在女性婚姻中便是妥协、忍耐和服从。当时社会对女性的期待就是在家庭中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简而言之就是“贤妻良母”。在社会中崭露头角的女性并不是没有,但却是极少数。封建思想残余势力仍然很强大的社会整体氛围在很大程度上压抑了女性的自我觉醒,束缚女性对个人幸福生活和自由权利的追求。但是,男女平等、自由恋爱、民主法治等人权思想的这一时代潮流无法逆转。新生的思想总归需要时间和实践的检验才会被大众慢慢接受。
①小田切进:《日本的名作》,福建人民出版1984年版,第31页。
②刘金举,孟庆枢:《岛崎藤村〈破戒〉与等级社会的对决——基于基督教视角》,《山东社会科学》2014年第10期。
③中村新太郎:《日本近代文学史话》,北京大学出版社1986年版,第91页。
④夫人:在本文中特指莲华寺住持的夫人;细君:日语中指同辈或晚辈的妻子,略带敬意,在本文中代指猪子莲太郎的妻子。
⑤秽多:中世以后被视为贱民的一个阶层。在江户时代在身份上被排除在四民之外与“非人”一起被置于社会最底层。明治期间在法律上虽废除了“秽多”“非人”的称呼,但人们尚未从思想上根本消除歧视。
⑥⑦⑧⑨⑩岛崎藤村:许昌福译,《破戒》,吉林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文中相关引文皆出自此版本,故不再另注)
[1]小田切进.日本的名作[M].山人译.福建:福建人民出版社,1984.
[2]刘金举,孟庆枢.岛崎藤村《破戒》与等级社会的对决——基于基督教视角[J].济南:山东社会科学,2014(10):99-102.
[3]中村新太郎.日本近代文学史话[M].卞立强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6.
[4]岛崎藤村.破戒[M].许昌福译.长春:吉林大学出版社,2010.
[5]刘晓芳编.第五届大学日语教育研究国际研讨会议文集[M].上海:华东理工大学出版社,2010.
[6]井上俊.日本的社会与文化[M].张文颖译.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15.
[7]张晓玲.论明治时代女性与现代女性的离婚观[J].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4(11).
[8]田晓红.近代日本家庭制度的变迁[J].社会科学,2008(2):91-93.
作者:王挺,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日本近代文学。
编辑:郭子君E-mail:guozijun0823@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