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认知风格与个体社会决策的关系

2016-07-13 11:31宋有明
心理技术与应用 2016年6期

宋有明

摘 要 为探讨场认知风格、性别与个体社会决策之间的关系,本研究采用最后通牒范式和镶嵌图形测验,以109名(男生50名,女生59名)大学本科生为被试进行实验,结果发现:(1)相比于男性和场独立认知风格的被试,女性和场依存认知风格的被试对分配方案的反应时更长,接受率更高;(2)相比于不公平的分配方案,被试对公平分配方案的反应时更短,接受率更高;(3)被试性别对场认知风格与社会决策之间的关系有调节作用,即相比于女性被试,男性被试随着场独立性认知风格的增加,其对公平分配方案的反应时下降得更快。研究结论可以丰富相关领域的研究,并为企业选拔决策者提供参考。

关键词 场独立;场依存;社会决策;最后通牒博弈

分类号 C912.6

DOI: 10.16842/j.cnki.issn2095-5588.2016.06.001

1 问题提出

社会决策(social decision)是包含利他行为、从众行为、竞争等等的,以社会互动为背景的各类决策行为(Rilling & Sanfey,2011;古若雷,施媛媛,杨璟,石晶,蔡华俭,2015),不仅会影响到自己,也会同时影响他人,因此对社会决策的探讨不仅可以描述和解释个体的社会行为,而且有助于在群体和社会层面上构建合理的组织机制(苏彦捷,张慧,张康,2012)。已有研究表明,作为一种高级心理活动,社会决策需要自我监控的参与,并占用一定的认知资源(Wagar & Thagard,2004;王芹,白学军,郭龙健,沈德立,2012),而且涉及到个体具体策略的选择,是一种复杂的认知活动。而认知风格(cognitive style)作为个体在感知、记忆、思维和问题解决过程中所偏爱的和习惯化了的态度和方式(沃建中,闻莉,周少贤,2004),贯穿于个体信息加工的整个过程(张红段,王玉璇,司继伟,2013)。一方面,认知风格会影响个体内部资源的分配(程丽芳,胡卫平,贾小娟,2015),即不同认知风格的个体,其信息加工方式存在显著的差异;另一方面,认知风格又会对个体的认知改组能力构成影响(张红段等,2013;程丽芳等,2015),即不同认知风格的个体其认知控制力是不同的(程丽芳等,2015)。也就是说个体不同的认知风格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其社会决策活动。鉴于此,本研究拟从实证角度考察个体认知风格对于其社会决策的影响。

根据已有研究,认知风格作为个体的认知方式,已经成为决策领域的一个重要研究变量(韩玉昌,张健,杨文兵,2014)。特别是场认知风格(field cognitive style),它能够影响个体对客体间关系的识别和对非结构情景的组织及认知重建问题的功能(游旭群,于立身,2000),是一个重要的个体差异变量,并因此也受到了研究者们的广泛关注(程丽芳,胡卫平,贾小娟,2015)。场认知风格最早由Witkin提出,分为场独立性(field independent,FI)和场依存性(field dependence,FD)两个对立的维度(郭秀艳,杨治良,2011)。其中“场”是指人所处的环境,能不同程度地影响人的感知能力(柯青,孙建军,成颖,2009)。“场”独立型是指个体在进行内部信息加工时,较少受外界参照物影响的一种认知风格;而“场”依存型是指个体在进行内部信息加工时,倾向于以外部信息作为参照物的一种认知风格。Witkin和Goodenough(1977)指出,当呈现一个具有支配作用的场的时候,场独立的个体倾向于克服场的组织,或重新构建它,而场依赖的个体倾向于依附于给定的场的组织。也就是说,场独立认知风格的个体更倾向于以自己内部信息作为参考,较少受外界影响,而场依存性被试更倾向于以外部信息作为参考,容易受外界的干扰。目前关于场认知风格的研究中,研究者在定义和描述场独立性和场依存性时更多地把它们作为一个双极连续变量,也就是说,场独立性与依赖性只能由场独立性表明,即把低场独立型认知风格视为高场依存型认知风格(李圣爱,冯雪,赵磊,刘育名,2013)。也因此,许多研究者通常都通过场独立性来研究场独立型和场依存型两种认知风格。

整体而言,目前关于个体场认知风格和社会决策的研究存在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Eckel & Grossman,2005)。一种观点认为个体不同的场认知风格会影响其社会决策(邹文谦,2014;林源,2006;赵富才,宋灵青,赵夫明,2010)。如有研究表明,大学生场认知风格会影响在不确定条件下概率推理中的判断和决策,即相比于场依存型的被试,场独立型的被试倾向选择受益大,风险也大的决策(王惠萍,2006);再如有研究表明,场独立型的被试会做出更多的坚持决策(陈彦,2011),更多使用内部锚(李伟伟,2011),更倾向于以个体内部条件为参照,并做出比较理性的决策(李婷,2011),而场依存型的被试则更多的是考虑外部建议、依赖外部锚并缺乏理性的思考,做出不理智的决策。此外,也有研究发现,场认知风格对决策者的创新决策(李存岭,2010)和决策偏向(杨艳,刘虹,2008)有一定的影响。而另一种观点则认为,个体的场认知风格并不会影响个体的社会决策。如有研究认为,个体不同认知风格对消费决策风格(余芳,2006)、决策稳定性(殷晓莉,2004)和旅游决策(邱扶东,吴明证,2005)没有影响;此外,赵富才、宋灵青和赵夫明(2007)也发现,从事宗教信仰的不同场认知风格的大学生的决策差异不显著。

此外,性别在社会决策的研究中也受到了普遍关注,并由此形成了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性别是影响社会决策的因素之一,如有研究认为性别因素是影响社会决策不可忽视的因素(张美声,1998),并且逐渐影响到了政府社会决策(何萍,2001);而另一种观点则认为性别可以调节个体的社会决策,如王晓明和周爱保(2009)的研究表明与女性相比,男性倾向于作出风险选择,再如李杨(2012)的研究发现相比于男性,女性更善于接受提议的分配方案。由此,本研究认为性别可以调节场认知风格与社会决策之间的关系。

综上,目前关于场认知风格、性别对于社会决策影响的研究结论并不统一,究其原因可能在于实验范式和决策领域的不同所致。鉴于此,本研究拟采用目前使用最为广泛的社会决策的经典范式——最后通牒范式(ultimatum game,UG),来从实证的角度进一步考察不同的场认知风格对其社会决策的影响。研究旨在丰富相关理论和解决上述分歧,以及为公司选拔决策者提供一定的依据和参考。本研究假设:(1)场独立认知风格的被试比场依存认知风格的被试、男性被试比女性被试对分配方案的反应时更短,接受率更低;(2)相比于不公平的分配方案,被试对公平分配方案的反应时更短,接受率更高;(3)被试性别在场认知风格与社会决策之间具有调节作用。

2 研究方法

2.1 被试

本实验被试全部为宁夏某高校的学生,他们自愿参与实验。共有109名被试参与了实验,其中男生50名,女生59名,年龄介于18到23之间;最后根据镶嵌图形测验的得分,按照27%标准选出场独立性被试27名和场依存性被试29名。

2.2 研究范式

个体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最优化,需要对他人的心理活动进行猜测,根据他人可能的决策来选择和调整自己的决策方式。在以往研究中使用较多的有最后通牒范式、矩阵博弈范式、爱荷华任务范式等。而进一步查阅发现,最后通牒范式在以往的研究中使用较多且发展最为成熟,故而,本研究也采用最后通牒范式。

最后通牒范式最早是由Güth,Schmittberger和Schwarze(1982)设计和使用,其目的是利用实验探讨社会互动情境中的决策行为。实验中分别设定博弈双方为提议者和回应者,并让他们在完全匿名的条件下对一笔资金进行分配。首先由提议者提出一种分配资金方案,作为回应者,有两种选择,一种选择是接受该方案,对应的结果是资金按其方案分配;另一种选择是拒绝该方案,对应的结果是双方受益均为零。实验的通常结果是分配比例一般在50%,平均为40%,少于40%的往往被拒绝(Henrich,Boyd,Bowles,Camerer, Fehr,Gintis, et al,2001)。由于UG实验范式能为社会互动研究提供丰富的行为数据,所以本研究通过将场认知风格引入UG实验范式,探讨场认知风格是否会对个体的社会决策行为造成影响。

本实验中被试将作为回应者一方,共有80次试验,每一次试验都和博弈对手(计算机)分配一笔金额为10元钱的资金。本实验仿照人们在非实验控制的情况下,将提议水平设置为公平和不公平两类情况,同时由于本实验着重考虑不公平提议下被试的决策行为,并且有研究表明(6∶4)分配在大多数情况下是可以接受的,即可以视作是公平分配方案,但为了排除一些不必要的干扰,因此在每个被试面对的80次提议中,20次为公平的分配提议(¥5∶¥5),60次为不公平提议(“¥9∶¥1”“¥8∶¥2”和“¥7∶¥3”各20次)。80次分配顺序随机呈现。

2.3 实验仪器和材料

实验仪器是一台17寸显示器,显示器的分辨率为1024×768,屏幕的背景为白色。实验采用E-prime2.0对UG任务进行编程。

实验材料采用张厚粲、孟庆茂和郑日昌(1981)编制的镶嵌图形测验。

2.4 实验程序

第一步,用镶嵌图形测验对被试进行场认知风格区分。被试进入实验室后,呈现纸质的镶嵌图形测验,并让他们在规定时间内严格按照测验指导语完成测验。具体为:要求被试把一个简单图形从其周围的场景中分离出来。在测验小册子的首页印有简单图形x,要求被试在规定时间内在下面的复杂图形中迅速找到这个简单图形。该测验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4分钟的练习,共9道题,不计分;第二、三部分则是正式测验,每部分测验时间为5分钟,各部分得分满分为10分,总得分理论分值最高为20分,最低为0分。得分越高提示场独立性越强,得分越低提示场依存性越强。

第二步,向被试详细说明UG任务的实验操作方法,并让每个被试都接受类似实验任务的练习,使其熟悉实验程序,确保其完全掌握实验要求。UG任务的指导语为:欢迎您参加本次实验,首先电脑屏幕中央会呈现一个“+”,接下来你将和电脑共同来完成这个实验,你们就一笔资金(10元)进行分配,由电脑首先提议分配方案,你来决定接受或者拒绝它的提议,按“Y”键表示你接受,则资金即这样分配,按“N”键表示你不接受,则双方收益均为零。一共要进行80次这样的实验。实验结束后,将会对你和电脑在实验中得到的资金数额进行比较。读懂指导语后,请按“5”键开始实验。

第三步,正式实验,全程为单盲实验。

2.5 实验设计

本实验为2(组别:场独立型认知组VS场依存型认知组)×2(性别:男VS女)×2(分配方案公平性:公平(¥5∶¥5)VS不公平(¥7∶¥3、¥8∶¥2、¥9∶¥1))的混合设计,其中组别和性别为被试间因素,分配方案为被试内因素。因变量是反应时间和方案的接受率。

2.6 数据处理

实验数据统一由SPSS19.0中文版进行统计分析。

2.7 实验结果

参考相关资料,“镶嵌图形测验”的成人常模中,测验的平均分数为9.76。由表1可知,本实验中选择的场依赖组的平均得分为6.167,场独立组的平均得分为16.177。独立样本t检验表明:两组被试的测验得分差异显著,t(54)=25.505,p<0.000。因此本实验中所选取被试认知风格具有典型性。

由表2可知,不同性别、场认知风格的被试在不同方案上的反应时存在一定的差异。进一步以被试对不同方案的反应时为因变量,进行2(场认知风格:场依赖VS场独立)×2(性别:男VS女)×2(分配方案:公平VS不公平)的三因素混合方差分析,结果发现:场认知风格的主效应显著,F(1,52)=350.081,p<0.001,η2=0.871,即场独立组的反应时显著小于场依存组;性别的主效应显著,F(1,52)=623.471,p<0.001,η2=0.923,即男生的反应时显著小于女生;分配方案的主效应显著,F(1,52)=631.465,p<0.001,η2=0.924,即被试对公平方案的反应时显著小于对不公平方案的反应时;分配方案与性别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1,52)=0.092,p=0.763,η2=0.002;分配方案与场认知风格的交互作用显著,F(1,52)=79.895,p<0.001,η2=0.606;性别和场认知风格的交互作用显著,F(1,52)=6.545,p=0.013,η2=0.112;场认知风格、性别和分配方案三者的交互作用显著,F(1,52)=21.579,p<0.001,η2=0.293。进一步简单效应分析发现,对于男性被试,无论场认知风格是场依存型还是场独立型,其在分配方案的反应时上都存在显著的差异,F(1,6)=104.916,p<0.001,η2=0.946;F(1,20)=627.339,p=0.000,η2=0.969;而对于女性被试,也得到了同样的结果:F(1,5)=273.051,p<0.001,η2=0.982;F(1,52)=216.879,p<0.001,η2=0.912。具体见图1和图2。

由表2可知,不同性别、场认知风格的被试对不同方案的接受率存在一定的差异。进一步以被试对不同方案的接受率为因变量,进行2(场认知风格:场依赖VS场独立)×2(性别:男VS女)×2(分配方案:公平VS不公平)的三因素混合方差分析,结果发现:场认知风格的主效应显著,F(1,52)=64.851,p<0.001,η2=0.555,即场依存组的接受率显著大于场独立组;性别的主效应显著,F(1,52)=114.087,p<0.001,η2=0.687,即男生的接受率显著小于女生;分配方案的主效应显著:F(1,52)=1655.822,p<0.001,η2=0.970,即被试对公平方案的接受率显著大于对不公平方案的接受率;分配方案与性别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1,52)=0.009,p=0.925,η2=0.000;分配方案与场认知风格的交互作用边缘显著:F(1,52)=3.275,p=0.076,η2=0.059;性别和场认知风格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1,52)=0.243,p=0.624,η2=0.005;场认知风格、性别和分配方案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1,52)=0.053,p=0.819,η2=0.001。

为了进一步探索性别在场认知风格对社会决策影响中的作用,以性别和场认知风格的乘积项为交互项,并将数据全部标准化处理,然后以被试的反应时和接受率为结果变量,以性别、场认知风格以及二者的交互项为预测变量,进行回归分析,最后得到如下结果(见表3)。

如表3所示,性别和场认知风格的交互项对公平分配方案的反应时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β=0.262,t=7.190,p<0.001),按照Muller,Judd和Yzerbyt(2005)的模型条件,性别对场认知风格与社会决策公平分配方案的反应时之间的关系具有调节效应。

为了更清楚地揭示性别和场认知风格交互效应的实质,简单斜率检验发现,无论男生女生,随着场独立性认知倾向的增加,社会决策公平分配方案的反应时都呈现出显著的下降趋势(β=-0.985,t=-29.446,p<0.001;β=-0.857,t=-12.576,p<0.001),但是相对而言,男生下降得更快(见图3)。

3 讨论

3.1 社会决策的场认知风格差异

本研究表明,无论是公平的分配方案,还是不公平的分配方案,相比于场依存被试,场独立被试的反应时都显著快于场依存被试。而在方案的接受率上,整体而言,场独立被试表现出了更低的方案接受率。这与以往研究相一致:已有研究表明,场独立型被试的决策更多地依赖内部锚(李伟伟,2011),即场独立型认知风格更倾向于以个体内部条件为参照,并且倾向于做出比较理性的决策并坚持决策(陈彦,2011),而场依存型认知风格决策时更多依赖于外部锚,比较缺乏独立和理性的思考,以至于做出不理智的决策。这也就是说,相比于场依存认知风格的被试,场独立认知风格的被试更容易将注意力集中于自身,做事比较有效率,并且在面对不公平的决策方案时,更善于持续选择对于自己相对公平的方案,而拒绝对自己不公平的方案。这表现在反应时和接受率上就是相对短的反应时和相对低的接受率。本研究结果不但丰富了前人相关领域的研究,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为解决社会决策中认知风格作用的分歧提供了依据。

3.2 社会决策的性别差异

本研究的结果还表明,无论在面对公平的还是不公平的分配方案时,相比于男性被试,女性被试均表现出了更长的反应时和更高的方案接受率。这与以往研究结果相一致,以往研究也认为性别因素是影响社会决策不可忽视的因素(张美声,1998),并且逐渐影响到了政府社会决策(何萍,2001),并且,相比于男性,女性倾向于作出更安全的选择(王晓明,周爱保,2009)。且与男性相比,女性更可能去接受别人提议的方案,无论方案公平与否(李杨,2012)。而在反应速度上出现的差异,则可能源自女性更加趋向于合理和安全的决策,所以在面对决策时会有更多理性思考的参与,所以反应速度相对较慢,而男性则更易冲动,也更易冒险,所以决策速度会快于女生。

3.3 社会决策的分配方案差异及性别的调节效应

本研究还发现,被试对于公平和不公平的分配方案的接受率和反应时均存在显著差异,即对于公平方案的接受率显著大于不公平方案,并且对于公平方案的反应时也显著小于不公平的分配方案。这与预想的结果相一致,在个体经济决策过程中,个体总是趋于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且公平的分配方案。达到了个体心理契约的最低标准,反应自然较快;而对于不公平的分配方案,因为与个体预定的心理契约差异大,个体还需要重新加工以做决策,所以反应时间会长一些。相应地,被试对于公平方案的接受率也较高,而对于不公平的方案接受率会较低。

此外,本研究还发现,相比于女性被试,男性被试随着场独立性认知风格的增加,其对公平分配方案的反应时下降得更快,即被试性别调节了场认知风格与社会决策公平方案反应时之间的关系。即是说,男性本身易冲动,爱冒险,喜欢比拼,再加之相对来说容易自我依赖的认知风格,使其在决策时,爱冒险易冲动的本性放大化,所以对于

拥有场独立认知风格的男性被试,在做决策时更加忽略其他外界事物,表现在反应时上就是更快、更短,这部分验证了本研究的假设。

4 实验不足与展望

本研究也有许多不足之处。第一,被试均选自宁夏某一所高校,研究结果能否在更大的范围推广需要进一步论证;第二,本研究在镶嵌图形测验的数据采集过程中,尽管已明确告知各个主试严格按照实验手册进行,但还是出现了部分被试测验实验不一致的现象,所以镶嵌图形测验的数据是否具有良好的生态效度,仍需要进一步论证;第三,本研究只是从个别角度探讨了场认知风格与个体社会决策的关系,其间是否还存在其他方式的相互联系还需要进一步分析。因此在未来的研究中,首先可以从较大范围内筛选被试,其次应严格按照实验要求采集数据,最后,可以从多个角度入手,以期从最大程度上厘清场认知风格与个体社会决策之间的关系,为企业选拔决策者提供更加实际有效的参考。

5 结论

(1)相比于场独立认知风格被试场依存认知风格的被试对分配方案的反应时更长,接受率更高;相比于男性被试,女性被试的反应时更长,接受度更高。

(2)相比于不公平的分配方案,被试对公平分配方案的反应时更短,接受率更高;

(3)被试性别调节了场认知风格与社会决策之间的关系,即相比于女性被试,男性被试随着其场独立性认知风格偏向性的增加,其对公平分配方案的反应时下降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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