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有+VP/V”句式成因刍议

2016-07-18 07:20汪景民
现代语文 2016年6期
关键词:现代汉语句式成因

摘 要:“有+VP/V”句式是近些年来在电影、电视、广播、网络中非常活跃的一种表达方法。这种结构句式的成因,既不是古汉语的复活,也不是语言自身的对称发展,而是受到了东南方言语法的影响,并由港台普通话传至大陆普通话中。尽管该句式在语义和语用两方面有其独特的表达优势,但在普通话中的接受度并不高,使用人群受到职业、年龄、性别和地域的限制,尚不能成为普通话规范语法格式。

关键词:现代汉语 “有+VP/V”句式 成因

一、前言

“有”是现代汉语中非常活跃的一个动词,一般表示“领有、具有、拥有”或者“存在”,与“无”“没(没有)”相对,其后一般接名词性宾语,如“年轻人有热情,有朝气”“小王有艺术家的气质”等等。此外,“有”还可以用在某些动词的前面组成套语,表示客气,如“有劳、有请”等,但数量极其有限,只限极个别动词。杨庆蕙(1993)主编的《现代汉语正误辞典》中指出:“动词‘有表示领有、具有,它后面一般要求直接跟名词或名词性的词语充当的宾语,有时也可带动词(大多是双音节动词)充当的宾语,如‘有发展,‘有增加。但一般不能带动宾短语或补充短语充当的宾语。”杨庆蕙指出的一个典型错误例句是“山上有下雪。”她认为,“下雪”是动宾短语,不能作“有”的宾语,应将“有”改为副词“在”,表示山上正在下雪。朱德熙(1982)认为,动词“有”能带的动词宾语是有限制的,只能带“名动词”,可以说“有影响”“有准备”“有计划”,但是不能说“有看”“有写”“有去”“有反对”“有喜欢”“有同意”等。

然而,近年来,“有+VP/V”结构的句式在电影、电视、电台、网络甚至报纸和杂志中却大行其道,使用越来越普遍,并逐渐影响到普通大众在日常生活中的语言表达。以前朱德熙先生和杨庆蕙教授认为错误的用法如“山上有下雪”正在被人们接受和使用,并且呈现泛化态势,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人们的言语交际中。为什么会出现这一语言现象?我们应该如何看待“有+VP/V”这种看似不正确的用法?

二、“有+VP/V”结构句式的类型

“有+VP/V”结构的句式一般在口语对话中使用较多,报刊和杂志等媒体出于新潮的需要也会使用。不少研究者把“有+VP/V”句式分为两类,一类是完全式(管娟娟,2006;崔娜,2013),即“有”与“VP/V”一起完整出现。例如:

(1)他一共有列了22项,22项当中有多少是假的呢?(中央电视台《新闻1+1》2012年10月22日)

另一类则是答话人用“有”直接回答提问人的问题,省略了“VP/V”,被称为省略式(管娟娟,2006)或者变化式(孙琴,2003;崔娜,2013)。例如:

(2)主持人:你当时并没有阻止或者是对其他人……

青春大篷车:我有啊,我有啊。(东方卫视·东方直播室 2014年10月13日)

本例中,青春大篷车辩解时说的“我有啊”实际上是“我有阻止”的省略。由于省略式或者变化式不具有典型性,因此本文探讨的“有+VP/V”主要是完全式,即“有”与“VP/V”同时出现的句式结构,一般有两种常见句式:陈述句和疑问句。

(一)陈述句

(3)他们说当初他有把房子过户给你们,然后你们也答应给他买房款,但是迟迟未给。(上海电视台·甲方乙方2012年10月1日)

(4)昨日下午,负责此案的网监大队姜姓警官对南都记者称,因为伍娟不懂程序,所以先告诉了外宣办,她本人之后有到公安机关报案。(《南方都市报》2013年1月22日)

上述“有+VP/V”结构的陈述句式中,如果各例句划线部分去掉“有”,意义不但没有任何改变,反而更符合现代汉语语法。

(二)疑问句

(5)当时公证处的人有问你吗?说你父亲有没有再婚的情况?(央视一套·今日说法2012年10月14日)

(6)(李玉堂太太)我跟了你八年,你赌了八年,我有离开过你吗?我有贪图过荣华富贵吗?我没有!(电影《十月围城》)

在上述例句中,基本上都带有语气词“吗”,构成“有+VP/V+吗?”的疑问句式,既有一般疑问句,也有反问句。如果去掉“有”字,这些句式可以转换为“V+过+P+吗?”或者“有没有+V(过)P?”的结构,语义不变。上述例句去掉“有”后可以分别改为:

(5)a.当时公证处的人问过你吗?(或:当时公证处的人有没有问你?)

(6)a.我离开过你吗?我贪图过荣华富贵吗?(或:我有没有离开你?我有没有贪图荣华富贵?)

从句子时态上来看,无论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上述“有+VP/V”结构的句式基本上都是过去时,即强调事件是否发生过。

三、“有+VP/V”结构句式的成因分析

“有+VP/V”结构的句式近年来大量出现,引起了不少学者的关注和讨论。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语言现象?其成因究竟是什么?

(一)“有+VP/V”句式成因的三种说法

对于“有+VP/V”结构句式的成因,学者们各抒己见,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三种观点:

1.东南方言和港台普通话影响

大多数语言研究者认为,现代汉语中出现的“有+VP/V”结构句式是受到了闽南语、粤语、吴语和客家话等东南方言语法的影响,因为在这些地区的方言中存在大量的“有+VP/V”句。这些方言深刻地影响着港台普通话,而随着香港的回归,这种句式再由港台普通话渐渐传入大陆普通话中。“这种句式一定程度上受到了英语语法的影响”,因为在港台地区,特别是香港,英语是强势语言,英语中表示完成体的句式往往用“have(has)+动词的过去式”,而“have(has)”的基本义是动词“有”,用作完成体时直译就是“有+VP/V”句式。

2.古汉语“复活”

不少学者用历时的眼光看待“有+VP/V”结构的句式,认为“有+VP/V”结构“是汉语中古已有之的一种句式”,早在先秦时期就已经出现了。张文国、张文强在《论先秦汉语的“有(无)+VP”结构》一文中认为,先秦时期汉语中所有的动词都能够出现在“有”的后面,并归纳出了12种结构关系。因此,现代汉语中的“有+VP/V”结构句式“实际不是什么新现象,它是历史上曾经消失了的结构在新时代条件下的‘复活。”甚至认为,这种结构句式“不是东南地区方言带入现代汉语的新结构,而是东南地区方言所掀起的一种语言结构的复兴。”

3.语言自身的对称发展

部分学者认为,“有+VP/V”结构的句式是语言系统自身发展带来的结果。在普通话中,“有”与“没有”是相对的一组词,使用的对称性较为明显,当“没有”作副词单独修饰动词在汉语普通话中广泛使用时,语言内部要素的这种对称性、趋同性促使“有”也在副词的领地努力寻找自己的位置。从形式的角度说,“有+VP/V”结构句式的形成符合语法对称性的要求,因为“语法总是追求严整性,从这一点上说,‘有进入普通话口语也是普通话语法内部发展规律的要求”。

(二)“有+VP/V”句式成因分析

关于“有+VP/V”结构句式的形成原因,我们针对现有的研究成果进行了深入考察与分析,发现古汉语“复活”说和语言自身的对称发展说都存在很大的疑问,并不能很好地解释这一语言现象。而从该句式在普通话中出现的时间来看,实际上这一语言现象是受到了东南方言和港台普通话的影响。

1.古汉语“复活”说存疑

我们认为,现代汉语普通话的“有+VP/V”结构句式的出现,并不是古汉语的“复活”和“复兴”。古汉语中确实存在“有+VP”句式,但学者们统计出的用例是极其有限的,张文国、张文强在《论先秦汉语的“有(无)+VP”结构》一文中除大量“无+VP”结构的例子外,“有+VP/V”结构的例子数量有限,个别用例形式上是“有+VP/V”结构,但实质上与我们所讲的“有+VP/V”并不相同,甚至有些牵强。例如:

(7)夏,有告陈桓子曰:“子旗、子良将攻陈、鲍。”亦告鲍氏。(《左传·昭公十年》)

(8)大臣父兄有能进言于君,用则可,不用则去,谓之谏;有能进言于君,用则可,不用则死,谓之争。(《荀子·臣道篇》)

(9)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为也?(《孟子·梁惠王上》)

(10)岂有为人之臣而又为之客哉?(《韩非子·说林上》)

例(7)中的“有”是“有人”,例(8)中的“有”表假设,意思是“如果有人”,例(9)和例(10)中的“有”分别与“焉”和“岂”组成了“怎么会有……(的事)?”疑问结构,是很正常的语法现象。实际上,由于古汉语用字简洁,省略现象较为普遍,翻译成现代汉语可以有多种解释,因此,古汉语中的“有+VP/V”句式与今天流行的“有+VP/V”句式并非完全对应。

古汉语中的“有”与动宾短语连用的语法现象并不是古汉语语法的主流,仅是个例,为数寥寥,这一点从研究者的统计中也能反映出来(伍文英、夏俐萍,2002)。其实学者们也承认,“有+VP”这一语法形式的运用在汉语发展史上是呈递减趋势的,“先秦以降,自唐以后,‘有+VP的使用就渐渐减少,最后走向了消失。”现在这种句式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复活”了?它“复活”的社会原因是什么?持这一观点的学者们语焉不详。

即使认同“有+VP/V”句式起源于南方方言的研究者也认为,南方方言中的“有+VP/V”句式是保留了古汉语的句式,这一说法也值得怀疑。中国古代南方历来被称作百越之地,百越民族有自己的语言,与北方汉语相差甚远。战国时期百越被北方汉人征服,中原汉人开始向南越迁徙,“百越之地渐渐被北方汉人入主的过程,也是南方方言逐渐形成的过程,南方方言的形成不仅具有北方汉语的成分,也应该有百越族的语言成分,并且是非常重要的因素。”(陈叶红,2007)。众所周知,构成语言最基本的要素是语音、语法和词汇。在语言接触过程中,语音和词汇都有可能从别的语言借用,但语法是固定不变不可以借用的。因此,古汉语中为数寥寥的“有+VP/V”句式是不太可能被南方方言借用并保留的。“南方方言形成的原因集中在两晋至宋代的大量移民,方言的形成也应该在两晋至宋代的一千多年以内。”古代汉语书面语与口语相差甚远,古人口语中是否使用“有+VP/V”句式因年代久远已不可考,即便是使用书面语的诸多文献,根据学者们穷尽式的调查,“有+VP/V”结构的句式自汉代以降就很少使用,自唐以后甚至消失了。本身不是主流,甚至是已经消失的语法现象怎么可以去传播、影响到别的语言呢?由此看来,南方方言中的“有+VP/V”句式保留了古汉语的句式这一说法本身也是站不住脚的,因而也推翻了现代汉语中出现的“有+VP/V”句式起源于古汉语,是古汉语的“复兴”和“复活”这一说法。

2.语言自身对称发展说存疑

持“语言对称发展说”的研究者们认为,在内部因素中,语法系统平衡性的要求(“有”同“没有”用法的对称和趋同)促成了现代汉语普通话“有+VP”句式的产生。那么,“有+VP/V”结构的句式是不是语言系统自身对称性发展带来的结果呢?我们认为并非如此。语言的发展受各种因素的制约,并不总是“一对一”对称均衡发展的,总会有不平衡。沈家煊(1999)认为,语言总体上是对称的,局部上是不对称的。语言对称只是相对的,而不对称则是绝对的。不对称现象存在于语言的各个层面,包括语音、构词、句法、语义和语用。这种现象不是个别的,而是普遍的。

“有”的反义词有“没”“没有”和“无”三个,一对三的事实本身就说明这几个词语不是对称发展的。就本文所讨论的“有+VP/V”结构句式来说,仅仅关于“有”的词性,持“语言对称发展说”的学者就各持己见,有的认为“有”是副词,有的认为“有”是助动词,还有的甚至认为“有”是与英语“have”对称出现的完成体标志,大家莫衷一是。实际上,人们忽略了一个语言事实,那就是长期以来,汉语普通话中“没有+VP/V”句式的肯定用法一直是“V+(过)+P+了”句式,人们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现在突然要用“有+VP/V”肯定句式和“没有+VP/V”否定句式进行对应,反而让许多人不太适应。即使在接受新兴事物迅速、时尚用语多产的高校校园,此句式的接受程度也不高。据蔡瑱(2009)对上海高校的学生的定量统计分析,受访者对“有+VP/V”句式的“基本接受”态度,“说”与“不说”的人受家乡地域的影响各占一半,家乡越往北的学生说得越少。调查显示,不少人认为这种句式“是小姑娘说的”“电视主持人常用”或“港台腔、发嗲用”等,因而男性的使用率普遍较低。也就是说,“有+VP/V”句式还远没有被社会公众所普遍接受,只是在一定的人群中小范围使用。从语言系统自身的发展来看,“有+VP/V”句式要想转变为“没有+VP/V”句式的肯定式并被社会公众普遍接受,尚缺乏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因此,“语言自身对称发展说”只是一种被人为贴上的标签,并不符合语言自身的发展规律,纯属形式主义的语言观。

3.东南方言和港台普通话影响是真正成因

考察现代汉语“有+VP/V”结构句式流行的时间和发源地,我们认为,这一句式确实是受到了闽南语、粤语、吴语和客家话等东南方言语法的影响,并经港台普通话传入到大陆普通话。据考察,闽南语、粤语、客家话和吴语中确实存在“有+VP/V”结构句式(陈叶红,2007)。例如:

(11)前日我有看电影。——闽语区

(12)今日我有头痛,所以唔上班。(今天我头痛,所以没有上班。)——粤语区

(13)昨天你有去赶集吗?——客家话

(14)我阿哥这年有走归。——吴语区

闽、粤、客方言区的人学说普通话时有一个非常顽固的倾向,就是把方言中的“有”字句强加到普通话中。这也从侧面证明,在语言接触过程中,语法是固定不变的,具有很强的“顽固性”,南方方言区的人在学说普通话时自觉或不自觉地套用了本地区方言的语法。香港和台湾正好处于闽、粤、吴和客家方言地区,其普通话难免会受到这些方言句式的影响,再加上港台地区英语的强势渗入,英语中正好有“have+V-en”相似的结构,使得“有+VP/V”句式得到进一步强化。

20世纪八九十年代,广东、福建沿海地区率先实行改革开放,经济繁荣发展,各种新鲜事物对内地影响颇大。特别是90年代中后期,香港回归祖国进入倒计时,台海局势牵动人心,大陆民众对港台的关注度空前高涨,加之大陆对外开放的包容性增大,大量的港台电视节目进入寻常百姓家,而港台电视节目主持人和记者、嘉宾等大量使用“有+VP/V”口语句式先是影响到大陆的电视节目主持人和记者、明星等追求时尚、喜欢新潮的媒体人,继而随着网络的普及影响到一般民众,特别是在年轻人中颇为流行,从而使得“有+VP/V”结构句式在汉语普通话中推广开来。这也就是“有+VP/V”句式为什么在普通话中以前没有出现,直至上世纪90年代后期才出现并影响至今的社会原因。

(三)“有+VP/V”结构句式的表达优势

作为南方方言影响普通话的一个案例,“有+VP/V”结构句式能够在汉语普通话中推广、流传,除了南方经济发展对内地的辐射作用原因外,还必然有其自身强大的生命力,也就是说其存在具有一定的合理性。我们认为,这一句式在语义和语用两方面有其独特的表达优势。

在语义方面,“有+VP/V”句式的“有”仍然具有“存在”义,肯定动作的发生或一种情况的存在,表示确认或强调。例如:

(15)陈女士说,当时任渊没有参与殴打,但有参与调戏。(《新京报》2014年10月19日)

(16)在这之前我们有打麻药,已经最大限度减轻它的痛苦。虽然不忍,但这是剧情需要。(《楚天都市报》2014年10月23日)

上述两个例句中,如果去掉“有”加上“了”,句子完全成立,意思不变,但用了“有”后,句子的确认和强调意味得到了加强。例(15)中,陈女士肯定了任渊“参与调戏”这一事实是确实存在,无庸置疑的。例(16)中,导演张扬回应网友对其拍戏时残忍杀鹿的指责,用“有打麻药”来为自己申辩,强调拍戏时确实对鹿是打过麻药的。对于“有+VP/V”句式的语义,王国栓(2008)认为:“从语义的角度说……普通话中有一般叙述和强烈肯定,没有一般肯定,‘有正是填补了这个空白。”正因为如此,“有+VP/V”结构句式才能够被普通话口语所兼容,这种观点具有一定的道理。

在语用方面,“有+VP/V”用在口语中,特别是回答问话时比较简洁,符合口语中的简略原则。如果不用“有”回答,则需要回答的字数较多,不够简便。如:

(17)主持人:你有反抗过吗?

青春大篷车:有。我一直在反抗,但是他说没有用,你去找学校,不会有人管,你去找纪委,也不会有人管。(《重庆商报》2014年10月15日)

上述例句中,主持人只想知道青春大篷车遭遇性骚扰时是否反抗这一事实,并不关心她是如何反抗的,所以引导对方回答“有”或者“没有”以便确认事实,十分简略。

“有+VP+吗?”这种句式其实完全可以去掉“有”,变成“VP吗?”句式,这样的问句更符合汉语语法,而且也更简略。但若不用“有”,对“VP吗?”问句的回答,必须以“V”或“VP”作答,如“你反抗过吗?”回答就必须是“反抗过”或“没有反抗过”。而一旦用“有+VP/V”提问,问话的一方就引导对方以“有”或“没有”作答,显然要比一般的答话形式简洁利索。正是因为“有+VP/V”的疑问句式在语用层面非常符合口语中的从简问答原则,所以该句式才在汉语普通话口语中具有一定的价值和顽强的生命力。

四、结语

对于“有+VP/V”这种句式在普通话中的出现和使用,尽管大多数研究者持乐观态度,但不可否认的是,该句式在普通话中的接受度并不高,使用人群受到职业、年龄、性别和地域的限制。我们认为,由于普通话中已经存在比较成熟并为公众广泛使用的同义表达形式,新兴的“有+VP/V”结构句式进入普通话书面语成为规范用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即使在其发源地之一的台湾地区,这一句式在书面语和口语中仍然存在较大差异,在口语中它已经成为“主流”形式,但在书面语中只是“支流”,“主流”依然是汉语传统的“VP了”以及“VP过”。因此,对于“有+VP/V”结构句式对汉语普通话传统语法的影响和冲击,尚需要时间检验。而在对外国留学生进行汉语培训时,仍然要坚持传统的语法教学,不提倡引入“有+VP/V”结构句式。

参考文献:

[1]蔡瑱.上海高校学生“有+VP”句使用情况调查分析[J].语言教学与研究,2009,(6).

[2]陈叶红.从南方方言的形成看“有+VP”结构的来源[J].甘肃联合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4).

[3]崔娜.现代汉语普通话中的“有+VP”句式[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2013,(4).

[4]刁晏斌.两岸四地“有+VP”形式考察[J].励耕学刊(语言卷),2012,(1).

[5]付习涛.关于构式“有+VP”[J].中国地质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5).

[6]管娟娟.论“有+VP”句[J].柳州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6,(1).

[7]沈家煊.不对称与标记论[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1999:4.

[8]孙琴.对话中的“有+VP”句[J].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2003,(3).

[9]王国栓,马庆株.普通话中走向对称的“有+VP(+了)”结构[J].南开语言学刊,2008,(2).

[10]杨庆蕙.现代汉语正误辞典[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3:755.

[11]张文国,张文强.论先秦汉语的“有(无)+VP”结构[J].广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6,(3).

[12]郑敏惠.福州方言“有+VP”句式的语义和语用功能[J].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6).

[13]朱德熙.语法讲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71.

(汪景民 江苏昆山 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外训系 21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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