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尔塞福涅神话与《呼啸山庄》中女性循环往复的成长之旅

2016-07-12 08:14:07张晓丹中国劳动关系学院100000
大众文艺 2016年23期
关键词:冥界勃朗特耳塞

张晓丹 (中国劳动关系学院 100000)

佩尔塞福涅神话与《呼啸山庄》中女性循环往复的成长之旅

张晓丹 (中国劳动关系学院 100000)

艾米莉•勃朗特根据古希腊关于佩耳塞福涅女神的神话塑造了她的小说《呼啸山庄》中凯瑟琳•恩萧这一女性角色。神话中,为了保证人间的农业丰收和欣欣向荣,佩耳塞福涅被作为交换的物品,需要每年往返于冥界和神界间,分别居住于她丈夫和她母亲身边。小说中,女主人公凯瑟琳经历了和佩尔塞福涅相似的命运,往返于象征浪漫野性自然的呼啸山庄和象征人类理性文明的画眉山庄之间,经历女性循环往复的成长,才使得两个家族代代相传。勃朗特用这个故事暗示人类社会和自然界都不完美,需要牺牲女性以维持文明秩序的永恒。她认为,在这样的生存困境面前,女性既不能默默接受作为交换物品的命运,更不能被情欲和永不长大的诱惑压垮,而要勇敢地接受自己的成长,积极主动应对成长中的挑战。

佩耳塞福涅;神话;自然和文明;女性循环往复的成长之旅

《呼啸山庄》是19世纪英国女作家艾米莉•勃朗特的小说,故事围绕凯瑟琳母女两代女主人公展开,讲述了恩萧和林惇两个家族之间的恩怨情仇。对《呼啸山庄》的原型研究中有一种认为勃朗特模仿了弥尔顿笔下有关“堕落”(fall)的神话结构,小说中多个女性人物乃是女性形象“堕落版本的复现”1。吉尔伯特和古芭认为小说中希刺克厉夫的到来使呼啸山庄变为乐园(paradise)2。值得注意的是,不同于因“堕落”而被放逐致使永生不得返回伊甸园的夏娃,小说女主人公凯瑟琳婚后曾重返她儿童时代的乐园——呼啸山庄,死后她的鬼魂也重回儿时乐园,甚至她的女儿小凯瑟琳长大后也重复着相似的旅程。小说的女主角以各种身份循环往复地返回与自己母亲相关的世界,这一次次的往返旅行使人联想到希腊神话中的佩耳塞福涅(Persephone)。作者正是根据希腊神话中的佩耳塞福涅原型塑造了小说女主人公凯瑟琳这一形象。

一、佩耳塞福涅与得墨忒耳的神话

佩耳塞福涅是希腊神话中的众神之神宙斯和司掌农业丰收的女神得墨忒耳的女儿,她年轻美丽,金发碧眼,与母亲一起生活在奥林匹斯山上。有一天,佩耳塞福涅来到山下采花,草地上开有各种美丽的鲜花,其中夹杂着代表冥王的圣花——水仙花,那水仙花拥有惊世骇俗之美,当佩耳塞福涅伸出双手去摘水仙花时,大地裂开了。四匹黑色骏马拉着冥王哈得斯的战车出现在佩耳塞福涅的面前,她惊得目瞪口呆,大声呼救,冥王一把将她抱起后一同消失于地下。得墨忒耳失去爱女后异常悲伤,离开奥林匹斯山来到人间四处寻找女儿,她不再保佑凡间,丰饶的大地停止生产,颗粒无收,地上的人民陷入了无尽的饥荒之中。她请求宙斯还她女儿,宙斯应允,条件是佩耳塞福涅没有吃过冥界的食物。不幸的是冥王哈得斯已经说服佩耳塞福涅吃下四颗石榴籽,因此佩耳塞福涅需要每年作为冥后与冥王同住冥界四个月,其余的时间回到地面同母亲团聚。从此,每年得墨忒耳与女儿团聚时即为春天的开始,大地上万物复苏,欣欣向荣,而佩耳塞福涅留在冥界的四个月时间则是寒冬季节,大地上寸草不生,万物凋零3。

在勃朗特看来,这则神话向我们揭示了女性面临的生存困境,即一个女孩在母亲所在的世界中成长,长大后来到母亲权力范围以外的世界,她需要不断往返于两个世界之间,她的成长也在反复循环,由此才能实现自然界不间断的季节交替和人类社会文明的永恒更新。在这则神话背后隐藏着一项交易,是农业女神所代表的文明社会与冥王所代表的自然界双方协商后同意进行交换,交换的“物品”是佩耳塞福涅,即通过牺牲一个女性,达到人类与自然和谐永恒的目的。值得注意的是,女性这种循环往复的成长形式和自然与文明交替更新的结构是协调一致的。勃朗特认为,这则神话隐含着对女性成长所持的复杂矛盾态度,一方面赞美女性的“堕落”,即女性的成长,另一方面也为之惋惜。尽管得墨忒耳悲痛欲绝,但却无法阻止女儿摘下水仙花,因为女儿已经长大,即使佩耳塞福涅不清楚这一举动的后果是什么。在被冥王诱骗吃下象征着生殖能力的石榴籽后,佩耳塞福涅已经成长为女人,但却又需要回到母亲身边,做回母亲的小女孩。年复一年,佩耳塞福涅的使命就是往返于两个世界间,经历着循环往复的成长,维持着自然和文明的欣欣向荣与生生不息。

二、“拜伦式英雄”——希刺克厉夫

“拜伦式的英雄”具有鲜明特色,既神秘迷人,又危险可怕:他关注自我,孤傲阴郁,对女性殷勤却不顺从,他离经叛道,被社会摒弃,是撒旦(Satan)的追随者。佩耳塞福涅与母亲分离时摘下的那朵水仙花是一朵死亡之花,在小说中以一个“拜伦式”男孩形象出现,因为在希腊神话中,水仙花就曾是一个“美少年”——那耳喀索斯4,他由于爱恋水中自己的美影以致憔悴而死化为水仙花。而在水仙花/美少年的背后,则暗藏着一个危险的“拜伦式”男人——冥王哈得斯。水仙花/美少男魅不可挡,看来无害,可是哈得斯却邪恶强大,他象征着女儿从母亲的世界中无法挽回地分离出来。

勃朗特在《呼啸山庄》中将“拜伦式”男孩与男人合二为一,塑造了希刺克厉夫这个人物。希刺克厉夫黝黑、神秘、强大而骄傲,他来到呼啸山庄后不久,凯瑟琳的母亲就去世了,他替代了她的母亲,成为凯瑟琳的童年玩伴和庇护者。随着凯瑟琳逐渐长大,她渴望探索外面的世界,但她还没做好独立的准备,因此她对于自己成长的世界充满了矛盾的感情,将自己成长中的问题投射在希刺克厉夫身上。她以为她爱的是希刺克厉夫,可她爱的并不是来历不明、桀骜不驯的拜伦式男孩希刺克厉夫,而是她在与母亲所代表的世界分离时投射在希刺克厉夫身上的“自我”(self)。经过自我放逐归来后的希刺克厉夫变成了神秘富有、风度翩翩的拜伦式男人,此时的他代表了成熟的凯瑟琳对自己情欲的渴望和恐惧。他承担着向导的责任,引领着既渴望成长又不想长大的少女凯瑟琳开始踏上了成长的旅途

三、凯瑟琳跨越时空循环往复的成长之旅

小说的女主人公凯瑟琳有三个名字,也有三个身份,分别代表着她成长中的三个阶段,她的状态常常在这三者间切换,因此她的成长不是线性的,而是循环往复的。叙述者洛克伍德在窗台上看到了凯瑟琳的三个名字,“凯瑟琳•恩萧”是小女孩,恩萧是她的父姓;“希刺克厉夫”是她少女时代恋人的名字,因此“凯瑟琳•希刺克厉夫”代表的是她从孩童时代向成人期过渡的少女时代;而“林惇”则是她的夫姓,“凯瑟琳•林惇”代表了她成熟已婚女性的身份(15-16)8。小说开头,叙述者洛克伍德因大雪不得不留宿呼啸山庄,而凯瑟琳的鬼魂在夜里回到了她童年的家,她的鬼魂是以一个女孩的形象出现,那是一张“小孩的脸向窗里望”(19)。窗户为女性提供了一个超越时空的通道,她们可以自由出入于两个世界之间。不止一位评论家注意到小说中反复出现的窗户意象,多萝西•范•根特认为玻璃窗这一透明的媒介隔离了内在世界和外在世界,将人类同异己和可怕的他者分开5。如果这个鬼魂是个女孩,那么她应该叫做“凯瑟琳•恩萧”,可是她却自称“凯瑟琳•林惇”,而且说“我回家来啦,我在旷野上走迷路了”(19)。如果她是“凯瑟琳•林惇”,她要回的家应该是画眉山庄,那是她和林惇婚后的家。看似自相矛盾的凯瑟琳没有说错,她真正的身份既是女人也是女孩。她的鬼魂在寒风中呜咽道:“二十年了。我已经做了二十年的流浪人了”(19)。凯瑟琳在阴阳两界间游荡,她作为冥后佩耳塞福涅的身份一目了然。《呼啸山庄》描述的神话暗示着女人处于一种流浪和迷失的永恒状态中,陷入阴间与阳界,女孩与女人,野蛮与文明,地狱和天堂,过去与现在,自我与他者,内在世界和外在世界之间无法逃离6。

少女凯瑟琳已经在心理、生理和社会性方面足够成熟,渴望长大和融入文明世界了。她比希刺克厉夫更加社会化,也因此更加成熟。凯瑟琳有三个名字,三种身份,而希刺克厉夫只有一个名字,他甚至连一个姓氏都没有(29)。不仅如此,希刺克厉夫一无所有,缺乏良好的教育,在凯瑟琳的父亲去世后,甚至被辛德雷降到了仆人的地位。而凯瑟琳却是呼啸山庄的“小姐”,她接受了文化教育。凯瑟琳在日记中记录着她看到哥哥辛德雷的妻子弗朗西斯坐在丈夫的膝上,他们“像两个小孩一样”“又接吻又胡扯”,凯瑟琳为他们的“愚蠢的甜言蜜语”感到“羞耻”时(15),这时的凯瑟琳就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了,处于青春期的她对男女间亲密举止代表的性欲(sexuality)感到不安。如果说呼啸山庄对童年时代的凯瑟琳来说,代表着她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的“乐园”,那么当她变成了和希刺克厉夫一样无父无母的孤儿、受到哥哥辛德雷的无情压迫时,呼啸山庄已成为通往冥界的痛苦深渊。因此,在画眉山庄所代表的光鲜亮丽的物质文明的诱惑下,她从窗户“堕入”画眉山庄,在那里完成了成长,从一个不戴帽子、光着脚丫的女孩变成了身着华服、举止优雅的淑女(41)。凯瑟琳选择嫁给埃德加•林惇,就是选择了画眉山庄代表的文明社会。

小说中的呼啸山庄和画眉山庄是一对明显的对比,分别代表了神话中黑暗的冥界和光明的凡间,也分别象征着野蛮的自然界和文明的人类世界。呼啸山庄是一个阴暗的、没有地毯的大屋子,里面生活的人是冲动而缺乏教养的。叙述者洛克伍德第一次进入呼啸山庄,就感到了居住其中的人们之间的敌意,空气中弥漫着仇恨、暴力和死亡的气氛,再加上山庄内部的自然无序,无不指向骇人可怖的冥界。尤其是那狂吠不已的狗群中的女王——朱诺,简直就是哈得斯在冥界的那只“三头狗”的化身,“把守着冥国的出口”7。相对的,画眉山庄却是一片光明,整洁有序,有一个精致高雅的客厅,里面生活着端庄稳重的淑女和彬彬有礼的绅士。透过窗户看去,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少年希刺克厉夫眼中的它“可真美——一个漂亮辉煌的地方,铺着猩红色的地毯……纯白的天花板镶着金边,一大堆玻璃坠子用银链子从天花板中间吊下来,许多光线柔和的小蜡烛照得它闪闪发光”(37)。受伤的凯瑟琳在这里得到悉心照料,感受到人性的温暖,也体会到理性和秩序的力量。

凯瑟琳已经长大,希刺克厉夫却永远被挡在了画眉山庄的窗外,无法进入文明的世界。他认为凯瑟琳选择嫁给林惇是对他的背叛,他选择了出走,即使他出走后有了不明来路的钱财,穿着打扮、言谈举止看上去像一个绅士,但是他不择手段进行报复的行为仍然暴露出他残忍野蛮的本性。他回到了呼啸山庄,开展他的复仇计划,将呼啸山庄变为了阴森可怕的冥界,那里的每个人都过着没有光明、没有希望的悲惨生活,而他成为了那里的主宰——冥王哈得斯的化身。为了报复辛德雷,希刺克厉夫用赌博的方式夺走了呼啸山庄的所有权,辛德雷在绝望困顿中死去,辛德雷的儿子哈里顿也沦为希刺克厉夫的奴仆,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权利。为了报复林惇,希刺克厉夫诱骗林惇的妹妹、天真的伊莎贝拉与他私奔并结婚。淑女的私奔会导致个人和家族身败名裂,林惇不得已与伊莎贝拉断绝了兄妹关系。伊莎贝拉婚后不堪希刺克厉夫的非人虐待,逃离了呼啸山庄,独自抚养他们的儿子小林惇长大,她死后,希刺克厉夫把小林惇带回呼啸山庄,逼林惇的女儿小凯瑟琳与小林惇结婚。小林惇被希斯克利夫折磨死后,小凯瑟琳便成了寡妇,而希刺克厉夫顺理成章地霸占了呼啸山庄和画眉山庄两处房产及恩萧和林惇两个家族的财产。

希刺克厉夫以为,他攫取了凯瑟琳选择林惇的理由——财富,破坏了凯瑟琳的家庭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秩序,也就摧毁了凯瑟琳选择的那个文明社会的物质基础和伦理基础,凯瑟琳就会回到他的身边。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作为妻子和母亲的凯瑟琳无法承受她对希刺克厉夫的情欲,抑制不住自己不想长大的冲动,想重回呼啸山庄寻找迷失的“自我”,导致她最终在矛盾和痛苦中死去。凯瑟琳和林惇结婚后,希刺克厉夫回到了呼啸山庄,她也回到那里与他重聚。她生病后,总是透过窗户远远地望着呼啸山庄,耐莉怕她着凉要关上窗户,她却不让,因为她忘不了那里居住的儿时伙伴希刺克厉夫,更忘不了她与他在呼啸山庄度过的自由浪漫的童年时光。她在垂死之际还望着窗外,想象着死后回到呼啸山庄,那里曾是她儿时的乐园。她渴望与希刺克厉夫重修旧好,但是她已嫁做人妇且身为人母,受到婚姻义务和家庭责任约束的成年凯瑟琳已经无法如儿童般自由,时光流逝,她早已无法回头,只能在痛苦中离开人世。

凯瑟琳的死亡不是结束,而是新一代女性成长之旅的开始,凯瑟琳的生命得到了延续,她的女儿小凯瑟琳长大后又沿着她母亲的足迹,重返呼啸山庄,成为了那里的女主人,继续着她母亲在两个山庄间的旅行。不同的是,作为两个家族的后人,小凯瑟琳既继承了林惇知书达理、稳重得体的家风,又遗传了凯瑟琳性情中的勇敢和坚韧,因此这个不乏娇宠任性的女孩,是文化和理性的结合体。同她母亲一样,她也会经历天真的童年、女性的成长、孕育生命和迎接死亡,她也会成为渴望长大又不想长大的矛盾体,以循环往复的成长之旅,把连接人类理性文明和浪漫野性自然两个世界的使命继续传承下去。虽然这两个世界都不完美,但是由于女性的牺牲,文明和自然却能够保持协调和永恒。

四、结论

勃朗特以希腊神话中的佩尔塞福涅作为原型塑造的女主角凯瑟琳这一形象,暗示出她对女性循环往复的成长所持的既赞美也不乏惋惜的态度。勃朗特认为,在这样的生存困境面前,女性既不能默默接受作为交换物品的命运,更不能被情欲和永不长大的诱惑压垮。像佩尔塞福涅一样,为了维护人类文明与自然界的和谐与永恒,一代又一代的女性踏上了循环往复的成长之旅。凯瑟琳•恩萧从儿时的乐园——呼啸山庄来到代表人类文明的画眉山庄,经历了由女孩到女人的成长,再以凯瑟琳•林惇的身份由画眉山庄重返代表黑暗冥界的呼啸山庄,寻找迷失的“自我”,却蓦然发现自己已经长大,成为了妻子和母亲,需要担当社会和家庭的责任,无法再回归天真的童年。可是她却执意要回去寻找失落的原本的“自我”,于是舍身赴死重返冥界,变为儿时的鬼魂回到呼啸山庄,和住在那里的她童年时代的爱人,一起重温自由的童年时光。凯瑟琳的女儿小凯瑟琳在她母亲去世后,继续着她母亲的使命,往返于两个世界间,延续着两个家族的血脉,维持着自然的季节交替与文明的永恒更新。勃朗特向成长中的女性发出警告:不要失去“自我”,同时要经得起诱惑,要勇敢地接受自己的成长,积极主动应对成长中的挑战。

注释:

1.杨莉馨.一部“天堂”与“地狱”之书——再论<呼啸山庄>的主题.南京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2):143-147.

2.桑德拉•吉尔伯特,苏珊•古巴著,杨莉馨译.阁楼上的疯女人[M].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316-393.

3.“德墨忒尔和佩尔塞福涅”.库恩编, 朱志顺译.希腊神话[M].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35-39.

4.“那耳喀索斯”.库恩编, 朱志顺译.希腊神话[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29-31.

5.桑德拉•吉尔伯特.“从反面透视:艾米莉•勃朗特的地域《圣经》”.《呼啸山庄》,艾米莉•勃朗特著,理查德•邓恩编。纽约:诺顿出版社,2003:379-394.

6. 霍莉•弗吉尼亚•布莱克福德.“迷失的女孩与冥后——詹姆斯•马修•巴利的《彼得潘与温蒂》(1911)和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1847)”.《少女奇幻文学中的佩尔塞福涅神话》.纽约:劳特利奇出版社,2012:135-156.

7.“哈得斯的冥国”.库恩编. 朱志顺译.希腊神话[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10-11.

8.文章中有关《呼啸山庄》的译文均出自杨苡译本.译林出版社,2010.

张晓丹,女, 中国劳动关系学院讲师, 文学硕士, 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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