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施氮后效和种植方式对大豆产量及农艺性状的影响

王佳锐，王科，赵亚妮，徐开未，周涛，陈远学

(四川农业大学资源学院，四川 成都 611130)



小麦施氮后效和种植方式对大豆产量及农艺性状的影响

王佳锐，王科，赵亚妮，徐开未，周涛，陈远学*

(四川农业大学资源学院，四川 成都 611130)

摘要：通过2013-2014年度田间试验，在种植小麦时设置不施氮、低氮、中氮、高氮4个氮肥施用量(0，60，120，180 kg/hm2)，同时设置净作大豆(小麦-大豆)和套作大豆(小麦/玉米/大豆)两种种植模式，探究了前作小麦施氮后效及净作、套作两种种植方式对大豆产量和农艺性状的影响。结果表明，1)无论净作或套作，大豆均能利用前作小麦的施氮后效，生物量和籽粒产量均随施氮量增加呈先升高再降低的变化趋势，均在N120处理(纯氮120 kg/hm2)时达到最大值，其中套作大豆籽粒产量最高为4133 kg/hm2，达高产水平。2)分枝期时大豆地上部生物量为净作显著高于套作，平均高 62.3%，而收获期时为套作显著高于净作，平均高 57.9%。与净作相比，套作大豆单株粒数、籽粒产量分别高63.9%和55.9%，百粒重二者间相差不大。净作大豆的籽粒重在主茎、分枝上分别占54.2%和45.8%，以在主茎上较多，而套作大豆的籽粒主要分布在分枝上，平均达68.9%。虽然套作大豆的倒伏率比净作大豆高5.2%，但空杆率、瘪荚率却分别低78.0%和25.4%。前作施氮量增加，套作大豆籽粒在分枝上的比例增大。3)大豆主茎长，在分枝期时为套作(平均39.5 cm)比净作(平均33.3 cm)显著高6.2 cm，而收获期时为净作(平均84.8 cm)比套作(平均74.4 cm)高10.4 cm；第一节间长，在分枝期、收获期均为套作(8.3和6.6 cm)大于净作(5.6和4.6 cm)；分枝数，在分枝期时为净作(平均1.9个)显著高于套作(平均0.7个)1.2个分枝，而收获期时是套作(平均6.1个)高于净作(平均3.5个)2.6个分枝。同时套作大豆分枝数随前作施氮量增加而增加。说明在小麦-大豆和小麦/玉米/大豆体系中大豆能充分利用前作小麦的施氮后效；套作大豆前期虽受玉米的抑制影响，但玉米收获后能加快生长，可以通过合理的前作氮肥调控促进分枝、结荚和鼓粒，提高产量。

关键词：大豆;净作;套作;产量;农艺性状

21世纪以来，全球人口急剧增长、耕地面积不断减少，我国对粮食需求量也在不断增加[1]。间套作能够提高水、光、养分等有效资源利用率和粮食产量[2-3]，增强农业系统的抗风险能力[4]，增加水土保持能力[5]，提高土壤肥力[6]，同时能够抑制病虫草害的发生[7]，已经成为生态农业与可持续农业发展的主要方向之一[8]。四川地区多雨寡照，三熟不足，两熟有余，主要以麦/玉/豆和麦/玉/薯三熟套作模式为主，而甘薯(Ipomoeabatatas)市场需求降低，逐渐被大豆(Glycinemax)代替[9]。在玉米(Zeamays)和大豆套作体系中，玉米和大豆间既存在光互补又有光竞争，大豆经历荫蔽和光照恢复两个不同的光环境[10]，受玉米遮阴影响而使自身光合能力减弱、生长不良，影响产量[11]。但套作对分枝的发生及产量的形成极为有利，分枝产量成为单株总产量的主体部分，这与高产净作大豆的产量分布截然不同[12-13]。在适当荫蔽条件下，套作大豆可以通过自身调节与恢复功能，增加单株荚数、粒数和粒重，实现大豆增产[14]。

近年来中国的氮、磷等化学肥料的施入量大于同期国际水平，且氮和磷的利用效率远低于国际水平[15-17]。施入土壤中的氮肥50%以上通过氮素损失途径进入大气和水体中, 造成严重的生态环境问题,如温室效应增加、水体富营养化等[18-19]。施氮在一定程度上会增加倒伏的可能[20],增施氮素后，带状套作大豆主茎产量、分枝产量及总产量随氮素营养的增加呈现先增加后减少的趋势，氮过量会加剧大豆的旺长，更不利于提高产量[21]。在“麦/玉/豆”体系中，大豆可以利用前茬作物残留在土壤的养分[22]，在土壤肥力较高情况下，大豆可不施肥，利用小麦(Triticumaestivum)吸收后残余在土壤和土壤自身矿化的养分来满足整个生育期的需要[23-24]。对于小麦/玉米/大豆间套作体系中小麦与大豆前后茬的种植关系，是否可以考虑后作大豆仅依靠前作小麦施氮肥后残留于土壤中的氮素，以减少氮肥的施用，避免施肥过量导致大豆植株徒长茎叶影响其结荚和鼓粒而降低产量？前人关于套作大豆产量和农艺性状的研究大多集中在施肥量、株型、株行距、播期种植密度上[13,25-27]，对不施氮肥仅利用前季作物的残肥的情况研究较少。加上农业部制定《到2020年化肥使用零增长行动方案》，到2020年，初步建立科学施肥管理和技术体系，实现主要农作物化肥使用量零增长。为此，本研究设置麦-豆净作和麦/玉/豆间套作两种种植方式，在种植小麦时设置4个不同氮水平处理，种植大豆时不施肥，探究前作小麦不同施氮后效和种植方式对大豆产量及农艺性状的影响。

1材料与方法

1.1试验地点

试验于2013-2014年度进行，试验地位于四川省崇州市桤泉镇四川农业大学现代农业研发基地内，土壤类型为水稻土，耕种前耕层(0～20 cm)混合土壤质地为壤土，小麦播种前pH为6.3，有机质37.6 g/kg、全氮2.03 g/kg、碱解氮136 mg/kg、有效磷20.4 mg/kg、速效钾101 mg/kg。

1.2试验材料

小麦选用高产优质新品种“蜀麦969”，由四川农业大学小麦所选育；玉米选用四川省和农业部主推优良品种“川单418”，由四川农业大学玉米研究所选育；大豆选用秋豆品种“南豆12”，由四川省南充市农业科学研究院大豆所提供。试验用氮肥为尿素(N 46%)，磷肥为过磷酸钙(含P2O512%)，钾肥为氯化钾(含K2O 60%)，均购于当地农资市场。

1.3试验设计与实施

试验采用两因素裂区设计，主因素为氮水平，前作小麦4个施氮(N)水平为0，60，120，180 kg/hm2，分别记为N0、N60、N120、N180；副因素为种植方式，设小麦-大豆净作和小麦/玉米/大豆套作两种种植方式。8个处理，3次重复，共24个小区，小区面积6 m×5 m=30 m2。套作小区2 m开厢，小麦(大豆)、玉米条带各占1 m，每小区共有3个小麦(大豆)带幅和3个玉米带幅。田间小区布局如图1。

小麦播种前0～20 cm土层土壤硝态氮含量为33.2 mg/kg，经过4个氮水平下种植小麦，小麦收获后大豆播种前各处理的土壤硝态氮含量分别为19.0，23.4，27.9，29.8 mg/kg。玉米收获后各处理的土壤硝态氮含量分别为12.2，15.3，17.0，19.2 mg/kg。大豆收获后各处理的土壤硝态氮含量分别为17.4，21.4，24.6，27.9 mg/kg。小麦于2013年11月10日播种，玉米采用肥团育苗移栽，在2014年3月21日育苗，4月8日移栽，小麦在5月6日收获。大豆6月21日播种，玉米7月29日收获，大豆10月20日收获。大豆、玉米共生期38 d。小麦氮肥按底肥∶分蘖肥∶拔节=3∶3∶4施用。磷、钾均为底肥，施用量分别为P2O5180 kg/hm2，K2O 120 kg/hm2。大豆不施肥。试验田间管理均同当地高产田。

玉米采用宽窄行栽培，窄行距0.50 m，宽行距1.50 m，窝距0.40 m(图1)，穴植两株，玉米密度为52500株/hm2；大豆播于玉米宽行内，种两行，玉米与大豆的间距为0.55 m，行距为0.40 m，穴距0.35 m，穴留2株，种植密度为57200株/hm2。套作大豆种3带，每带两行；净作大豆种15行，行距为0.40 m，穴距0.35 m(图1)，穴留2株，种植密度为114400株/hm2。

1.4测定项目及方法

大豆成熟时，净作大豆选取中间的3行、套作大豆选取一个带幅的两行进行实收测产。大豆分枝期 (玉米收获期)，每小区随机采取6株进行测量，调查每株主茎长、第一节间长、分枝数等农艺性状与生物量构成；收获期时，每小区随机采取6株进行考种，调查每株瘪荚数、饱荚数、主茎粒重、分枝粒重、百粒重等产量构成因素，同时测量每株主茎长、第一节间长、分枝数等农艺性状，同时分茎、叶、荚壳、籽粒等部位计生物量。

1.5数据处理分析

净、套作大豆产量和生物量计算方法：净作大豆产量和生物量以100%净作大豆土地面积计算，而套作大豆产量和生物量以套作大豆种植带所占面积折算(套作大豆2行占1 m)。

所有数据利用Excel 2010进行数据整理及作图，SPSS 13.0统计分析，LSD法进行显著性测验。

2结果与分析

2.1前作不同氮处理下净/套作大豆的籽粒产量及产量构成

套作大豆产量高于净作大豆，前作施氮量对净作大豆影响不显著，而套作大豆产量随前作施氮量的增加有先增加后减少的趋势(表1)。N60，N120，N180处理下套作大豆籽粒产量显著高于净作，分别高60.8%，66.0%，62.9%。净作处理以N120处理产量最高，比最低的N0处理高19.7%，套作处理以N120处理产量最高，显著高于N0处理51.7%；N0，N60，N120和N180处理下套作大豆单株粒数均显著高于净作大豆，分别高出31.7%，64.5%，72.1%和85.8%。前作氮处理对大豆单株粒数的影响与产量趋同，对净作大豆单株粒数影响不显著，套作大豆单株粒数随前作施氮量增加呈现先增加后降低趋势，净作大豆单株粒数最高为N60处理，较最低的N0处理高12.6%，套作大豆单株粒数最高为N120处理，显著高于最低的N0处理47.0%；各氮处理下净作和套作大豆百粒重均无显著性差异。前作不同施氮量对净作大豆百粒重有显著影响，N0处理显著高于N60处理，但对套作大豆的影响不显著。

2.2 前作不同处理下净/套作大豆的生物量

2.2.1生物量如图2所示，净/套作大豆地上部生物量在分枝期(玉米收获时)和收获期明显不同，分枝期时，大豆地上部生物量为净作显著高于套作，4个氮水平下净作比套作分别高146.7%，147.4%，44.2%和10.3%，平均高62.3%；而在收获期，大豆地上部生物量为套作显著高于净作，4个氮水平下套作比净作分别高33.1%，63.6%，62.4%和68.1%，平均高57.9%。套作大豆在与玉米共生期间生物量增长缓慢，而玉米收获后生物量显著高于净作大豆。前作施氮量对套作大豆在生长前期生物量有显著影响，分枝期时套作大豆各部位生物量随前作氮水平的增加而增加，N180时达到最大值为826.4 kg/hm2。而分枝期时前作氮水平对净作影响较小, N60时达到最大值为1151.0 kg/hm2。收获期时，净/套作大豆生物量均随前作氮水平有先增大后减小的趋势，净作最大值为4790.0 kg/hm2，套作最大值为8180.0 kg/hm2，比净作高70.8%。

2.2.2生物量在主茎与分枝间的占比对于净作大豆，4个氮水平下主茎、分枝上的籽粒重平均各占54.2%和45.8%，荚壳重平均各占55.2%和44.8%，茎重平均各占78.8%和21.2%，说明净作大豆的生物量主要分配在主茎上，主茎上的籽粒和荚壳各约占55%，茎重约占79%。施氮对各部位生物量在主茎与分枝间的占比影响不大(表2)。

表1　不同氮水平下净/套作大豆的产量及产量构成Table 1　Yield and yield components of monoculture/intercropping soybean in different nitrogen levels

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同一种植模式下同指标氮处理间差异达5%显著水平，*表示同氮处理下同指标净/套作间差异达5%显著水平；N0，N60，N120和N180分别表示前作小麦不施氮，纯N 60 kg/hm2，纯 N 120 kg/hm2和纯N 180 kg/hm2处理，下同。Different small letters in the same item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at 5% level among N treatments in the same plant pattern; * represents the same item in monoculture/intercropping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at 5% level with the same N treatments. N0, N60, N120and N180represent no N, pure N 60 kg/ha, pure N 120 kg/ha and pure N 180 kg/ha treatment respectively in wheat. The same below.

图2　不同氮水平下大豆分枝期(A)、收获期(B)生物量Fig.2　The Biomass of soybean in monoculture and intercropping in the branching stage (A) and harvest stage (B)　MS：净作大豆 Monoculture soybean；IS：套作大豆 Intercropping soybean。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同一种植模式下同指标氮处理间差异达5%显著水平，*表示同氮处理下同指标净/套作间差异达5%显著水平,下同。Different small letters means the same item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at 5% level among N treatments in the same plant pattern, * represents the same item in monoculture/intercropping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at 5% level with the same N treatments. The same below.

对于套作大豆，4个氮水平下主茎、分枝上的籽粒重平均各占31.1%和68.9%，荚壳重平均各占30.8%和69.2%，茎重平均各占68.4%和31.6%，虽然套作大豆的茎重主要分配在主茎上，但其籽粒和荚壳重主要分配在分枝上，分枝上的籽粒和荚壳各约占69%。随着前作施氮量的增加，套作大豆籽粒在分枝上的比例增大，N180水平下籽粒在分枝上的比重最大，比N0高17.4个百分点(表2)。

2.3前作不同氮处理下净/套作大豆的农艺性状

2.3.1倒伏率、空杆率、瘪荚率如表3所示，倒伏率净作大豆在N120时最高为92.7%，显著高于其他N水平，而套作大豆N180时最高为98.2%，显著高于N0处理25.1%；套作大豆的倒伏率比净作大豆平均高5.2%。套作大豆空杆率、瘪荚率显著低于净作大豆，平均低78.0%和25.4%。前作氮水平对套作大豆瘪荚率有显著影响，呈现随施氮量增加先降低后升高的趋势，N120处理下的最低，但对净作大豆瘪荚率影响不显著。

表2　不同氮水平下净/套作大豆各部位生物量在主茎与分枝间的占比Table 2　The biomass proportion rate of various parts between the main stem and branches of soybean in monoculture/intercropping with different nitrogen levels 　%

表3　不同氮水平下净/套作大豆的倒伏率,空杆率和瘪荚率Table 3　The lodging rate, empty stick rate and blighted pods rate of monoculture/ intercropping soybean in different nitrogen levels 　%

2.3.2主茎长分枝期(玉米收获时)与收获期时,套作大豆与净作大豆的主茎长差异均显著(图3)。分枝期时，套作大豆主茎长(平均39.5 cm)显著高于净作大豆 (平均33.3 cm)，套作比净作大豆主茎长平均长6.2 cm；前作施氮量对套作、净作大豆主茎长没有显著影响。而成熟期时净作大豆主茎长(平均84.8 cm)高于套作大豆(平均74.4 cm)，净作比套作大豆主茎长平均长10.4 cm。即共生期间套作大豆主茎长高于净作，而收获期时低于净作。

图3　不同氮水平下大豆主茎长Fig.3　The main stem length of soybean at the branching stage (A) and harvest stage (B) in different nitrogen levels

2.3.3第一节间长分枝期(玉米收获时)和收获期时，套作大豆与净作大豆的第一节间长均有显著差异，均是套作高于净作(图4)。分枝期间，前作施氮量对套作大豆第一节间长有一定影响，N120处理最低，而对净作大豆第一节间长无显著影响；套作大豆第一节间长(平均8.3 cm)显著高于净作大豆(平均5.6 cm)2.7 cm。收获期，前作施氮量对套作第一节间长没有显著影响，对净作大豆有一定影响，N180处理最低；套作大豆第一节间长(平均6.6 cm)高于净作大豆第一节间长(平均4.6 cm) 2.0 cm。

图5　不同氮水平下大豆分枝数Fig.5　The branching number of soybean at the branching stage (A) and harvest stage (B) in different nitrogen levels

2.3.4分枝数分枝期(玉米收获时)和收获期时，套作大豆与净作大豆的分枝数均有显著差异(图5)。分枝期时，前作施氮量对净作大豆分枝数有一定影响，N0处理最低，而套作大豆分枝数随施氮量增加而增多，N0水平下分枝数仅为N180水平的17%;净作大豆分枝数(平均1.9个)显著高于套作(平均0.7个) 1.2个分枝。而收获时期前作施氮量对净作和套作分枝数没有显著影响；套作大豆分枝数(平均6.1个)显著高于净作(平均3.5个) 2.6个分枝。共生期后，套作大豆分枝数显著增加，表明玉米收获后套作大豆分枝能力加强。

3讨论

前人研究表明：大豆产量随施氮量的增加先升高再降低[28]。本研究大豆不施氮肥，利用前作小麦施氮肥后残留于土壤中的氮素，无论净作大豆还是套作大豆产量均呈现出随前作施氮量的增加先升高再降低的趋势。根据玉米大豆套作复合群体产量分级标准[29]，本研究套作大豆利用前作小麦的氮肥后效其产量达到中高产，特别是N120处理下，套作大豆达到高产水平，且各个氮水平下产量均为套作高于净作。课题组2011和2012年在四川雅安的试验和2013年在四川崇州的试验都印证了在小麦/玉米/大豆周年套作体系中大豆不施肥，大豆仅利用小麦施氮、施磷后效，在中、高施肥条件下均能保证大豆产量[23-24]。说明本研究的试验结果在不同年际间得到了重现。

大豆收获后各处理的土壤硝态氮含量略低于种植大豆之前土壤硝态氮含量，但变化幅度不大。可能是由于小麦生长在冬季和春季而大豆生长在夏季和秋季，更有利氮库的转化，同时大豆通过生物固氮作用固定空气中的氮从而增加对氮素的供给。说明土壤肥力较高，前作小麦施氮肥的条件下，麦/玉/豆体系在种植大豆时可以不施用或者少施用氮肥，仍能保证大豆的产量，其中以小麦施纯氮120 kg/hm2，大豆不施肥(N120处理)产量最高，达到高产水平。

研究表明，遮阴是西南地区大豆生长发育、产量和品质形成的主要限制因子[30-32]，合理的群体结构可以提高光能利用率，使大豆优良特性得到最大限度发挥[33-34]。耐阴性大豆品种为满足生存需要，会在生长发育过程中对环境的光信息不断作出可塑性变化，通过自我机体调节促使大豆幼苗改变形态，最终使植株适应弱光环境[35]。大豆前期遮阴对主茎形态性状影响大，遮阴使大豆植株主茎长和节间长均增加，倒伏率增高[21]。套作分枝上荚数和粒数占据大豆荚数和粒数的主体，远高于主茎上荚数和粒数[36]。本研究结果发现，套作较净作能显著提高大豆的产量，套作最高产量为4133.2 kg/hm2。分枝期套作大豆与净作大豆生物量和农艺性状有显著差异：套作大豆前期受玉米荫蔽的影响，表现出荫蔽反应，生物量积累显著低于净作。玉米收获之前套作对大豆生物量的影响实质是玉米降低了大豆的通风透光效果，使大豆生长缓慢，各部位生物量显著降低，继而总生物量下降，而土壤氮含量可以缓解玉米对大豆的影响，减弱种间的竞争关系。套作大豆主茎长和第一节间长显著高于净作，分别高出6.2和2.7 cm，伸长生长能力强，导致茎秆细长柔弱，加剧倒伏， 倒伏后，大豆主茎贴地生长。玉米收获后，套作大豆具有充分的生长空间，迅速恢复生长，伸长生长减弱，横向生长加强，分枝能力加强，且分枝垂直向上生长，从而接收更好的光热条件，分枝数增多，分枝上结荚和鼓粒更充分，荚壳、籽粒重显著高于净作。套作大豆分枝数显著低于净作大豆，仅为净作的一半，但前作施氮有利于套作大豆分枝的形成，减弱玉米的竞争作用。而大豆收获时期的套作生物量大于净作，套作大豆与净作大豆农艺性状发生了改变，差异仍呈显著。套作对分枝的发生和分枝产量的形成极为有利，套作分枝籽粒占籽粒总重的68.9%，而净作分枝籽粒仅占籽粒总重的45.8%。而净/套作在主茎产量上差异并不显著，说明分枝能力是大豆产量的保证。

4结论

在小麦-大豆净作和小麦/玉米/大豆间套作体系中大豆能充分利用前作小麦的施氮后效，适量的前作施氮量(120 kg/hm2)有利于大豆分枝、结荚和鼓粒，达到高产的目的；套作大豆前期虽受玉米的抑制影响，但玉米收获后能加快生长，促进分枝生长，促进结荚和鼓粒，以致套作大豆的产量明显高于净作大豆，套作大豆后期的分枝及向上生长是其生长恢复和形成产量优势的主要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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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I：10.11686/cyxb2015567

*收稿日期：2015-12-15；改回日期：2016-02-16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际(地区)合作与交流项目(31210103906)和国家玉米产业技术体系项目(CARS-02-24)资助。

作者简介：王佳锐(1992-)，女，辽宁朝阳人，在读硕士。E-mail:279324949@qq.com *通信作者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cyxue2002@aliyun.com

* 1Relationship between nitrogen after-effects and the yield and agronomic traits of monocropped and intercropped soybean

WANG Jia-Rui, WANG Ke, ZHAO Ya-Ni, XU Kai-Wei, ZHOU Tao, CHEN Yuan-Xue*

CollegeofResourceSciences,SichuanAgriculturalUniversity,Chengdu611130,China

Abstract:A field experiment was conducted to study the after-effects of nitrogen applied at different rates (0, 60, 120, 180 kg/ha) to wheat on the yields and agronomic traits of a subsequent soybean monoculture (wheat-soybean cropping system) and soybean intercrop (wheat/maize/soybean intercropping system) in the 2013-2014 growing season.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soybean in both monoculture and intercropping systems made full use of the after-effect of nitrogen applied to wheat. The biomass and grain yield of soybean first increased and then decreased as the rate of nitrogen application to wheat increased. The highest biomass and grain yield of monocropped soybean and the highest yield of intercropped soybean (4133 kg/ha) were in the N120treatment. The biomass of monocropped soybean was 62.3% higher than that of intercropped soybean at the branching stage, but the biomass of intercropped soybean was 57.9% higher than that of monocropped soybean at the harvest stage. Compared with monocropped soybean, intercropped soybean showed 63.9% higher grain number per plant and 55.9% higher yield. The 100-grain weight did not differ significantly between intercropped and monocropped soybean. The grain yield from the main stem and branches accounted for 54.2% and 45.8%, respectively, of the total yield of monocropped soybean. However, grain yield from the branches accounted for 68.9% of the total grain yield of intercropped soybean. Although the lodging rate was 5.2% higher for intercropped soybean than for monocropped soybean, the empty sticks rate was 78.0% lower and the blighted pod rate was 25.4% lower for intercropped than for monocropped soybean. The percentage of branch grain yield increased with increasing nitrogen application to wheat. The main stem length of intercropped soybean (average, 39.5 cm) was 6.2 cm longer than that of monocropped soybean (average, 33.3 cm) at the branching stage while that of monocropped soybean (average, 84.8 cm) was 10.4 cm longer than that of intercropped soybean (average, 74.4 cm) at the harvest stage. The length of the first stem was greater in intercropped soybean (8.3, 6.6 cm) than in monocropped soybean (5.6, 4.6 cm) at both branching and harvest stages. The average number of branches was higher in monocropped soybean (1.9) than in intercropped soybean (0.7) at the branching stage, while that of intercropped soybean (6.1)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monocropped soybean (3.5) at the harvest stage. The number of branches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with increasing nitrogen application to the former wheat crop. Thes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the soybean was able to utilize the residual N from nitrogen applied to wheat in both the wheat-soybean and wheat/maize/soybean systems. Although growth of intercropped soybean can be affected by maize, intercropped soybean can recover rapidly and resume rapid growth after the maize is harvested. The number of branches, pods, and filled pods as well as the grain yield can be increased through adjusting the amount of nitrogen applied to former crops.

Key words:soybean; monoculture; intercropping; yield; agronomic

http://cyxb.lzu.edu.cn

王佳锐， 王科， 赵亚妮， 徐开未， 周涛， 陈远学. 小麦施氮后效和种植方式对大豆产量及农艺性状的影响. 草业学报, 2016, 25(7): 158-167.

WANG Jia-Rui, WANG Ke, ZHAO Ya-Ni, XU Kai-Wei, ZHOU Tao, CHEN Yuan-Xue. Relationship between nitrogen after-effects and the yield and agronomic traits of monocropped and intercropped soybean. Acta Prataculturae Sinica, 2016, 25(7): 158-1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