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
伊朗于我一直是个古老、遥远而又神秘的国度。
读过萨迪的诗歌,哈菲兹的诗歌,以及其他一些转化成汉语的波斯文学作品。但这些作品越发加深了这一国度的遥远感和神秘感。各式各样有关伊朗的传言,又为这种遥远感和神秘感添加了怪诞和反常色彩。比如传说中的禁忌:你绝对不能主动和伊朗女孩说话,更不用说给她照相或跟她合影了。
直到踏上伊朗的土地,我才意识到,传说仅仅是传说。事实上,我遇到的不少伊朗女诗人、女大学生都十分大方、友好、热情,同她们交流毫无障碍。她们除了会背诵古兰经外,也喜欢谈论欧洲音乐和美国电影。
参观德黑兰电视塔时,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微笑着朝我走来,用英语主动问候了我。我们聊了起来。我发现,她一口流畅的英语,能大段大段地背诵波斯古典诗词。她太美了,美得“犹如思想的影子”,戴着面纱,美中又平添了几分神秘。一定是她的美让我忘掉了传说中的禁忌,斗胆问道:“可以为你照张相吗?”“当然可以。”她大方地为我摆好了姿势。
每每想起伊朗,我眼前首先会浮现起这个美丽的女孩。她是我心目中伊朗的形象大使。我没能记住她那过于复杂的名字,索性就在心里将她唤作:萨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