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旭娜
开普敦南边风景如画的Hout Bay和一旁光秃秃的Imizamo Yethu居民区。
1948年到1994年期间,南非实行种族隔离制度,以所享受到的不同资源将族群分离开来。作为时代最好的意志表达和记录者,分离和不平等的历史被永远地刻在南非的建筑环境中。然而,令人震惊的是,经过20多年的经济发展滞后,南非首都开普敦的建筑所呈现出来的依然是不平等的社会模式。
道路宽敞的Manenberg社区和拥挤的Phola Park社区。
“人与人之间居住环境的不平等,在地面上我们往往很难用肉眼直观地体会到,但是当飞升到几百米的高空时,一切就都展现在了你的眼前。”来自美国的摄影师Johnny Miller说:“我知道这里贫富悬殊,但我们常常对贫富悬殊的认知是很抽象的,我也没想到航空拍到的场景冲击力如此之大。”2011年Johnny Miller获得奖学金后前往开普敦学习,作为来自同样有过种族隔离历史的国家的人,他对当地的城市空间规划与建筑产生浓厚兴趣,并最终通过无人机航拍的方式来拍摄了一组名为“不平等的场景” 的作品,用清晰而直观的方式去表现南非巨大的贫富差距和种族隔离残余。
在Nomzamo居民区和Lwandle居民区之间是一片缓冲区。
1994年,南非划时代地废除了种族隔离。22年来,南非的经济获得了惊人的发展,迅速跻身“金砖五国”行列,然而,经济的发展并不一定带来公平和平等。尽管目前南非政府已不再以法律的方式划定贫民区和富人区,但这种贫与富的界限却依然存在,不平等的社会模式并没有太大改变。在开普敦及其周边,社会顶层的富裕阶层与社会底层的穷苦平民住的地方往往只有一街之隔,墙壁、建筑物、工厂等物理障碍把富人区从城镇边缘的贫民区划分开来,贫民区里的铁皮棚就像是从带有游泳池的富人区扔出来的小石头。富人区里人们有钱,有汽车,有游泳池,有互联网,有最好的学校,有城市的资源,有各种生活的乐趣和希望;但对贫民区里的人们而言,某些情况下,这里就像是一个城市的地狱,有的只是疾病、犯罪、暴力、失业以及难以言说的绝望,以Vusimuzi为例,在这个居民区里,超过3万人挤在大约8500个棚户里,它一边紧邻Mooifontein公墓和一条臭水沟,另一边则是较为富有的居民点,富人区里的建筑整齐划一,设施齐全,而Vusimuzi居民区却至今未通电。
富人的别墅区坐落于风景如画的米歇尔湖边,隔着湿地、警卫室和通电栅栏的Masiphumelele棚户区则是另一个世界,那里没有警察,只有一个小诊所,约35%的人口感染了艾滋病毒或结核病。
Bloubosrand社区和Sya Sands棚户区之间仅隔一条马路。
左边的Vusimuzi居民区紧挨着Mooifontein公墓和一条臭水沟,右边则是较为富有的居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